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女何人之女,似乎····很不礼貌。”那三角脸很会讲话,不说黄蓉不将张俊放在眼里,却说黄蓉很不礼貌,讲话有点技巧性。
“几位真是好大胆,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竟殴打他人,还随意殴打朝廷命官,难道就没有王法了吗?”张俊沉声喝道。
“哦!我们打了谁来了,竟叫一朝宰相如此愤怒。”黄蓉瞪眼反驳着。
张俊大怒,神色冷峻,喝道:“难道本官冤枉你不成,刚刚你们在酒楼打伤的人都是假的。”
“哦!”黄蓉装作恍然大悟般,疑问道:“宰相大人说的是那几个蹬徒子与欺压百姓的狗官啊!我们实不知他们与宰相大人是亲戚,要不然本姑娘叫下人出手轻点。”
张俊没想道此女如此推搪,本来只要他们认个错也就算了,现在经黄蓉一阵抢白,双方算是进入了白热化程度,已然骑虎难下了,心中沉思着:一个是平亲王女人,一个是老娘,这两人自己万是不能动了,剩下四个下人···将打人的抓起来,平亲王就是再横也不能不讲国法与道理。
想道这里,张俊装着闻言大怒,发难道:“如此说来打人还有理了,今天要不严办打人凶徒,那国法形同虚设,天下间人人效仿,岂不天下大乱,来人!”
“在!”身旁的家将沉声应道。
“将那四个男的抓起来。”特别在四个男的时候加重了语气,张俊不是傻瓜,要是家将将那两女给磕碰了分毫,自己也不好向平亲王交代。
但他不了解赵明主仆间的情谊,倘若了解那么一点,那事情或许有所转机,但现在已经剑拔弩张了。
“开什么玩笑,你想抓就抓,平亲王的人就那么好欺负,你将平亲王的脸往那搁。”黄蓉从怀中掏出平亲王身份象征的金牌,在众人跟前晃了晃。
“啊···那不是护主有功的平亲王吗”
“听说平亲王就是不败战神。”
围观的老百姓惊呼出声,低低的交着头。张俊身后文武群臣更是心神大震,身在朝中,更能比老百姓明白平亲王三字的分量,虽然众人对平亲王还能陌生,虽然平亲王在朝中时间很短,但毫不影响平亲王三字的影响力,那绝对是力量的象征,王权的真正体现·····
众官有点胆怯了,有点想退缩了。
“怎么,一听是平亲王你们就想退缩了是吧!儿子给人白揍了?”张俊一见众人一听平亲王三字就一副惧怕的表情,内心非常不爽,不由的大怒,一怒之下好象对赵明的惧怕减少了一点,不那么害怕了,种妒忌与怀恨的心里在疯狂的滋长着。
“张大人,想想····可能确是犬儿平实管教不严,冲撞了平亲王的家人,下官···下官还是回去好好管教一番,免的下次再到处生事端,下官告辞了····”一名紧随在张俊身后的文官见风向不对,连忙出言告辞。
众人闻得殴打伤人的凶徒与平亲王沾亲带故,皆有了退让之心,见有一人退出阵线,群官纷纷效仿····
“张大人,下官家中尚有点事,下官先行告辞。”
“张宰相,下官告辞··”
·······一时之间,一雷劈倒巨树,倒落一地的猢狲,
“好!好!好!果然君子之交淡如水。”张俊神色一整,对着身旁的家将喝道:“来啊!把四人给我抓起来。”
看那坚定的神色,似乎较上劲了。
“是!”身旁的家将到底是个忠义之士,一闻命令毫不犹豫的沉声应道。
那家将手一挥,身后冲出一列士兵,拿着铁链,朝大兵四人扑去。
奶奶的,找死····
大兵四人见主子威名远震,内心也是豪情顿发,本还有那么一点的顾虑,如今已经淡然无存。又岂能被区区的七八名士兵绑了手脚,那今后岂不是不用混了。
大兵手一挥,又是么兵抢先而出,大喝一声:“谁敢!”
看着杀气腾腾的么兵,再加上笼罩在平亲王的阴影之中,一时间张俊家将到是进退不得。
要不是当着宰相的面,么兵又岂会这么客气的喊声提醒,早就老拳霍霍向“牛羊”了。
“怎么,当真要造反吗?难道平亲王就是这么教你们的,给我抓起来,谁要反抗,造反论处。”张俊双颊涨的通红,一边冲着么兵暴喝道,一边翻身下得马来,缓步走向么兵。
到底是一国宰相,气势确实不凡,么兵被一喝之下不禁退了一步,续而满脸通红,似乎觉的被喝退一步脸上无光,丢了主子的面,其实大兵三人内心都微微一凉,人家到底是一朝宰相,盛怒之下,倒也有几分宰相气势,这不同与四人经常面对的气势,四人到底是个小兵,心里上与底气上差了人家一节。
“怎么不打了,继续打啊!打啊!”又是一声暴喝的同时,连张俊自己都搞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这样,胆向恶边生,高高举起满是青筋的手,只听“啪”的一声脆响·····
么兵站着不动,本就放射寒光的双眼,更加的厉芒四射,使人望之心生胆颤。
张俊也稳丝不动,只是右手快速的别到身后,藏在袖中,微皱的袖口在轻轻抖动着·····
刹那间,两边人都默默无语,就连茶楼上观望的茶客,似乎也受奇异的干扰,莫明的高举茶杯停格当场····
“来人!抓回去····”张俊受不住沉默的压迫,留言转身上马。
“慢着,自己会走。”大兵朝正要上前动手的士兵喝道,冷如厉箭的眼光射过,众士兵无力的低下双臂,低着头。
“大兵,你和么兵一道去,有明哥哥在,谅他也不敢怎么样你。”黄蓉见事已至此,只好先让大兵同么兵一道,已防么兵一时冲动,犯下不该犯的事,授人已手柄,虽然赵明并不在意有什么短处落在别人手里。
“是,黄姑娘。”大兵朝二兵,三兵,望了一眼,两人点了点头,兄弟之间有时候已经不用语言沟通,互相一睹已经足够了。
“娘,我们走。”黄蓉轻轻挽着李贵妃的手臂,轻声说道。
“回去还请转告平亲王,叫他自己来宰相府要人,否则别怪本相对平亲王家人不闻不问。”
黄蓉一行人没有说话,她不敢说百份百的了解赵明,但起码的一点了解还是有的,张俊把事情做绝了,所以她没有再回话的必要了。
看着平亲王家人缓缓走远,张俊无力的轻喝声:“押回去。”
激动过后,张俊的心逐渐平复了下来,在这一回合上,他赢了,赢的很光彩,露了一张大脸,在朝中可以说话大声点了,茶楼小巷也可以传的沸沸腾腾,但张俊却一点没感觉到赢的喜悦,一颗心莫明的颤抖着,握缰绳的双手哆嗦着,远远的看见了宰相府弟,张俊突然一拉缰绳,向身边的家将喝道:“把他俩押回去,不要怠慢了,本相进宫一趟。”说着不等下人回话,连忙掉转马头,向皇宫方向急驰而去。
走在当中的大兵与么兵头也不回的露出一丝冷笑,既然如此何必当初呢!无胆就不要做英雄,做了英雄就不要找人来擦屁股,奶奶的,狗熊一个·····
~第一百一十章 杀鸡敬猴~
与众人分别后,赵明回自己府第——平亲王府,与三皇子的镇南王府相隔一条街。
还未到门口,便远远的看见门口士兵在窃窃私语,门口众兵将一见一身劲衣,威武不凡的平亲王回府,连忙回到自己位上,站直了腰板,只是给人总觉的有那么一丝怪异。
门口,赵明下了马,立即有一名卫兵过来牵过缰绳。
赵明越看越觉的不大对劲,皱着眉头,喝道:“站没站相,都给本王爷站直咯!没一点军人的样,像个娘们。平常怎么教你们的,门卫也应该有门卫的样,无故聚在一起,三五成群的聊着天,成什么样,教别人看了,还不笑话本王,怎么说你们也跟着本王在鸡公山一起出生入死过,要不那么多的禁军本王为什么不要,偏偏要你们这一两百号人。那是因为本王是个念旧情的人,以后都给本王记着点。”
说着停顿了一下,又扫了一眼一脸愧色的众兵将,缓缓说道:“怎么回事说吧。”
两行八人的士兵默默不语,赵明身后的喜公公也看出了苗头,又替赵明喝了声:“怎么回事,王爷问你们话没听见吗?刚才的话白说了吗?”
排在队末的一士兵舔了舔嘴唇,惶恐说道:“听其他兄弟说····说···教头被人打了,还···被抓起来了。”
教头?赵明微微一愣,马上提高声音吃惊道:“被人打了??怎么回事,蓉儿回来了没有。”赵明这一惊可非同小可,大兵四人被人打了,还没抓了起来,他奶奶的那个混球还敢动老子的人,活的不奈烦了吗?
“黄姑娘回来了。”
赵明快步流星的来到大堂,却见黄蓉正与二兵三兵坐着,见着自己三人都站了起来。
“不用行礼了,怎么回事。”赵明皱着眉头问道。
黄蓉扫了一眼二兵三兵,对着赵明一五一十的把事情始末说了个明白。
“今天陪娘逛街,遇着几个登徒子········他还说···”
赵明眉头紧皱,缓缓说道:“还说什么。”
黄蓉不敢看赵明的眼神,低头轻声说道:“他说要你亲自去提人,否则就不管大兵么兵的死活了。”
“简直反了,敢叫王爷亲自上门提人,真太看的起自己了。”喜公公一听黄蓉陈诉,满脸的愤慨之色,对着赵明接着说道:“王爷,让奴才去把人要回来。”
赵明对喜公公的话默然不语,只是脸色一沉,双目眨也不眨的凝望着某处,答非所问的缓声说道:“娘没事吧。”
“娘没事。”
“没事就好”赵明一边说着,一边微微点了点头,清澈的双目历光一闪,吐气说道:“不是要我去提人吗?好,本王就给他面子,来人!”
“在”二兵三兵跟着主子多年,赵明屁股一挪就知道要放什么屁了。
“王爷,你看这事···是不是跟皇···上说一说,让皇上出手···”喜公公到底是个有经验的老太监,听着赵明语气充满着火药味,不由小声提醒着。到底是一国宰相,事情闹大了,就不大好办了。
赵明冷眼一睹喜公公,单手朝身旁的椅子虚空一按,眼见上好实木的椅子整张破开,接着喀嚓声响起,一张名贵椅子就此报废。再凌空一抓,一条结实的椅腿抓在赵明手中,一把塞在喜公公手中,沉着脸色说道:“全府的人都给我带上,去那狗日的相府把你们的教头请回来。”
众人闻言一脸的兴奋神色,二兵高声应道:“是主子”说着一溜烟的去了,他要把这震奋人心的消息告诉兄弟们····
喜公公在朝中时间比较长,不像赵明一伙人江湖义气比较重,咽了口口水,轻声说道:“王爷,这样做会不会出事啊····按律论处···是要···”是要什么?喜公公没接着说的必要了,因为如狼似虎的两百兄弟军出现在了喜公公的眼里,王爷背负着双手快步而去,他自然没有说的必要了。
“喜公公,走了,到时候你只要拣点剩菜的敲上两棍就可以了。”说着,一阵香风飘过,黄蓉与三兵紧跟着赵明去了。
“哎···豁出去了。”喜公公握紧手中的椅腿,大步的跟着····
这是挑衅,赤裸裸的挑衅,如果不给点颜色王候将相看一下,这样的事情还会发生,虽不一定要对自己身边亲近的人,但难保不想办法对自己的人欺压,正好借着这个机会杀鸡敬猴,以收震慑之效。
交给皇帝处置?哼!别看那软绵绵的新皇帝对自己好象挺器重,实际上那新皇帝对自己是恨之入骨,自己不除,他的皇帝位置永远如坐针毡。再说他还妄想凭借这些人势力来牵扯自己。这样的事要交给他处理,肯定两边同罚,到时候自己要再想报仇就找不到光明堂皇的理由了。
要真这样的话,自己这边士气便会大受打击,好不容易营造起来的不可挑衅形象便会蒙尘,与情与理,从大处着想,从小处着想,非打不可,而且还要狠狠的打,他妈的,老子后备力量充足,大不了回自己的封地做个土皇帝,实在不行老子就造反····奶奶的··!
赵明看着眼前两百号一起从鸡公山杀回城的兄弟,那是自己向皇帝要来做护院家将的,没想到今天要先充当一回地皮恶霸了。
突然赵明身形一动,快若电闪的冲回大厅内,不一会功夫,一条淡淡的黄影破空而来,人未至,一股压人的气势先行而至,赵明又出现在众人身前,却见赵明穿车一身黄服,一身萧杀之气与霸者之气相铺相成,纠缠着在身边旋转着,再配着一张俊美刚毅的脸,恍如天神下凡般,气势骇人之极。众人情不自禁的热血上涌,齐声振臂高呼久违了的口号。
“皇子神威·····皇子神威·····”
“全部上马,目标相府,把你们的教头请回来。出发!”赵明大喝着,脚尖轻点,飞身上了马背,就向相府方向驰去。
张俊正与皇帝商量着怎么推搪平亲王,怎么也不会料到自己府上早闹翻了天,谁也不会想到就为了一个下人,平亲王竟带着家将把堂堂相府给砸了。而且砸的那么狠,简直比抄家还狠。
相府门口的守门士兵眼见这么多士兵朝相府逼近,正想耀武扬威的叱喝一番,来不及开口就被当头一阵猛打,紧锁的大门被二兵一脚踹开,两百之众的平亲王家将如狼似虎的冲进相府,二话不说见人就殴,还算有点良心,没拿刀锋砍,只用厚厚的刀背狠狠的劈着。众平亲王家将如潮水般蜂拥而上,见一个打一个,见一双扁一双,见着十个一群围上群殴。
相府家将有一千之众,比平亲王府的家将多出整整五倍还有余。但个个实在没料到还有人敢上相府找茬,都在各自休息着,没做好准备,许多正在休息的家将还没明白过来就被打了个半死,还是纳闷:这是怎么回事!操练都没这样真打的!啊···血都流出来了。
有一些站的远的或听到声音的,才看清楚是怎么回事,正想回屋搬兵器的,还没来的及回身拔刀,就感到眼前一阵火星直冒,接着一个踉跄,就被人一脚踹着扑倒在地,被不知道几人摁着狂揍。
一时之间,相府到处哀声连连,到处充实着肉与肉的撞击声,偶尔也有几声金属的碰撞声参杂其中,更多的是粗野的喝骂之声“奶奶的,叫你猖狂···叫你胆大···”
在二兵与三兵的带领下,没多大功夫就把相府该揍的人都揍的趴下了,什么叫该揍的人呢?就是除妇人,小孩以外的人统统趴下!看着军衔较高的还特地拉出来多扁了一阵子,就连那太监喜公公也扬着椅腿一下一下的敲打着,看着他那兴奋的神情,倒也揍出了味道,真是欲罢不能啊。
发生这么大的事情那能不惊动其他人呢?先不说老百姓睁大眼睛,满脸不可思议的神情。就说那京城巡逻的禁军,一看堂堂的宰相府竟被人给砸了,大吃一惊,远远的站在街角处定眼一睹,哎呀妈啊,那大院中,一人穿着黄服,端坐在椅子上的人不正是平亲王吗?还好前次在广场那里有幸见着一面,否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连忙一个转身,朝身后众禁军挥挥手道:“走走走!没事没事!我们去其他地方走走。”这么大的事怎么会没事呢?若让上头知道自己临阵脱逃,按律当斩啊。想着一个个便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