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苦脸的叹道。
楚白皱了皱眉,一时间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照他看来,不如卷起一阵狂风把那个什么教主抓走,他就不信没了精神支柱的大光明教还能变出什么把戏。
就在两人一筹莫展时,门铃突然响了,楚白皱了皱眉,放出一道神识出去转了转,却发现是个不认识的中年妇女。
“抱石子,去看看是什么人!”见是个不认识的人,楚白就不愿意出面了。他向正玩得兴高采烈的抱石子叫道,后者正玩得高兴,直到楚白又叫了几声才不情愿的站了起来。
“真是的,正玩得高兴呢,自己不会去看吗?”抱石子嘟囔着走到门口拉开门,一脸不耐烦的问:“干什么的?”
或许是抱石子的表情太凶恶了,站在门口那个瘦瘦的中年妇女不禁后退了一步,半天都没有说出一句话来,只是一脸慌恐的望着抱石子。
抱石子正急着回去玩游戏呢,自然不会在这里和她磨蹭,见她半天都没有说明来意,关门就要回去。
“别……这位先生,有没有兴趣聆听宇宙的真谛?有没有兴趣延年益寿,甚至成为神仙?”见抱石子就要关门,那中年妇女这才反应过来,急忙撑住房门匆促的问。
“什么宇宙的真谛?什么延年益寿?老子的寿命长着呢,用不着听你胡说也能活个几千几万年!”抱石子不耐烦的说。
“先生您说笑了,能活个几千几万年那还是人吗?”那中年妇女忍不住笑了起来,先生您听我说,我们大光明教正要举行一个法会,那可是由我们教主老人家亲自主持的,先生您去听听没有坏处的,地址就在……“她报出一个地址。
“大光明教?就是最近闹得挺厉害的那个?”抱石子翻了翻白眼道:“没兴趣没兴趣,那都是骗人的玩意儿,老子才不信那个呢!”
“先生,那都是那些凡夫俗子嫉妒我们所造的谣,我们教主他老人家可是天上神仙下凡,跟着他老人家学习没有坏处的,您就去看看总不会有什么损失,说不定您会在这次法会上找到人生的目标哩!”那个中年妇女还不死心,又絮絮叨叨的说了一大堆,无非是想鼓动抱石子去参加他们的法会。
抱石子的脸色越来越青,他本来就不是什么有耐心的人,何况刚才游戏打得正开心就被楚白指使来开门,心里正不舒服呢,这个中年妇女却一点都不懂得看人脸色,还在那里絮絮叨叨,这让他心里更难受了,真恨不得一巴掌拍死眼前这个聒噪的家伙。
那中年妇女还在那里鼓动着,抱石子终于动怒了,他重重一拳击在旁边的墙上,然后恶狠狠的骂道:“他妈的,滚啦!”
轰的一声,整面墙壁一震,天花版上的灰尘被震得落了下来,弄得周围一阵迷蒙,漫天烟尘中还是可以清楚的看见,抱石子的右臂肘部以下完全没入墙壁之中,整面墙壁上布满了蜘蛛网般的裂纹。
聒嗓声嘎然而止,那中年妇女苍白着脸,看了看抱石子那条深深陷进墙壁里的手臂,然后再抬头看了看抱石子的脸,突然怪叫一声,还未等抱石子反应过来,她已经以几乎超越人类极限的速度消失不见。
“妈的,非要老子凶恶点才肯走,真是个聒嗓的家伙!”抱石子余怒未消的关上门,嘟囔着又要玩游戏去了,对他来说这不过是个小插曲罢了,相信过不了多久性格单纯的他就会把这点不愉快忘掉。
楚白和上官云飞相视而笑,刚才抱石子和那个中年妇女就站在门口争吵,以两人的耳力怎么会听不到呢?
“怎么?有没有兴趣去看看?”楚白饶富兴味的问,反正待在家里也是无聊,不如出去转转。
“好哇!”上官云飞欣喜的叫道,却是在想着该怎么说动楚白出手,有他出手的话,相信就算那几千大光明教信徒都聚集在一起,也能全无声息的把他们都拿下的。
两人说走就走,和抱石子打了个招呼后,楚白顺手为上官云飞加持了个隐身术,然后放出一道浑厚的修真力裹住他,带着他一起腾空而起。
从屋里一出来,第一次上天的上官云飞就兴奋得大呼小叫起来,最后弄得楚白不耐烦了给他加了个静音咒,让他一个人慢慢嚎去吧。
那个中年妇女并没有走远,因此居高临下的楚白很轻易的就找到她的踪迹两人就这么飘浮在她头顶上空,看着她拉住路边的行人不住的宣传大光明教,不过很显然前一阵子媒体的宣传起到作用了,路人一听是大光明教,立刻露出没有兴趣的神色,敷衍两句就匆匆离去。
但那个中年妇女显然很有毅力,虽然被拒绝了无数次,还是努力的宣传着,好在楚白也不会因为等待这几个小时而觉得无聊,因此两人干脆就飘浮在她头顶,静静的等待她放弃的时候。
一直到黄昏时分,那中年妇女才失望的看了看表,然后坐上出租车离开了。楚白和上官云飞自然也就跟了上去。
出租车穿越了大半个城区,最后来到郊区一个学校的操场边停下,由于是周末,学校的学生和老师都已经放假回家了,但操场内却是人声鼎沸,一眼望去黑压压的全是人,在操场周围,还有不少穿着警服或者一身便衣的人在游荡,显然是在这里监视的警察。
看到这场面,那个出租车司机似乎也怕惹上麻烦,等那中年妇女下车后,收了钱就匆匆离去。
楚白与上官云飞对视一眼,找了个没人的地方降下去,然后散去身上的隐身术向操场走去。
刚走了两步,一个警察就从旁边冒了出来,伸手拦下两人,用公式化的口吻问:“你们是什么人?”
上官云飞不悦的哼了声,还没有开口,远处已经传来叫声——“上官局长您终于来了!”
紧接着一个穿着黑西装的青年向这边跑过来,楚白依稀记得他好像也是特处局的一员。
拦住两人的警察似乎也看出他们的身分了,他讪讪的收回手走到一旁,不过显然并没有被松警戒,还在旁边注意着楚白和上官云飞。
“上官局长,你总算来了,我们怎么联系都联系不到您呢!”那青年跑过来后道。
一百多米的距离他大概只用了十秒,根据楚白估计,这还是压抑了实力后的表现,显然他也是有练过某种心法的。
“臭小子又胡说,我又没跑到山区去,你怎么可能联系不到我呢?不会打电话给我吗?”上官云飞教训道,不过看他的表情显然不是真的在生气。
“是真的,我们给您打了不下三十通电话,不过总是无法接通啊!”那青年有些委屈的辩解道。
“哦?你们给我打电话了?”上官云飞挑了挑眉,伸手从怀中掏出手机一看,不由得尴尬的笑了笑,“啊,我忘了,手机没电了!”
楚白在一旁嗤嗤轻笑起来,那青年这才注意到楚白,急忙恭敬的上前打招呼。看他一脸崇拜的样子就可以知道,楚白这个顾问在他心目中的地位,要比上官云飞这个局长来得重要些。
上官云飞对此倒不在意,他当然清楚自己与楚白之间的差距,说句难听话那简直就是自家门前的小土包与珠穆朗玛峰的区别,特处局的这帮家伙个个桀骜不驯,能被他们尊敬的也只有那些比他们强得多的人了,自己当初不也是这样?因此楚白在他们心目中拥有极高的地位也就没什么可奇怪的了。
摇了摇脑袋,把不相干的思绪从脑海中赶了出去,上官云飞这才严肃的问:“小子,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把详细情况给我说说!”
“是。”一谈到工作,那青年立刻进入状况,他转身指着操场中那一大群人说道:“那是大光明教的信徒在聚会,按照我们的估计大概有五千人,差不多是大光明教现在全部的人了。由于上官局长您不在,这么大的事我们也不敢作主,所以现在只是在这里监视着,顺便维持一下秩序。”
“胡闹!”上官云飞皱了皱眉道:“这么多人在这里聚会,公安局没有批准吧?那他们就是非法集会,何况集会的还是刚刚被取缔的大光明教,这种情况为什么还要等我来?没有我做决定难道你们就不能办事了吗?”那青年面有愧色的支吾了几句,也没有反驳。
上官云飞缓了缓气才又道:“去,把你们的人集合起来,通知其它部门的负责人,先把这些人驱散了再说,不管怎么说,也不能允许一个非法宗教在这里进行非法集会!”
“是!”那青年抖擞精神大声应道,然后转身就要离去。
“等等!”一直没有开口说话的楚白却出声叫道。
虽然他不是特处局局长,但那个青年还是依言停了下来,将探询的目光转向上官云飞。
“既然楚先生说话了,那就先等等吧。”上官云飞挥了挥手,让那青年先在一旁等着,然后转向楚白低声问道:“楚兄弟,怎么了?我刚才的命令有什么不妥吗?”
楚白对他笑了笑,然后伸手指向右侧几百米外的一片小树从道:“那里有几十人,是你的部下吗?”
上官云飞向那片树从处望瞭望,然后转向青年问道:“那里有我们的人埋伏吗?或者有其它部门的人埋伏吗?”
那青年迟疑了一会儿才回答:“就我所知,我们并没有在那里埋伏人手,但是局长请先等等,我再问问比较保险些。”
他叫来另一个穿着警服的中年人,和他在一旁嘟囔了半天,然后才转向上官云飞摇了摇头。
“楚兄弟,我们没有在那里埋伏人手,你发现了什么吗?”上官云飞转过头问道,“那里是不是有什么人?”
“好像是记者吧?反正有一个人拉着一架摄影机。”楚白耸了耸肩道。
在尘世已经待了一年多的他,再不是以前那个初入尘世,什么都不明白的呆瓜了。
上官云飞闻言脸色一沉,向那青年斥喝道:“怎么搞的,谁通知记者的?这么大的事还要记者来报导,难道是嫌我们的麻烦还不够多吗?不要忘记,我们特处局本来就是隐密部门,处理的都是些不能外泄的事情啊!”
“局长,不关我的事啊!”那青年委屈的辩解道。
不过没等他说完,上官云飞已经阴沉着脸打断他:“你里带几个人过去,看看那几个人是做什么的,如果是记者就把他们赶走,如果是别有用心的人就先抓起来再说!”
“是!”那青年被骂得也是一肚子火,叫了几个人就悄悄向树从摸去,不过看他那一脸怒色就可以知道,那几个埋藏在树从里的若是记者倒还好,如果不是恐怕少不了有一顿苦头吃了。
“我们在这里等一会儿吧,相信很快就会有给果的。”上官云飞说道。
楚白点了点头,根据他的神识扫描,树从内那几个人都是普通人,是不可能在特处局的眼皮底下跑掉的。
~第一百零四章~
果然,不列几秒钟时间,楚白敏锐的听觉就捕捉到树从中传来一阵轻微的打斗声,不过藏在那里的人显然与特处局人员不是同一个级别的,打斗声持续不过半秒钟就停止了。
又等了一会儿,就见刚才那个青年拎着一个人从树丛里走了出来,身后的四个同伴则抓着另外两个人。
“我抗议,你们这是蔑视人权,我们有采访自由的!”被青年拎在手里的那个人一边挣扎,一边用半生不热的中国话叫道。
“外国人?”上官云飞与楚白对视一眼,都有些莫名其妙。老外跑来这里干什么?
而且还偷偷摸摸的躲在树丛里。
“局长,人带回来了,一个都没跑掉。”那青年走到上官云飞面前,把手里的俘虏向前一推,又喝了句:“老实点!”
“野蛮,太野蛮了!我要去控告你们,你们这是侵犯人权,你们不能剥夺我们采访的权利!”被他推过来的男人整了整在服,然后忿忿的叫道。
上官云飞打量了下他,他是个白人,身材挺高大,穿着一身防水的登山服,除此以外身上再没有特别的地方。
“局长,这是他们的摄像机。”那青年走上前,把拎在手里的一架黑色摄影机递了过来,他的四个同伴也把抓到的另外两个人推了过来,然后站在一旁戒备着。
上官云飞接过摄像机,先看了看被抓的那两个人,这两个人却是中国人,他们也看出上官云飞应该是属于政府部门的,因此正在那里辩解着,极力想证明自己与此事无关,只是被雇来跑腿的。
“你是做什么的?”上官云飞淡淡的问,打开摄像机的回放功能看了看,里面录的就是这次大光明教集会的情景。
“我是记者,CBBN的记者,你们没有权利这样对我!”那个西方男人理直气壮的叫道。
“记者?你有采访证吗?我想你应该没有得到允许可以在这里采访吧?”上官云飞皮笑肉不笑的说。
那西方男子愣了下,但还是硬着声音叫道:“记者采访应该是自由的,这是我的权利,你没有资格干涉我,把我的机器还给我,否则我就去控告你侵犯人权、妨碍新闻自由!”
“你被心,我们不会贪你这架摄像机的,到时候自然会还给你。”上官云飞笑了笑,对属下吩咐道:“带他们几个下去,找个地方招待着。”然后把摄像机扔给那个青年,把里面的内容洗掉后再还给他们,到时候就可以放他们走了。“青年点点头表示明白,也不理会那个外国记者的抗议,接过摄像机后立刻带着几个同伴把他们三人带了下去。
目送他们离去后,上官云飞回过头来道:“好了,该我们干活了!”
“为什么要扣留他们?”楚白疑惑的问。来到尘世已经一年多,他自然清楚记者是干什么的,因此对上官云飞的举动感到有些困惑。
“哼,他来这里恐怕没安什么好心!”上官云飞冷哼一声解释道:“CBBN是M国著名的反华媒体,平日最喜欢刊登一些攻击我国,甚至污蔑我国的文章,这个报社的记者在这个时候出现在这里能有什么好事?”
楚白点了点头,没有继续追问下去,毕竟这类事情他根本没什么兴趣,在所有修真者心目中,恐怕只有得道飞升才是最重要的了。
“这么多人,该怎么处理好呢?”上官云飞望向操场中的人群,皱着眉头喃喃自语道,一时间也拿不出什么好办法来。
楚白也是皱起眉,按照上官云飞的说法,这些信徒数量太多,如果使用强硬手段难免会闹出是非,要是被国外那些反华人士借机闹上一场,最后倒霉的还是上官云飞这个主管此事的。
可是如果不管这些信徒又有些说不过去,前不久才宣布大光明教为非法组织并予以取缔,现在他们就在政府眼皮底下大张旗鼓的聚会,这不等于是扇了政府一个耳光吗?以后还让上官云飞他们如何管理人民?
至于用软性劝说的方法,那就更不必想了,在场近五千人都是大光明教的狂热信徒,属于死硬派,就算说破嘴皮子估计也不能让他们背弃大光明教的。
就在两人冥思苦想时,操场内的人群突然爆出一阵惊天动地的欢呼,两人一惊,急忙抬头望去,却看到远处一辆黑色轿车缓缓驶了过来,操场上那些信徒就是在对这辆轿车欢呼不已。
在周围负责警戒的警察与特处局的人马也紧张了起来,立刻有三十多人向那辆轿车靠了过去,但由于不清楚轿车内坐的是什么人,因此他们并没有采取行动,只是在旁边戒备着。
轿车缓缓驶入操场停了下来,一个穿着一件白色长袍的光头男子从车上走下来。
看到他的出现,操场内的大光明教信徒突然爆出一阵震耳欲聋的欢呼,无数人向那光头男子拥了过去,让一旁警戒的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