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江雨浓和翟风都呆住了。
李琛并未参加那场晚宴?
“所以我根本不认识你,那天在太子别苑的赏花夜,是我们第一次见面。”
“李琛!你不要为了脱罪而不敢承认*翟风骂道。
“笑话,我又不怕你们,何必脱罪?”他冷哼。
“但我找到一名你以前的家仆,他告诉我你就是杀我夫婿的主使者……”江雨浓细眉紧蹩,随即追问。
“家仆?哪个家仆?叫什么名字?”他厉眼一瞪。王府中的仆役皆是他亲自筛选,有谁会做出背叛他的事?
“李三?”他微愕,继而恍然大笑,“是李三!”
“怎么?”
“哼!李三是我的家仆没错,但是,五年前他就被我轰出去了。”
“为什么?因为他知道你的秘密?”江雨浓嘲弄地说。
“不,因为他被太子李谈收买,成了李淡的内应。他与其说是我的家仆,不如说是李浅埋伏在我身边的走狗。”李琛面无表情地说。
“什么?太子?”江雨浓甚是诧异,她好不容易查到的线索,难道是虚构的?
“别相信他!说不定他是故布疑阵…”翟风怒道。
‘信不信由你们,反正不是我做的事就别想我承认,报仇找错了人可是件笑掉人们大牙的事,你们未免太过莽撞了吧?不过,说真的,若是本王春上的女人,不需要杀人放火,我一样有本事要她乖乖来到我身边,何必去抢?当年你要是遇上我,说不定也会不顾一切跟定我呢,还会去在乎丈夫的死活……”他故意在言词上轻薄江雨浓。
“闭嘴!你这个下流胚子厂翟风气得发抖,倏地手中飞出一件暗器,直取李琛的眼睛。这是他从江雨浓那里学来的护身绝招。
李琛的注意力都在身手不弱的江雨浓身上,没想到翟风会发暗器,愕然中脸一闪,却已迟了,飞刀轻轻刷过他冷峻的脸颊,划出一道血痕。
顿时,从刚才就不曾停止燎烧的怒火像喷出山口的热焰,由他身上向四周辐射而出,席卷了在场的每个人。
他眼露厉芒,森然地道:“你找死!”
说着,他身形微晃,欺到翟风身前,一把拎起他,手掌高举,就要往他的天灵盖击下。
“不!不要杀我哥,求求你!”翟云从心碎的恍格中回神,急忙护在翟风身前。
看着她凄苦求情的模样,李琛的气不降反升。
都是她!都是因为她,才会惹出这么多混乱,连他的心也被她捣得荡漾难平……
“我不仅要杀他,更不会放过玩弄我的你……翟云!”他猛地推开她,一脚端问翟风。
江雨浓也跟着行动,她扑上前,正要从他手中救出翟风,突然,只听得他扬声想喝“赵奇!”
这时,一道人影如飞箭般窜入聆水阁,江雨浓只觉眼前一花,身上的几个大穴已被点住,动弹不得。更惊人的是,不知何时,王府的侍卫已将聆水阁团团围住,不留一条活路。
原来李琛已发现翟母不见,他认为事有棵跷,因此早就暗中留意翟风,只等他自动现形。
“王爷,您的伤……”赵奇担心地看了李琛脸上的伤一眼,若非李琛交代没有他的俞今谁也不准行动,他早就打下那把飞刀了。
“不碍事,你看住雨玲珠,我要亲手杀了这个性翟的小子。”李琛阴狠一笑,从赵奇腰间抽出长剑,刺往翟风的胸口。
“不!求求你,别杀他,欺骗你的是我,你有什么气都出在我身上吧!只要你放过雨玲珑和我哥,要杀要剐我任凭你处置……”翟云心急之下抱住他的腿陶嚷,阻止他行凶。
一股温热从他腿部传进他的体内,他的心一震,忌地想起了与她在一起的那一夜,想起了她那皎白如脂的处女娇躯与体香,想起了她在他怀中的嘤咛……
哦!该死的!他依然想要她!每一条神经都在渴望着她!
“你愿意替代他们两个?”他低下头,盯着她被泪雨洗过的如花美颜,邪恶地问。
“是的……”她坚定地点点头。
“别傻了,云云,他会百般折磨你,而且照样不放过我们。 别忘了,他是人人害怕的大色魔啊!”翟风焦急地大吼。
“听到没有,我是有可能这么做……但就看你敢不敢赌一赌了。”李琛笑得计人头皮发麻。
“不会的,我相信他,他不是那样的人……”翟云看了翟风一眼,清澈的眼瞎有一丝谁也看不出的深情。
李琛心悸了一下,她说她相信他!
这些年来,他几乎被一些蜚短流长紧紧包夹,从淫虫、色魔到他私生子的身份,这些流言早已将他压得透不过气来,最后他发现,选择当个坏人要比去澄清一切来得简单又轻松,没有道德约束反而让他的心得到他想要的宁静。所以他放任自己狂犯的性子,特立独行于人们的眼光之中,甘心沦为异类……
而此刻,翟云的一句话,却轻易击毁他刻意筑起的面具,未经他允许就侵入他最真实的自我。
“你又知道什么了?”他恼怒于她的自以为是,将翟风摔到墙边,扣住她的细腕,将她揪起。“你以为我被你这句话打动,然后放了你们三人?不,别想!”
她震愕地看着他,不懂他为何会发这么大的火。
“赵奇,将他们两个关进牢里,等我心情好了再考虑放不放他们;至于你……”他说着将她拉近自己,嘴几乎对着她吹气,一脸使坏yinhui的表情,说道:“你跟我走,我倒想看看你要用什么方法救你哥哥和雨玲珑!”
“不!云云,别去!云云……”翟风不安地叫道。
翟云别无选择,她就在李琛的狂怒中被他拉往唤云居,从他狂怒的样子看来,她忽然感到害怕。
他想要如何对付她,要如何惩罚一个欺骗他的女人?
在他心中,可还有一点点喜欢她吗?
她轻颤了一下,哀怨地闭起眼睛,不敢想下去了。
第八章
一进寝房,李琛便将翟云拉进内室,毫不怜惜地将她摔上大床,然后立在她身前,阴沉难测地道:“真的想救你哥哥吗?”
“是。”她半躺在床上,双手向后撑着,心里惊慌,却没让惧意泄漏出来。
“很好,那么你只有一个办法可行……”池倾身向前,低脱着她,眼中凝聚着冷光。
“什……么办法?”她屏住气,被他狰狞的眼神吓住了。
“取悦我!”他一瞬不瞬地看着她,低沉地说。
“什么?”她一愣,一时转不过来他的意思。
“这两天就看你怎么取悦我,让我高兴,之后,我再考虑值不值得为你放了他们两人。”他托起她的下巴,以拇指轻轻刷着。
真奇怪,单是看着她不安的眼神就会让他血脉愤张,他从不曾对女人有过这么强的情欲。
“可是……我不知道怎么做……”她脸色批然变白,顿时明白他要她像妓女伺候他。
“你知道的,你看过那些秘戏图,不是吗?”他倏地后退,扬起一抹得意的浅笑。
“不!”她赫然明白,他只是想羞辱她。
“想救你哥哥最好照我的话做,翟云。”
“你可以杀了我,我愿意代替我哥他们死……”她惊慌地摇头怒喊。
“死?在你欺骗我之后,你以为我会让你痛快地死去?不!休想要我这么便宜了你,你现在已成了我的女奴,除了取悦我,让我予取予求,你没有第二条路可走。”他说得不留余地。
翟云气得浑身发颤,终于醒悟他早已不顾念那一夜之情了,他现在是只只想报复的野兽,见不得别人挑衅他的尊严,企图用最残忍的方法来倾泄他的愤怒
“你想凌辱我就动手吧,别想我会像那些妓女一样伺候你!”她心痛地呐喊着。
“这种时候了还顾及你那可笑的自尊?好,你有种就继续逞强,我叫人立刻杀了你哥哥和雨玲珑!”他转身走向茶厅,作势要唤人。
“不!不要!”她连忙上前扯住他的衣袖,急出了眼泪。
他站定,缓缓回头,不带任何感情地说:“妥协了?”
她闭起眼,点点头,点落了一颗颗珍珠般的泪水。
“那么,现在就开始。”他忍住拭去她泪痕的冲动,直挺地矗在她眼前。
迟疑了几秒,她吸一口气,边回想着她看见的那幅秘戏图,边颤抖着手,照本宣科地当着他的面慢慢褪去自己的外衫、罗裙,匀嫩细白的身躯仅存一件肚兜,细细的红色丝线绕过她白皙的后颈,轻系着胸前那唯一的遮掩……
李琛的体内在骚动了,欲望像被点燃的火种,迅速在他全身窜烧。
她不敢看他,向前跨一步,替他宽衣解带,长衫的前襟大敞,露出他精壮的胸膛,她纤纤五指怯怯地伸进去,抚摸着他平滑的肌理,一寸寸往下移动,心中也被他皮肤上的热度烫得手心与脸颊发红。
他欣赏着她的羞怯,没有任何举动,可是呼吸已随着她的手来到裤裆外而急促起来。
“吻我。”他在欲火翻腾之际嘎声命令。
如同一个乖巧的女奴,她不敢违逆,双手高举,捧住他的脸,踮起脚尖,轻轻地碰触着他的唇。
霎时,李琛的自制力全数瓦解,他狂野地获住她的唇,强硬地挑开她的口,舌尖像只寻找食物的饿狼,不停地在她嘴里搜寻。
“嗯……”她忍不住发出申吟,不知道自己做的到底对不对。
两人从热吻中分开,彼此都已心神俱荡,他立刻搂住她半裸的细腰,将她抱到床沿坐下,低笑道:“到目前为止,你表现得还不错。”
“放我下去!”她咬着下唇怒斥。
“不,好戏才要开始呢!你只要把自己想象成个娼妓就行了。”他恶毒地说。
她气得立刻甩了他一记清脆的巴掌。
李琛没有闪躲,脸上出现五条淡淡红纹,他眼中寒气一闪,用力扯断她的肚兜,她丰圆盈润的雪峰便毫无遮蔽地展现在他眼前。
“放手!”她挣扎地想脱身,不停扭动身体,完全没想到这样只会引得男人更加垂涎。
“你会为你的愚蠢行为付出代价的。”他狠狠地笑着,
“不要——”她大声惊叫,怎么也没想到他会用野蛮的方式对待她。
“不要这样……”她难过得暖不成声,一种被侵犯的感觉使她成了真正的娼妓,再这样下去,她对他的爱将会一点都不剩!
一点也不剩……
欲火烧掉了他的理智,他就像只被激怒的狮子,急于撕裂属于自己的猎物,而猎物的哀号不过让暴力的一幕更增添血腥的气味与精神上的快感。
一个翻转将她压在床上,他已受不了由她主动的挑逗,局势该由他来主导,她既是娼妓,他要她往东,她便不能往西。
激动地在她雪白的肌肤上烙下一个个的吻痕,他不顾她的泪,飓风般狂扫着她的胭体,她的抵抗与哭喊强烈地刺激着他的神经,他感到莫名的快意,以及莫名的空虚……
他要她!他想要她的一切来填满地!
就在她毫无准备之下,他强占了她,以王爷对女奴的姿态,毫不留情地摧毁了她的身体……与心灵……
许久后,浑身疲 惫的她趴在枕上静静地流泪,没有吭半声。
她的心已死,对他的感情也全被掏空了,他终于将她变成一个妓女,一个陪他上床、宣泄精力的物品而已。
李琛则下了床,边穿上自己的衣服,进道:“我会放了翟风和雨玲珑,但你不能走,你得留下来,直到我玩腻了为止。”
她闭上眼睛,沉默地接受他残酷的命令。
他看着她的背轻微地抽动着,心疼的情绪不经意涌上,但他告诉自己,他对她的动心全只是一时的兴起,过不了多久,一旦激情消失,他对她就不再有感觉了。
是的,对一个寻常的画匠之女,他是绝不会产生感情的……
“哭什么?之前你和我共度初夜不是还挺愉快的?这下子又装什么良家妇女。”他用恶劣的口气来平衡一下自己那颗不断要倾向她的心。
“我恨你……”她低哑地说着。
“恨吧!我早就被人恨惯了!”他自嘲地哼着。
“你果然是个恶魔,亏我还一直相信你的所做所为并不像传闻的那么坏……”她呜咽着,气自己在这一刻竟然仍感觉得到心痛。
“谁要你相信我了?女人的信赖对我来说一文不值!”
“那是因为你从不相信别人,说到底,你仍只是个自私、幼稚、为了保护自己地位而不择手段、为了怕被伤害而将自己孤立的人而已!”她霍地坐起,转头瞪他。
“你说什么?”他用力错住她的手怒吼。
“不管你是百姓们口中传说的私生皇子,还是正牌王爷,我都瞧不起你!”她不畏惧地抬高下巴。
“你……”他握紧拳头,却久久无法对她下手,只能生气地将她摔开,大步离开。
当他走到大门,她冰冷的声音从他背后飘来。“我对你的爱……就此一笔勾消了,李瑁”
浑身一震,这才猛然觉悟,他刚刚一时的逞快,失去的比得到的还要多。
沉郁地步出房间,他命属下和丫环看好她,便一人埋首在书房中,直到天亮。
此后,一连三天,他都避免去看她,打算让她尝尝备受冷落的滋味。但是,挨到第四天,反而是他无法忍受被她漠视,尤其在丫环连续三天都将餐食原封不动地端出来后,他的心情更是晦暗到了极点。
“王爷,翟姑娘滴水未沾,什么都不吃……”丫环不安地回报。
“她不吃,饿死算了!”他暴怒地大吼,猛灌酒来压抑愈来愈浓烈的关怀。
哼!他就不相信她能撑多久。
赵奇头一次见到他为个女人这样心神不宁,想不透翟云有多大的魁力,竟能让狂傲不羁的王爷为她喝闷酒,甚至对其他女人失了兴趣。
“王爷,要不要属下将翟姑娘送走,省得您心烦?”在赵奇心中,翟云无疑是个祸水。
“不!任何人都别动她/多深怒道。
“是。”赵奇静静退下,不再多言。
是夜,李琛的心已有些动摇了,他回想自己何苦这么折腾自己?翟云不过是一介民女,她的爱对他而言算什么?他这么跟她呕气一点意义也没有!
愈想愈觉得可笑,他决定出王府去狂欢一夜,他没必要为了区区一个翟云浪费大好时光吧?
正这么思忖着,一阵尖叫声就从二楼传出,紧接着,丫环们着急地冲进书房禀告:“王爷!不好了,翟姑娘昏倒了!”
“什么?”他大骇,立刻奔上楼去。
四天没吃下半点东西,翟云已没有体力撑下去了,她两眼紧闭地被丫环们扶上床,原本纤细的身子更形消瘦。
“翟云!”李琛冲到床沿,被她的模样吓得肝胆俱寒,他怔怔地看了她半晌,蓦地激动地喝道:“快找古大夫!快!”
丫环们忙着把古大夫找来,经他把脉后,他才安慰李琛:“王爷,她没事,只是太虚弱了。我开个方子,先让她喝下,等她醒了,再叫丫头们熬点粥喂她,她不能再不吃东西了。”
李琛铁青着脸,压根儿没听见古大夫的话,此刻,他心中只是不停地转着同样的几句话——
她没事!她还活着!
她还活在他身边……
慢慢走近她,他在床沿坐下,轻轻将她颊上的发丝拂开,终于肯向自己承认,她不是寻常的“民女”,她的爱对他而言不只重要,还是他这一生不可或缺的东西
那天留下她全是为了他自己的私心,他已不只是单纯地想惩罚她或是征服她,真正的谜底就在于——他爱上了她!
早在她还是个男装的丽人,早在她的性别还扑朔迷离时,他就已深陷情网,难以自拔了。
只是,他的骄傲与自负让他受不了被她欺瞒的事实,才会让他和她多受了一堆罪!
“别再和我斗了,翟云,求你,快点醒来。”他低喃着。
不久,丫环们端来药汤,他顺手接过,将她抱起,小心翼翼地喂进她口里,那份珍惜爱怜的模样,震慑了在场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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