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一个个都争先恐后的投入到位面战争中去,自己又在这胡思乱想什么,又有什么资格乱想?
如果没有法罗的位面战争,李察自己亦不会提升得如此迅猛,更不会在短短时间内就积累下巨额财富,并且有了支配自己命运的权力。
就在他端起酒瓶,再为自己满上一杯酒时,一笔笔数字正在他心底流过。里面有构装数量,有流入流出的金币和财富,有麾下逐渐扩张的军队,有自己和追随者稳步提升的实力和等级,但更多的却是死于他兵锋前的无数生命。
现在的李察正处于一种很奇异的状态。他想得很多,可是这些却都是自动冒出来的,根本不需要他去动脑搜寻。李察喝尽了杯中酒,又拿起酒瓶,却发现手中一轻,原来酒瓶已经空了。
李察摇了摇头,觉得自己还很清醒,可是心底那火烧般的焦躁却更加明显,灼得他难以忍受。然而李察却又不明白自己的问题究竟出在哪里。
他本能地拿出一张空白的魔纹纸,取出从不离身的神器魔法笔,开始信手在纸上涂抹出一大片线条、字符和数字的混合物。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涂抹着什么。
很快一张纸就涂满了,李察也觉得心中一直积压着的什么东西似乎被转移到了魔纹纸上。
李察随手又打开一瓶烈性威士忌,给自己倒上满满一杯,然后站在窗前,一口口浅啜慢饮。不知不觉间,一杯酒空了又满,一瓶酒渐渐见底,最后变成了一个被扔在角落里的空瓶。
嗒的一声轻响,一个新的酒瓶盖落在地板上,轻快地弹了几下,就滚向门口,最后停在一双踩着拖鞋的雪白小脚前。它撞上了一颗嫩得如同要滴出水的脚趾,这才懒洋洋地躺下。随后,一只近乎完美的纤手捡起了这个酒瓶盖,拿到眼前注视着。
这是一双天蓝色的眼睛,晶莹剔透得如同最纯净的蓝宝石。而她的面容,在最挑剔的人眼中,也找不出一丝瑕疵。
是珞琪,她穿着一袭轻柔长裙,长发松松散落两肩,站在书房门口,落足无声。她的目光先是从书房中掠过,在胡乱扔在地板上的三四个空酒瓶上凝停了一下,再看了看桌上还放着的两瓶烈酒,最后才望向站在窗前沉思的李察。
她的气息清冷且带着草木清香,几乎没有任何存在感。而李察此刻耳中轰鸣,意识中更是有无数画面闪动,根本没有注意到珞琪的到来。
李察已记不清自己喝了多少,刚刚举杯就唇,却发现杯中已空。他想要找酒,却有些站立不住,只得把酒杯放在窗台上,先稳住身体。不过酒瓶却自己飘了过来,为杯中倒满了酒。
李察本能地拿起酒杯,一饮而尽,这才想起酒是哪来的。于是他回头,看到酒瓶,看到了那双持着酒瓶的美丽素手,再顺着手臂,肩头,直到面容。
李察足足盯着她看了半分钟,才皱眉说:“珞琪?”
珞琪只点了点头,安静地站在哪里。
李察看看手中的空酒杯,不知怎么就伸到珞琪面前。珞琪即在杯中倒上了酒。李察一饮而尽,又把酒杯伸了过来。珞琪明显犹豫了一下,轻声说:“你不能再喝了……”
李察双眉一皱,珞琪于是不再坚持,为他又倒满了一杯。李察这次没有一饮而尽,又站在窗前,伸手指着无尽的星空,喃喃地说:“你知道吗,那个家伙,应该总是站在这里……”
话没说完,李察手中的酒杯忽然落地,身体晃了晃,就向地上倒去。
珞琪急忙扶住李察,可是李察的身体却出人意料的重,几乎把她一并带到地上。
李察自己也感觉到不对,挣扎着想要站稳身体,然而现在惟一的支撑就是珞琪,所以他几乎是攀着珞琪在往上爬。两个人的肌肤几乎贴在一起,珞琪那高挑的身体更是兼具柔软和韧性。李察脚下一个不稳,又向地上栽去,他下意识地伸手一抓,拉住了珞琪的裙子,嗤的一声,珞琪的长裙几乎裂成两半!
于是一条如雪笔直的完整长腿,就竖在李察眼前,甚至大腿尽头也隐约呈现。珞琪的诱惑,遍布全身各处。李察身体僵硬了一下,忽然伸手抓住珞琪的腿,借力站了起来。他这一下抓得极重,珞琪的身体轻轻颤了一下。
李察站直,盯着珞琪的眼睛,呼吸间都是浓郁的酒气。
珞琪面上毫无表情,眼睛却毫不退缩地与李察对视着,鼓鼓的小嘴微张,那嘴型似乎就要吐出一句粗口。极清纯冷傲的珞琪,却象是下一刻就要对着李察爆一句粗口。强烈的错位感觉,几乎点爆了李察。李察咬牙,从齿缝中磨出一句:“你找死?”
说完,李察伸手抓住珞琪的领口用力一撕,将她的上衣连同胸衣一把撕裂,让她的上身也裸露出来。
而珞琪的回应则是忽然埋头,一口狠狠咬在李察的肩上!这一口她已用上了全身的力量,李察身体一颤,发出一声猛兽般的吼叫。可是他的身体却挺得笔直,非但不躲,还在往珞琪嘴里送。
他此时已是狂性大发,完全淹没了理智,倒要看看她是不是真能咬下一块肉来。珞琪也是绝不客气,下死力气地咬着,可是李察全身肌肉崩紧,硬得有如钢铁,让珞琪牙都开始出血,也没能咬透李察的肌肉。
她忽然松了口,就那样站在李察面前,毫无表情地与李察对视着,下巴却微微扬起,尽显含而不发的傲慢。
这是最高境界的挑衅,我就是看不起你,你能拿我如何?
李察一言不发,直接把珞琪拉起,按在地板上!
几下撕扯,珞琪身上最后的衣物就尽数化为破布,散落一地。她拼命扭动挣扎,却毫无效果。突然之间,珞琪双眉紧锁,头用力向后仰去,发出一声痛苦的哑叫,双手更是抓紧李察的身体,指甲深深剜入李察背上的肌肤。
接下来,珞琪有如暴风雨中的孤舟,在一波波凶狠的撞击中抛飞摔落。她再也维持不住清冷矜持,双眉几乎绞在一起,双眼紧闭,从喉咙深处不断发出似哭似笑的叫声,越来越是沙哑,身体更是无规律地抽搐颤抖着。
珞琪觉得自己随时都有可能崩溃,昏死过去,可是偏偏就不能如愿。在她身上的李察,凶狠残暴如一头奔腾的猛犸,难以想象他并不如何健壮的身体里竟然会有如此火山喷发般的力量!
珞琪觉得自己已经被碾碎了。
不知过了多久,暴风雨突然停歇下来时,珞琪已失去了全部力气,颓然躺在地上,只有喘息。放松下来后,她身上的汗水才一层层地冒出来,额头的汗珠更是密集如雨,彻底打湿了她的长发。
李察同样耗尽了体力精力,伏在她身上,就这样沉沉睡去,不时发出轻微的鼾声。
珞琪好不容易有了些力气,想要把李察推下去,可是刚有所动作,双眉就又绞在一起,不由自主地发出一声呻吟。原来李察虽然已经喷射过,并且把她的身体灌满,可是雄性特征依然挺立如枪,既大且长,把她几乎胀到极限。这么一动,立刻就牵动了下身的伤口,如针刺般痛。
珞琪喘了口气,猛一咬牙,硬是把李察推了下去,可是自己的小脸也变得惨白。
李察仰天躺着,鼾声如雷。即使在宿醉之中,他的双眉也是紧紧锁着的。本应年轻的脸,双眉间却多了些刀刻般的线条。
珞琪双眼闪动着复杂的光芒,纤手抚过李察的咽喉,忽然以手作刀,作势轻轻一切,轻声说道:“切了你!”
李察全无反应,酣眠如死。
珞琪静静地看着他,眼中的神色渐渐变了,开始漫延杀机。然而就在这时,她忽然感觉到一阵极为强烈的危险感觉,不觉心中一凛。可是想要寻找这种感觉的来源,却怎么都发现不了。珞琪的手始终放在李察的喉咙处,只要稍加运力,就能捏碎李察的喉骨。可是现在,她手上的动作却没了原本的杀机。
“我这样做又是为什么?就为了那个想把我卖个最高价的爷爷?”珞琪自语,嘴角浮上一丝自嘲的笑。
她却没有注意到,李察手腕上那串兽牙手链中最大的一颗原本已经泛出暗红色光芒,却随着她杀机的消退而变回了一颗普通的兽牙。
珞琪的目光扫过李察匀称健美的身体,最后落在那根刚刚让她崩溃疯狂的罪魁祸首上。它作恶多端,直到现在仍然挺立如枪,似在炫耀着自己方才的辉煌战绩。珞琪脸上泛起一层淡淡的红,盯着那凶器,咬牙恨道:“早晚切了你!”
凶器昂首以作回应。
她慢慢爬起来,捡过李察的外衣穿上。至于她自己的长裙,现在已彻底变成一片片破布。珞琪穿好衣服,忽然看到桌上那张涂得密密麻麻的魔纹纸。她心中一动,拿起那张纸,看着李察的涂鸦。
纸上写着好几个名字,包括苏海伦、歌顿、伊兰妮、流砂、和山与海。在每个名字旁边,都涂着许多数字和单词。比如说苏海伦,她的名字旁写着“每年四百万”、“苏海伦的喜悦”、“圣构装师”和“让你醒来”。而在歌顿周围,则是“还给你一个更强盛的阿克蒙德”、“早晚干掉你”,等等等等。而在山与海旁边,却只有一句话“五年内,去接你”。
在纸上,还以简洁有力的笔法画着许多绘像,神态各不相同。
苏海伦是无助地飘浮于虚空中。蛮族少女则是定格于行将远离时,背身挥手的那一刻,苍凉、洒脱且厚重。看着这一幅画面,珞琪仿佛感觉到少女每一步落下,都会让大地颤动的那种沉重。歌顿是模糊的,那就是一团燃烧的火。而伊兰妮则不存在,只勾勒着一座火山,火山口的最高处,生长着一棵无法形容的鲜花。还有流砂,那是一个站在祭坛前的绰约背影,在她头顶的虚空中,是代表着神恩的时空光带。
这些画,笔法简约至极,可是每一根线条中都包含着让人窒息的力量!那是李察全副情感的彻底爆发!
看到这里,珞琪忽然明白了,这张纸上就是李察的所有责任!
她咬着下唇,望向李察的目光已充满了复杂。就是她自己,都不知道此刻的心情究竟是什么。
最终,珞琪咬牙切齿:“你这头猪!”
她用尽全力,把李察拖向他的卧室。房间就在隔壁,但是短短的几步路,让珞琪又出了一身大汗。
第二天直到快中午时分,李察才从宿醉中醒来。他根本不知道自己昨晚已经被某个人视为了猪,只觉得此刻头痛得象要裂开一样。
“下次得喝点好酒,这样太难受了!”李察揉着自己的额角,想着。可是他这么一动,却感觉身边居然还睡着一个人!
李察酒意骤然全消,身体悄然绷紧,随时可以发出致命一击,这才张开了眼睛。
在他身边,珞琪如小猫般蜷缩着,紧紧地抱着他的一条手臂,还在沉睡。她完全是裸身躺着,完美的身体曲线从哪个角度看都会让人不由自主地屏住呼吸。尽管已看过她身体的每个地方,可是这一刻李察的心脏仍然漏跳了几拍。
不过,李察旋即想起,怎么会是她?
昨晚发生的事,完全是一片空白。李察努力回想,才从记忆里捞出一些支离破碎的画面。然而这些画面却让他震惊,原来昨晚所有能够发生的事情都已经发生了?
李察忽然想起,珞琪不是应该被软禁起来的吗?她怎么会突然出现在书房?
不过看着熟睡的少女,李察忽然有些不愿意叫醒她了。他重新躺在床上,开始努力回想昨晚发生的事。
没过几分钟,非常敏感的珞琪就感觉到了李察的异样,悠悠醒来。她张开眼睛的时候,正好看到李察也在近在咫尺的距离望着她。她的眼睛依然清澈,神情淡若柔水,可是身体上点缀在雪白肌肤上的块块青紫印痕,却说明了昨夜的战斗有多么疯狂。
李察原本看到她清醒了,脸上即刻罩上了一层冰霜,随后又慢慢溶化,转为平淡。他看着珞琪,问:“你是怎么出来的?”
“你是说软禁吗?是这样,我说服了老管家,他认为我没有危害,所以就把我放出来了,让我可以在浮岛内自由行动,但不能离开浮岛。”珞琪说。
李察脸色又是一寒,淡淡地说:“你说服人的本事倒是不小。”
“确实,现在家族里的人都很喜欢我。”珞琪说,又不忘补上一句:“除了你!”
“这不是你的家族,你姓门萨。”李察冷冷提醒着她。
珞琪根本不生气,清清淡淡地说:“血缘是一个很有效的判断标准,但不是全部。我听说,冠以阿克蒙德这个姓氏但没有荣耀的人也有很多。前不久还刚刚证明了这一点。”
“怎么证明?”
“你让三骑士杀的那上百人难道不是证明吗?”
珞琪的反问让李察无言以对,这是他少有的在词锋上输阵。李察皱眉,说:“但是血缘和姓氏仍然是最重要的归属!”
“我的姓氏所能给予我的就是逼我去嫁给一个上了年纪的变态和虐待狂。所以我对门萨的全部意义,就是我的脸蛋和将来的生育。如果我珍视这份归属感,那是不是应该很开心的嫁给熊彼德公爵,然后在他的各种折磨中拖个几年后死去?现在,你还觉得我身上最重要的标签是门萨这个姓氏吗?”
李察再次无言以对。他不得不承认珞琪确实很能够说服别人,包括他自己。其实最好的办法,就是不要让她开口。李察的目光又掠过珞琪身上的块块淤痕,故作平静地问:“那个,昨晚我们似乎做了些什么。你……”
珞琪似是完全知道李察心中所想,平淡回答:“我是第一次。”
她是如此直接,却让李察有些慌乱了,讪讪地说:“我不是这个意思。”
不过珞琪却更进一步,撑起上身,然后把左腿高高举起,露出最私密的部位,以让人崩溃的淡定从容声音说:“你可以检查,现在应该还来得及。”
她狂放之极的动作和平淡表情又构成了让人难以抵抗的刺激。李察还没来得及多想,身体就先一步反应,人间凶器再一次挺立如旗!
李察这一下恼羞成怒,翻身把珞琪按在下面,就准备再次占据她的身体,一边恶狠狠地说:“那好!我就再检查一次!”
当然,两人所说的检查只是用词一致,方式……实际上也有可能是一致的。
珞琪闭上了眼睛,安静地等待着。可是就在密切接触的刹那,她虽然极力忍耐,可是眉宇间却还是忍不住轻轻皱了一下,双手更是下意识地抓紧了床单。昨夜一场大战后,她早已伤痕累累。现在还没怎么恢复,就又要被侵入,让她痛得就象被刀割一样。再怎么样镇静,她身体的本能反应却控制不住。
李察看着她微颦的表情,停止了进一步的动作,翻身下了床,先是揉了揉时时剧痛的额头,随后舒展了几下身体,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李察转身看着珞琪,神色复杂,缓缓地说:“这件事我知道了,我会再想想的。这段时间你先安心呆着吧,我会让管家给你换一个地方的。”
珞琪也下了床,可是刚走了一步,就脸色一变,双腿一错,差点摔倒。不过她顽强地站直,对李察说:“我的作用不止在床上。”
“我知道。”李察说完,飞快地穿上衣服,就离开了房间。当房门在身后关上时,李察才松了口气。一切都发生得太突然,他根本没有时间好好想想。在这种情况下,面对珞琪这样一个少女实在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