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我才知道，那次行动其实是一个考验，死亡就是淘汰，活着就是通过！”
说到这里，坦克深深捏紧了拳头，指甲甚至抓破了手掌上的肌肤！
雷蒙心中震撼，沉默不语。
坦克长长吸了口气，继续说：“回到秘密基地后，我才知道，我们全部被派到各个地方参加这种死亡考验，最后回来的只有六十三个人。
“那些任务后来依难度分级，我通过的是最高的SS级。有一组人也参加了一个SS级别的任务，结果全军覆没，没有一个人能回来。
“当然，那个时候我并不知道这些，只是认为我们是单纯的去执行任务罢了。后来我们剩下的人，继续接受训练，被送到了一个秘密地点，一个完全封闭的科学研究基地。在那里，我们接受了一系列的身体改造！你知道生化战士的事情么？”
雷蒙点点头，道：“好像听说过，似乎有报导说美国曾经进行过这项研究。”
“不，不仅仅是美国，世界上很多国家都进行过这项研究。只是这项研究后来因为不符合人道而被取缔，但其实只是转入了秘密研究而已。我们接受了一系列的生化改造，改造的效果是惊人的……比如我……”
坦克忽然冷冷笑了笑：“我被手术摘除了痛感神经，也就是说，我这辈子永远都是一个不知道疼痛的机器了。
“我们在那个秘密基地里待了整整一年，接受各种身体的改造，接受了各种奇怪的手术，还有人保存了我们每个阶段的血液和细胞组织。一年后，我们的身体改造初步完成，接下来就是第三阶段的训练了。
“可是我们聚集时，人员只剩下了三十个了。其它的人到了哪里，我不知道，不过据我所知，那些手术，并不是百分之百安全的，有很多的手术，科技手段甚至还只是处于理论实验阶段，我想，可能其余的那些人……”坦克叹气，没有继续说下去。
“哦？那些改造还有其它什么特殊的效果么？”
坦克迟疑了一下，道：“有很多……比如我的肌肉力量，现在是普通人的二十倍，正常情况下，小口径的手枪，子弹甚至都无法穿透我的肌肉组织。”
雷蒙吐了吐舌头，道：“这么强悍？”
“第三阶段的训练是为了验证我们的改造结果，我们又参加了一些特殊的任务，不过这次死亡率就大大的降低了，只有两个倒霉的家伙，在执行任务的时候，身体忽然发生了异常情况，心脏无法承受巨大的压力而死亡。第三阶段的成绩让上面非常满意，然后就开始了最后一个阶段的训练。
“最后一个阶段则是各种技巧的培训，我们学习了包括格斗，驾驶，机械等等各方面的高等技巧。你应该听说过著名的以色列军方格斗术吧？这是公认的威力最强大的格斗术，但接受了那个训练后，我可以徒手干掉至少四个学习以色列格斗术的高级特种兵！
“最后一个阶段的训练时间最长，足足用了三年时间，我们才通过了各项考核，可是依然有一大半人被淘汰了。不过就算那些被淘汰的人，也远远强过了普通的特种兵，他们也可以算是精英中的精英了。
“现在想想……我甚至觉得，那些被淘汰的人反而比我们这些通过的人幸运多了，因为他们虽然是被淘汰了，但因为接受过了那么多特殊的训练，依然是各支军队抢着争夺的人才。而我们……”坦克眼中露出了一丝杀气，牙齿咬得喀喀直响。
“后来冷战的气氛渐渐缓和了，前苏联和西方国家的对立渐渐的温和下来……结果，上面的一纸命令，让我们的这个计划被无限期的中止了！哼，浪费了几百条人命，花费了四年八个月，十三亿马克，结果只是一道命令，就让这一些全部都白费了！
“最后只剩下了十三个人，每个人的身体里都被移植了一个芯片，那个芯片能保证我们的一言一行都受到了监控，保证我们不会违反保密条令。
“我们平日除了执行特殊任务之外，没有私人生活，生活在一个独立的军营里，不能出门，没有假期，和坐牢也差不多。
“后来，有一个人终于受不了这种监禁一样的生活，他疯了，最后被军方的人带走，之后我们就再也没有见过他。”
坦克的眼神有些异样，缓缓道：“而且是我们自己人亲手制伏了他。否则军方的那些人想抓走他，恐怕没有那么容易！之后又有一个人叛逃，那种每天如机器一样的监禁生活，没有明天，没有未来，没有人性！
“没有人可以忍受，所以在一次任务中，他逃走了。他偷袭杀死了和自己同组的两人，一个人逃走了。
“那个人原本是我的朋友，曾经和我一起参加培训，执行过第一次培训中SS级非洲任务的幸存者，当时活下来的只有我们两个人，他甚至还为我挡过一枪。
“可是这次，我奉命把他杀死抓回来。那个人很强，所以我带了两个人一起去执行任务。”
“你……你杀了他？”雷蒙叹了口气。
“是的。”坦克的表情很漠然，沉声道：“可是就在我杀死他之前，他告诉了我一些事情。”
“告诉了你什么？难道就是刚才你说的那些，那个计划的真相？”
“是的，那些事情是他无意中得知的，在一次行动中他窃听了一位高层的谈话，而知道事实。
“因为那项计划是秘密进行的，而且不符合法律，有关的数据甚至都被销毁了。他还告诉我，我们这一年来执行的任务，有几次都是故意想派我们集体送死，却因为我们的能力超出了那些人的估计，反而完成任务，才莫名其妙活了下来。
“那个人告诉了我这些之后，和我一起去抓他一个部下也动摇了，结果我不得不亲手杀了那个家伙。至于我的那个朋友，当时已经重伤无力反抗了，他要求我杀了他，因为他说他宁可死，也绝对不愿意被我抓回去。所以最后只有我一个人回来！
“而半年之后，一次任务，让所有的事情都爆发出来了！军方的一位将领叛逃，带着一份绝密的资料逃亡苏联，我奉命去追杀他。那次任务并不困难，尽管他有保镖，但是我很轻松就解决了问题。
“可是他临死的时候，忽然指着我大笑，说：‘看，这就是我制造出来的杀人武器！’当时我心里立刻冒出了一个疯狂的念头，我问了他一些问题，而他的回答，则证明了我那个死去的朋友说的话！
“我非常愤怒，我感觉自己被欺骗了，我曾经认为自己是一名光荣的士兵，是一个优秀的战士，是精英中的精英！可是我的人生，就那样的简单被某些人当成了抛弃的棋子！我们全是一群可怜的炮灰！
“之后……我也叛逃了！我并没有直接远走高飞，我亲手刺杀了三名负责那个计划的高官。最后派来追捕我的，当然也是那些同伴！我从德国逃跑到法国，从法国到意大利，从意大利到了埃及！
“一路上，我杀死了四个人！并不是因为我比他们强，而是因为我曾经是他们的队长，了解他们的特点和弱点！最后我逃到了英国，然后躲藏了起来。
“那个在法国的女孩不是我的妹妹，而是被我亲手杀死的朋友的妹妹。在他被我杀死之前，要求我将来如果有机会，一定要照顾他的妹妹，所以这是我现在唯一的一个责任了。
“那个女孩很不幸，失去了所有的亲人，还得了罕见的骨科疾病，全身的骨头好像玻璃一样脆弱……
“我逃亡这一年以来，就躲藏在英国，不敢露面，我经历过一次整容手术，找了一份工作，弄了个假的身分。可惜我不太会赚钱，收入很低，只能勉强支付那个女孩的治疗费用而已。”
雷蒙想了想，道：“难道你就没有想过回去？去找到军方的人，披露这一切？？披露这个计划？”
“哼。”坦克冷笑道：“披露？那个计划被中止之后，大部分的数据都被销毁，而这种行为只要写个报告搪塞，装成意外，一切就可以被掩饰住了。只要上面没有特别下来调查，根本就不会有任何问题！
“况且就算我披露出去，也没有任何用处的，知情的人已死得差不多了。而且我就算回去，也会被军事法庭判处死刑，因为我刺杀了几个高官。我不怕死亡，可是现在我却不能死，我还有我的责任没有完成。”
坦克说到这里，盯着雷蒙，缓缓道：“现在，你听完了我的故事，还想继续招揽拉拢我么？我告诉你，我是一个杀人机器。而且我非常危险，一旦我的身分暴露出去，就会给你带来很大的麻烦！
“我知道你会一些奇怪的能力……可是就算是如此，如果是从背后暗杀你，另外那两个杀人机器，随便一个都能轻而易举的杀了你！我非常可能会给你带来更大的麻烦！”
雷蒙盯着坦克的眼睛看了半天，忽然哈哈大笑起来。
“麻烦？我这个人最不怕的就是麻烦！哼！”雷蒙语气很怪异，心中却道，老子原本就是重生过一次的人，算起来，已经比别人多活了一辈子，早已经是赚到了，这辈子怎么也要干点有趣的事情，才不算是白白的多活了一次啊！
况且，那个计划已经被中止那么久了，相关的人也死得差不多了。剩下的人既然让坦克跑掉了，他们也未必会追着坦克不放！因为抓坦克没有把握，杀他更不容易。
所以那些人够聪明的话，就会把这件事情压下去，不了了之才是最好的处理方法！
“我考虑的非常清楚了，亲爱的坦克，我不怕麻烦，一点都不怕！别说你是一个叛逃的生化战士了，就算你是宾拉登的人，我也是要定你这个助手了！”雷蒙一激动，险些说错了话。
果然，坦克皱眉道：“宾拉登？这是什么人？”
雷蒙立刻眼中露出一丝尴尬。差点忘记了现在才是九零年，距离震惊世界的九一一事件还早，宾拉登这个恐怖大王还没有真正出名。
随口敷衍了两句，雷蒙才重新道：“我答应你，我会支付你妹妹的全部医疗费用，而且会一直负责下去！我只是想得到你这个助手，坦克，难道你真的想从此就隐居下去，像一个酒鬼一样烂死街头？｛歪歪书屋~小说集｝
“还是和我一起去做一些有趣的事情，也不枉活在这世界上一次！表面上看，我和那些利用你当杀人武器的家伙没有区别，都是想让你为我们卖力，但是我绝对不会出卖自己人，更加不会让我的人去送死，也不会把人当成机器！”
坦克沉吟了一会儿，缓缓道：“我不能立刻答应你，我需要考虑。”
“可以！当然可以。”雷蒙眉开眼笑，连忙一口答应了。
只要坦克没有直接拒绝，雷蒙就已经很满意了。乖乖，价值六千万美元的超级杀人机器啊！人型作战机器啊！生化改造战士啊！如果手下能有这么一个金牌打手存在，那今后很多事情做起来可就方便多了！
今天坦克没有拒绝自己，不但和自己说了这么多隐秘的事情，还答应自己考虑考虑……雷蒙已经对这样的成绩非常满意了，很明显，自己这些日子以来的努力，还是打动他不少的。
而且坦克这个人诚实可靠，不会做伪，他既然答应考虑，那就是真的会认真考虑，而不是用随口说说来敷衍自己。
带着这种满意的情绪，雷蒙回到了酒吧楼上的住所，开始收拾东西准备去意大利罗马了。
行李是伢伢帮忙收拾的，这个小女仆知道了雷蒙要出远门，似乎有些闷闷不乐的样子。
雷蒙叹了口气，不管伢伢挣扎，一把捉住了她用力抱住，柔声道：“小宝贝儿，其实少爷我倒是很想带你一起去的，只是这次不太方便。而且你的身分证件还没有搞定，海关那里恐怕也出不去……嗯，总不能让少爷把你变成一只小猫儿带去吧？”
伢伢身子明显的颤抖了一下，想起了当日雷蒙救自己的时候，把两个袭击自己的酒鬼变成了老鼠和青蛙的样子，尽管她心中对雷蒙已经极度依赖和亲近，可是忍不住吓了一跳，一双大眼睛里露出几分惧色来，好像真的害怕这位少爷把自己变成个什么动物，那就完蛋了。
雷蒙看见伢伢脸上惧色，感觉到她身子颤抖，心中不由得有些后悔自己的玩笑，连忙抱住伢伢在她脸上亲了一下，道：“好宝贝儿，乖宝贝儿，你就是少爷的小宝贝儿，少爷疼你还来不及呢，怎么会把你变成那些东西呢？你乖乖在家里等我，我过几天也就回来啦。”
说完，看着怀中伢伢的眼睛，柔声笑了笑。小女仆满脸绯红，配上她娇嫩的肌肤，看上去极为妩媚动人，那明眸皓齿的模样，虽然脸上还依稀挂着淡淡的几分稚气，但无疑已经基本具备了一个能颠倒众生的大美人的条件了。
就算是现在这个样子，已经让雷蒙看得禁不住痴了，忍不住凑过去在伢伢唇上轻轻吻了一下。
从前雷蒙若是作出这种举动，伢伢必定是红着脸挣扎着落荒而逃的。可是今天这次，雷蒙注视着伢伢半天，只觉得这妮子一双眼睛里湿润得彷佛要滴出水来了，看雷蒙凑了过来，小妮子虽然脸色绯红，紧张得身子僵硬，却没有挣扎，只是一双小手紧紧抓住雷蒙的衣服，身子有些微微颤抖而已。
那两片温软芬芳的嘴唇贴住了，伢伢忽然呼吸急促起来，身子从僵硬，渐渐的软了下来，最后就好像一滩泥一样，软倒在雷蒙怀里，娇嫩的身子贴在雷蒙胸前，胸口不住起伏、剧烈喘息。雷蒙只觉得内心深处有种什么东西被点燃了一样，他顿时只觉得口干舌燥，看着伢伢的眼睛，眼中几乎要喷出火来。
他舔了舔舌头，彷佛自言自语一般喃喃道：“这小花朵儿也快长成了，距离摘花的时间也不会太遥远了吧……”
忽然间，那床头迭放得整整齐齐的衣服落入眼中，那是伢伢亲手给他准备的行李和换洗衣服，一时间，这些日子来，这小妮子贴身伺候的种种温柔一起涌上心头。
雷蒙心中涌出一股柔情，心中暗道，这小妮子看样子是对自己真心的死心塌地了。若是自己一时色急伤害了她，岂不是禽兽不如？
一时间，心中感动，忽然对自己刚才的那些想法有些愧疚起来，忍不住抬手在自己脸上轻轻打了一下。
那伢伢立刻捉住了他的手腕，一只温软的小手贴在雷蒙的脸上，轻轻抚摸。她虽然不会说话，可是脸上那心疼的表情却溢于言表。
一时间，纵然雷蒙两辈子为人一副浪子心情，此刻心中却难得的生出了几分真情来了，怀中抱着这个小妮子，动作却刻意的轻柔了起来，彷佛一不小心，就生怕把什么珍贵的东西捏碎了一样。
在这一刻，两人虽然不说话，心意却彷佛相通，伢伢干脆就伏在雷蒙的怀中，口中吹气如兰，没过多久，却甜甜睡去。雷蒙心中只觉得平静喜乐，不由得痴了。
看着怀中平静睡去的伢伢，雷蒙忽然想了起来，这妮子不会说话，可是身世却有些可怜。而且她现在好像还是处于失去记忆的状态。一时心中忍不住犹豫，要不要想办法帮她恢复记忆？或者帮助她寻找家人？
可是这个念头刚刚生出来，心中不免一阵烦躁。如果伢伢恢复了记忆，还会对自己如此钟情么？如果找到了她的家人，恐怕伢伢立刻就会被带走。
一想到自己身边没有了这个可人的小妮子，心中不由得一阵的烦恼起来。他却没有察觉到，自己的一颗浪子心，已经不知不觉中被一缕情丝牢牢系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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