《水晶露珠(蓝色酒馆10)(寄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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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晶露珠(蓝色酒馆10)(寄秋)-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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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误会就形成了,而且还夸张的令人捧腹。

    花车女郎和应召女郎外观看起来相差无几,浓妆艳抹极尽挑逗的媚态,让人错认非他的过错,她们的共同特徵实在太明显了,全是低胸露背的省布打扮,眼神撩人。

    「老板,你觉得这件事很好笑吗?」光看他那一口牙,锺丽艳好不容易降温的怒气又往上扬了几分。

    稍做收敛的Kin微笑以对,赶紧送上拿手菜封住那张哀怨的口,听说饥饿的女人脾气特别大。

    「情急生乱的误解不难理解,你该体谅情绪失常的男人一时错误的判断力。」这件事说来荒谬,但也不是不可能发生。

    「我体谅他谁体谅我,明明出自一片好心想让好朋友过得好一些,结果我成了照镜的猪八戒,怎么看都不像人。」她何苦来哉,为人作嫁还惨遭一脚横踢,她多冤枉呀!

    越想越气的她大口的扒了一口饭,差点被呛辣了舌根,麻得直喊给她一杯水,她这人什么都吃就是沾不得半点辣,一点点辣末子就会受不了,何况是眼前这盘泰式料理的咖哩饭。

    可是吃在嘴里她又不敢吐出来,老板「关爱」的眼神充满父性的光芒,害她打落牙齿和血吞的装英雄,一口饭一口冰开水的含泪硬塞,还得满脸笑意的表示非常可口。

    人在屋檐下,头不低都不行,不然她怕出不了维也纳森林的大门,即使老板看起来和蔼可亲。

    「助人为快乐之本,你就当做了一件好事,瞧他们俩相处的画面多和谐呀!」仿佛让人看到爱情的脸。

    温馨而甜蜜。Kin和气的想著。

    「和谐?」她忍不住发出嗤鼻声,为他视觉病变感到同情。「你哪只眼睛看到他们相处融洽?我觉得是可怜的小白兔被邪恶的大野狼欺压得无反抗能力,频频用眼神求救。」

    话声凛然但她其实没啥良心,反而暗自窃喜被扣押的人不是她,否则她真要欲哭无泪了,那双巨人般的大掌多具杀伤力呀!别说高高举起、重重放下,光是想像若受制於手臂的力道就够吓人了。

    直觉想起身搭救的锺丽艳想了又想微缩双眉,挪了挪椅子投以抱歉的眼光,脚根本没沾地的旋了一圈,假装不方便打扰两人「恩爱」的时光,坏人姻缘会被大象踩死。

    不过两眼冒著泪泡的方良善可不认为眼前的折磨是享受,抽抽噎噎的忍著不哭出声,眼眶微红看来楚楚可怜,小巧的鼻子一吸一吸的十足受虐儿的模样,叫人好生不忍。

    「轻一点,细皮嫩肉可禁不起折腾。」鲁男子,粗手粗脚的也不怕造成二次伤害。

    「多谢你的风凉话,我会视情况帮她舒缓疼痛。」铁汉生冷淡的一应,可指腕间的力道有增无减。

    为了她能快好,他必须狠心的忽略她的痛楚,他的心疼并不比其他人少,毕竟他是下手的人。

    「我看你乾脆把她的脚剁掉好了,省得她眼泪汪汪的紧咬下唇。」可怜喔!遇到凶残无人性的暴君。

    什……什么?!要剁掉她的脚……浑身直发抖的方良善惊慌得猛眨慌乱双瞳,像要送往屠宰场的小母马,不想死却无能为力,她退无可退的迎接死亡来临前的一刻。

    「别再吓她了,嫌她眼泪掉得太少不足以淹没酒馆吗?」铁漠生神情微厉的向发声的Hermit投以一眼,警告的意味浓烈。

    「是你比较可怕吧!冷脸寒眉一摆,连四方妖魔都退避三舍。」好意思说她危言耸听,真该有人拿面镜子让他瞧瞧自己的恐怖嘴脸。

    讨债不用讨那么狠吧!像在报杀父之仇似毫不留情,一点也没为人家女孩子著想,刀烧火烤的粗皮糙如砺石磨呀磨,不脱层皮起码也红瘀点点,不抹上几天药膏难消受虐痕迹。

    比男人还帅气的酷酒保不客气的一讽,对把她精心调制的酒当药酒使用的男人没什么好脸色,虽然维也纳森林是卖酒的地方,可是他未免太糟蹋调酒人的巧思。

    她是拥有纯熟技巧的调酒师,而非沿街叫卖、专治跌打损伤的师父,即使酒精浓度具有杀菌作用,但和药酒的功效绝对不同。

    而且他的理由更叫人难以接受,因为酒馆就在附近,他「将就」的凑数暂借一用。

    「至少没吓走你。」他的语气中甚感遗憾。

    眼一眯的Hermit调了杯酒让James送到他面前……的女孩手中。「痛就往他脸上一抓吧!让他了解何谓感同身受。」

    男人破相是英勇的表徵,不值得一提。

    「我……我不敢。」万一他回手打她一掌,她还有命在吗?

    「放心吧!有我们在他还不致痛下杀手,他那张恶人脸有不少人认得。」意思是目击证人甚多,他难逃法网。

    痛彻心肺的方良善可没她的乐观,司法都有黄牛了,何况他是黑字辈响当当的人物,吃人的眼一横谁敢挡路,不都乖乖地让路,如她有口不能言的瑟缩在一旁。

    不过他也不是那么坏啦!看他表情专注的为她揉散积瘀成肿的足踝,脸上的神情比他自己受了伤还要慎重,她再怎么惊惶失措也会动容,从来没有人用这么认真的态度对待她。

    一股温暖的感动油然而生,温热了她怯懦的心房,她知道自己可以信任他。

    但是他若能轻些力道,相信她会更感激他,因为她只是脚扭伤严重发炎而已,不想分筋错骨重新组合,他实在太看得起她的耐痛能力,她觉得她已经不是脚痛的问题,而是全身都在痛。

    「别把唇咬破,真要痛得受不了就抓我肩膀吧!我保证不会痛殴你一顿。」不忍心她受苦的铁汉生放轻巨石磨过的声音,要她放松。

    「真……真的吗?我很怕痛。」细细的小手轻搁他肩头上,她仍有丝迟疑的不敢用力。

    看得出来。他好笑的想著。「不比我怕,我担心你受不了痛咬舌自尽,这群爪子磨得很利的上狼会将我撕成碎片。」

    楞了一下,她有些错愕他也会开玩笑。「你……你这是在安慰我吗?」

    印象中黑社会的大人物都是比凶比狠的厉害角色,不苟言笑又毫无人性,为求私利可以牺牲任何为其阻力的人或物,不讲感情不讲道义,随心所欲为所欲为,从不在乎别人的死活。

    可是他除了看起来很凶以外,到目前为止没做出一件伤害她的事,反而帮她甚多,处处为她著想的治疗她的脚伤,不太像传说中凶残成性的黑道大哥。

    反观她倒有点忘恩负义了,三番两次的辜负他的好意不说,还当他是毒蛇猛兽抱持著小人居心,畏首畏尾的东怕西怕也不知道在伯什么,真是名副其实的胆小鬼。

    自我解嘲的方良善十分厌恶自己的小家子气,老是学不会放胆说出自己真正想说的话,亏她还誓言旦旦的要庄敬自强,彻底改变连自己看了都觉得麻烦的个性。

    「不,我只是希望你别再抖了,我还没开始揉你肿大的足踝。」轻轻的叹了口气,他为她的胆小感到无奈。

    「什么,还没开始吗?」那为什么她已痛得想呼爹喊娘?!

    她开口惊呼,所有人都笑了,包括她推心置腹、一度为她强出头的好朋友。

    「刚才是暖身运动先活络活络你的筋骨,真正的重头戏现在才要上场。」下然她以为肿成这样真能不惨叫连连吗?

    这是恶劣的玩笑吧!他一定是故意吓唬她的。「我……我的脚好多了,不用整瓶酒都倒光。」

    一想到那瓶陈年威士忌的价格,她的心口直淌血。

    一看她想溜,铁汉生的长臂一伸网个正著。「你的脚是因为我的缘故而受伤,我有义务负责到底。」

    说穿了就是不放她走。

    「不用了、不用了,我用盐巴洒洒就消……啊!痛痛痛——不要了,你快放手啦!我的脚……呜……会断……凶手、杀人犯、谋杀……噢!脚断了……呜呜……好痛,你是坏人。」

    一旁的锺丽艳心惊胆跳的偏过头不敢看惨绝人寰的画面,脖子缩进衣领里头当做没听见猪被宰杀的凄厉叫声,非常鸵鸟的视若无睹,安静不多话的吃完辣到她舌头整个麻掉的咖哩饭。

    幸好不是我、幸好不是我。她在心中暗自庆幸著。

    同时,同情好友的不幸。

 第五章

    「你不觉得他们很配吗?一个刚强如铁,一个柔弱似水,堪称人世间难寻的一对佳偶。」

    被抛下的锺丽艳很不想赞同Kin的高谈阔论,可是她却无法欺骗自己的眼睛,望著消失在视线内的重叠背影,她很不是味道的承认他说得对极了,他们简直相配得令人嫉妒。

    不过她绝对不会羡慕被那双强健手臂环抱的女人,太过强势的爱人深具威胁性,她的脑袋可没坏的找个「老爸」来管自己,她喜欢自由的生活而不要有过多的感情包袱。

    「配得很,老板,只是咖哩饭里为什么有排骨?这是哪一国的新吃法。」差点把她的牙咬断。

    「呵呵呵!新尝试、新尝试,请以後多多捧场。」原来那包狗食装的是排骨呀!

    现在的狗真是好命,吃的比人还高级。

    「的确是尝试呀!我们都成了你的猎杀目标,看有无幸运者毒发身亡。」看来她得自备银针以防万一。

    「言重了,老板我可是非常注重客人的饮食健康,绝不敢胡来。」顶多添加对人体无害的副食品。

    「是吗?」怎么她听起来像敷衍。「对了,老板,你相信世上有吃素的老虎吗?」

    他笑了笑,一脸高深莫测的神情。「这个问题十分深奥,你真正想问的是你朋友的未来吧!」

    叹了口气,锺丽艳眉心微带个忧字。「我不想看到小善受伤,她是我最要好的贴心朋友。」

    人如其名善良又没脾气,对每个人都和和气气的不懂记恨,心肠比金子还纯真,她真担心她所遇非人,第一次谈感情就伤痕累累,赔了身心也赔了对人的信赖。

    「爱情本来就充满变数,谁也不能保证真爱会一世不死,若不去尝试的话,永远也找不到心底想要的答案。」伤害也是一种成长,让人更懂得珍惜所爱。

    「就如你随兴而起的奇怪菜单。」她讨厌惊吓。

    Kin轻笑的眨眨眼眸。「没错,尝试各种酸、甜、苦、辣、涩,这何尝不是人生的写照?」

    她似懂非懂的,「说得太深奥了,我现在的想法很简单,他们到底在做什么?」

    单纯的人拥有较多的快乐,他是这样认为。「和爱情约会吧!我想。」

    嗤了一声的锺丽艳大笑的举起酒杯,她敬了敬女酒保,又扬杯对著背影优美的钢琴师一点,开心的畅饮属於她的故事,她相信有爱的世界就不寂寞,人人都是爱的化身。

    但此刻她很想喝醉,因为她很寂寞,最好的朋友不在她身边。

    不知道她此时身在何处,是否感觉得到她的关心?

    唉!落寞呀!真想叹息。

    风扬过,门外的木头招牌也随之晃动,似在说著「欢迎光临」。而她的心却不知为何人启开,闷得发慌,她开始诅咒让她感觉寂寞的原凶,怪他把她的好朋友带走。

    远在城市的另一端,表情一肃的铁汉生狐疑的瞧瞧四周,怎么有股莫名的冷风拂过後颈,让人毛骨悚然。

    「你可以把我放下了,我家到了。」脸微红,不好意思的方良善呐呐的说道。

    「几楼?」仰头一望,老旧的建筑物满是岁月的痕迹。

    不是非常令人满意的居住品质,但勉强算得上二级古迹,至少能经过九二一地震考验,基本结构不成问题,若无天灾人祸应该还能住上个一、二十年。

    「嗄,你说什么?」没想到天黑的这样快,满天星斗占据低垂的夜。

    「心不在焉的在想什么,我是问你住几楼。」迷迷糊糊的个性真糟糕,难怪她的朋友放不下心,

    「我……」她讪笑的玩著胸前的坠玉。「我们这里没有电梯,你送我到门口就好。」

    她哪有胆子说他的胸肌比她的小胸脯壮观,她自叹不如的正在忏悔中,心想现在开始吃青木瓜炖排骨还来不来得及「长大」。

    「不要让我问第三遍。」二楼还是三楼?目前她的脚下适合做太多运动。

    一听他声一沉,她没有半丝迟疑的往上指。「七……七楼。」

    表情突然变得阴鹭的铁汉生低视怀中的小女人。「我刚才没听清楚你的话,你说几楼?」

    「呃,就是最上面那一层。」她比了比天空,腼覥的笑著。「最接近上帝的地方。」

    她喜欢门一开就能迎接阳光,蓝天白云尽在她的画布当中,那种感觉真的很幸福。

    可惜这会儿什么也看不到,严重的光害污染这一片纯净的自然资源,残酷的人类正在毁灭仅存的美丽。

    「你不是告诉我顶楼加盖的那一层吧!」他原意是取笑她想像力丰富,他不信任何神祇。

    但书一笔,他竟猜得神准。

    「是呀!上面的风景很好喔!像坐拥清风明月,与斜阳比邻而居,静看流云变化,拾一季晚霞飞雁,渡一潭银河飞梭,除了夜里冷清些,它真的是遗世独立的世外桃源。」

    她近乎知足的细数小楼风光,眼露梦幻的谈论她眼中的世界,没有烦恼、没有尘嚣、没有受委屈的落魄样,一脸满足无所求的描述图画中才看得见的景象。

    在她的描述下,仿佛顶楼的小空间自成一世界,与世隔绝。

    光听她温柔的述说语气,美丽的画面突然在眼前展开,令人心有期待的想一窥如诗如画的奇妙美景。

    刹那间,她平凡无奇的面容扬散诗人的光彩,和画家多愁善感的诗意,让她有神的双瞳更为明亮,流动著一丝醉人的明媚,好像蒙尘的珍珠在一瞬间大放异彩。

    原本要教谢她不懂得照顾自己的铁漠生为之震撼不已,两眼一傻的注视她发光的娇颜,到口的责备成了惊异的轻喟,他怎能轻易的抹去她的梦呢?

    一阵激荡的热流涌进心口,他切切实实的感受到爱意在心底滋长,这一刻他发现自己好爱她,毫无防备的被她的单纯所打动,不忍移开视线的著迷不做作的美丽风情。

    爱来得又急又狂,他几乎要怀疑是他的错觉,他难以自持的沉溺,分不清是真是假的一头栽下。

    「呃,你怎么了?是不是我说得太离奇,让你以为我脑子有问题?」以前艳艳还说她作太多白日梦,人都犯傻了。

    她难为情地咬咬下唇,不意一点轻吻拂过嘴角,她微讶的睁大双眼,心跳急促的让她有些无措。

    她不知道这是一个玩笑还是她的错觉,心中惶惶不安。

    「我认为你的世界很美,一点也不奇怪。」他动情的看著她,觉得此刻的她最美,没人及得上。

    「真的?」她的笑容更美,如繁星闪烁。

    铁汉生在她唇上轻落一吻,神色柔和。「我的个性看起来像会说谎的人吗?」

    她微带羞怯的赧红嫩颊。「你是认真的吗?」

    她晓得报上将他描述得十分重情重义,是个十足铁铮铮的汉子,但她不确定他对感情是否一样诚实。

    知人知面不一定知心,人是善变的,上一刻他也许是有情有义的多情男子,但脸一翻也有可能是无情无义的负心汉,情的有无最难拿捏,往往取决於情灭的瞬间。

    「我以为你会怕得发抖,然後尖叫的大喊我是坏人。」他不会告诉她答案,她得自己去找出来。

    虚华的言语只是一种假象,他给她的将是永恒。这是他对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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