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藏小丫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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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藏小丫环-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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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最普通的答案是一个饱受舆论批评、不被保守的长辈接受、喜欢玩弄女人的男人。不过我再怎么坏,对你应该无关痛痒吧?“他突然别具深意地一笑,”忘了告诉你,我还是一个讨厌元律的男人。“
                 “元律是好人!你干嘛讨厌他?”
                 不出预料,她果然替那家伙说话了、没办法,她的心已经抢先一步破元律收买了。瞧她护卫的姿态,真是有趣极了。
                 “为何我不能讨厌他?”轻肆笑着,他开始细数外界对第一贝勒的赞美,“他继承了敬谨亲王俊朗潇洒的五官,爷爷和叔父绩密的心思以及高瘦体格,他的头脑聪明、性格严谨、饱读诗书,还能写一手好字,更在秋狩时救过皇上,允文允武的才能,凡是宗室一族曾出现过的良好基因,都在他身上得到了完整性的融合……总之,元律完美的令人生厌!”
                 其实,在他的眼光之下,元律身上找不着一丝与王爷、福晋相似的地方,外貌和个性都不像,但他的沉着冷静却是不可多得的长处,对很多人构成了压迫性的威胁。当然、他俩没有利害冲夹,所以不包括他。
                 “我知道了!”念薏一派看出他底细的扯开嘴角,露出鄙夷之色,“原来你是嫉妒元律!”
                 “我嫉妒他?”男子哭笑不得。他的条件不亚于元律,何端嫉妒他?就算袒护,她也不能借此攻击、诬蔑他人吧?
                 唉,如此磨人的丫头,思考模式异于常人.莫怪元律会动心。
                 “启禀大阿哥,敬谨亲王府的元津贝勒来了……奴婢拦不住他,他不待通报,自己闯进来了……”
                 “煜烨!”
                 霍地,一个愤怒的叫喊传来,人未到声先到。煜烨还听到王府下人的禀报,似是担心挨罚,远远地即扯开喉咙报告,与元律的怒气相抗衡。
                 “啊……元律来了,”熟悉的声音抚慰了念薏不安的心。
                 元律的脚步零碎而匆疾,赶至了萧葭亭,窒息的沉静瞬间开始从四面八方压迫而来。
                 “元律贝勒,您的行径是否唐突了些?什么事让您如此迫不及待,竟等不及下人的通报?这儿是瑞亲王府,可非您的敬谨亲王府。”一只健臂寻衅地阻挡了身旁女人扑向他的举动,看到对方双眼危险的细眯,他的态度仍嫌流于吊儿郎当。
                 “放开她。”
                 “你哪只眼睛见我制缚她了?”煜烨气定神闲的问,能亲眼看到、听贝沉敛的元律这般激动的语调,也许真的不枉此生了。
                 “你的手臂!”元律几乎龇牙咧嘴的警告,“让她过来。”
                 “一个丫环罢了,何苦为她动这么大的气,破坏咱俩的交情?”
                 “我和你井水不犯河水,没有交情。”
                 “元律,这么说太伤情了吧?可不是我自个儿去掳她来的,苇心郡主将她交给我了,你还不晓得吗?”煜烨暧昧的眨眼,存心要挑起一场男女战争。
                 闻言,元律的眸心掠过冷锐的怒火,大掌握得咯咯作响,“放是不放?”
                 “放!元律贝勒都亲自登门要人了,怎能不放?!”明白哪儿是刺激的底限,煜烨懂得适时收手,优雅的旋身以足够传送到两尺外的音量对身旁的女人说道。
                 “可爱的念薏,看来元律对你满有心的,拐弯抹角地施展了这么些手段,又是策动计划,又是下令众人孤立你、不让别人陪你玩,就为了让你走投无路乖乖守在他身边……我可以跟你打包票,元律从没在女人身上花这么多心思过……”
                 还来不及将话说完,倾听者已让一股力道给拉走,自元律的背影,几乎能够感觉他的难堪。
                 他倒要看元津还能冷静多久?他不信摧毁不了那张冷静的面具。煜烨情不自禁的逸出笑声。
                 
                 回府的路途中,元津一句话也不和念薏说,着火的视线却执意瞪着她不放,硬是瞅出她一脸的惭疚,然而她心里却是迷雾重重,压根不晓得自己犯了什么过错。
                 一回到云鹤楼,踏进房间,元律立刻将她拉入怀里,泄愤似地吻噬着她的唇,毫不在乎她唇中微弱的抗议,大掌摩挲着她纤细的背脊,让他的男性贴近她的娇躯,让她的酥胸揉入他胸腔……
                 “元律……”
                 “你跑到瑞亲王府干什么?我不是要你不能乱跑的吗?”一股嫉妒与着急融合而成的怒气,经过忍抑压挤,出口的话全成了最严厉的指责,“你已经是我的人了,为何还去勾引煜烨?”
                 晃着她的身子,眼神迸射的火焰直像是要烧得她体无完肤,没有明白的承诺专一,她让他一有风吹草动即胆颤心惊。
                 亲完她后马上骂人,他的转变教念薏气结。一只手用力推拒他的靠近,另一只则抹去他留在自己唇上的气味与湿意。
                 “哪个人不是说了吗?不是我自个儿去的,是苇心郡主死抱着我陪她去的。”
                 “煜烨不是可以随便招惹的人物,你懂不懂?”余悸犹存,元律还是吼叫着,什么冷静、什么沉敛,在这一刻全成了笑话。
                 就因为心太急,他才让煜烨看穿了自己的情意,煜烨和一般人不同,那双眼睛太锐利了,在那么焦惶的时分,他的心绪更是逃不过他炯炯的审量。
                 为此,他很不是滋味地忍受了那家伙的调侃与嘲讽!
                 “我懂,不懂的人是你,我都说了不是我自己跑去找他的,为什么你要这么凶我?在今天以前,我根本不晓得煜烨是何方神圣,不知道他家就在那儿……我什么都不知道,”念薏回吼着,没有骨气的泪水滑了下来,他冷厉的责问吓坏她了。
                 “小柳儿?”看到她的泪水,元律怔了一下。
                 “不要叫我!”念薏愤恨的背过身子,抬起手臂用力拭着怎么也流不停的泪水。“我不认识煜烨,不认识就是不认识,我一点儿也不喜欢他,为什么要去勾引他?”
                 他的逻辑论调诡奇得令人害怕,他指责的罪名更是让人难过,恍惚之间,她甚至认为他会为了怀疑她与煜烨有染而不理自己,就是这点教她心慌得无所适从。
                 “为什么要误会我……”语未竟,声音已破碎,她抽抽噎噎的垂首哭泣。
                 这声质问宛若一道闷雷,一语惊醒梦中人,被怒火焚红双眼的元律终于找回了理智,“对不起,小柳儿,我刚才气疯了。”扳正她的双肩,他好诚恳的低声道歉。
                 “不要……”念薏耍脾气抗拒他的怀抱,气闷的戳胸指责:‘你知不知道自己又不分青红皂白骂人了?你对我的保证呢?“
                 无视她的抗拒,元律执意将她搂进怀里,“别哭了。”
                 因为自己的炉火该杀千刀的他竟伤了她。
                 “你是坏蛋,我讨厌你。”正是需要安慰时候,念薏很快便弃械投降栖靠在他的胸膛嘟嚎。
                 “不行,你不可以讨厌我!”他专制的说,“你可以讨厌煌烨,但必须喜欢我。”
                 她认真的侧头思考,“嗯,我真的觉得煌烨那个人挺恐怖的……”念薏心有戚戚焉的点头附和,“虽然他的家世背景看起来似乎和你一样了不起,不过我还是比较喜欢你。”
                 听她这番剖白,元律心上的气火是消了大半,不知该否感到安慰。“答应我,以后你绝不会再单独与他相处!”
                 “为什么?”
                 “他是摧花手!”她怎能问他为什么,他们方才的争执是吵来好玩的吗?可知道初闻她上瑞亲王府,他能想到的就是那匹嘴角不时噙着放荡笑意的野狼,担怕不分善恶的念薏会教煜烨一口给吞了。
                 “喔!”虽然对摧花手的定义一知半解,念薏终是答应了他。
                 “我不接受模棱两可的答案,你得发誓。”元律自己都感错愕,他的信心竟薄弱得需要一个誓言来保证维持。
                 “发誓就发誓嘛,反正我又不会再去见他,难道怕天打雷劈不成!”念薏不耐的呻了声。
                 “你发过誓了,不许再做出对不起我的事。”
                 “那你自己也要小心哦,有句话说会咬人的狗不会吠,那个叫煜烨的笑起来好邪气,这种人使起坏来最教人措手不及了。”
                 “你是担心我吗?”元律凝望着她,胸日涨着蜜酿般的温暖。
                 没有人这样告诫过他,也没有人为他着想这些,而她是只对他这般关切,还是对每个人都如此?
                 他要如何才能成为她心中独特的那一个,他到底要怎么样才能取悦她,符合她的一切期望,最终眼里只剩他一个存在?
                 承认贪婪,他要她的善良或是体贴只归自己一人所有。
                 念薏回望着他,一直盘旋在心头的疑问像朵涟漪愈泛愈开,“元律,煌伟说你喜欢我,真的吗?”心脏噗通噗通直跳,觉得腮颊竟开始升滚起热度。
                 煜烨说,元律简直快为她疯狂了……疯狂,她从不觉得。元律还是那派斯文的模样,做事不疾不徐、说话依然不温不火,这样称得上疯狂吗?
                 她实在不了解元律,尤其是他刚刚说的话,不管他到底把煜烨当作多恶劣的坏蛋提防,都是为了保护她,真的吗?
                 他贸然直闯别人府邸,冲得那么急,生那么大的气,就只是担心她的安危,在他心中,她很重要吗,重要到可以为她如此涉险,
                 许久之后,元律淡扯唇角,扬起一片笑意,惺烨那家伙总算帮忙一件事了。
                 “你说呢?”含吮着她的耳垂轻轻勾弄,他反要她自己去挖掘答案。丘来像是恋上她饱满耳垂的温软,动不动就想品尝……
                 放眼天下的女子,大概只有她敢如此不知羞地询问男人这种该是羞于启口的问题吧?
                 如此直接不矫情,他怎抗拒得了?
                 “可是比起郡主,我既不漂亮也不娴淑,你真的会喜欢这种女人吗?”细细推敲回去,念薏突然担心自己的粗劣配不上他。
                 她一直以为他喜欢对她唠叨,是天性使然,可是仔细一想,除了她,好似对待别人,他都冷漠得提不起劲,别人是死是活,仿佛皆与他无关……
                 “你就是你,明白吗?”四唇交接之前,他只给了她这个回答。
                 
                 连续几日,元律卧病在床,并且谢绝所有的访客,获准进入内室探望照顾的只有福霖生与念意。
                 “大阿哥,您的药煮好了。”福霖生端着热腾腾的汤药走进了房间。
                 “怎么又是那种味道?”捏着鼻子,元律的一双剑眉紧蹙得似要连成一条直线。“不是要你转告大夫换帖药方吗?”
                 “我说了,可是没用。”
                 “为什么?”元律不能谅解的看着他,自他健康的脸色看来,实在没有病人孱弱的苍白。
                 福霖生渐感差事难为,“因为上回大阿哥将药喂给园里的花草吃,教念薏姑娘抓到了,她认为我是您的帮手,所以现在不管我走到哪儿总要跟着,像是怕我又去替您干什么坏事似的。”
                 “你可以私底下派个可靠的下人去传话,这种汤药我再多喝个两帖,没病也要生场大病。”谁会相信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竟败给了苦涩的菜汁。
                 “这个方法属下也想过,但大阿哥有所不知,您的病迟迟不见好转,已经急坏了念薏姑娘,这两天药一煎好,她立刻冲来以身试药,只要药不苦,她就嚷着说没效,请来参与演戏的大夫,医术却让她再三置疑,招牌又快让她给掀了,他刚才苦哈哈的跑来问我,可不可以中途迟出不演了……”
                 福霖生不只是替委屈的大夫传达话意,更是暗示主子该适可而止。他将病人的角色演得入木三分,直逼夸张的地步,又不是病人膏肓,哪有人病了几天,病情一样糟糕的?
                 当念薏一颗心全系着他的病况打转,他们所有人也一起没好日子过。
                 “大阿哥……我有预感,这碗菜汁应该苦得不能再苦了。”他好心的事先提醒,“念薏姑娘为了良药苦口这句话,坚持要大夫开出最苦的药方……所以我帮您向喜欢腌渍甜梅的邝嬷嬷要了几颗过来,您配着吃吧。”
                 摊开白布包里着的黑梅,他同情不已的看着贝勒爷。
                 “霖生,我突然觉得装病好像不是一个好主意。”元律苦笑,渐渐尝到自作孽不可活的滋味,没事给自己找什么麻烦。
                 他错估了念薏的思维异于常人;万万没想到她连担心病人的方式都那么与众不同。
                 初时,为了找些事情给她做,让她不要每天净想着往外跑,他只好委屈自己成为她的目标,装病分散她的注意力,但见她昼夜不分的守在榻前照顾,他又极度不舍。
                 福霖生感激涕零,他等主子这句话好久了。“大阿哥,属下建议您还是快些好起来吧,膳房的厨子快让念薏姑娘缠怕了。”
                 这种草木皆兵的日子,他已经快撑不下去了。大阿哥的演技太高超,装出虚弱病态不成问题,有时再辅以几颗冷汗妆点,念薏看了怎能不心急如焚,于是逢人便问怎么办、痛批他们不关心他……
                 “怎么说?”深吸一口气,嗅进药汁的苦味,元律只想吐。真亏那位大夫了,配了这么多帖“补药”来给他治病。
                 “还不是她的要求太强人所难。既要补气营养,又要兼顾清淡,做起来的东西还要先让她尝过,不好再重做一次;这两三天厨子直嚷着死后一定下阴曹地府挨阎罗王的严惩,因为他暴珍太多食材了。”
                 “好吧。”像是下了多大的决定,“我会努力想办法让病情一夜好转的。”
                 尾音才落,一个人影晃了进来,“药喝完了没…
                 啊,你病还没好,怎么下床了?快,回去躺下!“念薏叨念了一长串,将他拖回床上躺好,边走还边抱怨福霖生的失职,”福大哥我愈来愈不相信你了,以后什么事情再也不交代你做了!“
                 福霖生无辜的愣在当场接受无情的谩骂,他在心里发誓,眼前这个喋喋不休、聒噪不停、一出口就是责怪的女人,和先前那个鬼灵精怪的柳念薏,根本无法联想一起,他甚至比较喜欢以前的她。
                 看他被误解 大阿哥竟然又没有挺身而出,也不想想他是为谁辛苦为谁忙,又是为准而挨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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