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知道我是为了救你家小姐才进来的,如果不是事出突然,我怎么会不小心吃了它呢?”陈娘庚看妇人脸上神情大异,不由得放轻语气,“千万见谅,我可以试试给她咬下那肉瘤……你看……”
那老妇漠然看着他,神情涣散,满脸悲哀,叹口气,随手捡起放在一边的半截鲶鱼扔给陈娘庚。
这条巨大的鲶鱼的头和身都给吃掉了,只露出一截鱼尾,下半部分还有些肉,虽然不多,但也足够一个人饱餐一顿。陈娘庚方才吃了尸蚖,仅能暂缓一时腹饥,肚子依然空空,叽叽咕咕响个不停,吃下的尸蚖还在肚子里搅着难受,现在一看到这老妇扔来的鲶鱼,越发觉得肚子还要多填充些,方可解决腹饥之苦。至于方才吃下的尸蚖是否有毒,这也暂且放在一边顾不上了。陈娘庚一把抓住鲶鱼,也顾不得脏不脏,立即就一口咬了下去……
陈娘庚片刻之间就将那条剩下的鲶鱼给吃了个干干净净,吃完还舍不得手中血迹肉丝,舔了又舔,讪讪地看着呆坐在一边的那老妇人,却不知道她为何突然又关照起自己来。
“多谢救命之恩……”
“不用谢我,要是你救不活我家小姐,我立即取你性命……”妇人又从黑暗中掏出一件上衣扔给陈娘庚,陈娘庚赶紧穿上,身上立时就舒服了许多。
“庄婉和张三白派你下来的?”
“庄婉?”
“夏大奶奶!”
“是张三白让我下来的!”
“……,他为何不亲自下来?”
“夏家有点事,他不方便下来就派我下来了!”
“你是谁?”
“陈娘庚!”
“陈?茶阳陈家?陈大奶奶是你什么人?”
“家母!”
……
“哈哈哈哈哈哈,好个歹毒的夏大奶奶啊……,哈哈哈哈哈。”
“……,不知,怎么个歹毒法?”陈娘庚小心翼翼地问道。莫非夏大奶奶真的对自己下套了?
“将我二人扔到此处三十年,还不歹毒?”
但陈娘庚并不关心这个,他只关心为什么她会说夏大奶奶让他下来是“歹毒”!
“三十年?你们吃什么?”
“你刚才吃的是什么,我们吃的就是什么?”
“……就,……就这塘虱?”
这鲶鱼吃着虽然口感还不错,但粗粝腥臊,若不是饥饿难忍,谁也不会生吃这鲶鱼,难道这妇人和夏家小姐这三十年都是靠吃生鲶鱼活过来?对自己的亲生女儿这么样,这夏大奶奶还是人么?
“但是,这,这夏小姐是夏大奶奶的女儿啊……”
“谁说是她的亲生女儿?”
“不是她的亲生女儿?”
……
“几十年的恩恩怨怨,不说也罢,进去给我家小姐治病吧!”
“进哪里去?”陈娘庚大惑不解。进去?说明这里还有一段路程可走,但眼前四面都是墙壁,根本就无路可走!
妇人走近一面墙壁,双手朝一块鼓起的青砖用力一按,背后的那扇墙壁“喀嚓嚓”两边分开,露出一道圆形的洞口。但这洞口并非敞开,而是在洞口内又有一道铁栅栏,铁栅栏内空间不大,光线明亮,里面的事物尽可一览无余——什么也没有,只有一具光洁的裸体俯卧在地面上!看不到这裸体的正面,看不到脸,只看到修长而柔和的腿,丰臀细腰,双肩圆润,除了后背上那如同鸡冠一般,猩红吓人的肉瘤,周身肌肤光滑雪白得耀眼,跟周围青暗的环境形成了强烈的反差。
“这就是夏家小姐?”陈娘庚压低声音问道。
那妇人点点头。
“那要怎么进去?”
“钥匙在你身上!”
“我身上?没有!”
“你那个装虫子的瓶子呢?”
“刚才被我扔了!”
“扔哪里?”
“地窖入口的台阶上!”
“你等着,什么也别动!”那妇人说完,如同鬼魅一般,一眨眼就消失在黑暗中,只听到一阵远去的脚步踩在水面上的声音……
她到底想干啥?陈娘庚不知道,但他却知道给这个夏家小姐治病的可能性不大。一旦治不好,这妇人会怎么对付他?到时又该怎么脱身?总不能就死在这里吧?
那妇人很快又回来了。在这漆黑的地窖中生活了三十年,早就养成了对黑爱的习惯,听觉、触觉一定都非常敏感,她几乎可以闭着眼在这个地窖里四处活动。
妇人将净水瓶递给陈娘庚,“用这个,把门拉开!”
“这净水瓶已经坏了!……即使不坏,也拉不动这铁门!”
“这净水瓶是磁石所制,这铁闸门的插销是铁的,你可以用着青玉净水瓶把插销拔出来!”
难怪,当初接过张三白这个青玉净水瓶的时候就觉得有点奇怪,原来这青玉净水瓶并不是全是由玉石制成,还加入了磁粉,有了磁性。
“要是没有这净水瓶,那你岂不是也进不去?”陈娘庚一边小心翼翼地用这瓶子去引铁门的插销,一边询问这妇人。
“没有磁石,谁也不能打开这道铁门!”这铁栅栏的插销是内置在铁板内,莫说是外面进不去,就是里面如果没有磁石吸出插销,同样也出不来
“你怎么知道这瓶子有磁性?”
“哼,这青玉净水瓶是夏家之物,我怎会不知?我亲眼看着夏大奶奶将这瓶子给张三白给他盛装虫子!”
看来这妇人与夏家渊源颇深,却不知道她跟夏大奶奶是何关系,但陈娘庚又不敢轻易开口询问。陈娘庚心里一动,一个计划就在心中形成。
“这个,好像磁性不够,不知道这里还有没有其他磁石?”
“胡说,这瓶子怎么会磁性不够?让我来……”
“不用不用……呃,或许换个磁石来试试,看看能不能更容易!我看这铁插销好似是生锈锈死了!”
“这里哪里还有磁石?……让我来试试!”
“不用了,不用了,可以了!”
其实,陈娘庚早就把这铁插销给引出来了,只是装作没有拔出而已。既然这里已经没有其他磁石,那就可以放心了……
铁门一开,妇人立即就冲了进去,俯下身子对那裸体悄声问道:“青芳,青芳,你觉得还好么?三年前的张先生派人来给你治病了!”
地上的女人却只是哼了几声,却不言语。
“还不快进来?”妇人不耐烦地招呼陈娘庚,陈娘庚钻进铁门!
“给她把背后的肉瘤给割下来!”
“怎么割?”
“用你手中那青玉净水瓶碎片!”
陈娘庚点点头,“你到外面等候好么?这里狭窄,不方便动手!”
妇人看了看周边,确实是窄了一点,三个人挤在一起确实不方便。妇人盯着陈娘庚,冷冷说道:“你别想着耍把戏,拿了夏小姐来要挟我……”
“我怎么会要挟你?我们都是一条船上的人!”
“但愿如此……”
妇人钻出铁门,陈娘庚立即把铁插销给插了回去!
“你干什么?快开门!”妇人怒道。
“要是我治不好,你立即就要杀了我!那我先把这门给锁死!”
“你以为锁了我就进不来?”
陈娘庚摇摇手中的青玉净水瓶,“喏,钥匙在我这!”
妇人狂怒不已,手掌猛拍这铁闸门,“陈娘庚,我现在就恨不得立即杀了你!”
“我好怕啊……”陈娘庚一笑,手中拿着净水瓶,当着妇人的面,手一松,净水瓶掉了下来,“砰”的一声,净水瓶碎裂成一片片……
妇人“啊”地一声惊呼,“你又在干什么?”
陈娘庚捡起一片大片的净水瓶碎片,笑嘻嘻地用脚将地上余下的碎片踩成更小的碎片。“不干什么,待会儿我要是把她给治活了,她要是想出去,从我这里夺走净水瓶,把你放进来,你还不是照样一巴掌把我打死了?”
“你这蠢猪!你这样不也把自己给封死了?”
这就不劳你担心啦!陈娘庚坐了下来歇口气。反正张三白还在外面,只要他知道自己没有从夏家出来,他一定会来找自己,到时候有人来了,把自己救出去,到时就不怕这老妇人了!
“陈娘庚,你这恶人,老天饶不了你的!”
“我给你家小姐治病啊,你怎么说我是恶人?我也不过是自保,要说这事,归根结底还不是你逼我的?”
“我答应不杀你就是了!”
“我会信么?”
“……,我是为你好!……你把门打开……”
“哼,为我好,为我好,为什么我身边的人都说为我好……放你娘的狗屁,为我好,为我好……为我好会让我沦落到这般田地?你给我闭嘴,你要是再放屁,老子一把就掐死她……”陈娘庚伸手在裸女的屁股上狠狠一掐。
“哦…………………………”这地上的裸女一声销魂的呻吟!
“不……”铁闸门外老妇人一声悲呼!
陈娘庚心荡神驰,那带点娇嗔,带点痛苦,带点满足,带点兴奋的呻吟让他猛然之间如同掉入了莫名的深渊中,欲火中烧!
多久没有沾染女人了?不知道,似乎老娘死后就一直没有沾惹过女人!他又想起了茶树菇妹,想起了她肥肥白白的肉体,想起了她藤缠树般缠绕在自己身上的感觉,那种温软柔热,发肤馨香……
她的屁股比茶树菇妹还要大,还要圆……
她的肌肤比茶树菇妹还要白嫩细滑……
她的呻吟比茶树菇妹那杀猪般的喊叫更能挑动男人心底莫名的热望……
陈娘庚的手轻轻地搁在了她的臀部,仔细感受着这手下的温软馨香,而她在他轻轻的揉搓下,呼吸一阵紧过一阵……
“陈娘庚,你忘了你来这里干什么了啊?”外面的老妇人软到在地上哭道。
干什么?对了,干什么呢?应该给她治病。头痛,头好痛!
陈娘庚摇摇头,头胀欲裂。或许……,或许什么?……我干什么来了?……治病,嗯,治病……治什么病?……治谁?……
陈娘庚哆哆嗦嗦拿起青玉净水瓶的碎片,看着裸女,毫无意识地伸手朝她背后的肉瘤割下去……
只要一靠近这裸女,陈娘庚就可以闻到一阵异香,香味是如此的奇特,让他一闻就忘记了头痛,而且还产生了极度的快感和烦闷感,这快感让他亟欲凑近她的身体,而这烦闷感让他只觉得浑身精力无处发泄……
“龙涎香,龙涎香……”铁闸门后面的妇人惊呼。没想到,为了让这对男女行苟且之事,夏大奶奶甚至动用了最宝贵的龙涎香!夏家珍藏了一百年的秘宝——白色龙涎香!这龙涎香到底是怎么用到这两人身上的,她不知道,但看陈娘庚的那番表情,毫无疑问就是受到了龙涎香的引导。或许,夏大奶奶在陈娘庚的饮食上加入了龙涎香的药引,一旦闻到夏青芳身上的气味,立即就引发了龙涎香的香味。龙涎香除了做香水、入药,还有着强烈的催情作用……
夏青芳背后肉瘤被割,痛得她忍不住又呻吟了一声……这呻吟声配以她身上的异香,陈娘庚更是把持不住,哆嗦着的手几乎忍不住想去抚摸她光滑的腰腹……
“陈娘庚,你住手啊……她是你的亲姐姐啊……”老妇人在外面哭嚎!
陈娘庚两眼血红,只是盯着她光滑的腰,光滑的臀部,全然没有理会老妇人在外面的呼喊,他抛下青玉净水瓶的碎片,一头埋在了她的腰臀之间,贪婪的吸着她身上的气息。
“姐姐?姐姐是什么?”他喃喃自语着,解开了衣服,在黑暗中朝她压了上去……
两人急促的呻吟在黑暗中缠绕,还有那老妇人无助的抽泣……
他的手游遍她的全身,包括她后背红色如同鸡冠的肉瘤,血沾满了他一手,也沾满了两人一身,但这酣战中的男女完全没能觉察红色的血水已经涂满了两人全身,只是两颈相交,耳鬓厮磨,两具血红的肉体缠绕在一起,翻滚中互相爱抚……
“青芳……”
“嗯,嗯……”
“让我看看你的脸!”
“不,……嗯,……不要……”
“你的脸怎么这么光滑?”
“不要,……不要……”
“我看看,看看,只是看看……”
“不!”
既然不愿,那么也不能强求,陈娘庚看她这般拒绝也不便硬要看,又跟她缠滚在一起。
“你怎么没有耳朵?”
“嗯……”
“呵,你的耳朵呢?”陈娘庚轻声笑问。
“我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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