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魔世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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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魔世纪- 第1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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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放心心?为什么?”贾商很是不解地望着段和问道,于他而言,这里简直就已经是进入了敌人的腹地,随时都有可能从哪里冒出一帮见所未见闻所未闻的怪物来,他实在不明白段和为什么居然能够如此的轻松。 
高凯也是一愣,但随即会意地对贾商笑道:“因为,血王的手下要忙着在大营周围埋伏好,等着我们去偷袭啊!” 
虽然得到高凯如此的一个解释,但贾商还是将信将疑,直到第二天清早,贾商才一脸佩服地去找段和,道:“你若肯去带兵,一定会是一个令敌丧胆的大将军!” 
段和很有意思地注视着贾商道:“我为什么要去带兵呢,我现在岂非已经是一个王爷了!” 
段和也不理会讪讪地站在那里做声不得的贾商,去吩咐高凯集合人马,准备直奔兀台大营。倒是虎女一脸坏笑地走到贾商跟前,故意挖苦道:“贾大夫,那么巴结人家做什么,莫非想捞个一官半职好光宗耀祖么?”贾商铁青着脸,拂袖离开了。 
一行人也没有什么行装好收拾,依旧是雷兵在外伤兵在内依次而行,一路上静寂无声,随处弥漫着一种死亡的郁郁之气,似乎就连草木的颜色也都变得诡异起来。 
贾商越是往前走越是眉头紧锁,到最后干脆离开队伍,蹲在路边看起草来,段和警觉地命大队停下,也来到贾商身边,问道:“这草莫非有什么不妥么?” 
贾商抬起头望了望四周,对段和道:“此时正值春暖,郊野之处应该满是花草芬芳,但我们走了这么久,你可闻到这种味道没有?”段和细想了想,摇了摇头。 
“这就是了,”贾商颔首道,“我随父亲与草木打了许多年交道,对它们可说是再熟悉不过了,却从未见到过如此怪异景象,看来我们还要多加小心。” 
“小心什么?” 
贾商不由诧异地望向段和,他实在不明白段和怎么会问出如此一个莫名其妙的问题来,但他却发现段和也正诧异地望着某个地方,望着脚下的一株草! 
这话显然不是段和问的,难道是草?但草又怎么会说话?! 
段和已拉住贾商急退,就在两人离开的一瞬间,地上的草就动了,就似一株正在发枝的豆芽,越长越长…… 
高凯望着四周如参天古木一般密密麻麻的草,努力在心中搜寻着他所知道的能够做到这一点的人,但很快他便放弃了,因为草长的速度实在比他思索的速度要快得多,很快草丛便从四周延伸过来,在这几千人头顶交错起来,从外面看就像是一个巨大的锅盖将他们严严实实罩在了里面。 
里面已是相当昏暗,只有草丛交错的地方投进来几缕日光,斜斜地照射在地面上,如同正在窥视这群人的眼睛。 
段和冷静地观察了一下四周,然后放声道:“你莫非就是想如此的困住我们么?” 
“若你们愿意的话,这样子被困着未必有什么不好,我实在不想杀人!”这声音仿佛是从每一个方向同时传来,段和根本无法判断敌人究竟在哪里,这恐怕也是段和生平遇到过的最糟糕的情况。 
“阁下以为凭这么些草就能困住我们么?那阁下未免也太过儿戏了!”段和不屑地冷笑道。 
那声音厚实地一笑道:“普通的草当然不行,但要困住雷神,在下自然是花了些功夫的,否则岂非是来送死?!” 
段和已然无话可说,对方显然是早有准备,虽然这些草未必就真如对方所说的厉害无比,但这世上有一种东西就可怕在它的神秘上,神秘本就会让人恐惧。 
但段和决不能让自己就这样子被困在这里,而让小雷、玦儿和他的弟兄们去孤军作战,更加出于一种神的自傲,他也无法容忍自己被困于此。 
所以段和抽出雷神锤全力朝草壁凭空击去,草壁上募地激起一溜淡蓝色的火花,然后迅速在整个草壁上蔓延,最后攸地消失无踪。 
那声音不无自得地大笑起来道:“这周围有草有木,但你可知道我为什么要选草么?因为我看见过一株大树被惊雷劈得焦枯不堪,但在它周围的小草却都黯然无恙!” 
这时高凯忽然一拍手对段和道:“王爷,属下忽然想起一个人来!” 
“什么人?” 
“木王,‘大邦国’教的木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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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三章皆兵       
“哈哈……”那声音略显惊异地笑道,“无论你们是如何知道我的身份,但我依旧开心得很,毕竟能和聪明的人打交道本就是一件很令人开心的事!” 
段和似乎完全不为所动地将目光投到地面的光柱上,淡然道:“原来阁下便是木王。以前听小雷说,木王重情重义,我一直以为小雷不会看错人,但现在看来,我错了!” 
那声音微微一顿,显得有些怅然地道:“小雷没错,你也没错,错的是这样子的时间和这样子的地方而已!一个人若还没有足够强大到可以改变这世界,那他最好还是试着让这世界来改变自己,否则,他便会变作一个不被接纳的怪物!” 
段和只隐约听小雷说起过一些关于木王、青丝与他之间的点滴之事,段和自然也无法完全明白三人之间那种复杂而微妙的关系,但此刻却觉得木王的话语之中隐然透露出一种极度无奈的愤怒来。 
“哦,这么说木王想必已是一个为世界改变了的人了。”一直静立在贾商身旁的虎女忽然说道,“我只想知道,你是否已经不再把小雷当作兄弟了?” 
木王意味深长地一笑,悠悠地道:“兄弟?我从来就没有当小雷是自己的兄弟,他一直是我最为敬重的敌人之一!但现在,他已不再值得我敬重,他仅仅是一个会让我觉得很难对付的敌人,仅此而已!” 
“原来,”虎女很是有些嘲讽地笑道:“你嘴里所谓的世界只不过是一个女人而已!若我没有猜错,这个女人便是青丝!” 
木王毫不隐讳地笑了笑,答道:“小姑娘,你说得对,我的世界里只有青丝!我原以为青丝始终是找到一个得以真心想待之人,可惜,或许这些念头只是我一厢情愿而已……不过,凡事必然是要有代价的!” 
虎女冷笑道:“说来说去,所谓的木王只不过是在争风吃醋罢了,看来小雷才真正是有眼无珠,居然以为你可以称得上当今之世的英雄之一!” 
木王却丝毫没有恼怒的意思,平静地道:“我便是我,是不是英雄对我而言没有任何意义。英雄怎样?数十年上百年之后,或许世人还会记得一无是处的昏君,口蜜腹剑的奸佞之辈,而英雄嘛,他们通常便是一个烧饼,当你肚子不饿的时候,根本没有人会记得他是什么人!” 
段和目光之中露出一股极浓的失望之色,然后募地傲然道:“我宁可与这里的凡人同归灰烬,也不齿于再和你说一句话!我只想再问你最后一句,你真的是木王?与左丘对峙的木王?” 
             ☆         ☆         ☆ 
“妈的,老子肯定你不是木王!”小雷从马上跳下来,指着木王边说边走过去,“你若是木王,老子就把自己的脑袋吞进肚子里去!” 
乱七和糟八都吓了一大跳,又惊又喜地朝小雷奔来,但刚跑出几步却又停了下来,毕竟,此时相遇,彼此已然莫名其妙成了敌人!乱七和糟八只能朝小雷微微点头示意。 
小雷还没来得及跟两人打招呼,左丘却已经颇有意思地望着小雷,似笑非笑地道:“噢,原来一月不见,你已经练成这样子一门神功了么?” 
小雷很痞地笑着,手中握着一条小树的嫩枝,不停地来回扭曲着,对左丘道:“若我真能练成这门鸟神功,那这个木王岂非就已练成‘忍屁不放’大法了么?!” 
乱七和糟八脸色募地大变,一起跑到小雷身旁,惊恐地指着依旧满面笑容的木王道:“你、你……他、他绝不是木王!” 
这一来不禁让左丘和玦儿等人都是猛地一惊,玦儿瞪着木王看了老半天,不解地问小雷道:“你怎知道他不是木王?” 
小雷嬉皮笑脸地看着玦儿道:“来,亲一个!亲一个我便告诉你!” 
玦儿突地一把捏住小雷的耳朵,一脸坏笑地问道:“还要亲么?” 
小雷很是无趣地摇了摇头,叹道:“左丘,你若是将来找个把老公当作驴子的老婆,便是这个样子了!不过也有好处,老人家不是常说耳朵长活得长么,嘿嘿……有事无事拉上一拉怕是也有些好处!” 
玦儿的脸唰地变得绯红,猛地一扭小雷的耳朵,躲到小雷背后去了。左丘只觉得玦儿很有些眼熟,却一时又想不起来,不禁盯着玦儿看起来。 
小雷笑道:“左丘,好在你现在看的是玦儿,若当初你这样子盯着大头看,只怕……嘿嘿……” 
左丘微微一怔,有点难以相信地惊道:“她便是大头?!” 
玦儿从小雷身后偷偷露出半个脸来,一副娇羞的模样,霎是让人不禁生出一股怜爱之意,望着玦儿,左丘突地想起一件事来,但稍一犹豫还是将目光移开去,回复惯有的那种似乎对任何事情漠不关心的神情,淡淡地问道:“小雷,你究竟为什么说他不是木王?” 
小雷举起手中的那枝已经被他拧得一塌糊涂的树枝,盯着木王道:“天下草木便无异于木王的兄弟子孙,若你看见自己的兄弟子孙被人如此蹂躏而无动于衷,你还能够自称自己是他们的至亲么,木王?!” 
只见木王的身子猛地一颤,仿似正承受着一种巨大的苦楚,接着猛然单腿跪倒在地上,他身后的数万东瀛军竟攸地消失得无影无踪,只剩下一个令旗兵惊愕地呆立在原地,乱七和糟八也都双双大惊失色。 
玦儿张大嘴巴惊诧地叫道:“这整支军队居然都是假的,那真正的东瀛军岂非不在这一路,而是……” 
“不错!”地上的木王缓缓抬起头来,整张脸渐自变化,最后显出一副犹如古木的面容来,他一面像是忍受着一种异痛,一面又忍不住地透出一股自豪之意,“木王根本就没有打算跟你们在这里纠缠,木王的大军此刻恐怕已经攻入福建去了!” 
“‘草木皆兵’!这是木王的‘草木皆兵’!”乱七和糟八募地大叫起来,目光聚向山上郁郁葱葱无数的草木。 
那假扮木王的怪人忽地仰天大笑起来道:“八公山上,草木皆兵。现在草木皆兵你们是见过了,既是大老远来了,我也不能让你们扫兴而归,我定会好好替木王招待你们,即便是木王不在此地,我也会陪上你们三天三夜,布阵!” 
假木王话音刚落,整个山坡之上的草木竟似长了脚一般,簌簌动了起来。 ; ; ; ;     
第二百七十四章释囚       
小雷望着山坡上好像芝麻一般跑得乱七八糟的草木,对玦儿笑道:“老婆,你说若是现在有一群羊,忽然看见自己的饭满山乱跑,它们是会追着去吃草呢,还是吓得转头就跑?” 
玦儿嘻嘻笑着道:“若是一群羊我便不知道会怎样,但我知道要是我去山上放把火的话,羊和草都得跑!” 
小雷吃惊地望着玦儿道:“老婆,你什么时候变得像张飞一样了,动不动就要去人家屋子后面放火!” 
玦儿很是认真地歪着头想了想,有些不解地道:“为什么说我像张飞呢,玦儿即便是放火也不会像他一般放,否则岂非辱没了祝融一族的名声!” 
小雷眯着眼盯着玦儿,有些怀疑地道:“哦,放火难道还放得出花样来么,难不成能像放焰火一样好看吗?!” 
玦儿颇为自豪地一抬头,从怀中取出祝融锥来,那假木王一眼瞥到玦儿手中的祝融锥,脸色募地大变,惊声问道:“你,你是火神后人?!” 
“咦,认识老婆的人好像还不少!”小雷奇怪地看了看假木王道,“我老婆的名字叫做祝融玦,你说她是不是火神后人呢?” 
那假木王盯着玦儿看了很久,终于一摆手,山坡上的草木立刻归于沉静,假木王凄然道:“既然这是主人的意思,我无话可说,只求玦儿姑娘手下留情,放过这满山草木,罪只在我一人!” 
“主人?”小雷和玦儿都是一阵迷茫,“什么主人的意思?” 
那假木王朝山坡上望了一眼,突然转身扑向玦儿,这一下毫无征兆,就连小雷都被弄得措手不及,玦儿尚未回过神来,那假木王竟以冲到面前,玦儿下意识地将手中的祝融锥往前一挡,谁知那假木王竟不避不让,径直向祝融锥撞了上来,整支祝融锥自假木王胸中直穿而过,假木王的身体立时燃起熊熊火焰,凄厉的叫声让站在小雷和左丘身后的兄弟及元军士兵们不寒而栗。 
片刻之后,假木王竟已被烧为一堆灰烬,左丘若有所思地看着地面,缓缓地道:“他似乎是有意寻死,我总觉得他身上有一个什么秘密!” 
“是了,”小雷也附和道,“他一见到玦儿手上的祝融锥就脸色大变,还说什么是主人的意思,妈的,偏又不把话说完才死,这下子便是把脑袋想破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了!” 
玦儿有些不安地皱眉道:“这人好像认识我一样,但我自从离开般若塔之后,一直都和父亲在一起,后来遇上了你们便都没有再离开过,我并不记得见过这样的一个人啊!” 
“妈的,说不定这小子便是故意留下个死结,让咱们想得头痛不已,那自然是吃不好睡不好,东瀛王八蛋只要一冲过来便可以把一帮憔悴得树叶一般的傻蛋给灭了!”小雷释然一笑,呵呵地道。 
众人都不禁莞尔,左丘也道:“现在想这些的确不是时候,若木王和他的大军不在这里,那另外两路人马便万分危急了!” 
小雷这才想起左丘还不知道兀台大营已被攻破,便将此事以及自己请段和赶赴兀台大营的事告诉了左丘,左丘听完一直沉默不语,半晌之后才对小雷道:“若你是三军统帅,知道大营被攻破,你会怎样?” 
小雷很是为难地挠了挠脑袋,苦笑道:“你也不是不知道我做不了这带兵打仗的事情,上次去云南,若不是有老头子和青丝在,只怕我半路上便去见了祖宗了!不过,我想派兵赶去救援总不会有错吧!” 
左丘不置可否地淡淡一笑,回首大声道:“把那个东瀛军的传令兵带过来。”几个游骑手迅速策马而去,不过片刻便将那兀自没有缓过神来的令旗兵带了过来。 
过了好半天,那令旗兵似乎才反应过来自己已然成了俘虏,立时叽里咕噜叫了起来,小雷皱了皱眉,低声道:“妈的,若是青丝在肯定知道这小子是不是在拿东瀛话骂老子!”玦儿眼神一黯,假装没有听到。 
糟八却走上来对小雷道:“雷少侠,他在说,即便他被你们捉住了他也决不会投降。” 
“哦,你懂东瀛话么?!”小雷很是讶异地看着糟八道,“你问他,木王究竟在什么地方?” 
糟八无奈地一笑道:“就连我们也不知道这是木王的替身,这话恐怕也不必再问了。” 
玦儿忽然对糟八道:“你告诉他,他现在可以走了,我们决定放了他!”小雷一阵诧异,左丘则是对玦儿投来奇怪的一瞥,但两人却都没有表示反对,糟八把这话告诉了那令旗兵,那令旗兵简直听得瞠目结舌,一脸的不相信。 
玦儿却也不理会还在发呆的令旗兵,转身对左丘道:“左丘将军,既然如此,我们留在这里也没有任何意义,不如赶快到中路援助杨忘他们!” 
左丘微一沉吟,还是下令全军赶赴中路,小雷虽是有些莫名其妙,但还是带着兄弟们与左丘一道起行,那令旗兵一直到完全看不到这数万大军的身影这才相信自己的的确确是被释放了,立刻转身飞奔而去。 
左丘一边走一边看了看玦儿道:“玦儿姑娘,你也觉得那传令兵可疑么?” 
玦儿笑了笑道:“若一枝大军之中只有他一人不是草木,你觉得他可不可疑呢?” 
左丘叫过一名万户,命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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