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霹雳剑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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霹雳剑魂- 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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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少爷悠然说道:“比起欧阳上智来,我还差上一截。”  
  “你……”  
  “怎样?欧阳上智是众所公认的坏蛋,他做的坏事之中,超过你可以想像的,包括我去占有你,都是因为他的关系……”  
  风雨残生忍无可忍,上前一步,以手臂狠狠往金少爷的脸打了过去。  
  风雨残生虽是残障之人,又久废武业,但是出手仍很沉重,把金少爷的左脸打得肿了起来,金少爷依然漫不在乎,道:  
  “何必这么生气?欧阳上智和你是什么关系?”  
  “他是……”风雨残生犹豫了一会儿,从前她便被教导着不可轻易泄露自己是上智之女的身份,风雨残生不愿节外生枝,只好说道:“他是我十分尊敬的人。”  
  “是吗?”金少爷笑道,“所以嘛,流星君说你贤慧,我就知道他胡说,会尊敬欧阳上智的人会是什么好人?物以类聚!不过逝者逝矣,再怎么罪恶深重,也已成为历史了。”  
  “这是什么意思?”  
  “难道你不知道你所尊敬的欧阳上智,已经死了吗?”  
  风雨残生一惊,道:“什么?”  
  金少爷见了她的奇怪表情,反而有些意外:“你不知道吗?”  
  “我……”  
  金少爷好奇地打量了她几眼,猛地想起:从前他曾经受欧阳上智之托,去杀死某个女子,就是眼前的风雨残生。当时,他是去欧阳上智的言家庄执行任务,也就是说:风雨残生应该是欧阳世家的一份子。  
  金少爷不禁更加好奇,顺口问道:“对了,你既然跟我孩子都生了,我还不知道你的大名,总不会姓风雨,名残生吧?”  
  “我叫欧阳翎。”风雨残生茫然地随口回答。  
  “哈哈哈……”听见这个名字,金少爷笑了。  
  “你笑什么?”风雨残生怒问。  
  金少爷一听便了解风雨残生和欧阳世家的关系,笑道:“欧阳上智死了,这是全天下都知道的事,你岂不知?亏你还是欧阳世家的人!”  
  “他……不,你骗我!”  
  “哈哈哈……我骗你做什么?真是无聊!素还真带着许多人去围杀欧阳上智,这件事谁不知道?不相信你可以到处去打听,看看我说的是不是真的!”  
  风雨残生更是茫然,不敢相信耳中听见的字句,素还真带人去围杀欧阳上智?全武林都知道?  
  风雨残生转身奔出房间,背后还听见金少爷急切地叫道:  
  “喂,你想不想报仇啊?快放开我,我就帮你报仇!”  
  “喂!喂!你听仔细了:欧阳上智是被素还真率众围杀的!你快放了我,你想要报仇,我可以帮你!”  
  但是不管他怎么大声呼唤,风雨残生头也不回,不知是否听见了他的叫声。    
  风雨残生耳中不断响起金少爷的声音:  
  “是素还真带人杀死了欧阳上智……”“你想要报仇,我可以帮你!我可以帮你!”  
  风雨残生内心纷乱不堪,不知该不该相信金少爷的话。金少爷生性轻薄无赖,说的话中有几分真假,是很难肯定的。但是,欧阳上智身亡这样的大事,金少爷怎会骗她?是不是素还真杀的,其实也不难问出真相。  
  但风雨残生一想到这个可能,就不由得全身发冷。她相信素还真是个好人,才会冒死与一钱一命决斗,阻止金少爷堕落。  
  如果这样的行为,是为了掩饰他杀死欧阳上智的事实,骗取她的信任,那么素还真就太可怕了!  
  种种思绪,让风雨残生无法很快理清头绪,突然间她一怔,眼前走来的人,正是素还真。  
  素还真面带关怀之色,道:“风雨残生,你怎么了?”  
  “我?你怎么会这么问?”风雨残生故作自然地反问。  
  “因为你脸色苍白,阴晴不定,是不是金少爷说了什么刺激你的话?”  
  素还真的语气仍是那么温柔与关心,这句再普通不过的话,却让风雨残生心惊,暗自想:他是不是知道金少爷跟我说了事实?他想套我的话?  
  风雨残生连忙道:“你认为金少爷他……他会说什么刺激我的话?”  
  素还真笑道:“不是就好,金少爷口不择言,不管他说什么伤害你或孩子的话,你都充耳不闻即可。”  
  风雨残生忍不住想道:素还真此话何意?他是不是要先让我不信任金少爷,以免金少爷说出对他不利的真相?  
  见风雨残生眼神漂浮不定,怔忡不安的样子,素还真认定她是被金少爷气得心力交悴,因此更温和地说道:  
  “我看你真的不大舒服,好好休息,不要想太多了,嗯?”  
  风雨残生默默地望着素还真,眼前这个人的善意,是真的吗?如果是有目的的,那这个人实在太可怕了!  
  此时,远远地由大门外传出呼叫声:  
  “喂!素还真啊,老朋友来找你了,快出来啊!”  
  素还真喜道:“是一线生的声音,风雨残生,劣者恕不多陪了。”  
  素还真快步往琉璃仙境前院而去,风雨残生也紧跟而上。素还真见她跟来,倒也没说什么。  
  琉璃仙境外,立着那身材中等,模样端正的紫衣文士,不是一线生是谁?  
  素还真笑道:“既然来了,怎么站在外头大呼小叫?你不是把琉璃仙境当成你自己家了吗?”  
  一线生道:“欸,话虽如此,可是全天下都知道你要在琉璃仙境退隐,为免俗事打扰,你很可能在门口布什么雷火阵、刀剑坑的,阻止别人进来,我才不会傻傻的越雷池一步!”  
  素还真笑道:“胡说什么,没那些东西,进来吧!”  
  “真的没有?”  
  素还真道:“大丈夫,说没有就没有。”  
  “唉,反正老命一条,再交给你一次。”  
  一线生提心吊胆地先跨进了一步,确定没异状,才连忙跳了起来,拍了拍胸口,道:“还好,真的没事。”  
  素还真白了他一眼,道:“要论机关布阵,我比得上你吗?”  
  “说得也是,嘿嘿……”一线生笑道,“不过,怕你的人可不只我一个,我要来之前,看见荫尸人在门外探门探脑,可能有话对你说。”  
  素还真道:“那么我去看看,请你暂陪风雨残生。”  
  “好,好。你去吧。”  
  素还真向风雨残生一揖,便步出琉璃仙境,一线生对风雨残生打量了一会儿,见到她双腕齐断,又听素还真说她的名号是风雨残生,不禁有几分惊奇。  
  欧阳上智的子女之中,欧阳麟和欧阳琳都已去世,而幼女风雨残生欧阳翎则下落不明,难道就是她?她又怎会出现在此地?  
  一线生道:“这位姑娘……你很眼熟,是否曾经见过面?”  
  风雨残生并不认识他,淡然道:“你认错人了。”  
  “我认错人了?会吗?”一线生半信半疑,不禁又多看了风雨残生几眼。他在欧阳世家虽曾见过她几面,但都是匆匆一见,而且当时还只是个受杀手训练的小女孩,与现在样子有很大的不同。  
  风雨残生想了想,鼓起勇气问道:“一线生……”  
  “什么事?”  
  风雨残生道:“有一件事我想请教你。”  
  “你问吧,我知道的一定会告诉你。”  
  风雨残生话到口边,想起一线生是素还真的至交好友,万一自己泄露出心中真正的想法,一线生看出什么不对的话,决不会告诉自己真相的。  
  因此,风雨残生谨慎地使用了不让一线生起疑的字眼,问道:  
  “……罪恶者欧阳上智……是被何人所杀的?”  
  一听见这样的问法,一线生不禁暗笑。  
  她果然是欧阳上智的女儿风雨残生,否则何必欲盖弥彰?  
  但是,一线生还是装出没有察觉的语气,笑道:“哈……连这个你都不知道?当然是武林救星素还真,才有这种能力啊!”  
  “什么?你说……是素还真亲手杀了欧阳上智?”  
  “可以这么说,不过恐怕很多人会不以为然。因为,欧阳上智并不是素还真亲手杀死的,而是他带领许多高手,将欧阳上智围杀到指天树下的……”  
  一线生似乎没有注意到风雨残生的脸色变得更加苍白,风雨残生茫茫然地说了声:  
  “是这样吗?我知道了……”  
  便恍恍惚惚地转身走入内,没看见一线生在她背后露出的诡异笑容。  
  突然,一只手拍上了一线生的肩,吓了一线生一跳,回头看,正是素还真与谈无欲。  
  “啊!素还真,你突然间拍我,吓了我一跳!”  
  “你在想什么亏心事,怎么会被我吓着?”素还真笑问。  
  “哪……哪有?我在你面前,敢想什么亏心事?”一线生赔笑道,“倒是在此地见到谈无欲,对我很惊讶!”  
  谈无欲对一线生爱理不理,道:“素还真,门外的人要处理吗?”  
  一线生奇道:“谈无欲,你要对付荫尸人?杀鸡焉用牛刀,不必了吧?”  
  谈无欲不屑一谈,素还真已道:“谈无欲说的不是荫尸人,外面还有一位高手,杀气腾腾,荫尸人是怕他,才不敢进入琉璃仙境的。”  
  一线生道:“什么?外面有人埋伏?”  
  “没错,是一钱一命。”素还真道。  
  一线生惊道:“一钱一命在外面?他在外面做什么?”  
  素还真大略把他和一钱一命争夺流星君的事说了一遍,一线生越听越是惊奇,喃喃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可惜我错过一场好戏了!”  
  谈无欲冷着脸道:“素还真,方才荫尸人说的事,你打算如何处理?”  
  一线生尚未追问是什么事,素还真已直接说道:  
  “荫尸人代人传话,说万教和平会约我在和平亭见面,谈武林之事。”  
  谈无欲哼了一声,道:“什么万教和平会?我不将它放在眼里,素还真,你不用去!”  
  一线生却打岔道:“欸,话不能这么说。素还真,既然是所谓的‘万教和平会’,那么一定是武林中最重要的人,也是最能代表武林的意见的组织。他们约你在和平亭面谈,如果你不去,那便是与万教为敌。如此一来,素还真还能清静退隐吗?”  
  谈无欲道:“从前根本没听过武林名人要发起这个组织,一夕之间突然出现,一定有问题!”  
  一线生道:“那可未必,我听说不久前这些大门派的领导人都突然失踪好几天,可能就是聚在一起商议武林未来的发展,而决定组成此会,把心得告诉素还真,好争取素还真的配合。素还真虽是退隐之身,但也该藉这个机会出面,说明自己的立场啊!何必因为小小的会议,而得罪全武林呢?”  
  素还真点头道:“一线生言之有理,我一定要赴约。”  
  谈无欲问道:“什么时候动身?”  
  素还真道:“荫尸人言下之意,是他们已在和平亭等我了,所以现在非动身不可。”  
  “我与你同行。”谈无欲说道。  
  一线生也连忙道:“我也一起去看看好了。”  
  素还真笑了一下,道:“那就三人同行吧!请。”  
  谈无欲又道:“慢着,万一一钱一命利用我们不在的这段时间,进来救人,那怎么办?”  
  素还真道:“那就布下能出不能进的阵局,提防一钱一命。”  
  “好,准备布阵吧,请。”素还真道。  
  谈无欲与素还真同时往琉璃仙境的中央之地走去,不知要设什么机关,留下一线生一人在原地等待。一线生张望了一会儿,暗想:  
  “奇怪,怎么不见五尖珠圆流与渡入迷?他们两人会躲在哪里?还是……他们并没有前来投奔素还真?”  
  就在一线生思索之时,素还真与谈无欲已经布好了阵,连袂而出,看来都对这个阵局十分有信心。  
  “走吧!”素还真道。  
  一线生点了点头,三人一同快步赶往和平亭赴约。  
  素还真与谈无欲联手所布的阵,应该是万无一失才对。但是,素还真却万万想不到:真正会毁掉计划的,不是完密的阵局,而是离失的人心!    
  听了一线生说出素还真是杀死欧阳上智的主谋,风雨残生心中一痛,原来金少爷并没有欺骗她!一刹时,风雨残生对素还真的感谢,都化作痛恨,再也无法理性地思考,她直接奔到金少爷面前。  
  金少爷见到她奔回来,脸上还挂着一行清泪,不禁有点好奇。  
  风雨残生吸了口气,开门见山地说道:“金少爷,我不希望你与我们母子团圆,但是我希望你替我报仇!”  
  金少爷一点就通,笑道:“你的意思是希望我杀死素还真,为欧阳上智报仇?”  
  “没错!”  
  金少爷道:“那简单,只要你将我放开,我就帮你取下素还真的首级!”  
  “你没骗我?你有能力杀死素还真?”  
  “君子一诺千金!”  
  风雨残生一咬牙,取下腰间的钥匙,便将金少爷身上的重锁一一打开,并解开他的绑缚。  
  金少爷一跃而起,舒展双臂,大笑道:“哈哈哈……我自由了!”  
  流星君已安置好一对小曾孙,正想进来看看金少爷,没料到竟见金少爷已获自由,不由得大惊,道:“风雨残生!你这是干什么?”  
  风雨残生沉着脸道:“你不必管……”  
  “我绝对要管,金少爷不可离开琉璃仙境!”  
  “哼,你拦得了我吗?”  
  金少爷便提步要外走,流星君倏地一拳挥出,金少爷轻易侧头闪过,脚下一勾,流星君跃后,金少爷跟着便上前了一步,眼前迎着流星君的双拳,拳风如电,呼呼有风地往金少爷击去。金少爷面带微笑,拆解自如,眼看着又逼流星君退了几步,依然无一拳打中金少爷。  
  流星君急道:“风雨残生,快去叫素还真来!快啊!”  
  一说话分神,金少爷右手两指如钩疾点,刺中流星君印堂,流星君立足不稳,差点就要让金少爷奔出,流星君双臂大张,虽拦住了大门,胸前却是门户洞开,露出了一个大破绽,金少爷毫不容情地接连两拳,打在流星君膻中要穴,流星君内息一岔,差点就要眼前发黑,昏厥过去。  
  “去……去叫素还真啊……”流星君再被金少爷击中一拳,踉跄而退,乃奋力叫道。  
  眼前流星君被金少爷重殴,风雨残生依然立在一旁不动,含泪道:“不,我不能……”  
  金少爷一脚将流星君踢倒,笑道:“不许追来,否则你老命不保!”  
  金少爷轻易地奔了出去,有如脱笼回山的猛虎,流星君负着重伤急追而出,大声唤道:  
  “素还真!素还真啊!谈无欲!”  
  但是,不要说素还真不在,就连谈无欲都不见人影。  
  “糟了,人不在,这真是如何是好?”流星君追了出来,竟不见素还真,更是心急。  
  早在流星君追出之前,金少爷早已奔至外庭,全没遇上半点阻碍,也觉得有些奇怪。原以为还会面临一场苦战的金少爷大喜过望,立时以轻功奔出了琉璃仙境。  
  金少爷才冲出不到数十尺,眼前闪出的一人挡住了他的去路,金少爷定神一见,正是一钱一命。  
  一钱一命道:“金少爷,我正要入内救你,你自己出来了,很好。”  
  “不必废话,赶紧离开吧!”金少爷道。  
  “等一下!”流星君奔了出来,喘着气道,“金少爷,快回琉璃仙境!否则,你只是逼素还真以更激烈的手段对付你!”  
  金少爷怒道:“老头,不要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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