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活着还有什么意思?无论是作草,作羊,作虎,作人,有什么差别吗?”马超群气愤的说道,倒不是生谁的气,只是越想越觉得活着没意思。
“活着本身就是为了活着而活着,想那么多干什么?这种事情,哲学家也弄不清楚的。总想这些问题,你也会像那些哲学家一样,神经了。”王星笑道,他作人的原则很清楚、明白,想那么多干嘛?
“铃铃……”一阵电话铃声响了起来。
马超群无精打采的走了过去,拿起电话,看电话上的来电显示,是一个很陌生的电话号码,也不知道会是谁。
“谁啊!”心情不好的马超群,没有像平时那样客气的问好,而是很随意的说道。
“超群吗?是我,我父亲……他死了……”电话另一端传来一阵阵哭声。
“什么?怎么可能?”马超群一下子惊呆了,因为这个声音他很熟悉,那是杜绝大哥的声音。
他父亲死了?他父亲不就是杜主任吗?杜主任虽然年纪已经算得上高寿了,可他的身体一直很不错,又是学医的,对自己的身体情况更是清楚,怎么会突然就死了?
“你再说一遍。”马超群低声说道,还是无法相信自己听到的消息。
“我父亲去世了,我现在在北大医院里,你来看看他吧!”杜绝的哭声再次传来。
“好,我马上到。”马超群一把放下电话,头有些晕。
那个用不屑眼光看自己的老头,那个为了儿子而努力的老头,那个对已经死去的师傅尊重有加的老头,就这样死了?
他是什么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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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香山在外地人眼里,算得上是一个景点,可在北京人眼里,实在不算是什么旅游的地方。事实上,这些年来,上香山上来的人也越来越少了,这里可看的只有秋天的红叶,可此时,并非是秋天。
有一点点的微风,轻轻吹动马超群的头发,自己的头发有些长了,又应该去理发了。马超群轻叹了一声,又一位熟识的人走了。
这两年来死了几个人,可能让马超群心动的,也只有吴远叔和杜主任了,而他们在相隔不到一个月的时间里,相继而去。
按理说,杜主任算得上是高寿了,今年八十四岁的老杜,应该没什么遗憾才对,儿子的病好了,老师最后的遗言也已经传达到他的耳中。
可马超群的心里还是非常的难过,横死之人,在中国人的眼里,是一种不得好死的死法,最不能让人接受的。
战死沙场,为了同事的安全,这类的死法人们可以以英雄称呼他们,可吴远叔和杜主任呢?
看到了吴叔的悲伤,这次马超群什么也没说。风铃子却一口道破了杜主任的死因,他被人吸尽了魂魄而亡,算是死亡中最可悲的一种,就算没有痛苦也一样。
静心的心情也很差,杜主任的死法与他一样,对于自己的死亡,静心还可以一笑置之,可看着这位现代名医,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死掉,他的心情真的很差。
这是一种很少见的手法,完全不同于马超群所知的驱魂之法。因此,马超群第一个想到的,就是那批神秘的黑巫族人。
马超群几乎可以肯定,一定是这些人作的,杜主任是死在上班的路上,黑巫教的人,也许不想被人发现他们的存在,只对这样的老人下手,反正象他这样年纪的人,就算死了,也很少会被人怀疑道。
的确,如果杜主任不认识象马超群这样的人,谁也不会怀疑他死亡的原因。象杜主任这样的无疾而终,加上他的年纪,谁又能想得到是有人作了手脚呢?
“报仇吗?那有意义吗?”马超群自言自语的说道,除了上次被绑架的时候,自己从没起过杀心,就算这次知道可能是黑巫教作的手脚,可他还是提不起一点点的杀意,只是有些遗憾,如果当时自己在场的话,杜主任就可以见到他师父了。
可马超群去晚了,杜主任已经死亡超过六小时了,在普通的日子里,又是白天,就算是意志坚强的人,也很难挺过一个小时。当马超群到场的时候,什么也没有找到,连一丝丝痕迹也没有。
“你果然在这里,这么多年了,你居然一点也没变。”声音的主人,马超群很熟悉,其实刚才他就已经知道有人来了,不过马超群知道来人是谁。
“你跟老杜是亲戚吗?我看得出你很伤心。”良枫一屁股坐在马超群的脚下,对马超群的很多习惯,他比马超群的家人了解得还多。
“老杜真的很罩着你,你对他的感情谁都看得出,可我知道,你根本不可能是他的亲戚,我姐也说了,老杜家没你这门亲戚的。”良枫不管马超群是否理会自己,自顾自的说道,反正他早就习惯马超群这个样子了。
“七十三,八十四,本就是老人的一道关,也没什么,杜老头也算是高寿了,你根本不必这么难过的。”良枫看了一眼马超群说道。
“除非……除非他的死因有问题。”良枫喃喃自语道,按着自己的思维想下去。
“杜老头的死,在医院里已经查过了,查不出什么,算得上是无疾而终了,如果是别人这样,我一定不会这么想,可我知道超群你不同,你一定看出什么了,对不对?”良枫一路推理下去,结果让他自己也吃了一惊。
“我没说错吧?”良枫站了起来,推了马超群一把,却看到马超群眼角的泪痕,他知道,自己一定猜对了。如果杜主任是自然死亡,马超群不可能这样的难受,他可是“外星人”,地球死个人与他有什么关系?
“你说话啊,既然老杜的死,另有原因,你为何不说出来,我们把凶手抓出来。”良枫的兴趣一下子上来了。
“有用吗?就算抓出来了,有什么用?你能让杜主任活过来?”马超群转过身问道。
“那就让老杜这样白死了?”良枫不是无法理解马超群是怎么想的,就算他们已经很熟悉了,就算他远比别人了解马超群也不行,对于马超群的了解还是太少了。
“死了就是死了,不可能活过来,还有什么白死不白死的,死了就是死了。就算再杀一千人,一万人,他也一样是死了。”马超群轻声的说道。
良枫一呆,马超群的话有些乱七八糟的,可事实确是如此,枪毙杀人犯的作用,仅仅是告慰生者和杀鸡给猴看,对于已经死去人了,根本没有任何的用处。
马超群在大多数的眼里,绝对是个异类,是个叛逆的大男孩。良枫大数时候也会这样看他的,只是对马超群,他比别人了解的更多些,他知道马超群的家庭情况,虽然了解的不多。父母离婚的事情,对马超群的打击很大,这些都不是外人可以知道的,可良枫知道。
良枫通常把马超群性格的形成,归结为他的家庭造成的,他古怪的思维,令人费解的行为,这一切,都与他的家庭有着莫大的关系。
可今天,马超群的话,让他想得多了许多,他从另一个角度看到了一个在他眼里,全新的马超群。
也许他才是真的拥有智慧的人,他想得更远,更深。他把自己从家庭的漩涡中脱了出来,这对于拥有他这样家庭的人来说,真的非常不容易作到。
高官子弟的生活,良枫了解的很少,他没有什么机会可以接触到这类人,也许他们的生活并不是自己可以想象得出来的。
有一利必有一弊,良枫知道,有些东西,远不是外表那样光鲜。无论是古代的皇帝,还是现代的国家元首,他们都失去了远比平常人更多的东西。那些高官子弟也一样,他们拥有着常人难以想象的权力和富贵,同时,他们也失去了作来一个普通人所能拥有的自由。
刚才的那些话,让良枫感觉到马超群对生活的热爱,对生命的珍惜。
“对了,张静蕾一直在找你。”良枫呆了好一会,才想起自己找马超群的目的。
“嗯,她有什么事吗?”马超群问道,一提起那个可爱的女孩,马超群的心又活了。
“我也不知道,她不肯说。我说兄弟,你的手好快啊,那田甜怎么办?你不会是想大小通吃吧。”良枫一脸不满的说道,虽然他知道马超群不可能那样作的。
“我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办。”马超群苦笑了起来,自己真的不如良枫,良枫别看他平时里口花花,可真的面对感情,他比自己专一得多,田甜虽然不是很漂亮的那种女孩,可见到她的人都不会忘记她,一个很甜很甜的小姑娘。
“你追田甜,我追张静蕾,这不正好,反正你两个都喜欢的。”良枫诱惑道,他知道,自己与马超群正比,能吸引女孩眼球的地方还真的不多。马超群可不是那种,靠着自己背景,靠金钱的男人,他有更多吸引女孩子目光的地方,连自己那个火辣辣的姐姐,都会经常问起马超群的事情。
“公平竞争。”马超群笑了笑说道。
“哪有公平一说,根本不公平,她们俩都对你好,与我在一起的时候,总是在提你,郁闷啊。”良枫摇着脑袋说道。
“我们走吧,去看看她有什么事。”马超群拉了良枫一把,他不想再谈这事,在自己没想明白之前,总感觉自己有些对不起良枫。
“好吧,我让她在咖啡厅等我们。”良枫站了起来,说完之后,不知道应不应该跟着去,人家张静蕾想见的可只是马超群,并没有提过要见自己。再说了,想要找自己,可远比找马超群要容易得多,也没见她找过自己几回。
“走吧,公平竞争嘛,在没到手之前,我们都有机会。”马超群再次拉了良枫一把。
“OK,我再试试,我不甘心啊。”良枫夸张的说道,好象已经败给马超群了一样,不过事实,他与马超群相比起来,他的机会真的不是很多,除非,马超群自己放弃。
“小姐,不介意我坐在您的对面吧。”一个看起来油头粉面的家伙,走到张静蕾的面前说道,张静蕾的面前已经放了三杯咖啡了,任谁都知道,她正在等人。
“我介意。”张静蕾头也没抬的说道,这样的事情,她已经见过太多了,她也想好言好语的让对方知道自己的意思,可一项都没用,因此她学会了开始就不给对方机会。
“也许一会您就不会介意了。”可惜这回对方并不在意张静蕾的拒绝。
“先生,您应该有点风度不是吗?”张静蕾对付这种事情,也算是老手了,知道应该怎么对付。
“风度对我来说没用的,这是我的名片。”那人笑了笑说道,还向张静蕾递出了名片。
张静蕾看了看对方的眼神,并不是那种色迷迷的,虽然这个人看起来,实在象个登徒子,可一个人的眼睛是不会骗人的,张静蕾有这个自信,可以从一个人的眼睛里看出他的真意,除了马超群之外,她一直作到了这一点。
是星探?这是张静蕾的第一个直觉,这样的事情自己还真没碰到过,不过没少听说,自己学院里的一个学姐,就在路上碰到过星探,而且真的拍了部电影,让学院里的青年男女们,好生羡慕了一回。
要说眼前这人是个道士,那可真让张静蕾大吃一惊了,外表光鲜,一身合体的西装,分头打着雪亮的头油,都可以当镜子用了,这样的人会是道士?
张静蕾笑了起来,真有意思,这样的骗子她可是头一次看到,想要扮道士,也不是这样个扮法吧,怎么说,现代的电视,报纸里面都有,也不至于学成这个样子。
“还好,看来您不介意我坐在这里了,那我就说下一个问题了。”那个笑得更开心了,眼睛似乎都眯到一处去了。
张静蕾点了点头,她很想看看,这个骗子想骗自己什么?骗财?骗色?反正无所谓,这里可是公共场所,只要自己不跟他走出这里,他就一点办法都没有。张静蕾仔细的眝着他那双白嫩得象女人的手,小心别被他下了药。
“您一定认为我是个骗子是吧,呵呵,每当我拿出名片的时候,大多数人都会这样想的。不过不要紧,反正您也不会损失什么,不是吗?”古风笑了笑说道。
“接着说,您找我有什么事?”张静蕾顺着他的话说道,自己还不知道要这里等马超群多久呢,有这样好玩的事情也不错,以自己的聪慧,她相信自己是不会被骗的。
“先解释一下,中国是个准许宗教存在的国家,而且以佛教,道教,和依斯兰教最多。因此,国家有相关的规定,比如说,和尚,道士,都是由国家发工资的,也要由国家认证的,并不是谁想当和尚道士就可以当的。”古风笑眯眯的说道。
看张静蕾点了点头,他继续说道:“因此,如果你在街上,看到一个穿着和尚袈裟或者道士道袍的人,向路人化缘之类的事情,那他一定就是骗子,因为真正的和尚道士,本就不需要多少钱,而国家又发工资,自然不需要那么去作。”古风说道。
张静蕾更加坚定自己的信心了,这个自称古风道士所说的这些,她都知道,可对方给自己解释这些又是什么意思,不用问,对方正在努力打消自己的疑心,不过就凭这点解释,就想让自己真的信他,太天真了吧。
“这些只是我随口解释一下,只要是有缘人,我都会给解释一下的,不过看您的样子,应该学问不浅,贫道说这些,好象有些多虑了,倒让小施主笑话了。”一会的功夫,古风居然把称呼全都改了,可从他这样的人嘴里说出这话来,让张静蕾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好了,我们言归正传吧,我之所以与小施主说这些,是因为贫道看出,小施主身怀九阴之脉。”古风轻轻说道,笑容也收了起来,两眼居然放出精光,看得张静蕾心跳加速,好厉害的眼神啊。
“哦?”张静蕾深深呼吸几次,再运转起腾升煅灵术,虽然不知道这东西对自己到底有多少保护作用,可目前她只会这一样术法。
“哦……原来小施主有神功护体啊,看来贫道有些多虑了。”古风靠着进沙发里,全身舒展一下,好象真的放心了不少。
“道长只是因为这个吗?似乎可以不必为小女子操心了。”张静蕾相信了一半,这人能看出自己的极阴脉,又能看到自己运转法术,看来真的是位有道之人。可他的样子,实在让张静蕾无法放心的相信他。
“嗯。”古风不语,只是静静的坐在那里,看也不看张静蕾一眼,让张静蕾更加莫名其妙了,既然没事了,他该干嘛干嘛去,怎么还坐在自己对面发呆?
要说他还想骗自己,又不太象,想骗人,至少要说点什么吧?总不会坐在自己对面就可以把自己骗了。不会是这家伙是个高手,已经在自己的咖啡里下了药?张静蕾看了看还满满的咖啡杯,决定再也不喝了,还是安全第一。
那古风道士,一坐就坐了二十分钟,居然一动不动,这样张静蕾更加骇然,那是真正的一动不动,连眼皮都没有眨一下,仅这份功夫,就不是一般人能作得到的。
也许他真的是个道士,只有和尚道士,没事才会搞坐禅之类的事情,才会有这份一动不动的本事。
“您还有什么事吗?”最后忍心不住的还是张静蕾。
“有事,不过小施主半信半疑,贫道不说也罢。”那人坐了起来,伸手要了杯咖啡说道。
“不说出来,又怎知我不相信呢?”张静蕾矛盾极了,一方面很想相信他所说的话,因为他说出了许多普通人不可能说出来的话,可另一方面,社会常识告诉自己,骗子的手段多得很,他们也许有办法通过某种方法知道自己的一些事情。
“小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