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吹雪打的苦难了。
快到中午的时候,天气变得更坏了,开始下起了大雪,雪片飞快地变成了巴掌大,打在人的身上一阵发晃。冒雪前进的我们现在只能一步一步地前进,要不是那些机械战士身上已经背着了一个巨大的背包,我宁愿让机械战士们背着我们前进算了,这样的速度根本就是一步一个脚印地前进,溜不起来了。很快,我们所有人的身上都积上了厚厚的雪花,让我们的身体变得沉重起来。
我走前几步,冒着呼呼作响的风声,对着蓝宗大声说道:“蓝宗,我们得找个地方扎营休息一下了,这大风雪一时三刻不会停的,冒着大雪前进,要是遇上的是暴风雪,我们就危险了。”
蓝宗伏着身上,埋头前进,侧着头对着我也放声大叫着说:“我知道,不过这里没有可以休息的地方,必须再赶前一点,只有那里才有一片冰山可以避风,在这种地方休息会被风吹跑的。”
“好的,加快点吧,这风雪好像开始变成暴风雪了,你没发现吗?”巴掌大的雪片打在我的头盔上,嗡嗡作响,让我不由得心惊胆战,大自然的力量主宰了这片冰雪世界,我们只不过闯进了这片领域的一群蚂蚁一样渺小的存在。天上飘下来的雪和被巨风卷起来的地上积雪,交织成一片白花花的世界,眼前根本就看不清楚五十米之外的地方。
视线受到大风雪的影响,我们所有人唯有紧紧挨在一起前进,万一一个不小心迷失了方向,在这种环境之下和找死是没有分别的。高大的机械战士已经让我指挥着围在我们的身边一起前进,至少也能挡下了一些风势。
天空射下来的光线变得极为昏沉,这种天气很容易让人犯迷糊,我们不得不拉紧每一个人的手,以防止掉队。艰难地在雪地上挣扎着前进,脚底的冰刀早就收起来了,地上的积雪飞快地积起到膝盖的地方。
放肆逞恶的暴风和大雪将我们困在了这片天地之间,费了好大的气力,我们才找到了蓝宗所说的那片冰山。他妈的,这根本就不是冰山,只不过是一大片巨大的冰柱和冰棱结集而成的冰川,但是这里算是可以让我们这么大的一群人避避风头。
在机械战士的帮且之下,用他们强横的实力在冰壁上生生挖了几个大洞,再将几个大洞打通形成一个避风洞。在我们做完这些的时候,外面的风雪一下变得更可怕了,极目望去,根本就看不到十米之外的情况,拳头大的雪团啪啪啪啪地落了下来,这简直就不是在下雪,而是在下雪球,打在人的身上,虽然有着装甲防护衣的保护,也让人一阵发晃,站都站不稳。我们赶紧全部躲了进去避风洞,我让所有的机械战士张大翅膀站在洞口,再用挖出来的冰块封起了洞口,只留一些透气用的气孔,有这些机械战士站到了洞口,风也吹不进来。
我们在里面点起了固体燃料灯,也折断了几支冷光棒,开始张罗午餐。外面尖锐剌耳的风雪呼啸声,像是什么恶魔在天地之间咆哮起来,巨大的几声从洞口传了进来,声势摄人,心惊胆战,每一次劲风扑打在冰壁上的声响,都像是在我们的神经上敲打着。我不由得对上一次进来时所遇上的好天气感到万分的幸运,要是遇上这么恶劣的天气,我们没有机械战士的帮助,指不定会发生什么呢。
我和蓝宗盘膝在固体燃料灯的边上坐了下来,一边凑着手在灯边上取暖,一边抱怨着这该死的天气。蓝宗长长的叹了一声:“真该死,这天气变得太差了,现在根本就走不动,看外面那暴风雪的架势,一时是停不了的了。”
虽然很希望可以尽快到达那个冰原基地,但是遇上这种巨型暴风雪,为了安全着想,还是暂时不要前进的好,我盯着桔黄的灯光,略显无奈地对蓝宗说道:“你估计,这暴风雪要多久才能停息下来。”
蓝宗搓着双手,也望着灯火说道:“老实说,我也看不出来这场暴风雪要到什么时候才能停得下来,我们以前没有遇上过这么巨型的暴风雪,那雪球简直能砸得死人。”
我心存希冀乐观地说道:“这么巨型的暴风雪,应该不会持续太久的,等风雪小一点,我们就可以再上路了。”
蓝宗也无奈地应道:“希望如此吧,好在我们是在这里遇上这场暴风雪的,要是在后面那些地形里遇上这种暴风雪,还真说定会发生什么险景。”
我联想到上一次在爬雪山的时候,要是在那雪山上遇上这种巨型暴风雪,我们还真的只能被这场暴风雪给埋了。想到这里,我也不心有余悸地惊骇起来,这冰原还真不是什么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好地方,简直就是一片死亡之地。
外面的风势始终没有平息,透过缝隙钻进来的风雪也让我们敢到阵阵入骨的冰冻,看这场暴风雪的势头,还真说不定什么时候可以平息下来。厨师把昨天那条烤制的大鱼拿了出来,用鱼头弄了一锅鱼汤让我们暖胃,虽然急匆匆的没有什么火候,但是这种天气之下,能有一份热腾腾的热饮就足于让我们好好享受了。大伙儿在外边呼呼作响的风声中开始了午餐,这种天气之下,人的体能很容易流失,所有人的饭量都变大了一点,那些压缩行军粮在这种时候,再难吃都变得非常美味了。
虽然我明明知道现在的战事正吃紧,但是却无能为力,那冰原中的基地对我们现在的处影也变得更重要了,可是却被这不识趣的老天爷用这场暴风雪将我们困在此地,我只能苦恼却又无奈地等待着天气转良。我和蓝宗提议过让机械战士背着我们前进,不过蓝宗否决了我的意见,说在这种天气中,让人背着快速前进反而更容易流失体力,坚持不了多久,如果是慢慢前进,那还不如等天气转好再出发,如果贸贸然出发,到时万一出现进退两难的局面,我们将会比现在更艰难。进不得,退不能,我满腔的苦恼无处发泄,只得呆在这个冰洞中苦等起来。
队员们则没有我这么多的想法,反正不能前进了,各自找了些方法来打发时间。要顾及日后赶路的行程,休息的时间还是得按正常来,不是想睡就睡的。居然有队员带着了扑克,甚至是纸麻将,我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些队员掏出这些东西玩了起来,蓝宗也不制止,还反而加入到当中去。
蓝宗还拉着在一边闷头不作声的我参了一脚进去,我翻着白眼对蓝宗说:“你的队员带着这些东西在身上,你怎么也不说几句?”
蓝宗回头瞪了我一眼,道:“怎么说?我们这里又不是军队那种地方,这种天气之下是不可能有什么情况的,还有那些大家伙在呢,乐一下算什么啊?你也太古板了点,我们的基地里还有专门用于游戏用的游乐厅呢。”
我无语,想我当年,在学堂里受训的时候,何曾有过这种享受。还在学堂里学习的时候,只能学习到那些专门知识,游戏什么的一直到了我出了社会才能全面接触,在学堂里偷偷摸摸地玩一下还可以,还得冒着被罚地危险。像这样光明正大的,我的意识一时之间接受不过来。
被蓝宗拉着也参加进去,和这些队员们聊了一会,我才知道他们不出任务的时候,呆在基地里可以玩各类的游戏,即电脑游戏啊什么的,他们基地中的那个游乐厅中应有尽有,他妈的我不由得大骂起来,我在学堂里接受的训练是何其严格,玩这些东西简直就是妄想。
无所事事,看着他们玩得尽情,我也心痒起来,玩几把吧,反正都是在无聊地等待。赶走了一个玩纸制麻将的输家,他都满脸贴上了锡箔纸条了,我参了一脚进去。可惜这玩意和个人实力无关,完全靠运,我又不怎么熟悉这玩意,不一会,我自己也输得满头都是纸条,发飚的我占着位置不动了,谁赶都不挪位。
打麻将输得惨烈无比的我,第二天转玩了扑克,照样输得惨不忍睹,身边的蓝宗玩得不知多爽,我满头纸胡子郁闷的望着蓝宗,是不是人要愣一点玩这东西才有运气的呢?正想着呢,蓝宗把手上的纸麻将砸了下去,大笑着叫道:“自摸,对对糊,每人贴十条纸条。”蓝宗的另三家立时一片哀号。妈的,还好大家现在身上不带钱,要是赌钱的话,我他妈的输到当裤子,蓝宗则赢光所有人的薪金。
就这样,玩玩乐乐地等待着天气转好,外面那暴风雪一直呼呼啸了一天一夜,害得我们被困在这个冰同里整整一天。到第二天的下午,外面的风声才变得弱微一点。探出头去看,虽然还下着雪刮着风,不过没有那么暴烈了,蓝宗看看天空,估量着道:“唔,已经开始变小了,应该可以出发。”
蓝宗大声地呼喝着让队员们收拾东西准备出发,玩归玩,一听到要出发了,所有人的收起了玩耍的心情飞快地收拾起来,输到满脸纸条的当然最开心,在脸上扒拉几下,把纸条都弄掉了再开始收拾行装。
我看到蓝宗他们还是拿出了冰刀,奇道:“现在这天气好像不能再溜冰前进了吧?还拿这玩意出来干嘛?”
蓝宗得意地粗声道:“哈哈,要是这东西只能这么用一下,在这冰原里的实在价值也没多少吧,看清楚啦,还有另一个用途的。”
蓝宗双手各势冰刀的一端,用力一拉,唰啦一声,那条短小的冰刀一下子被蓝宗拉长了,足足一米多长,蓝宗再势着拉长了的冰刀一端,将之用力一拗,这冰刀的一头弯了起来。我日,这玩意还可以变成雪橇,我本来还有点奇怪这冰刀怎么会做成手掌般阔呢。
蓝宗把雪橇安在了鞋底,鞋底的两头居然有一个内藏式的活动扣,刚好可以将雪橇扣在脚底。我依照蓝宗的样子把我的那对冰刀也展成了雪橇,有队员分发了伸缩滑雪手杖,可以按各人的身高自己调整手杖的长短。难怪这一次的装备包要比上一次大了这么多,有机械战士作苦力,他们乐得把这些装备带上,绝对是争取时间的好东西啊。
我们把这些雪橇都装备上了,行装再次由机械战士们背着,外面的风势刚刚转成了对我们有利的顺风,双手的滑雪杖轻轻一撑,我们就能滑出老远,相当省力。蓝宗他们本来就是雪地特种部队,这些东西当然是早有练习的,个个都有运动员的水准,轻灵顺滑,没一个摔倒的。蓝宗这一次没有溜冰时的笨拙了,反正块头大一点在这里借助的风力更大,滑得也蛮快的。
一行数十人飞快地滑着向前疾驰而去,比之溜冰的速度还要快,看来应该可以抢回一点失去的时间。虽然机械战士在雪地上慢速移动时可能也会有点阻碍,不过一但快速移动起来,他们可以跳上半空再借助翅膀滑行,所以我们滑雪前进的身影头上,总是有十多个机械战士在滑翔着。虽然风雪没有完全停下来,不过相比昨天那种声势,已经不足于阻碍我们前进了,冒着轻盈飘落的雪花,我们加紧了行程,已经被担耽误了一天,我们现在得尽量争取时间。外面的战事又不知道发展到什么田地了,万一骑士突破了冰原的封锁,我们这里就危险了。音讯隔绝让我们无法得知外面的情况,只好带着焦急不安和惴测拼命地赶路。这些巨型暴风雪让我感到有点不对头,也许就是差这么一天的时间,我担忧地望着天空中还浮着的灰黑云团,千万不要再转恶化了。
第十六章 谁的救赎 第二节
不知道是我的暗暗祈祷生了效,还是老天爷的眼睛终于张开了一条缝,暴风雪终于慢慢地停了下来。但是我光顾着祈祷说不要再来这种暴风雪,没有想到冰原里另一样让人感到可怕的东西:磁电风暴。
我们无从得知冰原里的磁电风暴是怎么形成的,这种古怪的磁电风暴来无踪去无影,但是造成的声势和破坏力将是极其惊人的。听蓝宗说,冰原的磁电风暴只在狂暴冰原的内围里发生,从来不曾在外围出现过,我的心里有估摸开了,会不会又是那个神秘的基地搞的鬼?
“该死的,哪个家伙说冬天不会打雷的?我要宰了他。”我们狼狈地躲在一座冰山的山脚下,这里有一条裂开的冰缝,刚刚足以让我们躲藏在里面。磁电风暴在我们的面前不远处肆虐地狂乱爆发,一道道粗大的闪电从天空中的虚无之处劈了下来,那狂暴的电光有如炼狱里的景像。我们心惊胆战地看着这些闪电从天空中不断地轰下来,击中地面上的闪电炸起了大量的冰碴,那简直就不是雷击,而无数的轰炸机在我们的前方投下了无数的炸弹。我们被这些连连闪起的雷击吓得混身打战,亲眼看着一个冰山的山峰被雷电击中而整个炸了开来,无数块巨大的冰块四处飞射。我们离那些机械战士老远,机械战士身上的那些装甲也不知道是不是金属的,质地我们并不清楚,但是为了以防万一,机械战士们堵在了冰缝的入口,我们则退了进去深一点的地方。本来我还打算脱掉身上的装甲鳞片防护衣的,不过蓝宗说这些装备防护不导电,所以不用害怕,但是身上带着金属和电子器械的东西就必须抛弃,虽然雷电并不可以因此而击中我们,但是这里已经是磁电风暴的范围之内了,这片地方会产生电场效应,带着金属和电子器械的东西很容易会带来高强度的电场震击。我们脚下的雪橇也不是金属做的,所以还算是安全,但是蓝宗拿出了一块电子表放在地上,那电子表的表面飞快地闪起了电花,像是有一股子电流在电子表的身上流动一样,不一会电子表整个就炸了起来,我被这情形吓了一跳,赶紧检查身上有没有这类物体存在。
我并不清楚那些机械战士身上导不导电,不过估计也不导电,因为我们身上穿着的鳞片装甲防护衣本来就脱胎于他们身上的装甲。那些机械战士堵在冰缝的入口处保护我们,但是我们发现他们的动静有些古怪,因为他们盯着面前的磁电风暴,不停地活动着手部,好像是在查看磁电风暴对他们身体的影响。但是磁电风暴好像对他们的活动没有带来什么影响,不过机械战士活动着的手腕,时不时翻起的手心处会闪起一阵阵地电流光影,我看得心惊肉跳。这些机械战士可不要发生什么意外啊,我们还得依靠他们一起前进的。那些机械战士看着自己手心上闪现出来的电流,好像很奇怪怎么会有这种事情的样子,机械战士们的举动让我和蓝宗面面相觑,这算是什么?实在搞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的我们,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这些机械战士们,祈求可不要出事了。
万幸,这场磁电风暴的范围始终只在我们的面前巡游着,没有飞到我们的头上来,但是那万雷齐轰,天地震动的声势也让我们吓得不轻,每一下巨大的雷击声都让我们为之一震。巨大的雷击声震耳欲聋,头昏脑涨,像是老天爷被谁人激怒了一样,正在我们的眼前发泄着怒气。万千条雷龙电蛇在我们的眼中轰鸣闪现,闷空炸雷惊心动魄地在每一个人的耳边爆响,如何不教人心惊肉跳。说来奇怪,这场磁电风暴来得毫无影踪,天空上根本就没有多少的卷积云,看不出会有雷暴天气的样子,毫不符合常理,诡秘莫测的磁电风暴就像是凭空出现的一样。
这场磁电风暴来得快也去得快,但也让我们足足担惊受怕了一个小时。哪个不怕啊?看那些水桶粗的电光击打在冰山上,这要有这么一道闪电打在我们的头上,相信能活得下来的也不多,而且根本就无法防备,有种生死由天的感觉。
磁电风暴消失得无影无踪之后,我们等了好久才敢于钻出冰缝,人从都呆呆地看着那片磁电风暴出现的地方,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