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很快曾志韦就发现这桥下潺潺流水不禁芳香扑鼻,而且色泽绯红犹如琥珀琉璃,这流水…竟是红酒!
水晶搭桥,红酒流水。
曾志韦终于发现了其中的秘密,心中不禁嘀咕:“真他妈奢侈!”
他还没从惊讶之中醒来,就看见了前面的“人家”。
这个“人家”用世界民族大融合来形容恰到好处。黑人,白人,黄种人各种肤色应有尽有。当中有西装革履的华尔街大亨,白袍白帽的阿拉伯王子,头插羽毛的印第安酋长,头发油亮的英国绅士,衣衫华丽的法国贵族,还有古色古香的华裔大佬……
再看一眼为他们服务的侍应们,曾志韦不禁面红耳赤,直怀疑自己来到了华清池女儿国,清一色的全裸美貌少女淑乳粉臀一览无遗地在男人之间游走,走动间乳波荡漾玉臀生辉,明眸善睐巧笑盼兮,说不出地妩媚入骨风情万种。
曾志韦直觉喉咙发干体内燥热,再看一眼身旁的印震直若老僧入定目不斜视气定神闲,哪里跟自己这般欲要丹田喷火剑指南天。
曾志韦羞愧之余不禁掩盖糗状地超印震干笑两下,道:“这可真是别开生面啊。恐怕这里的主人把天底下的靓女全都搜刮来了。我就说呢,拍部电影连一个靓女都找不到,竟是一些歪瓜葫芦瓢,原来都到躲到这里裸奔来了!”
印震道:“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心眼一张我看到的只是清净,我想韦哥也决不会被这些红粉骷髅所迷惑。”
“那是当然了!”曾志韦故意大声道。“我涉足娱乐圈这么久什么样的靓女没有见过?林青霞,钟楚红,王祖贤个个水灵靓丽,我大眼眨都不眨一下,哎,有时候我真怀疑自己上辈子是柳下惠托生,要么就是济公和尚转世?”
印震笑了笑,摸摸耳垂正色道:“这里无处不透露着稀奇古怪,咱俩怎么说也是初来乍到,还是小心些好。”想他以前在前世做雍正皇帝的时候,可以说什么样的深宫豪宅舞榭楼台,出奇古怪奇计淫巧的建筑统统见识过,但这伊甸园的宏伟,奢靡,大气磅礴,雍容华贵仍旧让他大吃一惊。
曾志韦听完点头称是,却忍不住又看了一眼那些裸女,心里大骂:“真他妈淫荡!”
心里面不禁对这个建造伊甸园的主人更加感到好奇,于是便开口寻问前面的比尔道:“这究竟是谁人开办的?这么大的手笔!”
比尔招呼前面的男侍应走慢些,神色严肃地问:“请问阁下,这美轮美奂的伊甸园原本该是由谁居住的?”
曾志韦想都不想便开口答道:“当然是上帝啦!”
比尔深看曾志韦一眼,沉重地点了一下头,说:“对,他就是上帝…拉斯韦加斯的上帝之手!全世界的‘赌神’!”
比尔眼睛充满了崇拜和敬慕,继续道:“无论是大西洋赌城,印度新德里赌城,还是泰国澳门赌场,每年都得给他上供,他就是赌博界的‘太上皇’,永远的赌国皇帝!只有他才配有资格居住在伊甸园仙境,才有资格组织这场空前绝世的‘世界赌王百强赛’!”
比尔刚说到这里,就听见前面那名男侍应突然转身说道:“三位亲爱的先生,伊甸园赌场已经到了!”
三人终于到达了世界赌王百强赛的现场…一个仿佛众神之殿的地方。
在这神殿的正前方有一个巨大的神坛,而在这神坛中心处此刻放置了一张华丽考究的古董大赌桌,桌的中间放了一个大轮盘,大轮盘的东南西北四面洞壁上各有一个大银幕,显示的正是桌心的大轮盘。旁边还站了位衣著性感冶艳的埃及女祭司…她也许是这里唯一一位穿了衣服的女人,手持轻巧的遥控扩音器。
过百宾客却是静悄悄的,予人一种山雨欲来的压迫感。
“全世界的赌神‘上帝之手’先生到!”女祭司用肃穆的语气宣布。
随着女祭司的声音众宾客肃然望向与正门相对的另一个入口,在四名寸步不离身罩金甲手持长矛的铁血战士簇拥下,神秘中的神秘人物上帝之手先生脸上带着埃及法老图坦哈蒙的金面具,脚步从容地一步一步登上了睥睨天下的神坛。
第一卷第四十九章、法国赌王拿破仑
“上帝之手”走上神坛缓缓转身,他身上所穿的埃及法老式的王袍迎风翻飞,他有意无意地做出一个君临天下的姿态,一双锐利地超过鹰隼的眼睛,透过死气沉沉的金面具射出一道慑人的冷光。
神殿内原本气势轩昂的群豪被这冷森的目光看得发怵,仿佛自己转身变成了一只可怜兮兮的小兔子,正在被盘旋在高空中的雄鹰鸟瞰俯视。
在这沉重的压迫感下唯一能自由呼吸的人就是印震。他站在偏僻的角落里拿眼仰视着上帝之手,嘴角勾勒出一丝嘲讽,一丝高手寂寞般的挑衅。
两道目光终于对到了一起。
一道如冷刃寒霜,一道如惊电飞梭。
上帝之手终于注意到了这个“怪异”的年轻人。
马尾,中山装,宽额,细眼,目光如电,整个人站在那里不卑不亢犹若指挥若定的三军之帅,浑身上下散发出一股雍容大度的王者之风,隐隐约约竟具霸王之势。
上帝之手狐疑了,他是谁?一个敢这样挑衅我威严的亚洲人,怎么会有这种锐不可当的目光?
眼神的交战毕竟是短暂的。
透过神秘的金面具又狠狠地盯了印震一眼,这才转过目光睃视众人,站在神坛上一言不发。整个神殿静悄悄地,沉默压抑着冲动的爆炸。
作为赌坛的神话人物上帝之手书写了太多的奇迹。只要有赌的地方,就是上帝之手征伐的领地,你不服,那么你有灭亡。
赌,什么是赌?金钱,美女,名誉,国家都是筹码!只要你是个男人,只要你是个有野心有欲望的男人,你都逃脱不了现实编织成的这张赌桌。
上帝之手是全世界的赌神,他坐镇拉斯韦加斯,就像征服罗马的凯撒大帝一样,让他属地的臣民们欧洲赌场,亚洲赌场每年定时为他上贡,成堆的钞票成群的美女,山珍海味,绫罗绸缎,岁岁上贡岁岁来朝。为了证明自己的实力他每隔三年举办一次“世界赌王百强赛”,让世界前一百名的赌坛高手不断挑战自己,胜王败寇勿庸置疑。只要不输上帝之手永远都是赌坛的凯撒大帝,号令赌坛莫敢不从!
此刻三山五岳的威猛人物,还有世界各地的富商巨贾、政客明星全都拿眼盯着打扮成女祭司模样的女司仪,看看谁敢先拔头筹摸一摸“上帝之手”的虎须出面挑战。
尤其是那些大赌场的老板们更是心里面各装一副算盘,心里头算计着输赢比例暗中叫上了劲儿。
神殿里面开始乱哄哄起来,有玩外围的更是趁机自认庄家,张罗着准备搜取外围赌注。
“首先上场挑战的是…法国赌王‘拿破仑’!”女祭司再次宣布。
原本闹哄哄的神殿刹那间静了下来,灯光逐渐暗淡,一道射灯照向神坛台阶入口处。
法国赌王“拿破仑”,这狂妄的绰号代表着一个人,一个近几年纵横法国赌坛鲜逢敌手,好色却不淫,风流却不下流的赌坛俊彦。他不爱财,却爱赌,他爱赌是因为女人。女人天生喜欢爱冒险的男人,所以他去爬山,攀岩,玩冲浪,玩滑板。直到有一天他发现自己这样做吸引的美女却很少,自己更像是一只笨重的大狗熊在憨态可掬地玩着一些幼稚的杂技。
她们更需要凝聚了智慧与勇气的游戏比如…赌博。
所以他为了女人,为了一个与众不同的法国男人浪漫的情怀,他选择了赌博,选择了自己的天赋所在,逢赌必赢,美女入怀!
从那以后没人再记得他的名字,只有那响彻法国赌坛的荣耀称号…“拿破仑”!
一个修长的身形进入光圈里。
在场的女人们呆住了,包括在进行着席间服务的裸体女侍应。
他的风流是发自骨子里的,笔挺而不失儒雅的西装,稍微斜戴着的宽沿礼帽,以及嘴角那一抹似笑非笑的微笑,强烈地给人一种放荡不羁风流倜傥的感觉。
在灯光的追随下他缓步登上神坛,就像一个闲情逸致的浪子在山间漫步,无所谓有,无所谓无,只是随兴走着。
终于上了神坛,他礼貌地摘下自己的礼帽露出一头褐色曲卷的短发。他明亮的眼睛朝下望了望,眼神里充满令人心醉的光芒,好像一个多情的男人正在注视自己心爱的情人。
他回过头礼貌地对女祭司说:“我代表大西洋赌城,向上帝之手先生挑战!”
女祭司靠向上帝之手身旁作出倾听姿势,稍候回过身来说:“上帝之手先生问你,你的赌注是什么?”
“拿破仑”说:“我要是输了大西洋赌城准备的十亿美金全部归你们所有;我要是赢了…。。”他停顿了一下,眼睛深情地望向一个方向,那个方向处有一个金发及臀美貌动人的裸体女侍应也正在含情脉脉地望向他。
他深吸一口气继续道:“我要为纳塔莎赎身!”
纳塔莎正是那个女侍应的名字。
十亿美金换一个女人?他要不是疯了,就真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大情圣!
连站在下面观战的印震都不得不打心里说上一句:“真是一条‘不爱江山爱美人’的汉子!”
神殿内的众人发出一阵骚动。
女祭司再次靠向上帝之手身旁作出倾听姿势,稍候回身道:“上帝之手先生答应你的要求!”然后手指轮盘开口道:“现在你可以拣一个色,只要滚珠落在那个色上,便算胜出,否则作负论。”
轮盘上只有红和黑两个色,滚珠不是落在红色便是黑色,这个赌法确是干净俐落。
拿破仑瞅了一眼轮盘,开口说:“我要红色。”
“那好,上帝之手先生便选择黑色!那么,请!”
在女祭司说话期间上帝之手和拿破仑分别坐到了大赌桌的两旁。
女祭司见双方坐定公布道:“比赛开始!”
负责轮盘的人是一个打扮成阿比努斯模样的面具人。阿比努斯是古埃及冥间负责称量死人心脏的死神。据说前世作恶多端的人死后心脏就会变轻不够分量,阿比努斯就会根据称量的结果把此人打下地狱经受炼狱的折磨。所以阿比努斯就代表着“公正”和“严明”。
面具人“阿比努斯”向豪赌的双方打了个招呼,将双手在空中展示了展示让大家看个清楚,以此来证明自己的严明与公正,紧接着他一指按在发动轮盘的按钮上。轮盘开始飞快转动。四面墙上的大萤幕霎时亮了起来,转动的轮盘影像清晰地显现在幕上。射灯造成的圆形光晕,恰好笼罩著赌桌、轮盘和对阵的两人身上。
拿破仑把礼帽放在赌桌上,有意无意地扇着细风,好似天气很热。
上帝之手冷冷地看着。图坦哈蒙的金面具把他的样貌表情遮挡得严严实实让人猜不出他在想些什么。
神坛下面众人都全神贯注地看着。
美丽的纳塔莎眼睛中蕴藏着晶莹的泪水。那泪水犹如朝起的露珠儿倏地滑落眼眶砸落在胸前的那对玫瑰花蕾上,潮湿了,湿润了,灌浇了她那颗早已枯萎了的心。
爱情来的总是太快,让人措不及防。
她只是一个地位卑微被人拿来上贡的侍女。
他却是一个地位显赫风流俊朗的法国赌王。
一见钟情地凝视。
目光火热地碰撞。
爱,就这样产生,却不知结果将会如何?
轮盘逐渐缓下来,滚珠仍然飞快地走动。
带着各自的命运,带着各自的希望,像疾飞的雏鸽翱翔在丰收的麦田。
刹那的时间,像世纪般漫长。
是赢,还是输?
转盘越来越慢,滚珠开始一格一格跳动,跳到红色,像奔腾的火焰,跳到黑色,像寂寥的深渊。红色,黑色,红色,黑色………反反复复,仿佛在说明世事的无常………
神坛下面观战的众人都紧张起来,甚至可以听见他们粗重的呼吸声。
法国赌王拿破仑的帽子越扇越重,沉重的像灌了铅水一样。他原本英俊的脸颊此时变得苍白无力,感性的嘴唇紧紧咬在牙下。他只有一个信念:为了纳塔莎我不能输!
上帝之手还是那样静静地坐着,仿佛一个埃及法老的雕像。但印震却注意到了他的下身的衣摆正在有节律地缓缓摆动。
轮盘终于停了下来,滚珠越走越慢,一下子停在红格上,一下子却又滚到了黑格上,然后继续滚动……
拿破仑眼珠暴突此刻似乎已经用尽了全力。
他忽地把礼帽猛扣桌上。
胜负在此一举!
第一卷第五十章、谁与争锋
滚珠随着“拿破仑”把礼帽扣在桌子上的动作终于落在了红色的格子上。就在大家张大嘴巴刚要鼓掌庆祝之余,巨大的轮盘赌桌好像突然被闪电劈住了一样骤然裂出一道裂痕,那滚珠随之向前又滚动了一格稳稳地停在了黑色的格子上。
上帝之手赢了!
掌声沉默得像海底的海啸。
法国赌王拿破仑默默地站立起来,面向观众道:“我输了!”
他的脸色在苍白间夹杂一丝灰败,湛蓝的眼睛中充满了失望和愧疚。他拿眼凝望那个令他几欲呻吟的身影,他此时多想躲进她的怀里大声哭出来,告诉她:“对不起,我没能为你赎身!”
他走下神坛脚步不再像先前那样从容。
纳塔莎就在前边,站在那里裸露着少女美丽成熟的胴体,宛若一个纯洁得不沾烟火的女神。
他走到自己心爱的纳塔莎身边,就这样痴痴地望着她,哪里还有一点放浪不羁地滋味,分明是一个柔肠寸断的痴情种子。
他刚要张口,纳塔莎却用指头堵住了他的嘴,开口道:“你什么都不要说。我现在只想再倾听一次你温柔的心跳。”
纳塔莎把美丽的螓首深深埋进了拿破仑的怀里,金色的长发像海浪一样铺洒而下,在她皎白似雪的肌肤上缓缓起伏。
纳塔莎幸福地闭上了眼睛,倾听从那宽阔的胸怀中传来的爱的旋律。那颗永不会撒谎的心,正在告诉她:“我爱你!”
拿破仑再也忍不住内心的感情,猛地捧起纳塔莎令人心碎的俏脸吻了上去。
金黄的长发轻拂纳塔莎胸前那对美丽的鸽雏,一滴情人泪砸落而下,伴随着这诀别的热吻深深地埋进这对情侣的心底。
只要有爱,即使咫尺天涯又有何妨呢?
古埃及战斗的号角再次吹响,女祭司宣布:“第二名挑战者,印度赌王沙鲁汉!”
沙鲁汉是个四十多岁左右的印度人,留着印度男人特有的络腮胡子,模样长得倒还过得去,只是在脖子上吓人地围了一条绿油油的眼镜王蛇。
眼镜王蛇盘曲在他的脖子上不时抖吐着蛇信儿,展露出喉咙深处狰狞的獠牙。
沙鲁汉抚摸着眼镜王蛇的脑袋说:“我知道上帝之手是不可战败的,但我肩负了印度新德里赌场的荣耀而来,所以我只能尽我的全力在此一战。在此我想提出一个新的赌局玩法,却不知上帝之手先生敢不敢答应?”
沙鲁汉压制住自己的心跳,用眼睛觑向上帝之手,那模样仿佛在说:“不要辱没了你上帝之手的名头,有胆子就和我在新赌局中较量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