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国烈男)龙舌兰酷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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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国烈男)龙舌兰酷男-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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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麽纱纱,你今天来是……」
  「你那天为什麽不告诉我,你就是毅哥『交往多年』的女朋友?」她对这件事耿耿於怀,要不是阿南受不了她的逼问说溜了嘴,她至今仍被蒙在鼓里。
  因为讨厌被当猴儿要,她今天特地登门造访,非得讨个公道不可!
  细细地抽了口气,陶筱筠很难让自己单薄的脸蛋不发烫。「我……我不是啊。」
  「还骗人?」齐岱纱的个性坦直,最受不了别人在她面前言不由衷。「阿南说他见过待在毅哥身边最久的女人就是你,你还说不是?」
  「真、真的不是。」回避她气呼呼的眼,陶筱筠好生心虚。
  齐岱纱的眼眯了起来,几乎眯成一条直线。「真的不是?」
  「不、是。」这 虚软的声音,连她自己都说服下了,怎能说服敏锐的齐岱纱?
  「才怪!」完全不加修饰,齐岱纱大剌剌地戳破她的谎言。「如果不是,你的脸为什麽那麽红?还有啊,你的嘴为什麽是肿的?衣服为什麽包得这麽紧?是不是怕跟毅哥在一起的痕迹被人发现,所以不得不刻意包装?」
  一个个犀利的问号毫不留情地丢掷而来,逼得陶筱筠无处隐藏,唯有汗颜以对。
  「对不起,是我欺骗你。」她承认自己有错在先,但并不表示她就如齐岱纱口中所言,是龙毅的女朋友,她甚至不敢承认两人之间曾有过的昨夜。「其实龙哥他没有女朋友,是我……因为我喜欢他,所以才骗你。」
  完全不需要考虑,她将所有罪过往自己身上揽,已经成了八年来的习惯。
  房里出现短暂的静窒,好安静,只听得见两个女人此起彼落的沈重呼吸。
  齐岱纱突然没头没脑地问:「你一定很奇怪,我为什麽会那麽容易就放弃毅哥对不对?」
  「……嗯。」她是很好奇,但打破砂锅问到底并不是她的拿手本领。
  齐岱纱正经八百地说:「因为我相信男人的心只有一颗。」
  「每个人都只有一颗心啊。」这是什麽理论?她听过有人心脏长在右边,可没听过一个人同时拥有两颗心脏。
  「拜托!我说的不是那个!」这女人怎麽这麽钝呐?齐岱纱有点心理不平衡。
  倘若今天她是个精明的女人,她齐岱纱输得理直气壮,但她偏偏是个迟钝的笨女人,自己竟会输给她--算了,现在争这些也没用了。「我所谓的心是指感情,感情你懂不懂?」
  谨慎地点了下头,陶筱筠算是明白了她的意思。
  「你喜欢毅哥的事,他知道吗?」她的思绪是齐岱纱难以理解的难题,尤其明明是件极明显的事,为什麽她会把事情处理得这麽糟?
  陶筱筠低垂小脸,迟缓地摇了摇头。「连我自己都是等你出现後才发现的,他怎麽可能知道?」而且昨晚他醉了,今晨也感受不到他的不对劲,昨夜的一切八成随着褪去的酒精,一并由他的记忆里抹去。
  「等我出现後才发现?」后!她都不知道,原来自己还有「催情剂」的特殊功用!「你吃醋了?」她觉得好笑,忍不住调侃道。
  微愠地睨了她一眼,陶筱筠噘高小嘴。「那是与生俱来的本能好不好?」
  「是吗?那为什麽我从来没有过这种经验?」好新奇、好好玩的情绪表现,她交往过那麽多男朋友,从来不曾体验过「吃醋」的感觉。
  「欸,这种说法太笼统了,你可不可以说得清楚一点?」齐岱纱的好奇心完全被挑起,完全把今天来的目的忘得一乾二净,批斗大会成了纯聊天。
  「我这麽问好了,你为什麽喜欢阿南?」明明是两个不同世界的人,她不就没有理由地喜欢他吗?
  经她这麽一问,齐岱纱忍不住脸红了起来。「他、他……哎唷!喜欢就喜欢了嘛!哪有什麽为什麽?」
  「就因为没有理由,才更显真心。」感情不能像买菜那般论斤秤两,不会因为他有几个像烂菜叶一样的缺点,就能控制自己不再喜欢他,这就是感情奥妙的地方。「如果今天阿南在你面前称赞别的女人,甚至带着她在你面前出现,你觉得怎样?」
  陶筱筠对她的反应感到有趣,忍不住笑了开来。「我不是问你会怎麽对付他,而是问你,你的心情会如何?」
  「心情啊?」齐岱纱难得正经地思索起来。「不知道欸,听你这样讲,我觉得心里酸酸的、怪不是味儿的欸。」
  「ㄟˊ?这就是吃醋吗?」齐岱纱的美眸瞠得老大,满脸不敢相信。
  「是啊,这就是吃醋。」开启的窗吹进一阵凉风,吹动淡蓝色的印花窗帘,也吹乱了她理不清的心。
  看着她忧郁的侧脸,齐岱纱仿佛也感染了她的多愁善感。「筱筠,为什麽不告诉毅哥?」
  每个人都只有一颗心,听不到别人心里的话,如果她不说出来,龙毅永远不会洞悉她的感情,那未免太过可惜!
  佯装开朗地笑了下,她把视线落在齐岱纱姣好的容颜。「我怕啊,我怕说穿了,连最基本的朋友都当不成了。」
  她摸不透他昨夜的醉话有几分真实性,所以更加不敢揣测他的心,鸵鸟的以为维持现状才是最安全的,至少她可以每天看见他。
  「或许他也对你心动了?」这不是不可能的吧?连她都会瞎了眼看上阿南,没道理毅哥会看不上筱筠。
  「纱纱,你真会安慰人。」浅浅一笑,友谊由淡转浓,又是一个没有理由的现象。「如果他真有心,我希望他能是主动的一方。」
  她才不懂什麽安慰人的方法呢!纯粹是有什麽话说什麽话罢了。「我实在很想骂你欸,筱筠。」
  「怎麽了?」她不记得自己说了什麽惹纱纱不高兴的话。
  「喜欢一个人就要勇於表白啊!你看看我,毅哥不接受我,我就找别的目标;像阿南,他很木头,要不是我给他机会,他哪有可能追到我这麽美丽大方的美眉?」不是她老王卖瓜,而是她勇於挑战。
  「现在早就没有什麽非得男人主动的老掉牙论调了,一直这麽等下去,要等到哪年才能愿望成真?除非你能对毅哥死心,再找别的男人气死他,要不然就大方跟他告白啊,我才不信什麽『好死不如赖活着』那套蠢理论;就像切菜一样,要切就切乾净一点,千万不要藕断丝连。」齐岱纱一口气辟哩啪啦说个爽快,然後猛地灌了一大口柠檬茶,渴死人了!
  「你好厉害喔,纱纱。」陶筱筠对她佩服得五体投地。「我都没办法一口气讲这麽多话欸。」
  齐岱纱差点被柠檬茶呛死,她用力拍着胸口,硬是把梗在喉中的那口茶吞下喉咙。
  「我说那麽多,你是都没听进去是不是?」瞪她,很用力地瞪她。「你要是不敢说,一句话,我齐岱纱代你出马,三分钟搞定!」
  陶筱筠真心地笑了,她拉起齐岱纱的手,感激之情溢於言表。「谢谢你,纱纱!如果真要让他知道,我希望能自己亲口对他说;让我想一想,我会想通的。」
  这是她的承诺。
  「真的喔,你不要再骗我喽!」反手握住她的手,齐岱纱第一次体验有朋友真好。「我最讨厌人家骗我了,你再骗我,我就跟你绝交!」她压根儿没想到人家有没有把她当成朋友,一迳儿自以为是地把心贴向她。
  「嗯,我答应你。」
  轻风扬起,吹动窗帘、发丝,顺道吹走了满室的忧郁气味,让阳光热情地探进每一个人变得柔软的心房……
  第八章
  昏暗的灯光、吵死人的热门音乐和酒客们喧哗的谈笑声交杂下,几个男人坐在PUB的吧台前酌饮着美酒,让酒精迷醉世上一切不如意的烦心。
  「毅,你今天怎麽特别安静?」符劭刚就坐在龙毅旁边,最先发现他的沈默。
  「有心事吗?要不要说出来听听。」
  今夜是军中同侪约定好聚会的日子,每个月,龙毅、符劭刚、卫子齐和白淳士,他们四个在部队里混得烂熟的死党,总会相约到PUB喝个小酒谈谈心,不论是喜是忧,至少有人可以倾倒心里的垃圾。
  「没什麽。」啜饮一口龙舌兰,龙毅将视线微微扫过其他三位朋友。「要你们丢下老婆孩子跟我这单身汉出来喝酒,真委屈你们了。」他们三个都结婚了,他是唯一还没越过婚姻围墙的罗汉脚。
  「什麽话?结了婚又不是让家庭给绑死了,我们还是有各自的生活空间呐!」白淳士是浪漫主义者,工作是编剧,他凉凉地插上话。
  「去!要不是你老婆今天晚上赶通告,你会舍得跟我们出来喝酒?」卫子齐每回见面不损白淳士就会觉得不舒坦,立刻赏他一记回马枪。
  白淳士的老婆蓝岚另外有份工作,是白淳士大舅子欧尹瀚的宣传,属於双薪家庭;由於那个工作不定时的特性,因此白淳士经常「苦守寒窑」,一个人守着家发呆。
  「奇怪了,你又怎麽回事?」白淳上看来心情不佳,粉不佳。「我今天可没心情跟你抬杠,要拾杠回家找你老婆去。」
  「欸,你说话干麽这麽刻薄?」
  「我这哪称得上刻薄?再刻薄也比不上你这张臭嘴。」
  「我臭嘴?敢不敢比比看谁的嘴比较臭?」
  「来啊,谁怕谁?」
  「好好好,咱们就来比比看!」
  两个男人七嘴八舌地斗了起来,让龙毅和符劭刚同时叹了口气。
  「又来了。」不准备当个和事佬,人家的「家务事」符劭刚可没兴趣排解,要他排解可是要花大钱的,因为他是个为人喉舌的律师。「这两个人就像黑猫和黄狗,逗在一起准没好事。」
  「黑猫和黄狗?」龙毅睐了他一眼。「猫和狗本来就不对盘,可是为什麽非得是黑色的猫和黄色的狗?」猫跟狗就猫跟狗嘛,干麽给人家规定颜色?无聊!
  「你不知道这是有民间传说的吗?」符劭刚的儿子符泓哔上小学了,常在不经意问满口爸爸经。「那天我陪泓峄看童话书时,不小心看到的;要不要我说给你听?」
  符劭刚低沈的嗓音开始叙述他所谓的传奇故事,龙毅则是心不在焉地让视线穿梭在人潮拥挤的舞池;不知怎的,今晚他的心情特别浮躁,而他,很清楚问题出在哪里。
  昨天齐岱纱来访走後,陶筱筠就把自己关在房里,不再走出房间。他在客厅里坐了好久,直到夜晚他回房睡觉;然後就是今天,扣掉临时出了场任务的五个小时,一直到他傍晚出门前,都不曾在家里见过她一面,难怪他心里怎麽都不踏实。
  一曲稍歇,清脆的风铃声适时穿透人群,正巧传至龙毅敏锐的耳膜;他下意识地转头看向入口处,一男一女前後走进PUB,顿时吸引他的注意。
  男子体贴地回头搀扶女子一把,那名女子适巧抬头朝男子一笑,这一笑,可让窥视中的龙毅狠狠一震!
  是她--陶筱筠!?
  ☆☆☆
  除了他刚回国的那段时日,她曾应陈院长的请托,陪他认识台北的生活环境之後,她已经有好一阵子不曾接到他的来电和消息,没想到他会利用这个假日约她出门。
  两人找到位子坐定,一坐下陶筱筠便笑问:「你今天怎会想到约我出来?」
  要不是她把自己关了将近两天,要不是她想散散心、调整自己再次面对龙毅的心情,她不会答应跟他出游,毕竟她对他还存有戒心。
  这家伙曾经试图想追她呢!
  「好久没跟你见面了,想请你出来喝个小酒,顺便聊聊近况。」高彦杰为两人点了饮料,毫不掩饰眼底的欣赏。
  事实上,他一直没有放弃追求她的念头。不过他想先确定她和「那个男人」的问题解决了没有,这样他才能决定自己该放手去追,抑或是退出祝福她。
  「请女人喝酒?」陶筱筠挑挑秀眉,语带调侃。「希望你没有不安好心。」
  高彦杰朗声大笑。「就算我当真不安好心,也要佳人首肯才行啊。」他可没有强迫女人的习惯,不然他大可不必介怀「那个男人」的存在。
  陶筱筠腼?地笑了笑。「我很抱歉,高先生,我想永远不会有这麽一天。」她在话里明白地表示自己感情的归属,也明白他一定听得懂自己的意思。
  「这样吗?」高彦杰有点小失望,但这是他预设好的答案之一,并没有太过意外。「那实在太可惜了,看来我们只能当一辈子的朋友了。」
  「一直当朋友也不错啊。」
  正巧服务生送来饮料,陶筱筠举起她的酒杯,向高彦杰举杯示意。
  高彦杰低头苦笑,拿起属於他的螺丝起子,和她的杯缘轻轻一碰。「朋友?」
  「嗯,朋友。」她微微一笑,喝了口微淡的玛格丽特。
  诚如齐岱纱所言,除非她能再爱上另一个男人,不然就只能对龙毅死心;在她不愿轻易对他死心的情况之下,她只能勇敢地面对,即使落得遍体鳞伤的下场,至少她确实面对过了。
  何况他说过他也喜欢她的……此时此刻,她宁愿说服自己,当时的龙毅说的不是醉话,而是他的真心话,那麽,她的勇气会比现在高昂千百倍!
  放松心情後是全然的放纵,她放纵自己大笑,也允许自己喝点不容易醉的鸡尾酒,在彻底的放纵之後,迎接她的将是美好的明日--
  「毅,你在看什麽那麽专心?」符劭刚说完了他的传说故事,却发现龙毅的心思全然??在故事上头,他向其他两位夥伴使了个眼色,由他代表发言。
  「没什麽。」握住杯子的手一紧,龙毅强迫自己收回视线,不再看那对令他打翻醋坛的一双男女。
  「ㄟˊ?那不是你公司里的会计吗?」由於工作的关系,白淳士经常得仰赖「大龙」帮他运送剧场布景,因此曾经见过陶筱筠几面,对她还算有印象。「怎麽不过去打声招呼?」
  「不用了。」她笑得多快乐啊!哪还有时间搭理他们这些「一干人等」?他满心不是味道,僵硬生冷地回了句。
  符劭刚蹙起眉,不是很了解他情绪的转变;白淳士则睐了眼卫子齐,两个人的眼同时不怀好意地弯成四枚弯月。
  同样身为「艺术工作者」,白淳士和卫子齐两人对男女之问的「特殊气息」特别敏锐,他们同时察觉了龙毅心情的恶劣,绝对跟那个小会计有关。
  「哎~~看来我们之中,唯一的单身汉都难逃沦陷的命运呐!」白淳士夸张地大叹一声,把他的白兰地一口仰尽。
  「什麽沦陷?你在胡说什麽?」符劭刚对於这种事情比较迟钝,一点也没察觉龙毅的脸色变得更为难看,犹如火上加油地反问一句。
  卫子齐凉凉地揶揄道:「我们有的,毅哪样没有?麻烦咱们刚正不阿的律师大人,用你那直向思考的单行道脑袋想想行不行?」
  就是单行道也该有可以转弯的岔路,偏偏符劭刚的脑筋由上到下连丝微分岔都没有,真是「牛牵到北京还是牛」。
  「你们两个是怎麽搞的?」符劭刚被闹得有点不耐烦了。「不是斗得你死我活,就是沆瀣一气,我都弄不懂你们在搞什麽飞机。」
  龙毅一直没有答腔,安静地喝光他杯子里的龙舌兰,然後由口袋里抽出千元大钞摆在吧台用杯子压好,才拍了拍符劭刚的肩,视线则落在白淳士和卫子齐身上。
  「你们喝,我先走了。」丢下话,他头也不回地离开PUB。
  「那家伙是怎麽回事?」符劭刚一直处於茫然的阶段,完全弄不清楚现况的他,只能呆问着另外两位夥伴。
  「为情失意为情愁,你这个没情趣的老男人不会懂的。」依样画葫芦,白淳士也压了张千元大钞在杯子底下,拍拍屁股走人。
  「喂!」符劭刚喊下停白淳士的脚步,莫名其妙地扯住卫子齐的手臂,把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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