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神的导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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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神的导师- 第2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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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神,不行。”
  “我,就是那个位置独一无二的王。”
  “阿瑟,你是因为对魔法已经不再有兴趣还只是因为觉得跟不上兄弟们的脚步,所以,渐渐地在沮丧中消失了兴趣?你知道你想要的是什么吗?你知道你心中期待的是什么吗?如果知道,那就只管去做吧。不要让你的能力成为你决定的参考。能力,只是附加的一种东西。”
  “一棵松苗,不会因为种在水边,就变得像柳树般妖娆起来,也不会因为缺少养分,而长成小草。心的不同,决定了路的不同。”
  “而外面的阳光、雨露、养分什么的,那些,和你长成什么树没有关系。”
  “所以,坚定自己的心,沉潜下去,慢慢地发芽吧。如果你选择做一棵松,那就不要羡慕水草的飘逸;如果你选择做一株水草,那也就不要羡慕松的高昂。”
  “不要受到外部的干涉和影响。从你自己的心中,确定你想要的目标。然后,用最大的努力,利用并增加一切可供利用的资源,用最大的努力,破除路上的一个个障碍,向着目标无惧无畏地前进。”
  “这样,就足够了。”
  “我想,老师对我们的期望,不是让我们成为什么,而是首先,让我们明白,我们选择了什么,然后,又为这种选择付出了什么。”
  “如果选择了,如果付出了,其它,还需要在乎什么呢?”
  “我相信,如果我们成功了,老师,会为我们祝;如果我们失败了,老师,一样会为我们祝。因为——”
  “我们选择了,我们付出了,该做的,我们都做了。所以,我们坦然,所以,我们无悔。”
  “就算时间倒流一百次,我们依然会一百遍地做出一样的选择。”
  “因为,那是我们惟一的路。”
     

10-07、夜谈
更新时间2009…7…18 19:44:16  字数:2369

 “爷爷,您说我该怎么办?”格伦特就七星城建设一事,回家一问。
  在听完格伦特所讲的前前后后之后,老人并没有说话,只是放在轮椅两边的手,松了又紧,紧了又松,如是,两次三番之后,才对格伦特道:“推我出去走走。”
  格伦特推着轮椅,缓缓走了出去。
  此时,月方初出。
  微冷的天气,益显得夜色宁静安祥。
  走廊的一边,是挺拨但没有枝蔓的铁叶松。祖孙两人,就在因着铁叶松被月光映照而在地面形成一个一个格子的走廊上,缓缓行进着。
  走到走廊中间的时候,老人说话了。
  “有这样的三个人:一个人拥有超强的力量,你可以把他看成是大剑圣或者大魔导士;一个人拥有极强的社会攀缘能力,可以把周边关系铺的很畅很牢很远;还有一个人,位于他们中间,他的力量不是超强,而只是一般强,他的社会能力不是超强,而同样只是一般强。”
  说到这里,老人顿了顿,问道:“现在,有这样的三个人。格伦特,你说,他们哪一个人,适合担任一个大家族的家主?”
  格伦特脚步顿了一下。
  “第三个吧。如果是我的话,我会选择第三个。”
  “为什么?”
  夜很宁静,祖孙两人说话的语调,也都很和缓。
  “有强大的力量,固然可以把所有来犯的敌人都化成粉末,也可以让所有人都不敢凯觎,但是,一个不能同周边打好关系的人会被视为异类,他会被排斥在某些势力的圈子之外。他在的时候,这个家族当然没事。如果这期间,家族停步或者没有什么发展和大扩张还好,否则,一旦等到他不在了,这个家族立刻就会陷入到危亡的局面中。”
  “嗯。”老人轻轻嗯了声,未作表态。
  “有极强的社会攀缘能力,但是若他本身没有强大力量的话,他将很难得到一些极强高手的认同,这样,纵使他把家族的关系网打理的极好,也只能使家族在对外关系中处于附庸的地位。看起来风生水起,但实际上没有根基。说倒,就倒了。”
  “那么,你为什么会认为第三个最合适?也许,他连这两者哪一个都不如。他既没有超强的力量来形成足够的威慑,也没有超强的手腕带来足够坚硬的关系网。或许,他将让家族举步惟艰。”
  “是的,确如您所言。但是我认为,一个实力平衡的家主,才能带给家族足够平稳的发展。他的力量强大,这样,他将有机会接触实力超强者的圈子,而只要有机会接触,便总会有机会结交,并能够得到一定程度的认同。他的手腕强大,这样,加上因力量而形成的筹码,他将有机会带着家族一步一步地前行。就算真的是举步惟艰,但总是能够前进的,而且没有后患,不是吗?”
  “第一种人,立足有余,发展不足。第二种人,发展有余,但是无法形成根基,被风一吹,就会倒下,因此,往往到最后,他的成果,会被他人占为己有。只有第三种人,才既可以立足,又可以发展。因此,在一般情况下,他是最适宜的家主。当然,前提条件是,短期内,这个家族并没有立足方面的忧患。”
  “嗯,虽然说的还不太准确,但你这个年纪,能有这番见识,已经算难能可贵了。”老人缓缓说道,“一个家族,如何才能在这个世界立足并发展?我们用去了整整五百年的时间,才明白这个问题。也幸好,在那五百年里,我们没有遭到灭顶之灾。”
  格伦特静静地听着。
  两人已经步到庭院,格伦特推着轮椅,绕着花园开始慢慢一步一步地转起圈来。
  “一颗树,长的太高,总会被风吹断。越高,越危险。但是在森林里,一颗树,如果太低的话,将只能一辈子屈服在别的树荫照之下。”
  “王族,就是那最高的树。我们听说过一千年的大家族,但是我们听说过一千年的王族没有?”
  没有,当然没有。格伦特心道。
  这无关能力,而是世态。
  “在传承久远的大家族里,往往流传着两句话,一是,闷声好发财,一是,只吃内行,不吃外行。”
  “这个世界上,怪物级的人物,太多了,多到数不清。但是,他们中的大多数,往往都是以传奇般的速度崛起,然后,又以传奇般的速度衰落。往往,能笑到最后的,反而是那些看起来相当平庸的人。”
  “有一些人,光芒万丈,好像整个世界,都知道他们的存在。还有一些人,他们的能力并不逊色,甚或超过许多,但是,他们不声不响。只有那些处于他们同一层次的人物,才会知道他们的存在。那些层次低的,也许就生存在他们的势力范围之下,但是,他们不知道,也永远不会察觉到。”
  “单个的人是这样,整个的家族,也是这样。”
  “当我们的家族崛起两三百年之后,我们才知道,我们的头顶上,原来还有一片我们看不见的天空,那里,我们把它叫做暗世界。他们并没有隐藏,而只是我们看不见。”
  “知道我为什么和你说这些么?”顿了顿,老人问道。
  也许,和我想要寻找的办法有关?格伦特心道。他知道,老人还有话说,他的问话,也并不是需要他的回答。
  果然,老人接着又道:“一颗树,有什么办法可以使人看不见?”
  这是考教了。
  藏起来?不,你可以藏,那也总会有把它找出来的人。格伦特否定了脑海中的这第一个答案。根本就不让人知道它的存在?不,它既然存在,既然在某个地方,那别人总会察觉到。
  那么,既然藏不是办法,那就必定会让人看到。既然必定会让人看到,却又要让人家看不到,那惟一的办法,就是……
  让别人视而不见?
  想到这里,格伦特心头猛地一震。
  他并不知道,在某个异世界,有句话叫做“大象无形,大音希声”,也并不知道关于老人的这个提问上,有句话叫做“大隐隐于朝,中隐隐于市,小隐隐于野。”
  此时的格伦特只是微有些呐呐地道:“把它放在森林里?”
  老人微微笑着,但不肯定,也不否定。过了半晌,只是就着他的话慢慢说道:“一棵树,长在旷野里,时间长了,总会被风吹倒,但是,如果长在茂密的森林里,就算它自己想倒,周围的那些树也不让它倒。”
  “就算它自己想倒,周围的那些树也不让它倒?”格伦特喃喃着,脑海中像是一道惊雷闪过,好像想到了什么,但不清晰。
  “你不是问我该怎么筹集资金么?我送你八个字。”
  格伦特停步,仔细听着。
  过了许久,他也没有听到回答。再过了许久,他才试探性地低声问道:“爷爷?”
  “明天早上,你过来告诉我,这八个字是什么。”
  “如果你说对了,家族的力量,在这件事上,将任由你支配。”
     

11-14、起向钱塘江上望
更新时间2009…7…18 19:52:27  字数:2339

 没想到,真的没想到……
  伊妮亚有点心神失守的感觉。当然这心不是‘芳心’。这只是一位神灵在最为骇人不过的事件面前,所受到的巨大冲击。如果将唐远和伊妮亚易地而处,或许唐远也会这样。
  成为神,相比起凡人来说,只不过是力量大了一些、精神力高了一些,然后摆脱了身体对心灵的束缚,不再为生老病死、寒暑饥饿所苦,再有就是心灵强大了些,但也就是这些罢了,并不代表着就从此没有了悲哀喜怒。
  在许多事情面前,神一样会心神失守。
  想不到,真的想不到。
  这是伊妮亚当下惟一的感觉。
  身边的这个人,他的成神之誓尚在这个空间中回荡,而他却已经径超直上,将天地之间的所有存在,远远地甩在身后。
  ——
  凡天地众生,行我道者,必为我佑;
  凡天地神明,友我者,必为我友;
  凡天地领域,有神明居者,我当回避;
  凡众生领域,有神明佑者,我当回避;
  凡天地众生领域,于我行道上,有更合于天地规则之神明行来者,我当回避。
  此誓,出于我口,系于我身。诸天诸神明共鉴之。
  ——
  下界每一位有潜力的晋升者,都是上界重点关注的对象。想及在神界,各方面对唐远这位新神的普遍看法,伊妮亚直是汗颜,甚至是苦笑。
  ‘凡天地众生领域,于我行道上,有更合于天地规则之神明行来者,我当回避。’说的真是好听啊,可是,天地之间,还有谁有那个能力能让你回避呢?
  唐远并没有安慰伊妮亚。说句不客气地话,他还没有这资格来安慰她,人家好歹还是主神呢。别的不说,现在双方要是玩真人pk的话,落败的,多半不是伊妮亚,而是他。
  当然,说落败夸张了点,晋入本源的最大好处,就是有了最大的靠山,面对任何对手,都有了先立于不败之地的资本。
  俗白点地讲,就是在行政级别上,他唐远目前充其量只是个‘小处’,而伊妮亚,怎么说也都算是省级副省级的。这之间,还隔了三四个等级呢。只不过,他这位七品小县令,上达天听。
  当然,就算同是晋入本源者,相互之间的差别也很大。而唐远,可能就是那个级别中最‘新嫩’的那一种了。相比起一些绝对的大佬级人物、一些超级的实力派人物、一些超变态的狂人级人物,他就是个雏。当然,目前为止,除了智脑之外,他还没有遇上其它同源的存在。
  在这个小小的被智脑称为是‘43级空间L层子空间’中,就算是核心位面的大佬级存在,也有点不够看了。这非关实力,而只是,他已踏入终极境。
  不畏浮云遮望眼,只缘身在最高层。
  譬如登高山,当站在高处,那遮天蔽日的浮云,也就成了脚下的风景,不再是遮蔽,而变成了衬托。相比起那些站在低处就可以析解浮云者,相比起那些站在山腰间就可以洞彻浮云者,他唐远,用了一种最为取巧的方法,凌虚直过。
  “殿下,前面是我设置的一些小玩意儿,殿下不妨移驾一观。”唐远再次伸手延请,将伊妮亚引入了大厅后面,那里,便是他所布下的‘小罗天幻境’。
  ‘罗天’这个词,同样是来源于对华夏的追忆。而之所以叫‘小罗天’而不是‘大罗天’,倒不是出于谦虚,而是在真正的大罗天面前,它也就是根豆芽菜儿。
  真正的大罗天,那是智脑将他送入的‘鉴天镜’,或者更准确地说,‘鉴天境’。
  人家那是以大道为蓝本,天地作舞台。而他所布下的这个,只是于天人感应之道,略有所得罢了,双方不在一个层次上。
  前者是大海,而他的这个,只是一滴水。
  不过……
  就像异世红尘中有一句话说的那样,一滴水,却也可以折射出太阳的光芒。
  “这是……”看着前方不远近在眼前却又似远在天边的青石阶梯,伊妮亚带着凝重地问。知道了身边人的分量之后,在任何一个方面,她也不敢自矜。
  “这是我对大道的一些感悟,藉切入本源之机,还原成了此处的这个建筑。”唐远淡淡说道,其实,他这句话中的‘切入本源’一句,已经算得上是披露天机了。
  什么是本源?又如何切入本源?言语虽简,却已是大道要旨所在。
  而事实也是,在这方面,他对伊妮亚并无半点保留。
  ☆☆☆
  千崖爽气已平分,万里青天碾玉轮。起向钱塘江上望,相逢都是广寒人。
  看着伊妮亚一阶一阶拾级而上,唐远忽地便想到了这首诗。
  同是大道中生,同在大道中行。
  于千万人之中遇见你所遇见的人,于千万年之中,时间的无涯的荒野里,没有早一步,也没有晚一步,刚巧赶上了,那也没有别的话可说,惟有轻轻地问一声:“噢,你也在这里吗?”
  ——
  这句话,张爱玲用来形容情缘。
  然而在情缘之外,在那‘时间的无涯的荒野里’,有花盛开。
  一楼何奇?杜少陵五言绝唱,范希文两字关情,滕子京百废俱兴,吕纯阳三过必醉。诗耶?儒耶?吏耶?仙耶?前不见古人,使我怆然涕下;诸君试看,洞庭湖南极潇湘,扬子江北通巫峡,巴陵山西来爽气,岳州城东道崖疆。潴者,流者,峙者,镇者,此中有真意,问谁领会得来。
  天人交错,岁月悠悠。
  无穷的景象,在唐远的心识中流过。
  晋入了本源,对于他来说,也就不再有什么‘道不同,不相为谋’。晋入了本源,红尘之中,红尘之外,天地之间,天地之外,也就让他有了与无穷美好并肩而行的机会。
  不必逞一己之技,不必挟大道之能,只是看着,只是欣赏着。
  在那‘时间的无涯的荒野里‘,又该有多少在春风的摇曳中绽放的花?有多少在夏夜的星空中闪烁的星?有多少在秋窗的梧桐下滴落的雨?有多少在寒冬的小火炉边微温的酒?
  朝拾情怀临北海,晚邀明月上碧空。身居蓬莱千尺外,心在红尘万丈中。
  尽拾朝华,尽挹美好。
  这其中,有几多美丽,有几多哀愁?有几多壮烈,有几多激越?有几许可书,有几许可记?有几许刻骨,有几许铭心?有几番在尘中流转的情怀,有几番在叶间翩然的故事?
  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
  唐远的心情,莫名柔软。
  功成身退,天之道也。身退之后,方得闲情。自人至神,中间的这些年华,终是有许多放不下的牵挂,有许多需要去做的事情。
  那么,从现在开始吧。
  这段日子里,唐远一直沉浸在本源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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