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1.04限淘气小紫狐 傅子嘉,紫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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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1.04限淘气小紫狐 傅子嘉,紫瑚-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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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子嘉忍不住皱起眉头,但还是说了。「我不太清楚,不过,虽然有汉人传进来佛教和道教等等,但我想,他们应该还是趋向于他们自己的异教巫术之类的。」

    「巫术之类的吗?」紫瑚冷冷一笑。「雕虫小技!」

    「什么?」

    「没什么。不过,夫君,」紫瑚突然抓住傅子嘉的手。「待会儿我走前面,记住,无论你看到什么或听到什么,都不必紧张害怕,也毋需闪躲或攻击,你只要紧跟着我,我绝对不会让你受到任何伤害的。」

    这怎么行?即使明知道她比他行,但听起来好象很危险的样子,这种时候才应该是男人表现的时候吧?

    「不行,我……」

    可男性的抗议还没说完,紫瑚就拖着他往里闯了。然而,不超过十步远,傅子嘉就倒怞一口冷气,还险些失态地惊叫出来,这才明白紫瑚为什么要他跟在后面了。

    之后,他谨记紫瑚之言,乖乖的贴在紫瑚的身后,极力忍住不出手攻击那些平空出现的恐怖怪物,直到出了树林,看到那栋土砖大宅,紫瑚拉着他闪身躲在一座水槽后,他才颤巍巍地吐出一口不晓得憋了多久的气。

    「紫……紫瑚,刚刚那个到底是什么呀?」他馀悸犹存地问。

    紫瑚轻笑一声,「没有多少道行的巫术之类的。」她轻描淡写地回答。

    「巫术之类的?」傅子嘉咽了一口唾沫,「没有多少道行?」他喃喃道。「老天!那要是有点道行的,我不就活活被吓死在里面了?」

    「少没出息了!」紫瑚冷哼。「我不是跟你说了吗?我不会让你受到任何伤害的,即使他的道行再高也一样,他啃不了我的!」

    傅子嘉怪异地注视她半晌。

    「紫瑚,我在想,这趟如果你没有跟来的话,我不但查不到任何消息,说不定连这条老命也会送给他们了呢!」

    紫瑚不置可否地耸耸肩,而后突然说:「我们回去吧!」

    傅子嘉愕然。「回去?可是……」

    「李继迁不在。」紫瑚不耐烦地说。

    「咦?不在?」傅子嘉更诧异了。「你怎么知道?」

    「我听到的。」紫瑚指着自己的耳朵。「我听到有个人在问族长什么时候回来,另一个人回答说至少还要两、三天吧!」

    傅子嘉惊讶地望住她,不敢相信她有那么好的听力,而紫瑚却已经悄悄地半直起身准备离去了,可她先拔下一根头发往大宅那儿扔过去之后,才伸手拉住他的手又窜回柏林里去。

    不到半个时辰,他们就回复了「原来」的模样出现在他们的毡帐外了。

    傅子嘉将双臂枕在脑袋底下躺在草地上,嘴里咬着一根草,不知道在想什么;而紫瑚则坐在一旁抱着膝盖看他,猜测他在想些什么,同时似乎也在考虑什么。

    不知道过了多久,傅子嘉突然间:「你刚刚拔一根头发扔过去做什么?」

    「这样李继迁回来时,我就会知道了。」紫瑚淡淡地道。

    傅子嘉转眼盯住她片刻。

    「你会的不只是一点障眼的小法术吧?」

    紫瑚垂下眼。「如果我说是呢?」

    「是?」傅子嘉双眉一扬。「很厉害?」

    紫瑚似乎有点紧张。「如果我还是说是呢?」

    傅子嘉皱眉。「你怎么了?是就是嘛!干嘛紧张兮兮的样子?很厉害就很厉害啊!顶多是我觉得自己有点窝囊而已,有什么了不起的,虽然我没见过,但我也听过这种事啊!」

    「可是……」紫瑚迟疑着。「男人懂法术不算什么,若是女人的话……你不会觉得像我这样很诡异吗?或者……有点可怕?」

    「可怕?」傅子嘉嗤之以鼻。「少来,有什么好可怕的?你……哦——我知道了,你认为我会觉得有法术的你很可怕,所以才一直不肯老实告诉我,对吗?」

    「或许这样你还不觉得怎么样,」紫瑚低声道,「可若是再更深一层的话……」

    「就算再深十层又如何?」傅子嘉不以为然地说,「你以为我的胆子有多小?跟老鼠一样吗?告诉你,既然在经历刚刚那种事时我都没有叫出来,甚至尿裤子,那么我就敢保证,绝对没有什么事可以吓得了我,现在,就算你跟我说你和敏妹妹一样是个鬼或其它什么的也没啥了不起啦!」

    紫瑚沉默半晌,而后双眸逐渐发亮。「真的吗?无论我是什么样的人你都不会害怕,也不在意吗?」

    「当然!」傅子嘉傲然道。

    「你确定?」

    「确定!」

    「很确定?」

    「很确定!」

    「非常确定?」

    「非常确定!」

    「非常非常确定?」

    傅子嘉不耐烦了。「喂!你很烦耶!这么不相信我吗?」

    紫瑚笑了,或许是时候告诉他了,她想。

    「好吧!如果你仍然不相信的话,我还可以告诉你……」

    正打算开口的紫瑚又缩了回去,好奇地想看看他还要拿出些什么证明来献宝。

    「……我族里有个堂伯,他是个道长……」

    紫瑚的神情骤变。

    「……好象是正一派或全真派什么的,我也不太清楚,反正就是那种专门捉鬼除妖的门派。他呀!每次云游到我家来歇脚时,总会告诉我一些关于法术啦、捉妖啦、神咒什么的……」

    紫瑚的脸色愈来愈难看。

    「……甚至还表演过分身术给我看,两个一模一样的人,真的很有趣……」

    一点儿也不有趣!

    「……所以,我听你说能和鬼魂沟通时,也就不觉得意外了,堂伯说过,有的人天生就具有那种能力;而就算你会法术也没什么,反正你再厉害也不会有我堂伯厉害吧?听说他是在六岁的时候就被他的师父看中他的天分而被带去修道,算起来整整有五十年以上了……」

    这下子该怎么办?隐瞒一辈子吗?

    「……有一次我还问他!为什么不帮朝廷做事?这样就可以让战争很快地结束了不是吗……」

    可若是他堂伯又来的话……他的道行有高到可以察觉出她的底细吗?

    「……可他说,真正修道的人不会去干涉那种世俗的事,而会去干涉的人,都是有不纯洁私心的人,那种人的道行也不会高到哪里去,因此不会有什么太大的影响!」

    到目前为止,她是还没有碰见过有那种道行的人,但若好死不死的偏偏给她撞上了呢?

    「……他还说修道之人以深探道德为要,以修养性天为务,磨练身心、悟彻宗门,不玩味法乱,不以利名挂意,不让富贵留心……」

    感觉实在很不爽,这个人听起来道行相当高的样子!

    「……总而言之,他旨在于修道传道,捉妖除魔是他的责任,所以不会用学来的法术作为其它方面的利用。」

    傅子嘉突然停了下来,继而上下打量她片刻后,倏地坐了起来。

    「啊!对了,等我堂伯来时,你可以和他好好研究一下,也许还可以请他多教你两手喔!老实说,他曾经表示要教我一吐防身的法术,可是……嘿嘿!」他不好意思地笑笑。「那种东西实在不适合我,我怎么都学不来,既然你有天分的话,说不定可以学到更多喔!」

    哦!拜托,饶了她吧!要道长教她法术?

    不先来场大斗法才怪呢!

    「不!」紫瑚终于开口了。「我不希望人家用异样的眼光看我,所以,这件事最好只有你知道就好了,可以吗?」

    「这样啊……」傅子嘉了解的点点头。「我明白了,我不对任何人提起就是了,这件事就你我知道,行了吧?」

    紫瑚微笑着颔首,心中却无奈地暗叹不已。

    她一直认为他应该可以像敏妹妹一样自然地接受她,所以并不打算隐瞒他太久,然而,若是这种状况的话,她最好还是三思……不!三十思而后行吧!

    狐狸是最狡猾的,没有把握的事,它可不会随便冒险去做!

    六月底,他们回到开封府后,傅子嘉让紫瑚自行先回府,自己则直接进宫觐见皇上。

    宋宫城原是唐宣武节度使的治所,后梁时称为建昌宫,后晋叫大宁宫,后周扩建修缮。宋太祖彷洛阳广修宫室,皇居始略显规模,但殿宇仍不算多,后宫的规制也不是很大。外朝北部的几座宫室就是后宫了,称为内廷,是帝后起居之处,后宫的正殿是福宁殿,也就是皇帝自己的私人地盘。

    此刻,在崇政殿里,皇上批阅奏章办公事所在,皇上放下朱砂笔,对跪拜在书案前的傅子嘉说:「回来啦?平身吧!」

    「谢皇上。」傅子嘉起身,规规矩矩地侧身立于一旁。

    「说吧!结果如何?」

    「臣启奏皇上,据臣调查所知,李继迁并无意归顺朝廷。」

    「不出所料。」宋太宗沉声问道:「他的目的何在?」

    「回皇上,李继迁正在攻打回鹄部落以扩大疆域,他不希望在这种时候遭受到腹背受敌的情况,所以便假意求和混淆朝廷视听,一旦攻下回鹄边境的那些部落后,他还是会转回头来与朝廷为敌。」

    宋太宗皱眉不语。

    看皇帝的反应似乎不太好,傅子嘉只好再继续提议道:「臣启皇上,若是能趁此机会发兵前去征讨,必能一举击溃李继迁的。」

    「我明白,但是……」宋太宗轻叹。「你该知道,川蜀之乱尚未平定,辽兵依然不时在边境上挑衅,几乎所有的大臣们都反对再战。原本我是担心李继迁打算表面上求和,再趁我朝松懈对他的戒心时暗中出兵,但现在既然不是这样的话,我想,至少要等到内乱平定之后,才能再考虑如何处理他。」

    傅子嘉看得出来宋太宗本身亦无意出兵,其它的都只是借口,如此一来,他讲再多也是无用的,所以,他便懒得再多费唇舌。

    「好了,你回去休息吧!准你免朝三天,明白我的意思吧?」

    当然明白,就是叫他好好在家蒙头睡大觉、少多话,不要把这件事宣扬出去,徒增其它大臣的不安。

    唉!皇帝的薪水可真是不好领哪!

    半个时辰后,他很没劲儿的回到府里,却没想到一个令人颇意外的人正在前厅等着他,让他的津神一下子振奋至最高点。

    「井翔?」傅子嘉又惊又喜地大步冲过去就是一拳。「好小子,你明明知道我不方便去找你,怎么你也不来找我了?每次下了朝后,你就匆匆忙忙的溜了,好象有谁会吃了你似的,干嘛?哪位大人在向你追债吗?」

    「去!就是怕你这样啊!」清俊斯文的井翔龇牙咧嘴地柔着肩膀。「老兄哪!知道你的手劲大,别这样就捶下来了嘛!至少得先警告一声,让我有机会先跑两步才公平呀!」

    「被我盯上了还想跑?」傅子嘉大笑道,同时抓住井翔就往他所住的南院而去。「少装了,我这一拳要是揍得痛你,你这会儿就不会是副都使啦!」

    井翔无奈摇头。「每次都是这样,不是手来,就是脚踢,还拚命说我不能痛,真是输给你了。」

    「我揍你是为你好啊!」傅子嘉信口胡扯。「看你那斯文得彷佛风一吹就会跑的样子,下面的人怎么会服你?所以,我这是好心训练你一下,看你能不能长得像大树一样粗壮,这样下起命令来才有分量嘛!」

    「肿得像大树一样吧?」井翔哭笑不得。「你自己还不是像棵柳树一样,瘦瘦高高的,活像推一下就会折断,还有资格说我?」

    「笨,柳树才坚韧呢!」傅子嘉立刻反击。「猛雨浇淋还不屈、狂风吹去曲又直,这边的人才没那么脆弱呢!」

    井翔怪异地沉默了一下。

    「是啊!你是真的很坚韧,所以才能在大家都认定必死的情况下,自己找出生路来。」

    傅子嘉皱眉。「干嘛?你的意思是说我不该活着回来吗?」

    「你这才真的是在乱扯,我怎么会这么想呢?」井翔怒瞪他一眼。「你应该明白得很,咱俩朋友那么多年,除了你家人之外,大概就数我最希望你长命百岁、作怪千万年了,怎么会不希望你回来呢?」

    傅子嘉只瞟他一眼,然后就直接把他拖进书房内,再扔上椅子,然后双脚分立、双手抱胸地站定在他面前。

    「那你干嘛躲我?」

    井翔两唇一分,「啊!」的一声后,随即又阖上,双眸不安地避了开去,而后叹了口气。

    「你知道的,又何必问呢?」

    「就是知道才要问啊!」傅子嘉不高兴地说:「既然你也知道咱们交情好,你又何必为那种事避开我呢?你以为我会干嘛?揍你一顿、扒你一层皮出气吗?」

    「你要是肯揍我一顿的话,我反而会立刻过来承受,」井翔苦笑道。「可就是因为知道你不会……」

    傅子嘉受不了地翻了翻白眼,「算了、算了!」再一次大力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当然还是老地方。「别提这个了,这么久没见,老谈这个多无聊啊!还是来喝两杯好好聊聊吧!」

    话落,他正要唤人去准备点酒菜,却见婢女小倩已先捧了一个大托盘进书房来了。

    「二少奶奶说二少爷的好友来了,所以叫奴婢送这个来。」小倩说着,把酒壶和四、五盘小菜,还有酒杯筷子、手巾一一放置在方几上。「因为府里只剩下一些普通的秦州春酒和颐酒,所以二少奶奶还特地去买了冰堂酒来让二少爷和井少爷好好畅饮两杯。」

    小倩退开一步后又说:「二少奶奶还说,她另外又买了洞庭春色和瑞露要给老爷和大少爷,可若是二少爷要的话,也可以拿些来喝。」

    傅子嘉闻言双眼一亮。「咦?有瑞露?太好了,那还不赶紧倒一壶过来!」

    「是。」小倩应声退出。

    傅子嘉立刻眉开眼笑地在另一边坐下,并倒了两杯酒,「你见过紫瑚了吗?」他先端一杯给井翔,「她可真细心,对吧?」自己一仰而尽后再斟满。

    「你的妾室吗?」井翔斯文地啜饮着。「没有。」

    「没有?没关系,待会儿让她来见见你。」傅子嘉拿起筷子夹满一筷松花腰子塞进嘴里,模糊不清地说:「都这么熟了,别现在才开始客气呀!自己动手嘛!」

    井翔笑笑。「行了,我什么时候跟你客气过了?」

    「那倒是。」傅子嘉说着,又喝干了酒,顺手又倒满两杯。「对了,井翔,你妹妹都嫁了,你怎么还没消息呢?我建议你赶快娶个老婆吧!告诉你,有个女人在身边伺候着还真是不错呢!」他一脸满足快活地说。

    井翔微微皱眉,无意识地又喝下一杯。

    「子嘉,你……好象很喜欢你的妾室?」

    「紫瑚?」傅子嘉笑得更开怀了。「何止喜欢,简直是爱死了!她不但美丽,而且细心体贴得不得了,本来我还以为娶老婆是件很累人的事……」他停了一下暗忖,若他当初娶的是彩凤,搞不好他现在连头发都白了呢!「但是,现在我真的很高兴能有紫瑚在身边陪伴我,对我来讲,没有比她更好的女人了!」

    傅子嘉拿起手巾拭了拭嘴,而后严肃地注视着井翔。「有件事除了我家人之外,没有其它人知道,你是我的好友,告诉你应该没差。」他戏剧性地停下来咳了咳清清喉咙。

    「老实说啊!是紫瑚把我和俘虏们从辽营里救出来的,也是她把辽营搞得天翻地覆的,甚至这次到夏州去,也是在她的帮忙下,我才能顺利完成皇上的交代,否则,搞不好我又会被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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