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我!无礼的家伙,别以为你救了我就可以为所欲为。”如果他像欧洲骑士型的英雄,她会对他好一点,谁教他不是,不配得到她的和颜悦色。
“女人,你给我听清楚,不准对我大呼小叫,我的女人必须温驯柔顺。”低沉浑厚的嗓音,泄露难言的权威和压迫感。
“你说什么?”他不是正义英雄。来救她的吗?怎么会口出恶言?
“我说我的女人必须柔顺乖巧。”
“谁是你的女人?”
“不是女人,是女奴!”
“你混蛋!”
她气极,右手一挥……他抓个正着,指尖略施力道、弄红她的手腕,“第二条戒律,我的女人不可以对我张牙舞爪。”
“你是坏人,你不是来救我的。”毕海蓝发现苗头真的不对。
男人冷哼,“我是救了你没错。”
“那……”她重拾信心。
“所以你得回报我。”
“谁要!”
“奴隶没有权利反抗主人。”
“放肆,谁是奴隶?”
“你就是。”
“你胡说,我是被那些人口贩子硬抓来的。”
“我才不管那些,我替你付了赎金,你就是我的奴隶。”
“你真的是沙漠之狼吗?”她怀疑。
“人家是这么叫我没错。”男人的语气有浓郁的戏谑。
“不可能,沙漠之狼应该是个正义英雄,不是你这种人面兽心的禽兽……唔……”她的双眼突遭大手蒙掩,按着,她的嘴也遭袭击,被他吞噬、火辣辣地肆虐戏弄一番,她惊愕得消音。
他拉回布罩,重掩口鼻,松开蒙住她双眼的大手,满意地谑笑,“记住,第三条戒律:我的女人不准对我口出恶言。”
她的心狂跳不已,久久无法言语,只能又惊又羞又气地怒瞪着他。
“才一个吻就爱上我,女人果然好骗。”男人狂傲地嘲弄。
“呸……”她气得朝他脸上碎了一口痰。
他全身散发出野兽发狂般的危险气息,右脚一拐,毕海蓝便失去重心倒地。
她想站起来,他快一步粗鲁地将她拉扯向他,右手抓住她的左手,强迫她的小手拭去她在他脸上留下的“杰作”毕海蓝想反抗,他却加重指尖力道,弄得她小手酸痛不已,不得不屈服照做。
该死的男人,她一定要报仇!
趁男人不注意,她用指甲猛抓他的脸颊,顺便扯下掩住他口鼻的布罩。
她倒要看看这个“禽兽之狼”长成什么德性……“是你?!”养老乃拢那个登徒子!
他一个箭步凑向她,再一次蛮横地夺去她的唇,比刚才更嚣张地吻她。
毕海蓝想反抗,这个臭男人不但夺走她的初吻,还造次?可是她却全身无力,可耻的是全身细胞都诉说着眷恋和兴奋。
见鬼,不该是这样的……
意识恍憾中,她感觉有一股热气拂过她的颈子,逗弄得她不住轻颤,不自主地**。
像棉花糖般轻柔的触感尾随热气贴上你的颈子,软软温温的,说不出是什么样的感觉,却带给她比那股热气还舒服的欢愉。
当她沉醉不已时,颈子突然一阵剧烈疼痛,拉回她神游太虚的意识。
回神第一眼,看见的是登徒子得意的讥嘲,撑住她的双手突然松开,她竟像从衣架上滑落的衣服,一气呵成地瘫落于地。
他并未因此放过她,俯蹲下去,用力捏住她的下巴,绝对威权地说。
“这是警告,下次再对我典礼……”他邪恶地扫了她胸口一眼,害她胸口着火似的发烫。
“不会只有一个吻痕这么简单就轻饶你。”他轻点她颈子上的玫瑰色,充满戏谑。
“今晚在这个绿洲扎营,开始行动。”男人起身,一派王者之姿,对七名随从下达命令。
“是,首领。”
七名随从旋即合作无间地忙碌起来,个个身手俐落,没有多余的动作,更没人理会毕海蓝。
停在毕海蓝心中的,只有一个想法:这个男人好可怕,她怕他!
所以,她必须找机会逃跑,尽快!
“女人,过来!”
男人右手一扫,猎鹰攫物似地箝住她的右臂,用力将毕海蓝从地面拉起,拖往搭好的帐篷。
“放开我,你弄痛我了,野蛮人。”毕海蓝拼命挣扎。
她不能被拖进帐篷,这只禽兽一定想欺负她,她死也不要。
“你再叫叫看!”男人睨她,黑眸燃烧着威吓力十足的压迫感。
毕海蓝立刻噤若寒蝉,欺善怕恶的本性表露无遗。
哼!你以为你比较会瞪人,我就会怕你吗?别傻了,其实我是故意装成很怕你,好让你这个呆瓜掉以经心,我就可以找机会逃跑,大笨蛋,你就尽管得意吧!白痴。
既然没胆对人家凶,就只好骂在心中暗来。
沙漠之狼像丢什么耐摔耐撞的货物,用力将她丢在厚厚的毛皮上。
“你不会轻一点吗?很痛耶。”健忘算得上是毕海蓝的特殊才能。
“奴隶没有讨价还价的权利。”沙漠之狼倔傲的说。
“现在是二十世纪末,就算奴隶也该有人权,你不该蔑视奴隶的人权,这是违反人权天授的重大恶行。”
“这么说来,只要你是心甘情愿的,我就不算违反人权?”他说话的方式很狂、很傲、很容易激怒人,却很有魅力。
“对,不过屈打成招不算。”这男人怎么这么该死的吸引人?害她移不开视线、目不转睛地盯着他。
沙漠之狼不屑地嗤哼,“要女人听话的方法很多,蠢人才会用暴力。”
“吹牛皮谁都会。”不妙,这话听来像挑衅。
果然是挑衅。男人立刻接获她,邪恶地说:“要不要试试?”
“不必!”
“由不得你。”
“不……”这就叫自作孽不可活吗?
“首领。”适巧进门的男子救了她。
“有事快说。”沙漠之狼是停止了攻击,却没放开她。
“该用晚餐了。”原来是来请示开饭了。
“端进来。”
“他是你的手下,也是中国人?你们全景中国人?”毕海蓝好奇心立刻又犯。
“奴隶竟敢质问主人?”男人捏住她的下巴,拇指摩增她的雪肤调戏她。
“不准叫我奴隶,我可是有名有姓。毕海蓝,碧海蓝天的海蓝,很美的名字吧!”她应该说得更气概些,他的抚触偏让她分神。
“名字是不错,配你就可惜些。”
“你……”想骂他,却怕被报复,语气赶紧放软地改说:“你呢?不会是名字太可笑,羞于启齿吧?狼兄。”
不敢骂你,绕个弯损你总行吧?哼!
“雷御风。”
“耶?!”
“雷御风。”男人很明显在嘲笑她吃惊的拙样。
毕海蓝实在太吃惊,敛不起呆像,“你……咏心的二哥?!”
她在作梦吗?
神秘传奇的阿拉伯英雄“沙漠之狼”居然是中国人?而且正巧是咏心约二哥?!
“不可能,没听咏心说过。”这家伙八成是那天偷听到她们的谈话才胡盖。
“咏心不知道,她从小就不喜欢我。”
“她总该认得你吧?”果然偷听到她们的话。
“咏心不会认人,你该知道。”
“这……”他怎么知道咏心不会认人?难道……
“你真的是咏心的二哥雷御风?”
“而你是我的女奴毕海蓝。”
“放肆……”她又气得挥掌。
他扯住她胸口的衣襟恐吓,“敢打我就撕烂它。”
“你敢?”想搁人的手倒已煞车。
“我不反对你试。”满脸的讥诮,摆明谅她不敢。
毕海蓝的确不敢,赶紧收回手给自己找个台阶开溜,“本小姐才不屑和野蛮人一般见识。”
“你说谁是野蛮人?”他逼近她,鼻尖贴上她的,唇边挂着令人窒息的戏谑,随时有侵略她的可能。
“当……当然是……我……”她不是胆小鬼,这叫识时务。
“首领,用餐了。”方才的侍从端着晚餐进来。
毕海蓝当他是救星,心中感激涕零,肚子也闻香饿了起来。大概她的馋像很露骨,侍从旋即会意,“首领,这位小姐……”“奴隶得服侍主人用餐后再吃剩菜剩饭。”雷御风早丢下她,坐到另一隅进餐。
“雷御风,你混蛋,当我是狗不成?”最可恶的是不给她饭吃。
“你敢这样对我说话?”提高三度的音调最具恐吓效果。
“我……”赶紧怕死地指住适巧路过毯边的小蚂蚁,“我是在对这家伙说。”
“原来如此。”摆明是看扁她、嘲笑她。
“哼!”好险,逃过一劫。
雷御风眸底掠过一抹不带嘲弄的笑意,很浅、很淡、很短暂。
随侍在侧的石杰却捕捉到,“你告诉她你的本名?”
“她是咏心的死党。”
“哦……”石杰意外,心中的疑问淡去许多。
或许让肚子直接以“咕噜”声抗议不太淑女,毕海蓝倒是挺感激肚子的。
两个男人齐看她一眼,石杰漾起友善温和的笑容,端了一碗汤走近她。
“你先喝汤,我再帮你弄主食。”
毕海蓝赶紧抢过石杰手中的汤,大喝一口,以防他小人反悔。
“我叫石杰,你呢?”
“毕海蓝。”这男人比那只臭狼好多了。
她趁雷御风没瞧她这边时偷瞪他一眼泄恨。
第三章
“你刚才偷瞪我。”
石杰收拾餐具出去,雷御风就发飙。
“才没有,你少臭美。”他发现了?毕海蓝差点给方入口的葡萄噎死。
雷御风老鹰似的眼睛盯住她手中的葡萄串。
毕海蓝火速把葡萄塞到背后,怕被抢似的,“你自己也看到了,是石杰自己给我的。”
“你该怎么感谢我?”
“有什么好感谢,主人给奴隶东西吃是天经地义的事。”好小气的男人,难不成要她吐出来还他?
“我说过奴隶只配吃主人吃剩的东西,你忘了吗?”
“哼!”反正我就是吃光了,你能把我怎样?
雷御风起身,毕海蓝吓得大叫:“不准过来,你说你不会动粗。”早已后退好几步。
“我有动粗吗?”人还没靠近,已给人强烈的恐惧。
“你想霸王硬上弓就是动粗的一种。”饱暖思淫欲,她早该想到。
雷御风闻言笑得好狂、好蔑视人,彷佛她是一个笑话。
毕海蓝有种受辱的恼恨,却没胆多言。
“我雷御风要女人还得动粗?真是天大的笑话。”他趾高气昂地睥睨她,自负的道:“我不会主动抱你,反正你一定会主动投怀送抱。”
“笑话!”他以为他是谁?虽然他真的很迷人。
“我会等着看你笑话。”他“善用”她的话。
“永远不会有那一天的!”我今晚就要逃跑了,白痴!
“但愿如此。”
雷御风狂笑着踏出帐篷,连脚步声都好象在嘲笑她。
“该死的臭屁王!”
这话当然是发生在雷御风走后。
听说夜晚的沙漠会有猛兽出没,茹毛饮血的画面光想就怕,不过毕海蓝还是决定趁夜逃跑。
那个臭男人自离开帐篷,就没再回来,如此天赐良机不逃,连老天都会骂她蠢。
偷了一壶水,毕海蓝从篷内探出头,左右观察一番。眼看四下无人、一片死寂,便摄手慑脚溜出帐篷。
太好了,真顺利,沙漠之狼也不过尔尔,还没她厉害,呵!
“你要去哪里?”恶魔的声音大概就像这样。
毕海蓝慑于罩顶的人影,心惊胆战地仰起脸。老天,这世上真的有恶魔!
站在岩石上的男人,一身黑色装束,背着月光往下俯视,身后似有一双黑色羽翼正在拍动,散发令人不寒而栗的恐怖。
“我……只是想到湖边洗澡。”但愿他信。
“原来如此。”唇边虽挂着笑意,却是寒气逼人的冷笑。
毕海蓝困难地吞了吞口水,陪笑。
“不过我现在不想洗了,晚安。”逃脱失败,得赶紧躲回帐篷,以策安全。
毕海蓝逃回帐篷,才想松一口气,雷御风却紧跟入内,贴在她背后吓死她。
“你想干嘛?”毕海蓝见鬼似的火速逃窜。
雷御风双手狂傲地交抱胸前,微微侧头、挑高架傲不驯的浓眉,例嘴道:“我是个仁慈的主人,不会虐待奴隶,所以我准你洗澡。”
“我已经说我不洗了。”
“不必客气,我已差人打水,待会儿就送进来。”
“我已经说我不想洗了,晚安。”
她想溜上床,他一个箭步挡住她的去路,强硬地说:“我要你洗你就得洗。”
“谁理你!”
“那就别想睡!”
“你到底有没有同胞爱?同是中国人,何况我又是咏心的好友,算得上是你妹妹,你居然这样对我。古人有云‘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是不是?”
“言重了,我只是要你洗澡,没要‘奸’你,”他邪恶的曲解,“不过你对我会不会,我就不太有把握。”
“你……”毕海蓝听得脸红气结。
这时,石杰指挥两名随从扛了一个大木桶入篷,桶内注满水,三人便退出去。
“水好了,快洗。”雷御风永远一派强势。
“哼!”说什么她也不肯合作,反正他说过不会动粗,不怕。
雷御风黑眸闪过诡谲的光芒,狡黠地笑道:“你的意思是要我帮你洗?”
“你胡说!”
“不必否认,我不会笑你,而且我决定赐给你这份荣幸。”他逼近她。
“不准过来!”他当真?该死!
“别害羞了。”再差一步,他就会逮着她。
“停,我自己洗。”
“女人果然善变。”雷御风一脸理所当然的胜利。
毕海蓝又气又呕,却不敢顶撞他,只能照做地乖乖走向木桶。
三分钟已过,还是看不出电御风有去意,毕海蓝忍无可忍的说:“你不觉得你该出去了?”
“我为什么要出去?”他的一举一动都像在嘲笑她。
“我要洗澡,你当然要出去。”
“谁规定的?”
“男女授受不亲,你不会笨到没学过吧?”
“那是指男女,我们是主人和女奴。”他不动如山。
“你想赖在这里不成?”他一定是,大色狼!
“这是我的帐篷,怎么是赖?”
“你……”你不走我走。她当下就想逃出去。
“你相不相信我可以在你走出帐篷前扒光你的衣服?”
才踏出的玉脚丫闻言火速收回,没敢再动一下。“你在胡说什么?”
雷御风笑玻Р'的指指木桶,“快洗。”
恶魔!这男人一定是恶魔!“我知道。”
这么一来,只好采拖延术。
所以,一分钟过后,毕海蓝依然在水一方。
“你快洗。”雷御风懒懒的上床、背对她侧睡,熄了灯不再陪她耗。
黑暗的空间让毕海蓝松了一口气,桶里的水气不断袭上身,挑起她想好好浸泡沐浴的渴望。
被奴隶商贩挟持的日子,连三餐都有问题,更别想有洗澡的机会。沙漠偏又炽热风沙多,几天下来,弄得她浑身不舒服,早想净净身子、洗去满身汗臭污垢。
四周一片漆黑,不怕春光外泄,她安心褪去衣服,悄声下水,打算舒舒服服地泡泡澡。
哪知才下水,篷内旋即大放光明。
“色狼,不准看。”毕海蓝惊慌之余,蜷得只剩半截颈子和头露出水面。
雷御风从床上起身,笔直逼近木桶。
“不准过来,你说过你不会主动碰我的。”她只能尽量缩成一团,用双臂双脚遮掩胸部。
“我不会碰你,我只纯粹欣赏。”他在桶边站定,无赖似地俯看她。
“你卑鄙。”刚才地为何关灯上床,她终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