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突然失序!
娇小的身躯不由自主的再往后退了些,眼看就要挤坐上盥洗台了……
“我的行李。”狄更斯再度开口说了次,仿佛察觉到她的别扭、不安情绪,黑眸闪过一丝奇异的光茫,迅速隐没在眼底。
白色丝绸的睡衣,露出她一双白皙修长的小腿,那若隐若现的柔软质料,服贴在她身上,勾出她曼妙的曲线,引人遐思……
黑眸闪烁着光芒,灼热的视线盯锁在她身上,几乎要穿透了她。
“在隔壁……”听见他的问话,煦煦愣愣的指向隔壁,不懂他为什么要用那种炙热的眼神看着她,更没发现狄更斯在听闻她的回答时,脸色瞬间变得阴沉。
他……能不能不要再用那种眼神看着她啊?感觉……好不自在呢!
“为什么在隔壁?”狄更斯眯起眼,冷冷抿起簿唇问道。
双手插在裤袋里,他锐利的眼神好骇人,阴柔俊美的脸庞上逐渐酝酿着风暴。
这里是主卧室,他的行李该在这个地方,而不是在隔壁!
“因为你住隔壁啊!”不知自己已陷入危险状态的笨女人,还傻傻的这样回答。
他的行李不在隔壁客房,该在哪里?厨房吗?
忘却了面对他的紧张情绪,煦煦也跟着皱起眉来,红嫩的唇儿不满的微翘,瞠大一双漂亮大眼瞪着他。
“你有什么问题吗?”真是讨厌!这个男人又回复到三年前她刚认识他时,那种嚣张狂妄的恶劣态度了。
“有。”他眯眼盯着她,冷冷下了命令,“去把它搬过来。”
“搬过来?为什么?”闻言,煦煦不由得蹙起眉头。
为什么要搬过来?记得她已经把隔壁那间客房打扫干净了,连一只蚂蚁都看不见,为什么他还要把他的行李搬过来?
这里可是她的房间呢!
“因为这里是主卧室。”答案揭晓,没有多说一句废话,狄更斯旋身走出浴室,准备把他被扔在隔壁的行李给搬过来。
“你休想!”愣了好一会儿,她才把他话中的意思弄懂,回过神,她气极败坏的追出浴室,在他身后大声叫着:“我才不跟别人分享我的床!”
他太过分了!
被他抓到法院公证,又破例让他搬进她的房子,这已经是她最大的容忍限度了,如今,他还想进驻她的房间、她的床?
他休想!
闻言,狄更斯停下脚步,转身盯着她。
“我们已经结婚了。”他冷淡的道,高大的身影在晕黄的房间里映照出巨大的黑影,投射在墙面上,显得有几丝诡魅。
他不是她口中的“别人”,他是她的丈夫!法律上公认的配偶!
他有权要求她履行夫妻间的义务,包括……同房!
“结婚……”煦煦一愣,突然忆起她今早被人抓到法院公证的景象,这才愕然想起自己已经不是“邵小姐”,而是“狄夫人”了。
而他,也不是别人,是她的丈夫……
脸一红,她连忙摇了摇头,把满脑子的旖旎思想全给晃出脑子里。
去去去去去!在想些什么啊?现在可不是想些乱七糟八东西的时候,他们讨论的可是攸关她的权利的事呢!
气愤的握起小小的头,她继续为自己即将丧失的领土及权利,努力争取着。
“你、你给我等一下!”涨红一张小脸,煦煦急急忙忙冲到他面前,颤着手指着他,“什么鬼结婚!?那根本不是我自愿的好不好!?是你硬抓着我去的好不好!?”
一想到这儿,她就满肚子委屈。
哪有人结婚结的像她这么孬的?被人硬抓着去结婚,还不得有任何异议……她邵煦煦绝对是史上第一人!
“结婚就是结婚了,这是事实,不会改变。”没有理会她的抗议,狄更斯嚣狂的撂下话,推开她,迳自跨步迈往房门口。
“我听你在放……放……放牛吃草啦!”硬生生将那个“屁”字吞回嘴里,接了个没意义的语句,煦煦又追上前去,挡住他的去路。
“什么结婚就是结婚了?我们根本就还是陌生人好不好?充其量我们只是……只是……嗯……”她顿了下,扳开手指算了算。
“只是个见过七、八次的陌生人!要不是为了孟孟,你会想跟我结婚吗?说穿了,我们的这桩婚姻只是挂名的、是有名无实的,我不会因为你所谓的结婚,就把我的床让出一半!”
再度挥舞着她的小拳头,她非常坚决的表明自己的立场。
闻言,狄更斯危险的眯起眼,薄唇傲慢的抿起嘲弧。
很好!他想,他懂她的意思了!
她的意思是,结婚归结婚,但她不会因为这样而承认他们的“婚姻关系”!
这个固执的女人需要一点刺激,才会认清她现在的处境!
缓慢的转过身,他迈开修长的双腿缓缓走近她。
“你……你想干嘛?”总算察觉到有些不对劲,煦煦吞了口口水,一边往后退,一边小心翼翼的开口探问。
他的眼神好锐利、好像会噬人,阴冷冷的,不禁令她打从心底泛起寒栗。
那就像是……猎物被盯上的感觉!
“造就事实!”如她所愿,他要让这场她所谓的挂名婚姻关系落实!
他缓慢的说着,绕过房内摆设的单人沙发座,一步一步的逼近她。
黑色衬衫已被解开几颗钮,露出一大片古铜色性感胸膛,平滑的肌理随着他的步伐而伸展,如同一只蓄势待发的黑豹,等待着最好的时机,准备狠捕眼前的猎物。
是她说的,这是桩有名无实的婚姻,她不会因为这样就跟别人同睡一张床,那么最简单的解决办法,就是造就事实!
“你……你敢!?”煦煦慌了、乱了,她无法选择的只能往后退,下一秒,只见她脚步踉跄了下,跌坐在她那张雪白柔软的大床上。
及肩的波浪鬈发披泄在她身后,呈现出一股无邪的气息,那张美丽的脸蛋上有着浓浓的不安与紧张,白色丝质的及膝睡衣因突来的跌坐,而略略向上撩起,露出一双雪白修长的大腿。
瞬间,欲望在眸底点燃,一发不可收拾。
“你……你……你敢!?你不准靠近我!听到了没……不准靠近我……唔……”
没有理会她的叫嚷,狄更斯激狂的吻上她那张让男人疯狂的小嘴,执意要就此夺去她的呼吸、她的心跳,要让她深深沉沦在他的气息中,无法自拔。
这是最卑鄙的方法,也是对付她最直接有效的办法。
她要造就事实?没问题,他绝对配合!
糙糙的大掌撩起她的睡衣,悄悄探进,擒握住一朵娇嫩,火热的唇沿着她的颈项来到了她的胸前。
“呃……”煦煦猛地倒抽一口气,虽然在三年前与他发生过关系,但生涩的她,对情欲还是陌生的可以,只能惊吓的瞪大眼,无助的推打着他。
“唔……唔……”她边躲着他的唇,边推拒着那压在自个儿身上的男性身躯,一时之间,手忙脚乱,她简直就快要急疯了!
他吻着她的唇,褪去她身上的衣物,然后起身,脱下自己的衬衫,高大的身躯再次覆上她,用挑逗的方式,引诱她陷人情欲的世界……
“唔……”终于,她弓起身子迎向他,只因为唇传上来的气息太热烫,他的身躯太炽热,快要燃烧了她。
他伸出灵活的舌,亲吻着她嫣红的蓓蕾,她忍不住迷蒙的仰看着他,在他掌下颤抖。
这如电流般令人酥麻的快感,快速流窜过她的四肢,她无助的瘫软在他身下,发出细微的娇吟。
“你……”黑发披散在雪白的大床上,她茫然无措的眼神仿佛像是只掉入陷阱的小猫儿,模样惹人怜爱。
然后,在她喘息的忘却自己该要推开、拒绝他时,狄更斯倏地进入她——
惊呼声止于唇与唇的接触,然后是高大的身躯覆上那柔软的躯体,火热的撩起一连串的颤抖、呻吟,直到天明……
* * *
事实证明,他敢!
拖着一身红肿,煦煦在酸疼中醒来,窗外的阳光好刺眼,让她不禁抬手遮去那带着热度的金色光芒。
这个该死的男人,真的吃了她!?
还吃得干干净净、连渣都不剩!
害得她浑身酸痛不说,连脑子都昏沉沉的,醒来还差点忘了昨晚发生了什么事。
包裹着白色床单,她坐起身,愤恨的瞪着身旁那个熟睡的俊美男人。
这个男人实在可恶到极点!
她讨厌他!讨厌他、讨厌他、讨厌他!
为了搬进她的房间,居然使出这种卑鄙、无耻的手法。
什么造就事实嘛!?
居然是硬架着她上床,跟她……跟她……
脸一红,她不敢再想下去,怕昨晚的激情景象又浮现在她脑海中,只能用怨愤的眼神,狠狠瞪着身旁那个正闭着眼沉睡的该死男人!
不过说真的,他长得还真好看,阴柔俊美的脸庞,让他几乎比女人还美……
看得她好嫉妒呢!
趴在他身旁,煦煦以手肘撑起娇小的身子,好奇的伸出手戳弄他的脸庞,一次、又一次……
然后,她悄然收回手指,停顿了会儿,再度张开,让小小的手掌平贴的抚上那张沉睡的俊颜,轻轻触抚……
他长得这么好看,一定有很多女人喜欢着他吧?
有股说不出来的闷郁积压在她心上,感觉很不是滋味。
他干嘛要长得这么好看呢?让这么多的女人喜欢他,真是讨厌!
瘪了瘪嘴,她有些恼怒的收回自己“偷摸”的手,气呼呼的瞪了沉睡的他半晌,决定要趁他熟睡时,报复他昨晚的恶劣行为。
小手带着几分恶意缓缓靠近,在还未碰触到他时,已被人倏地擒住手,反身压制在对方身下。
“别碰我的脸!”那个原本躺在床上熟睡的男人倏地睁开眼,正用他那双暗黑的黑眸紧紧盯着她,低声警告。
他的脸,是禁忌!从来就不许任何人碰触。
“你、你、你、你什么时候醒的?”她惊愕的瞪大双眼,结结巴巴的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他刚才明明闭着眼睛的啊?怎么一转眼就清醒过来,还发现她企图偷捏他?
好丢脸啊……
“在你伸出手准备偷捏我的时候。”他老实的答道,不过没说出他其实早在她第一次轻轻碰触他时便已醒来。
那是唯一一次的例外!
她的手很温暖,抚上他的脸时,温柔的令他难以抗拒,也让他意外的暂时忘他对人的禁制,允许她的碰触。
他的反应向来都比别人快,一些细微的动作或声响,都会让他由睡梦中迅速清醒,于是,早在她醒来时,他便已经晓得,只是没有睁开眼罢了!
“为什么我不能摸你的脸?我以前还不是摸过,为什么这次就不行?”她指的是三年前她拿空酒瓶打昏他时,他倒在地上任她戳摸的那时。
记得那时候,她不都摸过了吗?现在干嘛这么小气,连借都不借给人摸一下。
小气鬼!她嘟着红唇在心里嘟嚷着。
“没有为什么。”狄更斯眯了眯眼,不愿忆起她那时设计、偷袭的可恶行径,怕他一时忍不住会失手掐死她。
他向来厌恶别人碰触他的脸。
这张脸,是他的耻辱,更是带给他一连串不幸的开始!如果可以,他多么希望可以毁了它……
“既然没有为什么,那为什么不能碰?”煦煦不服气的反问,还不忘挣扎地要由他手中抽回自己被擒制住的手。
他不就枉顾她的反对吃了她吗?那么为什么她就不能碰他?
双重标准!
狄更斯抿起薄唇,阴柔俊魅的脸庞倏地一沉,“我劝你,别考验我的耐性。”
她不会想知道惹他发火的下场的!
“你……”着实被他这种傲慢的态度给惹恼了,煦煦气得小脸涨红,蓦地伸手推开他,“去你的!你以为我真的很想碰啊?你这自大狂!”
捉着白色的床单,她跳下床,黑色波浪鬈发披泄在她身后,因怒火燃烧而显得炯亮的黑眸,如星光璀璨,在刹那间,绽放出如火般冶艳的光彩。
她恼羞成怒的瞪着他,右手捉住床单,站在床尾气呼呼的开口骂道:“你最好一辈子都顾着你那张臭脸好了!”
可恶、可恶、可恶!他真是这个世界上最自大、臭美的讨厌男人了!
转身,她气鼓着一张俏脸就要走进浴室。
见她气怒地转身离开的举动,狄更斯眉一皱,不悦地抿超薄唇,冷声命令道:
“回来!”他不准她在他还没起来前离开他的床。
“混蛋!我干听要听你的?你这只脑震荡的猪,你去死!”她朝他比出中指,气冲冲的旋身就要冲进浴室。
狄更斯黑眸一眯,在她还来不及进入浴室前,捉起一旁的毛巾围在腰问,反应快速的截住她。
“别惹我生气。”
低沉轻柔的独特嗓音在她耳边响起,带来一阵轻颤,被他擒住的手臂在发热,烫热的温度让心蓦地一跳,思绪又不由自主的回到昨晚的那场激情狂爱……
“是谁惹谁生气啊?”她脸一红,又气又羞的急甩着他的手,“你放开我!快放开我!我才不……唔……”
薄唇突然覆上她,激狂的热吻让她顿时失去反应,脑子空白成一片,闹烘烘的,心跳倏地加快,快要不能呼吸
又来了!
煦煦浑身虚软的瘫倒在他怀中,被迫仰高头承受他狂肆的热吻,唇与唇的交缠带来火热的温度,令她染上一身诱人的淡淡粉艳。
为什么每当他碰触到她、接近她,她就会脸红心跳、失去力气呢?
她无法抗拒他的撩拨,只能任他一步一步的逼近她,掠夺了她的呼吸、她的心跳……
好……好奇怪的感觉啊!这样一点都不像她了。
“妈咪……”房门突然被人推开,两岁的孟孟穿着睡衣,摇摇晃晃的跑进来,身后还跟着一只奉命得随时随地跟着小主人,好好保护他的黄金猎犬小P,吐着舌头,坐在他们身前,好奇的侧头看着他们接吻。
“肚子饿饿……饿饿……舅舅下面!下面……”孟孟轻扯着煦煦的床单,仰高了头,拚命的叫道。
他的肚肚饿饿!妈咪早上没叫他起床,害他肚子饿饿醒来,然后舅舅按铃铃,他开门,好乖、好乖!
“唔……”被人搂住缎腰狂吻的煦煦,没有听见孟孟的叫唤,迳自沉醉在他火热的吻中,没有发现房中已多出了第三者、第四者……
甚至是第五者!
一名身着黑西装的高瘦男人站在门边,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们接吻。
“什么时候你开始养起男人了?”他调侃的开口。
“该死!”煦煦低咒一声,红了脸,连忙推开正激狂热吻着她的男人。
她就知道!她就知道!
从她昨天在法院公证之后,她就知道这个超讨人厌的家伙,一定会找上门的。只是没想到会是在这个时候!
“体格不错,哪里找来的?”男人双手环胸,斜倚在门边凉凉的说着嘲讽话,一双迷人的碧绿色眼眸半眯,轻轻扫过狄更斯几近全裸的身躯。
“你闭嘴!”煦煦羞愤的朝男人抛去一句大吼,小脸涨得通红,连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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