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我不知道那是什么，如果一定要说，那似乎……是我的噩梦。、”
第三章
在特拉福，很多人都会做永远也醒不来的恶梦。”绍尔警官发出了一声长长的叹息，圆脸上浮现出忧郁的神情。如果他不是体重最少二百五十斤，这个表情也会蛮伤感的。可是现在看起来，就如莎士比亚歌剧威尼斯商人中的小丑一般，令人发笑。
绍尔警官问道：“你打了那个电话了吗？”
“打了，他约我明天见面。绍尔警官，那个人究竟可靠吗？”从今天电话中的情况来看，小岛千夜觉得自己找错人了。那个人，就如海上的浮木，一点都感觉不到可靠。
绍尔警官皱眉道：“怎么说呢，以警官的身分来说，这个人和多起失踪案有关。好酒好色，行为不端，是个十足的坏蛋，一个小姑娘去见他也许会瞬间就被他弄到床上去。他，一点都不可靠。”
小岛千夜有些生气的问道：“既然这个人如此之坏，绍尔警官，你为什么还要我去找他？”小岛千夜觉得自己简直是送进狼口的小羊羔。
绍尔警官拿下帽子，挠着已经半秃的脑袋，看他的手力，怀疑他头上最后几根碎发，能够支撑多久。“因为他是奇怪问题的专家，特拉福这个词来自于过去北欧的神话，是欲望之城和恶魔之城的意思。在特拉福变成世界最大的色情娱乐都市之前，只是一座小城的它就以三十倍于欧洲平均水平的恶性犯罪位列欧洲第一。而在特拉福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后，严重的犯罪案件更是无休无止。其中有很多是你哥哥这样很难用科学概念解释的案子。而他，就是特拉福解决这一类案子的专家。”
“那你说他很不可靠？”小岛千夜彻底的被绍尔警官绕糊涂了，也不知道那个人到底是什么样的人。自己明天，该不该去见他。
“他的人品很糟糕，但是能力不需要怀疑。你哥哥是日本人，我们在调查的时候，日本大使馆明显得进行了阻挠。坦白说，你哥哥的案件一定有内幕。而我的身份，是不是适合深入调查的。他不但是驱魔专家，也是特拉福最好的侦探。至少从以前的案子来看，是这样没有错。”
特拉福的天空似乎就没有阳光明媚，蓝天白云的时候。走在熙熙攘攘的大街上，满眼都是打扮骚媚入骨的女子和脸上写着色情两个字的男人。橱窗里身穿三点式服装的女子不时的摆着各种姿势，让站在橱窗外挑选的客人可以更快的下决定掏钱。
小岛千夜走在这样的大街上，觉得头有些昏沉，双眼不知道该往那里放。虽然小岛的同学很多都在从事援助交际，但是她却是一个纯洁的少女。也因此，内向的她被同学们排挤的很厉害。
终于在风月大街上看到了李长信所说的日式酒吧。推开门，小岛走了进去。这家酒吧收拾的很清雅，红木的桌椅散落在酒吧的各处。身穿制服，短裙的侍应女生脚上穿着木屐，走在玻璃般透明的地板上发出悦耳的咯噔声。和五光十色到处是三点式女郎散发着色情味道的特拉福比起来，实在是有很大的不同。
但是当小岛走下酒吧的台阶，顿时知道自己错了。玻璃地板上清楚的照映出服务女生两腿间的一切。而她们都是没有穿内裤的。客人们喝着酒欣赏着女侍应们的裙里风光。和别的地方比起来，这家酒吧散发着的是一种变态的色欲。
夹着腿，小岛狼狈的被侍应女生带到约好的位置。这是一个半圆的角落，比人还高大的铁树将座位里的人紧紧的挡住。只能从缝隙中看到一点影子。
这架酒吧中有多处是这样子的位子，有些位子后面会穿出令人羞愧的女人压抑的呻吟声。小岛走来的时候就看到一个侍应女生熟练的坐在一个肚子大大的客人的腰上。那个客人看到了小岛，还给她了一个飞吻。令小岛脸都青了。
座位的对面，一个男子两脚搭在一尘不染的茶几上，一条腿还在不停的抖动。身上穿着T恤，上面写着一个大大的中文操。腿上的西裤看品质应该是名牌，可是却有几个指甲大小的洞。脚上穿着一双在欧洲绝对不应该看到的黑色布鞋。他手上拿着一本阁楼杂志，打开的书页挡住了他的面部，小岛看不清他的长相。
小岛有些怯生生的问道：“请问，是李长信道长吗？”
杂志落下，小岛一瞬间什么也没有看到，只是陷进了恶梦般的黑色当中。就如在半夜惊醒，感到有一对不怀好意的目光注视着，却一动也不能动。连眼睛都挣不开，却能够清楚的感觉到有东西一点一点的接近。又如陷入流沙的人，奋力挣扎，却只能越陷越深。
小岛咬牙让自己清醒过来，原来这种感觉是看到了男子的双眼，就像银河中的黑洞，这双大的惊人，黑色的瞳孔散发着妖异的光芒，当注视他的双眼时，就会感到会被深不见地的黑暗吞噬掉。
男子第一眼，扫过小岛的微翘的胸部。小岛感觉到就如一缕丝绸划过还在发育的双乳，轻柔的拨弄着从来没有人碰过的淡红色的乳尖。
第二眼，男子的目光落在小岛鹅黄色短裙下那隐私的部位。顿时一股温暖的潮湿和搔痒的感觉，就像是一条蛇滑进了令人羞愧的部位。
男子第三眼，落在小岛的红唇上。小岛能够感觉到自己舌头有些僵直，被什么东西抚弄着。
应该逃走，绝对不应该在这个人身前出现。一种深入骨髓的冰冷让小岛只想赶快逃走。她从来没有想到，有人仅仅用眼神，就让她有了在众目睽睽下被人剥光了衣服毫无怜悯的侮辱的感觉。这个人，只看了三眼，小岛却已经浑身是汗，感觉就如被人强暴了一般。
男子看了三眼后，目光中奇异的光芒黯淡下去。就如强奸犯人对于自己刚吞噬过的猎物不再有兴趣一般。“我是李长信，小岛小姐是吧，欢迎你来到特拉福，欢迎你来到风月街，欢迎你……来到地狱之城。”
第四章
听完了小岛所说关于她哥哥的事情后，李长信说道：“身体魔化，那可是大案子。五万块，欧元，打进我的帐户。我就接手这件案子。”
“五万欧元？”小岛面现难色，五万欧元相当于一千万日元。虽然小岛从哥哥那里拿到了不少零花钱，她素来节省，手上也有些存款，但是五万欧元他实在是拿不出来。
“没钱吗？没钱的话不用谈了。给我五千块咨询费，你就可以走了。”
小岛哀求道：“李道长，您就发发慈悲，救救我哥哥吧。钱以后我一定会给您的。对了，只要我哥哥恢复了，我就让我哥哥支付您。”
“废话，治好了我从那里去收钱。小岛千夜小姐，我不喜欢你们日本鬼子，OK，你们素来是不认帐的。所以先给钱，五万块，少一分钱我都不会出手。”
“李道长，我这里实在只有三万欧元的存款，您先救我哥哥，我一定会想办法尽快补足的。”
李长信冷笑一声：“三万块，差的不少呢。小岛小姐，这里是特拉福，一个美丽的女孩想要挣钱是很容易的事情。而且，你还是特拉福绝对的珍稀物种美丽的处女。很多有钱人会愿意用不菲的价格买处女的除夜权。所以，挣够五万块在来找我。以你的姿色，一个月应该就够了。”
小岛千夜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人，这个看起来斯斯文文的人中败类，他怎么能够说出这样的话。小岛恨不得拿大剪子把他喀嚓掉。可是为了哥哥，她只有全力忍耐。忍耐着肌肤上的战栗感。她低声下气的说道：“李道长，我哥哥的情况恶化的很快，他等不了一个月的。”
李长信冷酷的说道：“那不管我的事情，这个世界上倒霉的人永远数不清，我要是大发慈悲是不是得把所有的钱捐给非洲难民了？我是个简单的人，要我做事情，一定得付出代价。没有足够的钱，什么事也做不成。这就是特拉福的规矩。”
小岛抬起头，下定了决心。她前倾身体，看着李长信魔鬼般的眼睛坚毅的说道：“李道长，正如您所说的，我是处女。我愿意献身给您，做为补足差额。请您接受我的委托，拜托了。”
“献身给我，我可从来不缺女人。两万块一次，小岛小姐，你以为你下面是镶了钻石吗？”
毫不留情的话，让小岛浑身发抖。从来没有过的羞辱，狠狠的撕裂着她的自尊。这个男人，太过分了。他简直就是地狱里的恶鬼，毫无人性。
“不是一次。”小岛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坚持的还能够坐在这里，惨白的脸色，颤抖的身体，她觉得自己已经随时要昏死过去了。“我的身体就是您的，您可以任意使用，随您使用多久。你的任何要求，我都会遵从，哪怕您……哪怕您……”
“哪怕我什么？”李长信将鲜红的圣女果放入口中，鲜红的液体随着他的嘴滴下。小岛觉得自己就是落入他嘴中的那颗圣女果，被他的利齿撕的粉碎。
“哪怕您让我去和别的男人做上床，我也会做的。”
“干，说得我跟拉匹条的一样。真是一个蠢女人。你知道你说的是什么吗？终生契约，我只要接了你的案子，你一辈子都要做我的女奴，奴隶。只有我愿意给你自由，你才可以得到自由，否则，你这一生都要被我摆布。是一生一世，你可要想好了。”
小岛忍着胸腹间的反胃感觉，回答道：“是的，只要您能够让我哥哥恢复正常，我愿意做您一生的奴隶。”
“欧，欧，欧，多么感人的兄妹情深，我变成了电视上那种逼良为娼的大坏蛋了。”男子眼睛一翻，得意的说道：“做个这样的坏蛋感觉也不错。不过你能不能为我解释一件事情？”
“什么事？”
男子做直了，黑眼睛好奇的盯着小岛千夜的瞳孔：“为什么你还是处女？你是同性恋吗？还是性冷淡？”
小岛千夜非常愤怒，这个畜生，要侮辱自己到什么地步：“为什么这么问？”
男子哈哈一笑道，拿起阁楼说道：“阁楼上说，日本中学女生进行援助交际的比例已经超过了百分之四十，再加上谈男朋友的，玩一夜情的，网络交友的，按理说，日本大学女生，不应该存在处女这种生物的。你又是一个不错的小美女，不会没有男人愿意上你吧？”
“不要把我想的和那些人一样。不是每个女人都会被名牌征服自尊的。我才不会为了钱去卖身呢。”
男子小声嘀咕道：“你现在不是已经卖了？”
小岛千夜脸色刷的惨白，哆嗦着拿起咖啡杯，咖啡溅了出来。她的泪水，就如晶莹的珍珠，滴落在咖啡杯内，消失在混浊的咖啡中。
“我从来不认为人类有什么天性善良或者天性邪恶。”男子说道：“环境决定了一个人的道德，行为，乃至人生。在东方，我的祖国，收费性行为还会被当做犯罪。对了，那叫卖淫。可是在特拉福，性行业是合法的。每年有百分之三十以上的特拉福少女会进入这个行业。政府最大的解决就业的方法，就是让女人们进入色情行业。对了，特拉福的这一任市长，就曾经是一位著名的妓女。说真的，我不喜欢日本这个国家，也不喜欢大和民族这个民族，但是我很钦佩你们在性产业的创造。就像是这家酒吧。猛一看，典雅，浪漫，穿着整齐的侍应女生在特拉福根本是一个奇迹。可是仔细一看呢，在表面下，空气中散发的色情的因子，让人为之热血沸腾。”
“你说这些是什么意思？和我有什么关系。”
男子解释道：“环境决定人，从来没有人改变环境的，只有人去适应环境。你是处女，在你所处的环境下，你应该被同化，而你没有。那必然会遭到别人的厌恶。所以我问你，你是同性恋，还是性冷淡。”
第五章
小岛千夜说道：“我不是同性恋，也不是性冷淡。我只是，想把自己的除夜，留给自己的丈夫，在新婚之夜……”
男子叫道：“啊，居然还有这么老土的想法，我对日本那地方越来越不理解了。你也是，大变态。”
小岛千夜万万想不到，自己也有被人叫做变态的一天，还是被一个真正的变态这么叫。
轻敲桌面，男子道：“不过我最近没有什么事情，手头也比较紧，虽然吃了一点亏，但是可以接下你的这件案子。”
小岛惊喜的问道：“你同意了，那么我们现在就去医院先把我哥哥救醒吧。”
男子拒绝道：“还不行。”
“为什么？”小岛站了起来，：难道你一直是在戏弄我，不要玩我。”因为情绪激动，她是用日语吼出来的。
男子摊开手说道：“喂，我还没有玩你呢。不过马上要玩了。”
“你什么意思？”小岛千夜浑身发冷，不好的预感浮上了她的心头。
男子道：“第一，你要现在把三万欧元转进我的户头。”
小岛取下腰间的超薄笔记本电脑，将自己帐户中几乎所有的钱，划给了李长信。“好了，三万元已经打进了你的帐户。”
“OK。”男子咧嘴一笑，小岛千夜觉得他，笑得阴险又不怀好意。“那么我该验货了。”
小岛几乎立刻昏死过去。“验货？你不相信我是处女？”
男子辩驳道：“相信，我看你第一眼就知道你是处女。我的眼睛比X光还准，绝对不会错的。”
小岛千夜颤抖的问道：“那么你说的验货是什么意思？”
“你说你不是同性恋，不是性冷淡。不过这只是你说的，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你要是的话，我可就亏本亏大了。所以现在我要先验货，然后再去工作。”
小岛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说出这句话的，“你要怎么验？”
男子解开自己的皮带，“很简单，在这里，我要让你变成真正的成年女人。”
“你不要太过分！！！”小岛千夜尖叫起来，她宁可去自杀，也不敢想象这样的事情。虽然她已经有了被这个男人夺走处女之身的心里准备。但是在这里，在酒吧，在有陌生人来回穿梭的地方，和别人做爱，还是自己的第一次，光想象一下，就足以让她疯掉了。
男子叫屈道：“我才不过分呢，我是认真的和你谈生意。既然是生意，就要保证货品的价值是不是和说明书一样的。要是货不对板，我向谁去退货。总不能把你塞进你妈妈的肚子里面吧？还是让你变回蝌蚪？当然，现在你还可以拒绝。虽然那是你的哥哥，但是他不过是另一个人而已。你放弃他，也不是什么不可原谅的事情。人类本性都是自私的，没有人会指责你的。我可以退回你两万五千块，不过手续费是你出。”
小岛千夜稍微有些冷静了下来，“如果在这里我放弃了哥哥逃回日本，就算是整个世界都可以原谅我，我也不能原谅自己。李长信，不是所有人都像你这样冷酷无耻的。我们有感情，也有良心和自尊。”
“说得真好。”李长信鼓掌道：“那么你是选择在这里和我做爱来维持你的良心呢，还是选择就此离开保护你的尊严。二选一，很简单的。我从来不会逼迫别人的，尤其是女人。”
小岛千夜迟疑的问道：“你真的可以救我哥哥？”
男子答道：“不知道，这要看了才知道。不过我既然接了生意，就一定会努力解决。信不信我，这要看你的选择。你可以去找警察，或者日本大使馆，还或者可以去教堂祈祷。对了，还可以回到日本去什么伊贺找忍者帮忙。电影上演的他们好像也会驱魔。当然，一种选择就是雇我，然后在这里和我做爱。你看，你可以选择的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