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魔世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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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魔世纪-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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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非附近还有高手?”澹台国师敏锐地环视周围。 
  “这个……意战是什么?”孙言不解地问。 
  “意战就是意战,有什么好问的?”皇甫想了一想,忽然大叫起来。 
  孙言居然呵呵笑了起来,“不懂了不是,不要紧,你不懂我可以去问国师!” 
  “这位是……”尚英诧异地望着皇甫,疑惑地问。 
  “这位嘛,”孙言抢着答道,“是澹台国师的兄弟,不过不同姓,他姓斯,叫劳鬼!” 
  “死老鬼?”尚英奇怪地说。 
  “尚英,不得无理!这是皇甫伯伯!”澹台国师低声而颇具威严地对尚英说。 
  尚英这才醒悟过来,忿忿地瞪了一眼满脸坏笑的孙言。 
  那边皇甫已经气得跳了起来,但一听到澹台国师叫尚英的名字,忽地转头盯着尚英,“这就是尚英?!” 
  澹台国师望着皇甫,轻轻点了点头。 
  “好,好,好!”皇甫看着尚英,眼中竟有光在闪动。 
  尚英却是已经等得颇不耐烦,“皇甫伯伯,到底什么是意战?左丘伤得很重吗?” 
  皇甫竟自怔怔发呆,似乎根本没有听到尚英的话。 
  澹台国师看了看皇甫,解释说:“意战是一种非常特殊的战法,少则二人,多则千军万马都可以进行意战。他要求有一个意念特别强大,并且懂得意战的人做局,将其他人带入局内,以意念作为武器进行战斗。” 
  “这算什么,想想就行了吗?”孙言很是不能理解。 
  “这种战法看似轻松简单,但实际上十分凶险,如果哪一个人的意念稍弱,必然落败!”澹台国师严肃地说。 
  “败了也不过是思想而已,没什么大不了吧!”孙言还是不太明白。 
  “意灭而形灭,若是失败,败的不仅仅是思想,”澹台国师稍微一顿说,“你输掉的,还有你的命!” 
  孙言这才一惊,“那左丘……” 
  澹台国师沉思道:“我也非常奇怪,以左丘的伤势来看,那人的实力明显高出左丘许多,但那人似乎并不想杀死左丘,这实在难以解释!” 
  “迂腐,解释不清就不要解释!”皇甫忽然大声叫起来,诸人都被吓了一跳,“到底是救人重要还是解释重要?” 
  “师兄教训的是!”澹台国师募然省悟,竟惊出一身冷汗。 
  皇甫已将左丘从地上扶起,盘腿坐在自己身前,“尚英,你和那个小子负责守住四周,不要让任何人进入!”说着,皇甫又狠狠瞪了孙言一眼,孙言坦然一笑。 
  “师弟,我们一起给他疗伤!” 
  澹台国师闻言,走过去盘腿坐在左丘身前。 
  “这就是传说中的运功疗伤?!”孙言不禁好奇地问。 
  澹台国师微微一笑,“左丘的伤,既不是外伤,更不是内伤,谈不上运功疗伤的。” 
  说完,澹台国师和皇甫相视一点头,都闭目凝神,双手放在膝上,如同入定一般。 
  孙言又盯着看了一会儿,一抬头,正和尚英的眼神相触,尚英一扭头,径自走到一边去了。 
  孙言撇了撇嘴,走到一棵树旁坐下。 
  夜已深。 
  夜至中宵。 
  此时月色正浓,四野寂静,该是一个宁静的夜晚吧……         
第十四章 回忆       
  夜深。 
  人静。 
  孙言斜倚在树干上,在他看来,这一天的混乱似乎应该在这一刻暂告一个段落。 
  夜风乍起,仿佛整个林子都在这风中摇动,而每棵树又好像要竭力让自己停止住。 
  可惜,树欲静而风不止。 
  这正如此刻的孙言。 
  孙言只希望自己能够马上阻止“大邦国”教的阴谋,马上见到忽必烈,马上解决所有的事情。 
  可偏偏一切都在朝着孙言设想之外的方向发展,不但没有立刻结束的可能性,甚至整件事反而变得愈来愈难以预料其结局了。 
  尤其是尚英的出现,让孙言本来就有的思念更加强烈。 
  孙言一直在思念一个人——唐诗,一个绝对很像一首诗的女人。 
  孙言从来,或者是永远也没有办法来形容这个女人的美和温柔,所以当别人问起她时,孙言只能笑笑,“她叫作唐诗,她是一首诗!” 
  在孙言的眼中,唐诗就是一首诗。诗一般的眉,诗一般的眼,诗一般的嘴唇,甚至就连那一头长发,也无疑是一首缠绵。 
  每次想起唐诗的时候,孙言就会笑。 
  孙言现在也在笑,只因他正想起唐诗。 
  孙言自从离开总部,回到元朝之后,就一直在回忆着同一个情景…… 
  日暮。 
  长堤。 
  孙眼看着湖面荡漾的水光,心里有一种满足的惬意。 
  唐诗就坐在他身旁,头枕在他的肩上,柔软的长发在孙言的手臂上轻轻的摩擦着,这让孙言有一种说不出的舒服。 
  然后唐诗忽然奔向夕阳的方向,像在追逐那一抹最后的壮丽。 
  微风徐徐,吹动唐诗的白色裙边。 
  这一幅景色,岂不就是一首诗吗?! 
  孙言把双手枕在脑后,略仰着头,望着漆黑的苍穹中如眸子般闪动的星星。 
  当孙言第一次看见唐诗的时候,唐诗就是孙言的拍档;当唐诗变成孙言的拍档的时候,孙言就知道,她绝不会只是自己的拍档! 
  所以,唐诗变成了孙言的女友。 
  孙言一直认为,在那一刹那老天一定眨了眼睛,所以一不小心给了自己太多的眷顾。 
  从总部出发的时候,总部的人都说这事对孙言来说实在太简单,简单到有些大材小用。每个人都相信,甚至不必等到孙言接受不同步力量传输,他就能够完成一切。 
  可现在,孙言希望那要命的力量赶快传过来,赶快让自己离开这个陌生且充满了太多意外的世界! 
  这世界真的从来没有缺少过意外! 
  尚英觉得最近自己一直都生活在一个意外接意外的世界中。 
  左丘的不辞而别,大汗那个让自己不知所以的命令,父亲带自己的出走…… 
  这一切的一切,尚英都从来没有想过,可现在居然发生了,而且是同时发生了。 
  尚英在铺满落叶的土地上悠悠地行走,每走一步就发出一阵极轻微的响声,这让尚英更加感觉到心烦意乱,她干脆停下了脚步。 
  尚英回头看了看左丘,他正坐在澹台国师和皇甫中间,脸上看不出丝毫的表情,只有汗水一滴一滴渗透他的衣襟。 
  这情景让尚英觉得异常的熟悉,就如同尚英初识左丘的那一天…… 
  秋。 
  万里无云。 
  刚刚结束狩猎的忽必烈和将军们坐在围子军守护的帐内,将军们都还沉浸在围猎的兴奋之中,一边不停地往嘴里灌酒,一边回忆着不久前那种血腥的乐趣。 
  尚英自幼习武,而且蒙古人中并没有太严格的男女之别,因此也跟随父亲随驾。 
  忽必烈坐在正中的席位上,并没有出声,而是斜靠在铺着兽皮的座位上,面带微笑的注视着下面豪迈的将军们,仿佛在享受一种哄闹的乐趣。 
  忽然,一个身背弓箭的年轻人从帐外走进来,径直走到忽必烈身边,附耳对他轻声说了几句话,忽必烈的眼中突然放射出一种强烈的喜悦。 
  “诸位,宋国京西安抚使、知襄阳府吕文焕已降,我军终于打通襄阳一路了!”忽必烈说完,整个帐中霎时间响雷般的欢呼起来。 
  而那个身背弓箭的年轻人在欢呼声中面无表情的向帐外走去。 
  当他走到帐边的时候,忽然闪出一个人拦住了他。 
  “你就是哲别的徒弟?”那人带着不屑问。 
  尚英认识那人,他就是大汗的侍卫长帖尔台。 
  “是。”年轻人低着头低声回答。 
  “他们都叫你左丘吧?”帖尔台摸了摸光头,轻蔑地问。 
  “是。”年轻人的脸上还是没有表情,但尚英却看见有一滴一滴的汗珠正顺着他的脸庞滑落。 
  不知道为什么,尚英忽然被这年轻人的特质所震撼。 
  “你是哲别的徒弟,箭法一定不简单喽!”帖尔台调侃地说。 
  “是。”左丘依然低着头,但这却并不使得他有任何卑微的感觉,相反的,这让尚英感觉到一股不羁的傲气。 
  “那不如射一箭表演一下吧!”帖尔台大笑起来。 
  这一笑也引起了帐内所有人的注意,但蒙古人本就崇尚武勇,所以并没有任何人进行制止,甚至忽必烈也带着他那种微笑的神态注视着两人。 
  “箭,不是用来表演的!”左丘摇了摇头,还是轻声地说。 
  “哦,那是用来做什么的?”帖尔台觉得非常有意思地大笑起来,将军们也都静了下来。 
  “箭是用来杀——人——的!”左丘很缓慢地抬起头,一字一句地注视着帖尔台说。 
  蒙古将军们都狂笑起来,帖尔台却脸色十分难看,显然这句话让帖尔台很难下台。 
  帖尔台忽然猛地抓住左丘的腰带,然后将他举过头顶,乎地摔了出去。 
  尚英几乎忍不住要叫出声来。 
  左丘从地上站起来,轻轻拍了拍衣上的尘土,然后再次向帐外走去。 
  蒙古将军们再次狂笑起来,不同的是,这次被取笑的,是帖尔台。 
  ——以剽悍著称的帖尔台! 
  “找死!”         
第十五章 飞骑       
  帖尔台已经弯下腰去,几乎所有人都意识到他将要发动雷霆般的一击。 
  左丘当然也清楚,所以他已经射出一箭。 
  当所有人都没有看清他究竟是如何取下背上的弓,如何搭上箭,如何将那三尺长的箭射出去,又如何把弓背回背上去的时候,左丘的箭已射出。 
  然后,所有的人都愣住了。 
  帖尔台左右看了看,却根本找不到那支箭的踪迹,帖尔台当即狂笑起来,“哲别的徒弟,也不过如此!” 
  这笑声在整个帐中显得分外乍耳,因为,只有帖尔台一个人在笑。 
  可当他发现所有人还在目瞪口呆地望着他的时候,他就笑不出来了。 
  ——通常这种表情并不会代表什么好事! 
  每个人都在盯着他的下面,帖尔台心中一阵发紧,忍不住也低下头去看。 
  那支铁箭钉在了他的靴子上。 
  那支左丘面向他射出的箭,经横着洞穿了他的一双靴子! 
  帖尔台先是一愣,随即怒吼一声,硬生生将一双靴子挣得片片裂开,但那铁箭却依然横挂在上面! 
  “好了,左丘,你也很累了,先下去吧。”正当帖尔台将要发作的时候,一个十分平和的声音在帐中响起。 
  帖尔台立刻安静下来,因为没有人可以违抗这人的意思,即算全世界,也没有! 
  因为,他是忽必烈! 
  左丘转过身鞠了一躬,平静地离去。 
  当他经过帖尔台身旁的时候,帖尔台甚至没有看他一眼,似乎刚才没有发生过任何事情。 
  尚英看见,左丘的面颊上,有汗珠正在滑落…… 
  尚英自己其实也并不清楚,为什么会爱上这样一个冷峻的人。 
  然而,当尚英看见那滚烫的汗滴在左丘冰冷的面容上滚动的时候,心里面就忽然产生了一种冰与火相遇的强烈震动。 
  ——自此难忘…… 
  孙言与尚英的思绪同时被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扰乱,马蹄声从尚英面对的方向传来。 
  孙言疾步奔了过去,与尚英并肩而立。 
  “来的人似乎不少!”尚英微微变色道。 
  孙言睁大眼睛,隐约看见有十余骑正飞奔过来,当先两骑离后面的人约有半箭之地。 
  后面的人一面急驰,一面用蒙古话叫喊着。 
  “忽必烈的动作倒真不慢!”孙言皱着眉说。 
  “不,”尚英摇了摇头,“他们是在追前面的两个人!” 
  “哦?你怎么知道?”孙言诧异地问。 
  “因为……”尚英瞥了他一眼,却并没有回答。 
  就在孙言这一诧异间,当先两骑已接近他们,孙言这才看清楚,其中一个是汉人打扮的男子,手中提着一支长枪。 
  就在这两骑将要越过孙言的一刹那,后面突然响起一阵尖锐的破空之声,然后两骑中的另外一人闷哼一声,从马上坠落。 
  那汉人打扮的男子看见同伴落马,攸地停下马来,飞身下马,奔到同伴身旁。 
  那男子俯下身略略一看,稍作沉默,忽然猛地一章击在同伴的胸口之上,孙言几乎能够听得到骨头折断的声音。 
  之后,那人毫不迟疑地向孙言奔来。 
  孙言当然很奇怪,可惜他实在问不出任何问题来,因为,当他还在想问题的时候,一个雪亮的枪头已经抵在他的咽喉上。 
  尚英静静地抱手站在旁边,似乎完全没有要插手的意思。 
  孙言只有在心里苦笑。 
  他忽然发现,如果一个男人被一个女人讨厌的话,那实在非常麻烦! 
  此时后面的蒙古骑兵已经赶到,纷纷下马,抽出腰刀将那男子围了起来。 
  一个军官模样的蒙古兵看到孙言和尚英俱是蒙古贵族的服饰,一时间倒也不敢轻举妄动,怕逼急了那男子对孙言不利。 
  “杨忘,你已经无路可逃,莫非还要再做困兽之斗吗?”那军官居然说得一口地道的汉话。 
  杨忘傲然一笑,“大丈夫有死而已,要我降狗,休想!” 
  孙言看到杨忘散乱的头发中透出的目光,居然充满了一种无惧无畏的狂傲! 
  那军官居然也不发怒,反而平静地说:“杨忘,大汗敬你是杨家子孙,英雄之后,答应只要你归降大元,说服文天祥,大汗保你二人终身荣耀!” 
  “呸,”杨忘怒笑起来,“我杨家从来只有宋鬼,没有降贼!” 
  “乱世之中,重要的是成与败,没有人看重对与错的!”那军官从容地说。 
  孙言不禁将目光投向那个蒙古军官,他发现那军官相貌俊朗,谈吐不俗,绝对不是一个简单角色。 
  “谁说对错不重要!”杨忘厉声回答,“我杨家世代忠义,除死方休!” 
  “不错,说得好!”那军官淡淡一笑,“你杨家一门忠烈,与岳飞一样,天下人无不敬佩!只可惜,倒全都在自己人手上不得善终!” 
  杨忘不禁一愣。 
  孙言也暗暗佩服这军官的口锋,也更加肯定他绝不是一个小角色! 
  “宋朝之所以暗弱,就是因为它从来听不到你这样的人的话,”那军官很认真地说,“即便听到了,你得到的也只不过是一项罪名而已!” 
  “好,好,”杨忘凄然一笑说,“天灭大宋,我无话可说!” 
  “乱世之臣,当择明君而侍,何必执迷不悟!”那军官缓缓地说,言语之中,竟自有一种摄人的力量。 
  “我杨忘无能,上不能报国,下不能自救,不过,我先杀这狗贼!” 
  枪尖是冰凉的。 
  因为枪尖已经刺进孙言咽喉!         
第十六章 舌战       
  孙言几乎能感觉得到枪尖刺进自己皮肤时的冰冷,但他无法避开,孙言无能为力! 
  但就在这时,杨忘眼前的孙言却消失了,就像一滴水珠忽然蒸发掉一样。 
  “你要做什么事,我不管!但你要杀他,不行!”然后杨忘就听到这样一句冷冰冰的话。 
  这话是尚英说的,孙言就在尚英身后,但即算孙言自己也不清楚尚英是怎样把自己从杨忘的枪下拉过来的。 
  不过还有一个人比孙言还要吃惊,杨忘想不到这个漂亮的女孩子居然身手如此了得,所以杨忘立刻作出一个决定,他回首一枪刺向那军官。 
  ——就算必死,好歹也要杀他几个元狗! 
  但杨忘很明显又错了,他的枪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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