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爱好讨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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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爱好讨厌-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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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么说来,你并不是真心的,只把它当成一场游戏?” 
  南宫雅治潇洒俊逸的一笑,认真地说︰ 
  “不瞒你说,我一直希望能有机会尝尝看,一般男人费尽心血才把女人追到手的那种滋味。可是上天赋予我的优越条件,让我身边从不缺乏自动送上门来的各型美女相伴。这当然是一种难能可贵的幸运,我也一直很珍惜自己这份幸运。但是另一方面,却也因为女人总是自己送上门来,所以反而让我觉得很无趣,没什么新鲜感。” 
  “所以现在遇上因为审美观有问题,而把你当成条件奇差的从君柔,反而给了你像一般男人追女人一样的机会,是吗?”曲洛凝总算明白他的心思。 
  南宫雅治点点头,又道︰ 
  “正好最近我因公要留在台湾处理一些事情,就趁这个机会追求那个奇怪的女人来打发时间。” 
  “有没有可能玩到最后,你真的对从君柔动了真情?” 
  “或许哦!” 
  两人不禁相视莞尔,彼此都知道这不过是则笑话,不可能成真的天方夜谭。 
  ※ ※ ※ 
  南宫雅治出院的次日早上,从君柔才到医院打卡上班,便险些给满室浓郁的花香给呛昏。 
  “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会有这么多花?”从君柔呛得直打喷嚏。 
  “还说呢!这些水蓝色的香槟玫瑰可是从法国以专机空运来台,而且指名要送给你的呢!”其他护士酸不溜丢的争相解说。 
  “送我?”这话总算引起从君柔的注意。 
  “对啊,今天早上送来的人说的,而且他们还是昨晚刚抵达中正国际机场,连夜运送到台北来的。这种水蓝色的香槟玫瑰培植非常不易,又很稀有,所以价格十分昂贵呢!你到底是认识了哪家的公子少爷?出手居然这么阔绰、这么大手笔。”小甜甜护士王茵茹羡慕得口水差点流下来。 
  被公认是全院最美的护士叶珍妮则妒意横生的高声嘲讽: 
  “我说茵茹啊,你就别妄想了,人家君柔可是院长的女儿,有钱人家的千金大小姐,生来就坐拥金山银矿,就算人长得爱国一点,也会有一堆慕钱而来的追求者,哪像我们这些平民,长得再美也比不上金子有魅力哪!” 
  从君柔可不是好欺负的,旋即笑里藏刀的回敬: 
  “女人长得丑还不打紧,可是如果丑而不自知,还心地不好的话,那可就完全没救了,茵茹,你说是不是?” 
  “我——”王茵茹是个没什么主见又怕事的小女人,每每遇上从君柔和叶珍妮经常上演的斗嘴大赛,都只能手足无措的当夹心饼干,左右为难。 
  其他同事也不想遭池鱼之殃,所以全以壁上观之计不变应万变。 
  叶珍妮不甘示弱的再度攻击︰ 
  “从君柔,你别以为你是——” 
  “君柔一线电话。”不巧有电话进来。 
  从君柔顺手接了起来—— 
  “是你?”丑蛤蟆? 
  (喜欢我送的花吗?)南宫雅治在电话彼端优雅的道。 
  从君柔斜睨了叶珍妮一眼,存心气死她般提高音调说︰ 
  “原来那些玫瑰真是你送的。” 
  (第二样礼物应该也到了。)南宫雅治语带神秘的说。 
  “第二样礼物?” 
  “从君柔小姐是哪位?”一位穿戴整齐的送货员职业化的声音兀然介入。 
  “我是。” 
  “有位叫南宫雅治的先生委托我们送来二十件货物给你,请签收。” 
  从君柔对着话筒质问︰ 
  “在花束攻势后,你这回又在玩什么把戏?” 
  若不是和叶珍妮杠上,她才不屑浪费这么多时间和这只丑蛤蟆瞎耗。 
  (你马上拆起来看就知道了。) 
  从君柔想了一下,又说︰ 
  “我在和你讲电话,怎么拆?” 
  “君柔,我帮你拆好了。”王茵茹古道热肠地说。 
  那二十只以外国生产的高级包装纸包装的精致礼箱,早让她和其他同事们好奇心大发了。 
  “那就拜托你了。”从君柔就是知道她会这么说,才故意说那句话的。 
  王茵茹果然卖力地拆卸起来。 
  “啊!是CD(ChristianDior)的高级洋装和套装耶,一、二、三……,天哪,一共有十套,全是今年最新发表的新款呢!” 
  王茵茹不愧是名牌的狂热份子,果然有一套。 
  兴奋之余,她加快速度拆卸第二只箱子,其他同事也更加期待。 
  “这箱是Chanel,也是十套最新款的高级服饰,啊!这箱也是Chanel,装的是款式截然不同的大小皮件:这一箱也是Chanel,装的是香水。” 
  王茵茹连拆了四只箱子后,兴奋得一口气险些提不上来。 
  “我们也来帮忙。”其他同事再也禁不住名牌的诱惑,全自告奋勇的当起拆卸义工。 
  “啊!这箱是Versace” 
  “我这箱是YSL!” 
  “这边这箱是Gucci!” 
  一眨眼工夫,二十只箱子便在一群女人们的惊叹尖叫声中,完全拆卸完毕。 
  (看来都拆完了。)南宫雅治是由尖叫声判断的。 
  “是拆完了没错。”这期间,从君柔一直注意叶珍妮的反应,瞧她妒嫉得眼珠子都快掉了,从君柔就感到痛快。 
  (喜不喜欢?) 
  “还好啦,不过你也太不用大脑了,突然派人又是送花、又是送礼的,你要我怎么带回家?还是你以为我就住在医院里?”丑蛤蟆,光是会采银弹攻势,不多用点脑筋还是没用的。 
  (这点你放心,我早已想到,你只要告诉我你家的住址,我立刻派人把东西转送到你的住处。)这么一来他就可以顺利获知她的住处地址,以便日后的攻势进行。 
  好精明的家伙! 
  不过休想顺利得逞! 
  “我看不必了,我自己想办法就行了。”想藉此知道我的住址,门都没有。 
  (那晚上你下班我去接你,我们一起去吃晚餐。)既然送礼的目的被识破,他就换一招。 
  “不行,你这么丑,我对着你会食不下咽,别以为凭空运花束和名牌精品就能约我共进晚餐,没那么容易。”她可是很有身价的。 
  (我就当你答应了,晚上见,拜拜!)南宫雅治绝不是省油的灯,山不转路转啰! 
  “喂——”从君柔才想强力拒绝,话筒却传来嘟嘟的断线声,她只好悻悻然地挂电话。 
  这只丑蛤蟆还真不是普通的难缠。 
  话说回来,那么丑的男人,偏又哮想吃天鹅肉,如果脸皮不厚些、勤快些,哪有成功的希望? 
  “你很跩嘛!人家礼数这么周到地约你,还不肯赏光?啊!我知道了,那个男人一定是个侏儒;不然就是行将就木的老头子,难怪你不愿接受,太丢人了嘛!”叶珍妮恶毒的刻薄。 
  从君柔不想和“级数”差她太多的丑女吵下去,当叶珍妮的人和话都是空气,来个相应不理,友善的对同事们说︰ 
  “茵茹,这些花和东西,你们喜欢什么就仅管挑去,不论衣服、香水、皮件,或其它什么都可以。” 
  “真的可以?”王茵茹掩不住心中的兴奋,“那我们就不客气了。” 
  “等你们挑剩的,再帮我送到我的桌上就可以了。”说着,从君柔便潇洒离去,换上护士服开始一天忙碌的工作。 
  王茵茹和好几个护士围在二十只箱子周围,争先恐后的挑选自己喜欢的名牌精品。 
  只有叶珍妮动也不动地站在一旁干瞪眼。 
  她也很想要那些昂贵的名牌精品,可是碍于自尊而不肯接受从君柔的“赏赐”,只好眼巴巴的错失良机。 
  可恨,那个丑女人一定是故意的! 
距离从君柔下班的时间尚三十分钟时,南宫雅治驾着银色的法拉利跑车来到医院,一身ErmenegildoZegna,迷煞了众人的目光。 
  “你是——啊——”曾和他打过照面的王茵茹第一个认出他来,双颊飞快酡红。 
  南宫雅治注意到她、走近她,优雅地和她打招呼︰ 
  “我们又见面了,最近过得好吗?” 
  “嗯……你今天来是——”这男人比先前住院时更帅气了,害她紧张得连说话都词不达意。 
  最奇怪的是,这个帅气的男人愈看愈眼熟…… 
  “我是来约君柔共进晚餐的。” 
  “耶——?!难道那些花和……你——”王茵茹吃惊得口齿不清。 
  “是我送的没错,君柔喜欢吗?” 
  “喜——喜欢,她当然喜欢——”王茵茹说得很心虚。 
  又不能告诉他:事实上他送的花被君柔分送给每个病房的病人,他送的礼物被她们刮分了大半。 
  “那就好。”南宫雅治很满意地浅浅一笑。 
  “啊!我想起来了,你是ErmenegildoZegna和Versace两家名牌服饰的商品代言人Dean,我在时尚杂志上看过你。”难怪她老觉得这个帅得过火的男人好眼熟。 
  给王茵茹一说,其它护士也喧嚷了起来,兴奋不已地交头接耳—— 
  “真的是耶!” 
  “天哪!君柔什么时候认识这个国际超级名模了?” 
  “他就是今天约君柔吃晚餐的人?那君柔干嘛还拒绝?” 
  “对啊!如果是我早就一口答应了。” 
  当同事们窸窸簌簌地耳语时,已在角落窥视好些时候的叶珍妮心中满是妒恨。 
  为什么这么出色的男人会看上从君柔那种丑女? 
  不,无论怎么说,她的外貌比从君柔好太多了,她该给这个帅哥一个机会认识她才对。 
  下定决心后,叶珍妮便仪态万千地接近南宫雅治,以一副正巧经过的姿态朝他妩媚地寒暄︰ 
  “这位先生,你有什么事吗?” 
  噢,近看更迷人了! 
  她从没遇过如此俊逸的男人,平常追求她的那些普通级帅哥和他一比,简直就像灰尘般不值得一提,连这男人一根指甲也比不上。 
  她变得更志在必得。 
  只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心”。 
  南宫雅治一眼就看穿她的企图,但基于女性至上的维护心理,他还是温柔地笑着婉拒︰ 
  “谢谢你,不过我只是在等人,不麻烦你了。” 
  “我——” 
  “你这只丑蛤蟆跑来医院做什么?”从君柔母夜叉似的声音由远而近,打断叶珍妮的攻势。 
  “当然是来邀你共进晚餐的。”南宫雅治早有心理准备,对于她的不友善一点也不以为忤,反而激起他更高的斗志。 
  “我不是在电话中就拒绝你了吗?”她也不是故意给这只丑蛤蟆难堪啦,可是男人这种动物就是这样:你一旦给了他机会,他就会得寸进尺。 
  所以她得快刀斩乱麻,早早摆脱这只丑蛤蟆。 
  “可是我已经在天母一带,一家远近驰名的法国菜餐厅订好座位,我保证你一定会喜欢的。” 
  “我已经说过我不想和你共进晚餐,你还是快滚吧!”从君柔完全不领情,摆出一脸露骨的嫌恶,好象他是一只超级讨人厌的臭蟑螂。 
  “既然君柔没空,不如我陪你去吧!”叶珍妮逮着机会,厚脸皮的自我推荐。 
  “我看还是不必麻烦你了。”从君柔把矫揉造作的叶珍妮挤到一边,态度骤变的对南宫雅治道: 
  “等我一下,我换个衣服就来。”摆明就是不让叶珍妮称心如意。 
  叶珍妮眼看大势已去,心中气极,恨不得将从君柔大卸八块。 
  当南宫雅治和从君柔俪影双双地驾着银色法拉利离去时,真是羡熬了一大票白衣天使—— 
  “真不知道君柔在想什么,居然把这么帅气的男人当成丑蛤蟆?” 
  “说不定她是故意的,好引起那个大帅哥的注意。人家不是常说:帅哥对于不买自己帐的异性,总是特别感兴趣?” 
  “你的意思是说,君柔是故意对他不屑,好引起他的注意,这根本就是君柔钓他的阴谋?” 
  “难道你们不觉得?” 
  “可是君柔好象真的很讨厌他,不像在演戏耶!” 
  “那个装模作样的女人一定是在演戏没错,否则人家那么帅,怎么可能看上她那么平凡无奇的女人?再不然就是看上她家的钱,院长千金,魅力自然与众不同了。”叶珍妮妒意满溢的插嘴,说完便像只骄傲的孔雀似地离开。 
  留在原地的一群麻雀则继续七嘴八舌地讨论南宫雅治和从君柔的事。 
  ※ ※ ※ 
  南宫雅治才把法拉利开离医院,从君柔就急急地表态: 
  “我可是要跟你挑明说清楚,我根本不想和你吃晚餐,我只是想挫挫叶珍妮那个三八女人的锐气,才会临时改变主意答应你的邀请,你可不要自作多情地以为你的银弹攻势奏效了。” 
  “难道你一点也没心动?”他还以为她是在吃那个叫叶珍妮的醋呢! 
  “爱说笑,区区几朵花、几件名牌精品就想打动我?我如果那么容易被打动,早就给不知第几号丑男追走了,哪轮得到你这个超级丑男?”从君柔嗤之以鼻,从上车至今都未拿正眼瞧过他,省得伤眼。 
  南宫雅治瞧她那露骨的嫌恶表现,心里感到有意思极了。 
  真奇怪,被人无端贬得一文不值,照理他该生气的,而他非旦没有,还觉得这个怪女人的反应很好玩,中邪了不成? 
  一定是不甘心,想把她追到手的心理在作祟之故,他下了一个合情合理的结论。 
  ※ ※ ※ 
  很意外,这个审美观有问题的怪女人,餐桌礼仪居然如此得体,一看就知道是个教养极好的淑女,举手投足都十分自然,一点也不造作。 
  而且她很会配菜,所点的每道菜色都搭配得非常完美,绝对是吃法国菜的行家;不像围绕在他周围的许多女人,不是略懂皮毛就是一窍不通,偏偏都喜欢装懂卖弄。 
  南宫雅治终于发掘到这个怪女人的第一个优点。 
  “你好象对法国菜很有研究?” 
  “你也不差。”她本以为他和她认识的许多暴发户型男人一样,什么都不懂,只会附庸风雅地拿上法国餐厅来钓马子,顺便凸显自己的财势和身份。 
  没想到这只丑蛤蟆真的是个道道地地品尝法国菜的高手,而且风度翩翩,言谈举止间都流泄着优雅的气质,可惜人就是丑了些,唉! 
  “君柔?你不是君柔吗?好巧,在这儿遇到你。”一名长相平庸的年经男子以不速之客的姿态出现。 
  从君柔却表现得十分友善热络: 
  “平庸,你也来这儿用餐?” 
  “不,我是从外面看到你,才进来和你打声招呼。” 
  “原来如此,坐下来再谈嘛!” 
  “可是——”朱平庸以眼神征询南宫雅治的同意。 
  “很欢迎你的加入,我是南宫雅治。”他倒是落落大方的欢迎。 
  “我是朱平庸,南宫先生的姓很特别、很少见。”在他听过的人里,只有一个姓南宫,就是“傲龙记”七位指挥官之一的“邪狼”,世界不会这么小吧? 
  “平庸,你认识他?”从君柔有点意外。 
  “不,我和南宫先生是初次见面,只是他的姓让我联想到一位大人物。” 
  “你是说‘傲龙记’那个负责和各国政府、政客联系的‘邪狼’?” 
  “嗯!”和从君柔交谈时,朱平庸一直注意南宫雅治的反应。 
  “你别瞎猜了,这只丑蛤蟆哪能和那位大人物比,他不过是个有钱的暴发户,在一次慈善劝募晚会中对我一见钟情,从此一直黏着我的牛皮糖罢了。”从君柔口气很不屑、样子很瞧不起人。 
  “哦!”朱平庸未多加置喙。 
  从君柔的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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