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绮罗香里留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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绮罗香里留将军-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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物中,真是暴殄了你的美丽。”

  心乱如麻的她紧紧地闭上了眼。

  “抬起头,否则我就把你丢到外头。我相信龙沐勋的庭院没有上演过这样的戏码。”话语不愠不火地吐在她的耳畔,然而握住她双手的大掌却以着几乎捏碎人的力道强迫着。

  柳子容条地张开眼,将目光看向他的身后,屈辱地咬住唇。怕又惹恼他,因此那双被困住的双手只敢微微地挣扎。整个人这样呈露在他面前,还有任何尊严可言吗?

  “真是不得了,瞒天过海地骗了所有营区的人。想我们这一群南征北讨的男人,竟被一个女子欺玩在掌中而毫不自知;而我在岩穴中看过你的女子姿态,你却依然可以悠游在我的帐房之间,得意吗?”

  “我……”她只说了一个字,就合上了唇。从何说起呢?

  “不用说了。我完全理解你的苦衷。”他靠近了她的唇,在她的唇边吐着没有温度的话:“这样的花容月貌,扮成男子都有傻子为之心动了,何需着女装勾人心魂,不是吗?你扮成男子是正确的。”

  他是什么意思?

  柳子容努力稳住自己直打哆嗦的双腿。他愈乎静,就更令人无法预料他的下一步举动。李伯瞵阒黑的眼眸没有任何让人安心的情愫存在,而这种如审判的精神煎熬,远较他大发怒火更来得令她畏惧。

  “不开口反驳我?还是根本无话可说?一个亡国的女子伪装入军营,真是寻亲?还是另有它谋?值得人深思,不是吗?也许,我前次在高昌边门巡视遭击,此回至市集选马竟也遇敌,或许不是巧合,是吗?”

  李伯瞵放开了她的手腕,却不怜惜地一把将她搂出了浴桶之外,让她湿滑的曲线贴近他的身躯。

  双手被他撞得疼痛的她,却仍抡起了拳头想抵开二人的接触。“我不是什么奸细。”

  语罢,她僵住了身子——他竟以舌尖舔滑过她的唇﹗

  “对了,你那天在岩穴中那么百般抗拒,我早该想起来,你不喜欢我碰你。”他蓄意侮辱地说着,手掌却再次困住她的手至她的身后。他强硬而直接地吻住了她颈胸间柔软的肌肤,蹂躏着她的芬香、享受着她的惧意﹔顺着水珠的流势反复地以唇揉弄着柳子容胸前浑圆的丰软。

  “不要﹗我不是什么奸细,放开我﹗”她偏转着头,被他的轻薄逼出了眼泪。

  “连哭都美。”收回在她身躯上的揉弄,他轻笑地望着她脸上的泪,笑中却没有任何留情之意。“要我放了你吗?”

  柳子容不敢置信地盯着他,却仍是点了头。“我不是奸细。”她第三回强调着。

  他微微一哂,两手一摊,让她的身子完全自由。

  不敢耽搁,怕他改变主意,也没时间多想他此举的原因为何,她只知道自己可能获得了一个机会。直奔向沐桶边的小茶几,柳子容拿起了衣裳往身上披。无暇打理整齐,她拢住衣襟就往门口跑去。

  “啊﹗”在双手碰到门扉之际,一双大手扣住了她的腰肢,而她甚至没有听见他移动的声音。

  柳子容伸出手,想捉住门把。只差一步啊﹗她疯狂地反抗着,手肘无意识地撞击、双腿亦凌乱地踢打着。

  他无视她的抵抗,一手向后勾住了她的膝盖,抱起了她,向卧铺走去。

  意识到即将发生的事,柳子容两手捶向它的肩,拼命地想下来。

  他毫不怜恤地将她丢到木板之上,在她还来不及呼出一口气时,就已将她整个人制服在他的身子底下。

  “我说过让你走了吗?”他看着她因被丢到平榻木板上痛得紧皱的眉尖,只是冷笑。

  “可是你……”放开我了啊﹗柳子容吞咽了其它的话——因为李伯瞵此时闪亮的眼光不怀好意。

  “你是不是奸细一事,可以稍后再审。至于欺骗的下场嘛……”

  他双手一扯,将她只是披挂的衣服狂暴地扯开、丢下平榻,对于她的惊声叫喘及腮边的泪,他无动无衷。

  “你可以尽情大叫,让所有外头的人都知道从这一刻起——你,是我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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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宛宛绮罗香里留将军第八章



第八章

  李伯瞵侧着身弓起一肘,面无表情地望着连睡眠中都蹙眉的她。

  习惯了战场上的厮杀,并不代表他嗜好掠取。强要了她,是种反击的行为。

  他不接受欺骗,尤其当欺骗者是她时,更是不可饶恕。

  她完全知晓他在面对男儿身的“他”时的内心挣扎,竟还能泰然自若地扮好她的角色。思及此,他对柳子容曾有过的爱恤情愫,此时就有更多的仇怒。她或许曾经冷眼旁观他的激烈情感、嘲讽于他的识人未明、得意于她的巧计伪装,但那都只会是“过去”。

  她的未来属于他……李伯瞵弯起嘴角带抹冷笑——他付出多少﹐她就要加倍偿还﹗

  见柳子容不安稳地在枕间翻覆着,他嘲讽地扬起眉——她可是梦见了她无望的未来?

  俯身向她,拨开她垂肩的乌丝,露出她雪白的肩颈,抚摸着她全无遮掩的细腻肌肤,滑过他留下的吮吻红痕,悸动的火热又泛上了他的身躯。从不耽于欲望,却不想抗拒碰触她丝缎般肌柔的快感。

  她,不过是个提供他发泄享受的女子。

  柳子容动了动睫毛,没有睁开眼,又倦又疼的身子让她不想动弹。迷糊之间,她挥手想挥去身上有些刺麻的温热,却被反捉住了掌。

  “啊﹗”她猛然张开眼。

  李伯瞵紧握住她想抽回的手心,放至唇边嘴咬着她柔软的手心。“还习惯吧?柳子容‘姑娘’。”特意加重了末二字语音。

  她胀红了脸,偏过脸颊不愿注视他。

  昨晚的她,似掉入了一场男女欢爱的迷梦之中;纯熟的他,半强迫地让她的身子陷入了情欲的漩涡。没有蓄意以暴力让她就范,只是用着地那双彷若置身事外的冷静眸子,盯着她在他双唇、双手的诱惑肆虐之下,无可自拔地呻吟出声,一遍遍、一次次。

  “现在害羞未免晚了些。”他扳回她的视线,了然地注视着她一脸的红。低下头,摆平了她微不足道的力量,径自攫住她那微微红肿的唇瓣,勾引出她已然熟悉欲望的身子。

  “不要﹗”她不依从地捶打着他的胸口。“昨日的惩罚已经够了﹗”

  她的自尊、她的矜持、地的清白……在昨日都已经灰飞烟灭。

  “惩罚?”李伯瞵刻意低下了身子,舌尖逗弄过她胸前敏感的蓓蕾,嚣张地蔑笑数声。“你总是对惩罚如此有反应吗?”

  柳子容屈辱地闭上眼﹐咬住了唇,不许自己流泪。

  他挑弄了她一整夜,不就是为了让她对他的抚触无法自拔?不就是要等着看她的骄傲破折毁在他的手中吗?她早在染料被摔毁时就该离去,就因为过于眷恋他的身影,才留到现在。笨啊﹗

  李伯瞵的骄傲容不得任何人的欺骗——那股自傲,在战场上,会摧毁任何对立的敌人﹔那般自傲,也会将任何胆敢欺骗他的人蚀损。

  曲步瀛呢?他怎么了?会来带她走吗?一阵担心打乱了她的情绪,她握紧拳头,又松开拳头,几度挣扎后还是张开了眼。“你会让我走吗?”

  “走?”怒火在眼中陡升。她以为可以脱身离开?他状若不经心抚过她胸前的柔软,搂扣她的腰贴近他火炽燃起的欲望。“这样是想让你离开的表现吗?”

  柳子容闭了下眼,忍受那绞心的疼痛——他只是把她当成营妓女子发泄。再次张开眼望见他眼中少见的轻挑与嘲讽——如果在每次睁眼时,她见到的都只是他不屑的报复神态,那日后留在他身旁的时光全是折煞人的痛楚啊﹗

  想离开……早就必须离开了……她幽幽地叹了口气。

  李伯瞵冷笑一声,短暂得如同不曾出现过。他握住她的下颚,看她吃痛地微张开唇。“想逃走吗?”

  他坚硬的腿肌将她柔软的大腿分开,让她整个人纳入他自占有她后即不曾冷滞过的欲望。他要柳子容成为一个全面降服且心甘情愿迎合他的普通女子。在撕去她的骄傲与尊严后,他便该死地不会再介意她,而她只会乞怜地匍匐在他脚边。

  “不要﹗求求你不要这样﹗”一夜的情爱折腾,她太清楚他此时的律动代表了她另一次无法自控的沉沦。她双手撑向他的裸肩,想推开他。昨夜,所有的欢愉皆来自于他蓄意的撩拨,然则每次的欢愉总是夹杂着身子被扯裂的疼痛。“我的身子不舒服。”

  这是实话,他并未给他初识云雨的身体任何喘息的时间,他的入侵是过分的。

  “我需要顾及你的感觉吗?”他残忍地说。在用力冲刺间,将她畏缩的身子及咬住唇的痛苦模样全看在眼中。“也许我应该,不是吗?你是个有反应的小女人。”

  几番的起伏中,他撑着身体俯看她受伤的眼神。卷起她仅及肩头的细发,忆起她的隐瞒。唇边噙着倨傲的刻薄微笑,他放纵自己的身子陷于冲刺的快感间,全然无视于身下低声的啜泣,只顾自己达到最终的释放。

  握紧拳头直到掌心的痛已至麻木,忍受着他发泄般的对待,她觉得自己低贱不堪。

  “我有问题问你。”他翻身坐起,卷起她一丝发。

  她埋首于枕间,让泪水滑入枕间。拥着被的身子,不曾停止过近乎抽搐的战栗。他将她当成什么样的女子?而她会变成什么样的女子?

  “别再给我装哑巴﹗”大掌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仍湿润的眼抬起。

  “我能不能说话又何差距呢?你真会相信我说的话吗?”她凄恻地伸手抹去一颗不小心掉出眼眶的水珠。

  “我有什么理由不相信呢?你还有什么伪装是我不清楚的呢?”刻意巡视了她全身。“况且,你似乎还有些‘亲人’在我的军队中,我有什么理由不相信你说的话呢?你吐不吐实,就看那些人怕不怕皮肉之疼了。”

  “你不可以对高叔他们用刑。”她一急,捉住他的手臂。

  “我不可以吗?”李伯瞵挥开她的手,脸俯到她的上方,挑衅的气息呼吐在她的脸上。“原来一夜过后,你已经有资格左右我的决定了。”

  她心头一凛,明白他这种说话方式所代表的危险讯息。她摇摇头,气息微喘地想呼吸更多的空气,然而每次的吐吶却都充满了他的气息,让人更加不安。

  “你要问什么?”她必须保护高嫂一家。

  李伯瞵挪开脸庞,隔着一臂之远注视着她松了口气的神态。

  很聪明,知道他不爱无谓的解释或要求,也知道何时该打住话不惹恼他。“去长安找什么人?为什么扮男装进军队中?”

  “扮男装的原因,你该很清楚﹔即使我现在知道那是个错误。”她偏过了头,看着自己胸前颈间被他双唇所烙下的痕迹,对于他第一个问题却是避重就轻。她极力保持表情平静,而他捉摸不到的心跳及思绪却因为紧张而混乱成一团。

  不能提到曲步瀛?曲步瀛落入他手中了吗?

  “没错,那的确是个错误。早知道你是女子,我快活的日子便不会拖延至今。”满意地看到她如遭重击的表情,他的眼眸是锐利的。“第一个问题呢?”

  “我到长安……”到长安还能做什么?就算曲步瀛还会接受已非清白之身的她,她也没有资格成为他的妻了。恨与爱这二种极端的感情,她全都系在眼前这个视她为玩物的男子身上了。

  哀伤的眼看着他,却开不了口。

  “不能回答?不愿回答?还是不敢回答?”李伯瞵刷地拉开她身上的被褥,一把将她仅有的遮掩全丢到平榻底下,咄咄逼人的眸近在她的眼睛上方,霸道的手扯开她挡住身子的双手。

  “你扮成男装也就罢了,是谁要你跟着军队走?说﹗”

  慌乱及惊恐间被褪去了所有的保护,柳子容半直起身子向后挪动——这男人强势的火焰会将她的自尊燃成余烬。

  “慌张了?”李伯瞵捕猎般的随着她的挪动而前进,在她抵着墙再无路可退时,二道手臂横过她的头颊,扣在她脸颊的二边,强硬地将她囚禁在他的胸前空间。他强硬的唇向下弯抿,道:“说。”

  像被逼进绝路的动物,她已无力再作挣扎,横竖是逃离不了,但她绝对不能将别人连累进来。她怕他﹗她愿意承认,但绝对不愿自己因为怕他而显得怯懦。唯有如此,她在他面前才有那么一丝与众不同——他讨厌别人唯唯诺诺,她知道。

  柳子容深吸了口气,放开自己在身侧握成拳的双手,仰头向他。

  “现在的我去不去长安都已无所谓,我已经不可能恢复到昨天以前的柳子容。”细声的嗓音坚定地诉说。她只有一条路可走——说服他。“换男装进军队,是希望能跟着军队一路进宫。我未来的夫婿在你们攻城的第一天就被掳,我如果不离开高昌到长安丢,便没有机会再见到他。他,是我唯一的亲人。”

  “未来的夫婿?”他条地向前一倾,乍然缩短二人之间的距离,灼热的胸膛熨上她冰凉的身子。怒火焚烧着他的意识,而他一点都不喜欢那种被桶了一刀的感觉。她是他的人,从现在一直到未来,在他厌倦她之前,她只会属于他:“你还打算去找他?他的名字?”

  “你不会让我走的﹗而我不会把他的名字告诉你。”见他拧起的两道眉凶霸而不悦,她将手置在他的胸口,感觉他突然绷紧的肌肉。“别拿高家来逼迫我说,除非你真的想逼我了结我的生命。”柳子容清明的眼映入他的眸中,唇边漾起了一弧笑意,壮烈而凄清。

  “威胁我?”一丝愕然闪过他脸庞,怒意却如波涛般的涌上来。她就这么在乎那个男人?“他的名字﹗”

  “知道名字又如何?在他前面炫耀你得到了我?还是,你会仁慈地让我回到他的身边?”她的手抚上了他眉上的那一道伤口,对她的未来几乎是认命的。

  反手握住她的柔美,他顺着她的手掌吻着她柔软的手腕内侧,眼睛却不曾离开她的表情。“也许。当我厌倦一个女人时,知道她有个去处总令人安心些,不是吗?这么容易受伤,就不要玩危险游戏。”盯着她的痛苦表情,他却笑得快意。李伯瞵站起身,弯身拉起了她直觉想抗拒的身子。“穿上衣服。”

  柳子容默默地瞅着他,被他拥下平榻,走到屏风边。

  如果不在乎他,就不会被他刺伤﹔如果在乎他,就代表她一生都要受这种锥心的煎熬了——无论他拋弃她与否。

  她拿起紫华为她准备的布衣,套住自己发寒的身子。她蹲低至地,捡起了地上缚胸的白布巾及药草。

  “这些不需要了。”他一把拿过了白布巾及药草端视着。“的确够聪明,用药草伪装成男性喉间的特征。”往后一拋,他亦走到平榻边拿起衣服穿着。“把你的发束回男子的样子,这样带着你走会方便些,还有一事……”

  他拎起了衣带,扬了扬眉对她说:“我可以不动高家夫妇,甚至可以让他们在到达长安后离开。”

  她悸动地停下了穿衣的举动,与李伯瞵似平静又似算计的眼相望。“你说真的?”

  现下唯一让她系心的就是高家与曲步瀛。若高嫂一家可以先到长安安身立命,而曲大哥平安到达长安找到高嫂,就会明白她已经无法回到他身旁了。

  李伯瞵豪迈地仰头一笑,大步朝她走来。“替我扎上。”

  依旧从他的表情上看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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