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国烈男)龙舌兰酷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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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国烈男)龙舌兰酷男- 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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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毅身为搬家公司的龙头兼搬运工,大大小小的伤总是难免; 
但晕倒……这麽丢脸的事,一辈子一次都嫌太多! 
可这丫头怎麽说都跟了他好些年,为什麽还摸不清他的脾性? 
也不想想他是为了她才受伤的,居然还好意思捧着肚子蹲在路边狂笑?! 
所以他决定给这个没良心的女人一点color see see, 
谁教她胆敢挑衅他「男人的自尊」—— 
原本打算搬进公司员工宿舍的陶筱筠, 怎麽也没料到,
自己居然会意外住进了龙哥的家! 甚至还得在这段期间当龙哥的免费女佣!? 
基於给他好看的报复心态,她绝对会「尽责」的工作, 
让他後悔自己下了这个错误的决定! 
於是在同居的第一天,她就立刻展开恶作剧大作战…… 

  楔子
  湿冷的空气渗着一丝香醇带辣的酒味,陶筱筠坐在堪称斗室里的老旧沙发上,不安的眼不由自主地斜瞟着沙发角落几块丑陋的补丁,上面甚至弹跳出几根微锈且碍眼的弹簧。
  她刚由商职毕业,孤儿院已经没有能力再负担她继续升学的学费。即使她拚了命努力打工,怎麽算都无法支付昂贵的大学学费,和完全没有底限的生活学杂费;几经思量,她决定先找份工作让自己安定下来,等存够了钱再决定复学与否。
  摊开报纸工作栏,放眼所及全是要求大专以上学历的工作,她极不容易才在一个不起眼的小角落,发现一个徵求会计的小方块,她没多加细想便匆匆整装而来。
  她看过招牌,老旧斑驳的木板上写着「大龙搬家公司」六个大字。很俗,却满有力的,颇适合搬家这个行业,也跟眼前这个高头大马的男人很相称。
  但是,一切似乎显得太不寻常了——
  这里太安静了,安静得只能听见原子笔在纸张上「唰唰」的游走声,还有那个忙着书写的男人和她的呼吸声;她没敢用力呼吸,即使鼻管因湿冷的空气而感到微塞。
  「你会画报表吗?」男子突然出声,却始终没有将头抬起来,认真的态度不禁令人好奇他到底在写些什麽?
  「公司成长预期表。」烦躁地扒扒头发,他快被这张表格给弄疯了!
  「呃,那个……应该是依照你心里的计划才能画的表……」她什麽都还来不及接触,怎麽可能会画那种表?
  大块头男人丢开笔站了起来,陡地把她像拎小鸡一样,拎到他先前坐的位子上。
  「这样吧!我说你画,这样可以了吧?」就当作是她的职前考试好了。
  陶筱筠不安地动了动,她甚至还能感觉他留在臀下座位上的温度。「我……我试试看好了。」她需要这份工作,不想没努力过就放弃。
  经过两人一个多小时的奋战,终於将「大龙搬家公司」未来的「成长预期表」七零八落地完成了,效果差强人意,但还可以看就是了。
  「嗯。」龙毅满意地搓搓露出短髭的下巴;比他预期的好太多了。「很好很好,你做得很好!」语音刚落,他霍地伸手猛力拍了下她的肩。
  「啊!」陶筱筠没料到他的手劲如此惊人,她惊叫了声,冷不防倾身歪斜趴倒在那张大桌上——
现在的女生,发育都这麽好吗?
  陶筱筠尴尬地撑起上身,带着忐忑的心情拉好弄绉的毛衣。「那我……」可以得到这份工作了吗?
  「OK,你明天就来上班,这是公司的钥匙,以後就由你负责保管。」
  那年,刚退伍的他二十五岁,事业才刚起步;刚毕业的她十八岁,仍是不懂世事的生嫩青涩……
  第一章
  「筱筠呐,你倒是小心点儿。」「安安育幼院」的陈院长扶着高高的铝梯,看着爬上爬下的陶筱筠,忍不住冷汗直流,鼻梁上的老花眼镜也顺着汗水往下滑。
  「没关系啦,院长。」收拾着钉在墙上的高木架,陶筱筠同样也是汗流浃背。「我在搬家公司上班欸,没看过猪也吃过猪肉,我自己来没关系。」
  陈院长微叹口气。「我当真没想到,你这个工作会做这麽久。」打从她高职毕业後,做到现在也做了八年;八年,一个女人能有多少个八年?
  「是啊。」细心地将多年来收藏的好书放进置物箱里,陶筱筠露出甜甜的笑。「公司的规模也越来越大了,还好我们老板有请助理帮我,不然我可忙不过来。」
  抬头看看笑容满面的陶筱筠,陈院长心里着实不舍。「你要一个人搬到外面去住,以後院长可寂寞了。」
  提到敏感的「钱」字,陈院长又免不了一阵感叹。「多亏你这些年来,一直把薪水拿回……」
  「筱筠姊姊,有人找你喔!」一个看起来约莫五、六岁的小男孩,咬着棒棒糖跑进来打断陈院长的「感叹词」,一把口水差点没流出嘴巴,含糊不清地喊道。
  「嗯?」谁会来找她?陶筱筠来不及反应过来,几个男人吵杂的声音便由门口传了过来——
  「陶肖姐,卖搬厝嘛丢叫阮来倒沙缸。」
  「嘿咩,我们绝对不会推辞的啦!」
  「是嘛是嘛,大家都是同事,这样未免太见外了。」
  数个高头大马的黝黑男人一一走进她略嫌狭小的房间,顿时让空间变得更为窄小;他们却完全不以为意地七嘴八舌起来。
  「你们……」陶筱筠撑大双眼,这下子被他们逼得只能站在铝梯上下不来。
  「你忘了我们公司是做什麽业务的?」低醇好听且带笑的声音在门口响起,更是令陶筱筠惊愕地站在铝梯上目瞪口呆。「『陶小姐』。」他戏谑地跟着手下喊道
  。
  「龙、龙哥?」连老板都来了?她这间小庙,怎麽突然间塞进这麽多大佛?天呐!「你们怎麽都来了?」那麽公司不就闹空城了吗?那还得了!
  「没办法,大夥儿吵着要来帮忙,我只好当领队喽!」俐落地闪过狭小的间隙,龙毅完全没把夥伴们的大块肌放在眼里。「嗨,陈院长。」钻到铝梯下,他咧开嘴冲着陈院长笑。
  有时她忍不住私下想着,像筱筠这麽年轻可人的女孩,遇上他这麽俊俏的老板,两个人又在一起工作了那麽久,难道没有丝毫心动?
  但不管她怎麽问,筱筠总推说没有,她都弄不懂现在的小女孩在想些什麽了。
  「很抱歉,我们把你心爱的小可爱给走了。」攀着高铝梯,他兀自与陈院长攀谈起来。
  「我才不是小可爱!」陶筱筠胀红了脸。
  一个二十六岁的女人还被戏称为「小可爱」?噢!让她「屎」了吧!
  「陶肖姐速粉可爱啊!」
  「是啊,咱们公司哪个单身汉不想把她带回家当老婆?」
  「说得也是,你不是有个叫『阿花』的女朋友?留点机会给别人好不好?」
  几个工人听见她的反驳跟着瞎起哄,令她更加羞窘得不知该如何是好。
  「把筱筠交给你,我很放心。」陈院长笑看和工人们相处融洽的陶筱筠,她不再感到不安,更希望筱筠能聪明地把握住龙毅这个认真上进的好男人。
  「油~~陈院长好像在挑女婿喔!」
  「头ㄟ,你卯死啊!」
  「陶肖姐水搁 ㄎㄚ,头ㄟ,稳叹啦!」
  「你们在说什麽啦」陶筱筠的声音稍嫌凄厉,更多的是羞涩,由她泛红的双颊可以看得出来。「不要乱讲话,再乱讲,月底薪水扣两成!」
  「嗄?架狠喔?」
  「惹熊惹虎,不通惹到恰查某溜。」
  「你懂个屁!娶老婆就要娶这种会『鸡』ㄟ,你们台湾人不都这麽说吗?」
  几个吵闹不休的工人瞬时面面相觑,个个全成了紧闭的蚌壳——静悄悄。
  「院长你看,筱筠对付他们总有一套。」龙毅笑嘻嘻地接下话,全然没把大夥儿的戏言戏语放进心里。
  「呵呵~~」陈院长微赧地僵笑两声,她从来没见过陶筱筠如此强势的一面。
  「好了你们,动工喽!」龙毅结束与陈院长「话家常」的时间,吆喝一声,准备将陶筱筠少得可怜的「家当」,搬离她住了二十几年的育幼院。
  工人们像拿蛋糕似的,扛起她整理成一箱箱的置物箱,一一走出她的房间,顿时让房里的空气清新起来。
  陶筱筠弯下腰,想由铝梯上下来,却恰巧让龙毅高大的身躯挡住,再次动弹不得。
  「龙哥,你让让。」这箱装满书的箱子较重,她想先扛下铝梯,这样比较安全。
  「我先把这箱搬下去。」
  「来,给我。」龙毅拍了拍肩膀,示意她把置物箱搁在他肩上。
  「很重欸!」不好吧?虽然他堪称虎背熊腰,但怎麽说都是肉做的,这麽重的书压上他的肩,怕不受伤才怪。「里面都是书……」
  「安啦,来。」再度拍拍肩,他站稳马步准备接她丢下来的重物。
  但很多事情总有意想不到的发展,他们全没料到接下来的事情会失控得令他挂病号,还得上石膏方能罢休——
  刚才跑进来「通风报信」的小男孩,一见工人们都走出陶筱筠的房间,一溜烟地由门口冲了进来。
  「啊!」
  「小强!」陶筱筠和陈院长同时惊叫出声,完全被眼前的恐怖情况吓住了。
  「该死!」龙毅低咒一声,咒骂的同时已伸出双手,在来不及接住箱子的状况之下,猛然推了置物箱一把,然後脸色一变,冷汗由额角直冒而出。
  「砰!」巨大的声响发生在置物箱落地的瞬间,立刻将折返的工人引进房里,也让陶筱筠不顾安危地跳下铝梯。
  「惊死人,花生什麽速?」
  「对啊,怎麽会那麽大声?」
  「啊头ㄟ系安怎?」
  「龙哥,你别吓我,伤到哪里了?」不顾一个个没有答案的问号直丢过来,陶筱筠抚着他盗汗的额,急得快哭了。
  「没、没事。」深深看她一眼,他转头看着平安无事却害怕得躲到陈院长怀里的小男孩,重重地吐了口气。
  还好,小鬼没事了……陡地眼前一黑,他竟然没用地失去知觉——
  「龙哥!」
  「头ㄟ!」
  一声声的吼叫、呼喊全进不到他的耳膜,他晕过去了。
  身为搬家公司的龙头,还身兼搬运工,大大小小的伤是难免,但晕倒……这麽丢脸的事,一辈子一次都嫌太多。
  龙毅臭着一张俊颜,由医院的急诊室走了出来,飒飒的热风迎面直扑而来,身边跟了一堆慓悍的壮男和一个看似弱不禁风的小女人,感觉有点像影片里叱咋风云的黑社会老大。
  「还好那小鬼没事,不然我可没办法原谅自己。」那小鬼叫什麽来着?「小强」?跟蟑螂常用的代名词一个样,动作也跟蟑螂一样快,难怪会害他受伤。
  「小强他不是故意的。」陶筱筠担心龙毅怪罪小强,忙不迭地为他说好话。「他可能有重要的事要跟我讲,所以才会莽莽撞撞地撞到你……」
  龙毅挑眉看着她,眸底渗着淡淡的笑意。「我说怪他了吗?」
  这丫头怎麽说都跟了他好些年,怎麽还弄不懂他的脾性?哎~~或许是他不习惯表现出自己的真性情,所以这丫头才会对他有所误解。
  「是咩,龙哥才不会计较这点小事。」
  「龙哥和一般小鼻子、小眼睛的男伦不一样啦,陶肖姐别担心啦!」
  「好了,你们别跟聒噪的乌鸦一样吵闹不休,吵得我头都痛了。」伸手想按压额头,这才发现他惯用的右手中指硬邦邦的被医生上了石膏,理由是骨折。
  「……对不起。」除了这句话,她不晓得自己还能说些什麽。
  「一点都不关你的事。」揉揉她的发,这似乎成了多年来的习惯之一。「欸,阿南!」他叫着身後的同伴。
  「啥事?龙哥。」黑黑酷酷的阿南是跟龙毅一起创业的夥伴之一,两人之间有「战斗情感」,龙毅仰赖他许多。
  「这阵子可能得多麻烦你了。」龙毅的右手才刚扬起,却发现阿南凑过来的身形陡地退了一步。「干麽?」干麽像在躲鬼似的?
  「咳,龙哥。」阿南有丝尴尬,黝黑的脸泛起赧色。「你的手上了石膏,别拿来乱指。」他很含蓄了,没有直接言明是那只「碍眼的中指」。
  龙毅哪只手指不受伤,偏偏就伤了右手中指;当他扬起手时,其他四根手指都活动自如,只有那只代表「特殊意义」的中指「屹立不摇」,感觉起来就是不对。
  「你在说什麽?」龙毅的浓眉皱了起来,无法理解他话里真正的意思。
  「后!龙哥,阿南速说喉,你那个手指来指去,甘哪逮给人『ㄍㄧㄠˇ』,歹看啦!」另一个创业的夥伴阿克笑着替阿南解释。
  几个工人笑成一团,连陶筱筠都忍不住掩嘴轻笑出声。
  「笑?很好笑是不是?连你都笑我!」也不想想他是在哪儿受伤的,这女人还笑得出来?真够没良心的了!
  「对不起……我、我、我忍不住——」哇哈哈~~不行了,她再也没办法笑得那麽有气质,被他一指责,她反而笑得更为大声,捧着肚子蹲在路边狂笑起来。几个男人就这麽围在她旁边,居高临下地看她捧腹狂笑,额上冒出N条黑线——
  他们从来没见过陶筱筠笑得如此开怀,但麻烦的是,竟是在这种尴尬到不行的情况之下。
  哎~~愿观世音菩萨保佑她。
  龙毅的嘴角微微抽搐,低头睨着她被自己揉乱的发线,细长的眼微眯起来。「阿南,筱筠的行李还在车上是不?」他突然问道。
  陶筱筠不明所以地抬头看他,唇边的笑意不曾稍减。
  「是啊。」一见到他出事,一海票人全挤到医院的急诊室来了,谁还有空把她的行李运回宿舍?这不是多此一问吗?「一件都没少。」
  「直接把她的行李送到我家。」吊着足以令人头皮发麻的冷嗓子,让大夥儿不禁一阵哆嗦。
  陶筱筠再也笑不出来了,她的笑颜被惊愕取代,像被点了定身咒般蹲在原地。
  「为什麽?」为什麽他要把她的行李搬到他家?她才不要跟这只大恐龙住在一起!
  「没看到我这只手吗?」强调似地将右手伸到她面前,那只「招摇」的右中指在阳光下特别「耀眼」,因为上面缠满的白色绷带。「是你的小强造成的,你这个做人家姊姊的,是不是该为他做点弥补?」
  他一点都不想计较,偏生这妮子胆敢取笑他;再怎麽说他都是老板,虽然因为相处过久,早没了上司下属的紧绷感,但他就是想给她一点color see see,谁教她胆敢挑衅他身为男人的自尊!
  身边的工人面面相觑,眸间流转的,净是藏不住的笑意——
  像陶筱筠这麽个水当当的小女人,多的是单身罗汉脚在肖想她的美丽。但很奇怪,公司里单身的男人这麽多,却没有一个敢对她「出手」;理由很简单,说不出那是一种什麽样的第六感,大家都认为陶小姐该是属於龙哥的,没人敢跟龙哥抢。
  可是好些年过去了,却始终不见龙哥有所行动,也不见陶小姐有任何越线或不寻常的举动,瞧得他们这些工作夥伴急得要死,他们却像没事人一样过得挺好。
  「你……」陶筱筠不敢置信地瞠大双眼,彷佛眼前的男人,不是她所熟悉的龙毅。「你怎麽可以这样」这样算什麽?她一个未出嫁的女孩子,怎麽可以大剌剌地住进单身男人的家?这根本不成体统!
  「不行吗?」浓眉微微上挑,龙毅将问题丢给其他的夥伴们决定。「你们说,我的要求合不合理呀?」
  合理!怎会不合理?几个男人奸笑得肠肚都快打结了,忙不迭地猛点头。
  「你们……怎麽胳臂全往外弯!」陶筱筠气死了,小脸胀得火红。
  「天地良心啊,陶小姐。」阿南绽开一抹笑,露出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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