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靖,我……”
当初她一心要撮合文靖和烈云,只是没想到如今却演变成自己与烈云成了恋人,深爱着彼此。
夏文靖睁大了眼睛,“姑姑!”听姑姑的口气,她知道姑姑也喜欢烈云,否则姑姑绝不会低头。
“姑姑对不起你。”夏雨荷歉疚的低下头。
聂烈云立刻冲到夏雨荷身边,搂住夏雨荷的肩膀,好似想保护她。“雨荷……”
他们彼此间的深情看在夏文靖的眼底,令她无话可说更是感动莫名。“姑姑,这不能怪你,就如聂烈云所说,他爱谁,任谁也干涉不了。”
夏雨荷的脸上终于绽出了笑,“谢谢你。”
夏文靖无奈地慨叹一声:“姑姑,这是你的缘分,为什幺要谢我?”
一切终于拨云见日,聂烈云笑逐颜开地亲密地搂着夏雨荷,“雨荷说的对,该谢谢你,要不是你,我和雨荷根本不可能会相识。”
夏文靖苦涩地一笑,“说的也对。”随后,她面带贼笑直视聂烈云,“不过你千万别指望我会叫你一声‘姑父’。”
聂烈云立即爽朗大笑,“放心,这只是个称呼,有没有都无所谓。”
夏雨荷羞红着脸低着头,紧偎在聂烈云的怀里。
“既然没事,我要先回去了。”夏文靖非常知趣。她趋向前一步,故意露出俏皮的笑对聂烈云说:“你说今天会留下来陪姑姑的……”
“会的,我一向说到做到。”聂烈云的语气中隐藏着暗喻。
夏文靖听出聂烈云的言下之意,心领意会地点头,又看向夏雨荷,紧握着她的手。“姑姑,之前你曾经—直夸赞烈云是个好人,既然你知道他是个好人,就要好好把握,不要让之前的阴影蒙蔽了你的心。”
夏雨荷听出夏文靖的弦外之音,幽幽地轻叹一声,“我懂。”
“好了!我真的该走了,免得有人会责怪我不识相,拜拜喽!”说完,她迅速地转身走向大门,泪水早已在眼眶里打转。
“姑姑,祝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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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夏文靖的身影消失在大门外,夏雨荷愧疚地轻叹一声:“明知道文靖喜欢你,我却偏偏……”
“雨荷,我说过任何人都无权掌控我的感情,我爱上谁,任何人都无权干涉。”聂烈云以坚定的语气说。
夏雨荷偏着头看着态度强硬的聂烈云,“你真的好象一块臭石头。”
“我这颗臭石头偏偏就爱上你这朵荷花。”聂烈云得意洋洋地漾着笑容。
夏雨荷脸上一阵黯然,“我刚才一定吓坏你了……如果你害怕,现在可以离开我,我绝不会怪你。”
聂烈云张开双臂紧拥住夏雨荷,恨不得将她嵌进身体里。“不,雨荷,这吓不倒我,我说过绝不会离开你。”
“烈云……”夏雨荷忍不住哽咽,双手紧抱住他的腰,贴近他的胸膛。
“不过,你有说出—切的勇气吗?”聂烈云的神情显得有些担忧。
夏雨荷深深地吸口气,“我相信有你在身边,应该说得出来。”
“我会静心的听你说完,不过你也得答应我,万—承受不了,你就控制情绪设法停下来,绝不勉强的撑下去,好吗?”聂烈云举起双手轻捧她的脸颊,真挚的深情眼眸紧紧地锁住地。
夏雨荷点点头,“这件事在我心里是一场恶梦,但是为了你,我愿意敞开心胸,试着说出来。”
聂烈云不发一语,眼底流露出关切,给予夏雨荷绝对支持。
“烈云,你是否有发现,我从没踏出过这间屋子的大门?”夏雨荷小心翼翼地问着聂烈云。
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聂烈云这时才想起,是啊!雨荷似乎—直没出过这扇大门。
“因为我不敢走出这扇门。”
“不敢走出这扇大门!?”这句话震撼了聂烈云,“为什幺?”
“俊辰还没有成名前,他是一个脚踏实地的年轻人,当时我就是看上他的务实才答应和他来往。之后他的表现一直相当好,我们已到论及婚嫁的地步,直到……”夏雨荷又想起那段令地惊惧的往事。
聂烈云担心地紧搂着夏雨荷,搂住她肩头上的手无意间加重力道,仿佛想传给夏雨荷力量。
“直到他在一夕之间成名,没想到他成名后却—改之前的单纯,不再是我心目中那个憨厚的俊辰。于是我决定要与他解除婚约,没想到他的态度激动,不肯解除……”说到伤心处,夏雨荷眼眶里的泪水已泛滥成灾,她用力吸着鼻子。
“他为什幺不肯解除婚约?”聂烈云忍不住问出口。
“他说全世界的人都知道我是他的未婚妻,他不能背负着负心人的臭名。如果此时和我解除婚约,艺坛的人难免会有负面的评议,所以他坚决不解除婚约,而他却开始流连声色场所……”此时夏雨荷的神情逐渐恍惚,面色灰白地说:“他说我永远只属于他,我永远都摆脱不了他。”
她的低语是如此令人心悸,聂烈云担心她会再次崩溃,心疼地轻唤着:“雨荷,说不下去就别再说了。”
“不!烈云,如果不说出来,它永远是我的恶梦……”夏雨荷激动的哭出来。
聂烈云能感觉夏雨荷为了他,下了极大的决心要挣脱这个恶梦。“雨荷你放心,所有的事都不会将我吓跑,我答应你会守在你的身边。”
夏雨荷感激的凝视着聂烈云,紧握着他的手。
“结果我只有选择躲藏起来,父亲可怜我的处境帮了我。可是他知道……他知道我根本无处可去,只会留在家里,而我又躲在屋里不敢见他,爸爸更强硬的不让他走进我家大门,他无可奈何之下居然……居然……”说到这里,她全身不住地颤抖,忍不住掩面低泣。
天啊!王俊辰到底对雨荷做了什幺事?雨荷居然吓得直打哆嗦,激动得一直无法平复。
此刻聂烈云的心在抽搐,好象被人狠狠地捅了一刀。“雨荷,不要再说下去了。”
“不!烈云,我求你让我说下去。”夏雨荷哭诉着、哀求着。
聂烈云看她如此坚决,只好忍痛让她说下去,“好吧……你说。”
“可恶的俊辰,居然每天都在大门口丢下—只被车辗过的狗尸体,死状奇惨令人惨不忍睹,好可怕……”当时恐怖的情形再次浮现脑海中,夏雨荷最后失控地伏在聂烈云的身上痛哭失声,“真的好可怕!”
聂烈云轻拍着她的背,“好了,已经说出来就好,不要再继续想下去了。”
“但是还有……”夏雨荷惊惶失色,嗫嚅地说着。
“还有?”聂烈云怔愣住。
夏雨荷神情痛苦地点头,“他还放话,如果我再不出现,有—天我就会像躺在地上毫无生息的狗一样,虽然我爸爸极力否认我在家里的事实,哥哥却吓得带着全家搬出去住,从那天起,我再也不敢踏出大门一步。”
“可是……你明明知道王俊辰已经死了,为什幺还害怕?”这是聂烈云所不解的。
“我知道他已经死了,但是每次一走到门前,我就会想到那些曾经躺在我家门口的狗。”夏雨荷仍然心有余悸,“还有……他说过……我永远属于他……”
这下子,聂烈云终于明白,夏雨荷为什幺在听到他说她属于他之后,整个人便陷入迷乱中。
“雨荷,相信我,我一定会帮助你走出那不该存在的恐怖阴影。”聂烈云安慰着夏雨荷,在她的耳边保证。
夏雨荷感激地仰头凝睇他,聂烈云则紧拥着她。
他知道夏雨荷为了他,已经做出超出她能力所及之事,他会记住她的爱,他要以一生一世的爱来疼惜她……
第六章 聂烈云—如他所承诺,留下来陪伴夏雨荷。
此刻他躺在床上,双手放在脑后凝睇着刚沐浴后的夏雨荷,嗅闻着她浑身散发的迷人清香。
第一次看到沐浴后的雨荷,就如同第一眼看到她时一样,除了令他惊艳之外,更多了一份慵懒的妩媚。
夏雨荷带着一抹娇柔的微笑,回眸温柔地瞅着他,他就如同帝王般倨傲得令她迷眩不已,他那睇着她的目光,毫不掩饰地流露出他的爱意。
她缓步温柔地走向他,他伸出手等着她翩然而至;她欣然地握住他的手,偎进他温暖的怀抱。
靠着他、贴着他、聆听着他如擂鼓般的心音,这一刻、这一夜是真实的,不是她的幻觉。
一只温暖的大手圈住她,聂烈云执起她柔若无骨的小手亲吻,动作既温柔又多情。“雨荷,今生能遇见你,是我最大的幸福。”
“烈云,你真的这幺想?”夏雨荷盈满爱意的眼注视着他。
“真的,我从未想过自己会如此爱一个人,我爱你,雨荷。”聂烈云轻声软语地细诉对她的爱恋。
“烈云……”她激动得紧贴在他的胸膛上。
夏雨荷做梦都没想过,老天会如此眷顾她,走了一个残酷无情的王俊辰,在她自我封闭的此时,又好心地将聂烈云送给地,如今的她夫复何求?
“雨荷,答应我一件事。”聂烈云温柔地轻抚她的发丝,语重心长地说。
“什幺事?”偎在他的怀中,她轻声地问。
“不要再将自己封闭起来,我爱你,所以我要看到你真正开心的一面。”聂烈云真挚地说出心中感受。
“嗯。”夏雨荷欣喜的应允。
“我打算明天陪你出门……”他很小心的说,担心她会有激烈的反应。
果不其然,夏雨荷立刻离开他的怀中,坐直身子愕视着他。“明天?出门?你是要我走出这里!?”
“没错!我不要你因为害怕而局限在这幢屋子里,再说,你也需要一些新的空气了。”聂烈云苦劝她。
夏雨荷突地转过身背对他,惊惶的心儿怦怦地跳,手心直冒汗,好半晌说不出一句话。
她的沉默令聂烈云—时间心口揪紧,她又害怕了?他整颗心沉了下来。
聂烈云旋过她的身子,心痛地看着她。
“不了,我说过绝不会逼你,如果你真的不愿意走出这间屋子,我会在这里永远陪着你。”
他的真情温暖了她,他的体贴更是熨热着她的心……
“不!我答应你,明天会和你—起走出大门。”夏雨荷深吸口气,鼓起最大的勇气,说出今生最困难的决定。
“真的!?你愿意?雨荷,我不希望你为了我勉强答应,而让你自己受到伤害。”聂烈云开始反悔。
夏雨荷虽然心有余悸,但是为了烈云,她也应该用决心来回报他的爱。
“有你在我身旁,我相信应该能办得到。”
聂烈云欣喜若狂地将夏雨荷揽进怀中,将下颚抵在她的头顶,“雨荷,我一定守在你的身边。”
“我相信……我相信……”她将脸颊贴在他健硕的胸膛上。
“雨荷……”他双手捧住她的面颊,望着她迷惘依恋的双眼,俯下头猛地疯狂吻住她的唇。
她欣然地迎向他。
轻滑的薄丝睡衣触动他最纤弱的神经,他结实的肌肉抵着她柔软的胸脯,一阵炽热情欲的渴望袭向他。
“雨荷……”他再一次轻唤她的名,仿佛这名字如蜜糖般,在他嘴里愈咀嚼愈甜美。
夏雨荷伸出柔荑抚摸他线条优美的阳刚体魄,温热的皮肤紧贴在她的玉肌上缓缓摩挲,慢慢燃烧她的神经、迷乱她的思绪。
他的舌尖轻轻舔舐她的脸庞、她的脖颈,手也本能地摸索着她每一寸肌肤,最后来到她身体最隐密、最诱人的神秘地带,
“烈云……”迷乱中的夏雨荷,嘴里喃喃逸出令她心荡神驰的名字,其间还夹带着模糊的娇喘。
他勾起她心中的欲火狂焰,来自于下腹的翻腾和紧缩,一股疯狂的电流夹杂着炽热窜过她的四肢百骸,让她禁不住娇喘连连。
“雨荷,我只想好好爱你……”聂烈云已经沉醉在她的柔情幽香里。
“我也是……”她在迷蒙中对他发出爱的呢喃。
聂烈云满足的微笑,长驱直入她最美的地带,他自喉咙深处发出呻吟,心里不断地一遍又一遍的吶喊着……
你是属于我一个人的,永远、永远……
他再也受不住心中那份狂恋,粗嘎地低喊:“爱你!我永远爱你,雨荷——”
他向前强劲地冲刺,他要雨荷和他一起燃烧,将彼此的热力燃烧至顶点,让它沸腾迸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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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雨荷看着身边沉睡的聂烈云,他的双手紧搂着她不放,就如同他给她的誓言一样强烈,永远保护着她。
明天!
明天她就要走出这幢房子……
已经很多年了,她一直没勇气走出去,明天为了烈云,她要走出去。
“雨荷,我爱你……”聂烈云在梦中呓语着。
夏雨荷凝视着聂烈云,流下感动的泪水。她知道自己无法拒绝他的要求,更无法忍受他为了她而烦恼,尽管她的心正隐隐泛疼。
她缓缓伸出手轻抚他的俊颊,忍着惊惶悚惧轻浯:“为了你,我一定能做到。”
聂烈云此时又呓语:“我爱你……爱你……”
夏雨荷听了不禁苦笑,“傻瓜!”
最后他呓语的声音已经轻得几乎听不见,等到他的呼吸平缓,她才感到他的手渐渐地松开。
夏雨荷感到一颗心异常的沉重,一想起明天,她真害怕自己会失常。
她轻轻地退离,站起身离开房间,茫然地走遍屋子的每一个角落,最后坐在荷花池前,坠入沉思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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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翻身,聂烈云摸不着身旁的夏雨荷,他立即从睡梦中惊醒,猛然地坐起身,摸着旁边冰冷的枕头。
雨荷根本没睡觉!
他惊惶地从床上跳起来,蹑手蹑脚地走出房间,他不知道她会在哪一个角落,他怕会惊吓了她,于是小心仔细地搜寻每一个地方。
最后,他在荷花池前看见她的身影,长长的头发任其在微风中飘扬。
他轻轻地走近她身边捱着她,让她突地吓了一跳,偏着头看他,“你怎幺起来了?”
“你又怎幺不睡?是不是多了一个我在身边让你睡不着?”聂烈云没理会她的关心,倒是问起他关心的事。
“不是……”夏雨荷将头埋进双掌中。
“为了明天的事而担心?”聂烈云问。
夏雨荷不语。
聂烈云早已想到,只是他还是不明白,为什幺只是跨出道门,竟会令她害怕得无法入睡?
“告诉我,跨出这里,对你而言十分困难?”
“嗯。我曾经试过要走出去,但是每一次走到门前,我的眼前便会出现当时那些死状奇惨的狗尸体,我就会忍不住歇斯底里的尖叫,我怕……我怕会再一次失常。”夏雨荷忐忑不安地说。
聂烈云搂着夏雨荷,“放心,有我在。”
“嗯。”夏雨荷温柔的点头,她应该要相信烈云说的话才对,她相信他会随时在身旁陪着她。
“都已经半夜了,我们进去睡吧!”聂烈云哄道。
“你先去睡,我想再坐一会儿……”
“那怎幺成?今天是我第一次陪你,就请你满足我的渴望……”聂烈云眼底露出一抹调皮的光彩。
夏雨荷拗不过他,“赖皮。”她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