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老人都在离这里较远的一处伟人雕像前的打磨得非常平整的用于溜旱冰的一块花岗石场地锻炼,看来那里是他们传统的锻炼场所。
他们有人在练剑,有人在打太极拳,还有人在遛狗玩鸟,都是成群结队,很有组织。有人专门领著大家练,还有专人带播放机,放著抑扬顿挫的音乐,让大家跟著节拍练,很有意思。
我刚才便是被这种音乐声弄醒的,否则恐怕还要再睡一段时间。
我笑了笑。这些人真是不愁吃穿的闲人。我既然醒了,就不能再睡,必须准备行动。我站在亭内,伸伸懒腰,简单活动几下身体,舒服极了。
听著远处遥遥传来的激扬音乐声,我精神一振,轻舒双臂,面向朝阳,仰天长啸,吐出一口胸中浊闷之气,吸入一口清新空气,无比清爽的感觉顿时涌上心头,竟有一种天大地大我最大的奇妙感觉,只是身上破碎的衣服条有些滑稽。
我现在还象乞丐,但新生已经开始。
几个人正要过来爬山,我赶紧坐到另一条长椅上,脱掉破碎的病号服,以免被人当成从精神病院里跑出来的疯子。然後穿上抢来的高档衣裤和鳄鱼皮鞋,戴上高档手表。
这种手表只能在身体正常时戴,变异後手腕变粗增鳞,便很难戴上去。怪物戴表,被人看见,就算没吓死,恐怕也要笑死。我难以抑止的一阵大笑。
一切装备完毕,我全身上下检视一番,入目皆名牌。名衣名表名牌皮鞋,顿时光华闪烁,气势逼人,再不复乞丐模样。
虽然衣服很肥大,不合身,但紧紧皮带,基本能凑合。三醉猪的身高和我相仿,长短正好,不会袖子太长、裤子拖地,当真幸运。
现在流行新潮,我这身虽然别扭,但不算狼狈。何况衣服很新,似乎刚换,我很小心,没有弄脏,确实光亮照人,式样新颖,绝对名牌,穿出去不但不丢人,还会让人羡慕。
只是脸还脏点,但不显眼,毕竟昨天洗过。一会儿找个地方洗洗就是。真是人靠衣装马靠鞍。不管什么人,穿上这身衣服,形象立即不同。
我把破病号服胡乱卷起,随身携带。病号服很显眼,不能随便丢在这里作线索。虽然不一定会被发现,但医院丢个大活人,谁知会出什么事。
我拿起装著巨款的名牌皮包,看看没丢下什么,夹著破衣服,沿著山坡上被人踩出的盘肠小道快速下山,心情愉快,脚步特别轻松,虽未变异,但依然健步如飞。
山坡不大,更不陡峭,主要适合游客登高休息和老年人攀爬,所以我下山很容易,简直点尘不染,连闪亮的皮鞋都没有弄脏。
当我下到一多半的时候,正好遇见登山的两个年轻人。
我极其自信的冲著他俩笑笑。从这一刻起,我不再是以前自暴自弃、自卑自惭的小豪。拥有力量的我将是这世界上最有自信的人之一。
对面两人看著我发呆,忘了向我回礼,大概在想:这么早就爬完山了。难道是连夜爬山?
我能猜到他们心中所想,顿时爽至极点,哈哈大笑,扬长下山。
我尚未注意到容貌和身体变化。
虽然我现在的脸依旧缺少营养而枯黄干瘦,身体依旧纤消瘦弱,但人逢喜事精神爽。我现在全身上下都充满自信,衣袖挥洒之间便有一种飞扬神采,瘦弱身材也显得飘逸不羁,潇洒难言,自有一种傲然风骨。
我的脸上充满阳光,朝气蓬勃。双眼虽然未经变异,但神目如电,烁烁有神,仿佛能看穿人的心灵,与我的枯黄脸色和单薄身体决不相称。
在别人眼里,我的枯黄瘦弱的丑脸和羸弱单薄的身体并非是我想象中那样不堪,反而充满一种别样风采和特殊魅力,仿佛经历了无数风霜雨雪、艰苦磨难方才形成,既成熟稳重,又睿智非凡。力量和自信便是这种风采魅力的源泉。
精神确实可以决定一切。现在的我便如同八九点钟的东升旭日一样,正在冉冉升起。总有一天,日出东方,骄阳似我。
片刻後,我来到山下,将病号服扔到垃圾桶里。名表的精致指针正指向六点三刻。时间尚早,现在商店都未开业,我还有片刻闲暇。
公园游客越来越多,三三两两到处都是,不只有免票的老年人,还有不少年轻人和带著孩子的家长,大概是休假来玩或锻炼。
这些人都需要买票,估计我现在出去,不会因为未曾买票而受到怀疑。看门人记不住这么多人。我潇潇洒洒、光明正大的从正门走出,果然未见阻拦,于是扬长而去。
我迎著东升朝阳,尽情呼吸著新鲜空气,随著晨练的三两人群,漫步在一条大街上。
各种送牛奶的人骑著单车络绎不绝。街边一些小饭店和不知是否合法的小商贩正向早起的市民推销早点,但购者寥寥,大概是受传染病风波的影响。
阵阵早点香气扑鼻而来,似乎不错,我有些饿了。我现在有钱,虽然吃不起满汉全席,但想吃什么早点都行。
我真想试试首次大手大脚花钱的感觉,肯定很爽。但我还是强行忍住这种欲望。我不想待会办事时,因体内有多余能量,突然变异。
难道为了光明正大的走在大街上就要饿著做事?我哭笑不得,无可奈何。
不过饥饿并不难忍,以前我总处在饥饿边缘,饿习惯就不饿了。何况我昨天吃得很饱,现在并非很饿。我的胃早就适应忽冷忽热、或饥或饱的不同状态,堪称天下绝胃。
我望著那些色香味美、近在咫尺却不可得的早餐,摇头叹气,忍住肚腹饥饿离开,但刚走四五步,身後却传来一些不堪入耳的不满骂声。
「我操!看半天,居然不买,还摇头叹气。嫌我做的不好,那你到别家去。在这叹什么气?这不影响我生意吗?看你那副德行,肯定是穷光蛋,还戴伯爵,穿乐士,脚踩贝斯伦敦,一副国际名牌大杂烩,装什么啊!宣扬小资文化,蔑视劳苦大众啊!」
不就是没买你东西吗?至于这样骂我吗?你生意能好才怪。幸亏刚才没买,否则得後悔死。我有钱,就是不买。人家店大欺客,他店小也欺客。
我都不知这些名表服饰的品牌,他全知道,到底谁是劳苦大众?
我的变异若在,真想揍他个满脸桃花开,满地找大牙,让他知道蔑视「上帝」的下场。力量真是伟大。没有力量,一个小瘪三都敢骂自己的上帝。
我现在用钱都能砸死他,但钱不能乱用。
我心头气愤,真想和他大吵一架。怎么变异後第一天就遇到这种事?不过想想还是算了,和这种人生气不值得。我未经变异,打架吃亏,也许挨揍的是我。
他大概有仇富心理,看我长成这样穿这身不服气。但这关他屁事?我乞讨时怎么不见你帮我?现在你来情绪了?这身衣服真能惹祸,一大早便惹来这场骂。
我若象三醉猪一样开奔驰,再带著保镖,估计他就不敢骂了,现在见我穿这身傻傻的站在路边,还用腿走路,显然装富,于是骂骂过瘾,但我倒霉了。
我回头瞥他一眼,见他正举著菜刀,在店门口骂骂咧咧,好在没追上来。他见我回头,还抡起菜刀向我示威,意思是:小样!你敢过来?我劈死你!
真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仇富也不能一大早耍疯啊!难道昨晚你老婆没让你上床,操得不够爽?发什么邪火?幸好我没一时气愤,和他吵起来,否则难免刺刀见红。
我这样能飞天遁地的强大怪物超人若在丧失力量时被一个无知屠夫劈死或痛揍,多丢人。没力量时少惹事。我抱紧皮包,赶紧离开那家店,逃之夭夭。
身後骂声不绝,一个粗爽的女声响起:「你嚎什么!一大早出来叫丧啊?把客人都嚎走了,东西卖给谁?大老爷们不学好,给我滚回去。看我大嘴巴抽死你。」
然後声息皆无,估计屠夫被老婆揪著耳朵拽回去了,居然不敢回嘴,当真人不可貌相,真是绝配夫妻。但他们这么做生意,能卖出去才是咄咄怪事。
我跑了一条街,这才停下,生怕那疯子拿菜刀追出来砍我,更怕钱包被抢。那样我没法生活,没饭吃,连变异都不行。这世道什么倒霉事都可能发生,必须小心谨慎。
别人的钱被抢,有地方说理。我的钱被抢,只能吃哑巴亏,毕竟我的钱也是抢来的,而且我没有身份证。我没有力量时,必须先照顾好小命和钱财。
我出了一身冷汗,真有劫後重生的感觉,窃笑不止。一大早并上这种事,确实好笑。突然有妖媚女声从身後传来:「HI,小帅哥!在等什么呢?进来玩玩洗洗头,轻松一下吧!」
我回头一看,只见一个长得妖媚无比、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年轻女子一边向我招手,一边向我走来,当真姿态曼妙,猫步轻盈,屁股一扭一扭的,同时冲我媚眼连抛猛放电。
她虽然年轻艳丽,但身材成熟,前凸後翘,峰峦秀美,隆胸、纤腰、丰臀,三围分明,一目了然,显然决非处子,不知被多少男人开垦过了。
她身穿透明装,暴露出里面的锦绣河山,峰峦丘谷,更加鲜明的衬托出乳房的挺拔,腰肢的纤细和屁股的丰满。遮不住的春光全都喷洒出来。
不过她戴著乳罩,穿著内裤,不至于春光毕露,但乳罩实在小巧精致,只能罩住前面两点,大半鲜乳暴露在外;内裤过于简单,只是红绳一线。除了纤细之处外,丰满的臀肉和诱人的溪谷都露在外面。
这女子瓜子脸,柳叶眉,双眼春水潺潺,闪亮动人,确实是个美人。
常人见她这副狐媚样子,必知她是妓女,恐怕都会两眼发直,垂涎三尺,只求登堂入室,一逞为快,只要有钱买春就行。
但我以前是流浪乞丐,未经世面,毫无嫖妓经验,一时间思不及此,不知她意欲何为,当即愣住。这么大清早,她出来发什么骚?难道昨晚欲求不满?
其实我见她面泛桃花,也不禁怦然心动,心跳加速,面红耳赤,唾液分泌增加,但我不会象昨夜三醉猪那样见到美女就要上,不顾一切想挑逗花心。
我年纪尚轻,对男女情事虽有了解,但只是模糊知道,处于懵懂阶段,并不清楚具体过程,更不知其中乐趣。
当年孤儿院的老师自然不会讲这些。孤儿院解散後,我打工受伤,浪迹天涯,更不会有人教我,也没机会稍作尝试。
此刻我虽然心动,但兴趣不大。唯一对我产生吸引力的便是女性私秘的神秘感。虽然我很想找机会尝试一下,但不是现在,更不是在不明情况之下。
我从未接触过这些,还以为她在为某店招揽客人,穿成这样是为了引人注意。这世上只要有钱赚,什么工作都有人做。杀人放火都在所不惜,何况展示一下身体。
我只是对她的火辣肉体多看几眼,觉得她的乳房、纤腰和屁股的形状很好看,因此愣一下,虽然好奇,但决不会目瞪口呆,垂涎三尺,尽管暗中咽了一下口水。
眼前艳女的美体确实比昨夜三醉猪的肥体好看多了。但她勾引我完全搞错目标。虽然我穿得不错,出得起钱,但几乎情窦未开,不明所以,怎么陪她玩?
鉴于以前的坎坷经历,我遇到陌生人总有提防心理,对于这种一看就不是好路数的花枝招展的陌生勾魂艳女,更会小心提防,决不会立即色授魂与,以免上当。尤其我现在身携巨款,更抓紧怀里皮包,不想被人骗去。
色女见我愣神,大概以为我是很好骗的雏儿,见她稍展魅力,便被吸引,眼楮紧盯她的胸臀不放,浑然不知我的真实想法,难免心中窃喜。
在这短暂瞬间,我根本不知该说什么。待我反应过来,想要离开之际,她已经走到我的面前,没等我说话,便一把拉住我,附在我耳边轻声道:「小帅哥!进去玩玩吧!里面很好玩的。」
我暗自苦笑。我这样能算是小帅哥吗?
我不明其意,觉得耳朵好痒,并闻到一股浓郁刺鼻的香气,不知是什么香水,味道这么强烈。但我还有事要办,不想和她纠缠不清。
单看路人看向我的怪异目光,我就觉得此女有问题,被她缠上决非好事。
那些目光中有鄙视,有怜悯,有羡慕,有幸灾乐祸,有深恶痛绝,还有看见迷途羔羊般的无奈,但羡慕的目光居多,大多是年轻人。一般中老年人都是一副深恶痛绝、鄙视愤慨的样子,还不断慨叹世风日下,伤风败俗,金钱至上。
我莫名其妙。好象我当初乞讨的时候,他们都没有这种目光,反而十分厌恶。
我想立即离开,但此女纠缠甚紧,拉著我的手臂,难以轻易脱开。我现在未经变异,力量不大,若全力挣脱,当然能挣开,毕竟她不能强买强卖,但当街和艳女拉拉扯扯,成何体统?
很多人已经注意这里。我不想动作过大,引来更多的人围观,象看大猩猩一样看我俩做秀,那实在羞耻难堪。
我轻推她的手臂,但越推她,她拽得越紧,还说些莫名其妙的话。
我实在受不了她的纠缠,猛然用力前推,却不慎推到她前胸硕乳上,当即一愣,犹如触电,不禁面红耳赤,额上冒汗,心跳加速,只觉得入手绵软滑腻,柔爽无比,竟有一种莫名悸动的快感涌来,从双手传到全身,从头发梢一直爽到脚趾尖。
对于我这个未曾开荤的处男来说,这种感觉实在太刺激舒爽。
尤其乳前双丸咯在手心的感觉,硬硬的,又柔柔的,软软的,又滑滑的,痒痒的,又凉凉的,让人好想仔细把玩揉搓。一时间,我竟不想把手拿开。
色女借势猛然抓住我的双手,硬按在她的胸前双峰上,揉来揉去,笑道:「别著急嘛!小帅哥,怎么样?好玩吗?想不想再试试?」
她的眼神中有戏谑,有贪婪,有诡诈,还有一丝大灰狼抓到小白兔般的好玩神色。
若非身处此时此地,我不介意和她玩玩。看她的豪放动作和生动表情,她若不做这个工作,可能是个很有趣的人。她和护士姐姐何美琪完全不同。
我反应过来,惊悚之下,赶紧缩手,抓紧皮包,始终不敢松手,怕被此女夺取,那时情势便由不得我,想不进去都不行,但我被她抓得更紧。她真比八爪鱼还难缠。
如果她看见我变异後的恐怖样子,不知是否还会如此热情拉客。若是做那种事时,我突然变异怎么办?想想都觉得好笑。
但我当时思不及此,更没有好笑的感觉,紧张得流汗,生平何曾见过这种脂粉阵?
色女紧抓我的手臂,嘻笑道:「小帅哥,别不好意思,象个受惊的小白兔似的。大男人嘛!哪有不吃荤腥的?我们很干净,保证不会得病。」
我毫无经验,根本不懂,只能大汗淋漓的挣扎,但挣不开,又不能叫人帮忙,太丢人了。我突然变得脸皮薄了,对突发的陌生香艳事件不知所措。
我无奈的推辞道:「有什么好玩的?我不想玩。」
色女嘻笑道:「小帅哥,好玩的可多了。你不试过怎知不好玩呢?我保证你玩过就想再玩。就是进去洗个头也好啊!你是洗大头,还是洗小头啊?」
我莫名其妙的问道:「什么是洗大头、洗小头?」
色女极其暧昧的瞟我一眼,抓著我的手臂,掩嘴轻笑道:「呦!小帅哥好讨厌哩!还害羞呢!是不是装不懂调戏人家呀?你会不懂?」
我顿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她用那种眼神看我,好象说我明知故问。但我实在不明所以,无奈的耸耸肩膀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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