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上宇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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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上宇宙- 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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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正是香格里拉梦寐以求的事情。 
  她脸颊微红,只象征性地挣扎了一下,便叹息一声,任由岳钝替自己宽衣解带。 
  岳钝的手慌乱而有力地摸上了她的娇乳,香格里拉情不自禁发出一声呻吟。 
  岳钝好可恨啊,他的手还不住下滑,紧贴着香格里拉的肌肤,滑到了腹部,他仍不满足,滑到了…… 
  便在此刻,岳钝不见了,无形人、仙境都不见了,香格里拉醒了过来。 
  她仍躺在独尊城的寝宫里。 
  独尊大帝正站在身侧。 
  月亮已钻出云层,银白银白的,洒满室内。 
  香格里拉一坐而起,惊道:“父皇,你怎么来了?” 
  独尊大帝审视着她的脸,道:“香格里拉,祢看见了什么?” 
  香格里拉对那个奇怪的梦境已完全记不得了,摇摇头。 
  独尊大帝道:“那祢的脸为何红红的?” 
  香格里拉不解地道:“我的脸红么?”摸了摸,果然发烫。 
  独尊大帝道:“祢当真没有看见什么?” 
  香格里拉道:“没有呀,我眼睛一睁,便看到了父皇你站在我的身边。” 
  独尊大帝道:“祢一点事没有,那是最好不过。” 
  香格里拉疑惑地道:“父皇,到底发生了何事?” 
  独尊大帝脸上现出罕见的凝重之色,道:“那时我已经入睡,忽然警觉一个邪恶诡异的‘东西’潜入王宫,似乎还在这个方向停留了瞬息。我大骇之下,急忙赶来,可那‘东西’已经不见了。” 
  香格里拉道:“东西?难道他不是人?” 
  独尊大帝沉吟道:“说他是人也可以,因为他具有人的思想,可他没有手,没有脚,没有头脑,没有躯体,什么也没有……” 
  香格里拉脸色都白了,道:“莫非这世上真有妖怪?” 
  独尊大帝叹道:“若真是妖怪倒可放心了,就怕……” 
  他并没有说下去,眼里却露出了一丝恐惧,手心满是冷汗。 
  已经在香格里拉头脑中完全消失的无形人,便是独尊大帝所警觉的邪恶诡异的“东西”,他到底来自何方,怎能令独尊大帝惊惧? 
  他为什么又会自行找上香格里拉? 
  香格里拉笑道:“就怕那妖怪不来,它只要胆敢再来,父皇便可取它性命。” 
  独尊大帝强摄心神,道:“正是!香格里拉,祢好好休息,不会有事了。” 
  香格里拉送父皇出门,因心伤岳钝之事,对“妖怪”倒也不怎么放在心上,不久便睡着了。 
  这一次无形人没有打搅,她睡得酣畅、香甜。 
  数日后,香格里拉、费萨尔等人奉命秘密潜入尸国,与此同时,机器国的使团也已出发。 
 
 
 
  
 ~第三十回不平路~
 
  风飒飒,草萋萋,云惨淡,雨淋漓,沙鸟飞低岸,孤雁落平堤,霜迹板桥千古迹,月明茅店一声啼;望故城远去,使团北行,无限关山…… 
  使团正使司空大胜、副使廖夷,率使团成员三百余人,乘着健马,披星戴月,日夜兼程。 
  我经过易容改扮,化作司空大胜的随从。 
  这个秘密,当今之世,只有岳战、司空大胜、廖夷、夜月四人知晓,连铁无敌也不知情。 
  夜月功力已然恢复,白天黑夜几乎都是隐形人,只有在确信无人窥听的情况下,她才现出身形,跟我说话。 
  对我而言,出使尸国是个苦差事。 
  幸好我本就不喜欢说话,也不好动,这样破绽便不容易显露。 
  未出机器国国境,我们便得到讯息,独尊大帝先发制人,已任命“右相”虚莫测兼“左将”之职,率一百五十万军队攻打运日王朝。 
  同时,独尊大帝派遣使者,游说阴谐国、尸国,希望艳后、僵弃疾和帝国结盟。 
  而吐焰在独尊大帝的恐吓下,已遣子为质,送往独尊城,保证绝不助机器国为虐。 
  所以司空大胜下了命令:务须赶在帝国使者之前,速到尸国京师“阴都”,抢先与之签订结盟条约。 
  在这种情况下,廖夷虽是文官,却也不得不弃车乘马,饱受颠簸之苦。 
  皮肉之苦倒也罢了,精神上的折磨更令人难以忍受,任何人都明白,使团绝不会平安抵达阴都,但谁也不知道死神何时降临。 
  死神是无声无息的,待你发觉时,你的喉咙已被紧紧扼住,怎么挣扎也无济于事。 
  “保持中立,养精蓄锐,以待时机”,这是乐王当年给铁无敌所献的十二字策略。 
  事实证明,乐王的策略具有远见卓识,而铁无敌能够采纳此计也是明智的。 
  数十年下来,日不落帝国、兽国、尸国、吐焰国都不同程度地遭受战火,人口锐减,经济萧条,只有机器国一直蓬勃发展,治兵缮甲,实力大增。 
  正由于中立政策,使团很容易进入了尸国边境,直向阴都进发。 
  每过一处关隘,尸国将士均热情款待,但一旦谈及结盟,他们便沉默了。 
  这也难怪,尸国最高首脑僵弃疾对此事始终没有明确态度,他们又怎敢擅言? 
  这晚,司空大胜为了使每一个成员保持充沛的体力、饱满的精神状态,便在一处小山坡下安营扎寨,除了巡夜、警卫人员,其他人一概休息。 
  营帐所倚恃的山虽不大,但进可攻、退可守,山头还有流泉可以饮用。 
  靠近小山的树木长草均被砍除,秋末冬初空气干燥,以防敌人放火偷袭。 
  大地沉酣,狂风吹动帐篷,猎猎作响。 
  大部份人疲累已极,头刚倒到枕头上便睡着了。 
  司空大胜不放心,亲自带人在周遭数里之内巡查一遍,见没有任何异样,方才最后一个入睡。 
  正使大人既已安寝,我这个随从也可以休息了,轻手轻足溜回大帐,刚揭开被窝,一具温香软玉般的娇躯便扑入了我怀里。 
  当然,这美人便是夜月。 
  自险遭解大柱欺骗之后,夜月对我出奇得温柔,并已在某一个晚上向我献了身。 
  每晚,我们都相拥而眠,一个是鱼,一个是水,已谁也离不开谁了。 
  夜月向我坦然:她只希望永远做我的爱妻,至于隐身族的祭司,她根本就不在乎;即使日后被族人杀了,她也毫无遗憾。 
  美人恩重深情,我感激之外,还能说什么呢? 
  夜月面颊火烫,双乳坚挺,两条修长光滑的大腿像八爪鱼般缠着我,嘴唇贪婪地搜索着我的嘴唇,“唔唔唔”地叫个不停。 
  这是夜月情欲如沸的信号,我搂着美人之躯,很快也涌起强烈的冲动,反臂搂住她,抵死缠绵。 
  一出诱人的春宫戏在被窝中出演…… 
  一个时辰后,我们才平息下来。 
  夜月的脑袋枕在我胸膛,脸上红潮未褪,泛着幸福而满足的笑容。 
  我的心灵驶入港湾,说不出的宁静。 
  夜,是多么地安谧。 
  风的呼吸也是如此的芬芳。 
  蓦然,一股淡淡的硫磺硝石的味道连同泥土的气息传入我鼻端。 
  我不禁吃了一惊,地下怎会有这种气味? 
  夜月感觉到我的异状,低声问:“怎么了?” 
  我把疑惑说了。 
  夜月翻身坐起,道:“不要是敌人早在地底埋下了火药,要把我们统统炸死?” 
  一语惊醒梦中人,我急匆匆地穿上衣服,道:“夜月,祢快以隐身之术躲得远远的,我得赶快禀报司空大叔。” 
  司空大胜听了我的禀告,脸色都白了,急忙令人把廖夷请来。 
  廖夷虽是文官,依然处变不惊,道:“敌人显然对使团的行程了如指掌,并且知道我们人人疲乏,需要休息,而此处又是驻扎营地的最佳所在,因此早早预埋下了火药,好毒辣的手段!正使大人,事不宜迟,急速令人撤离!” 
  司空大胜安之若素,双目寒光闪闪,好整以暇地饮了口茶,道:“敌人无疑是想把使团成员一股脑地炸死,那他们所埋设的火药威力必定惊人之极。既是如此,他们应该离得远远的。小山之西数里之处,有一大片黑压压的原始森林,正是敌人绝好的藏身所在。等到我们都睡熟了,敌人悄悄点燃药捻,轰轰隆隆阵阵巨响之后,他们再来检验成果,若有侥幸未被炸死的,当然毫不客气地挥刀杀了。” 
  说到这里,他望了望我和廖夷,道:“我的意思是咱们都悄悄撤离火药区域,埋伏起来,等爆炸之后,敌人冲过来的时候,再杀他们一个措手不及、落花流水,如何?” 
  我憎恨敌人歹毒,首先叫起好来。 
  廖夷道:“计策虽好,可火药区域到底有多大,我们很难确定。如果我们撤离得远了,势必又为敌人侦知。” 
  司空大胜笑了笑,道:“敌人千算万算,漏算了岳公子隐伏使团中,他既可嗅出硫磺硝石的气味,查出火药分布的区域便并非一件难事。岳公子,对吗?” 
  我道:“应该没问题。” 
  廖夷道:“三百多匹马怎么办?” 
  司空大胜道:“倘若把它们的嘴扎紧,然后扛走,太过麻烦,而且它们毕竟是牲口,一不留神,发出阵阵嘶吼,敌人便会有所警觉。为了顺利实施咱们的计划,战马一匹不带。” 
  我于心不忍,道:“这未免有点太过残酷了。” 
  司空大胜正色道:“它们之所以是战马,便早已准备随时随地捐躯。” 
  我道:“那咱们可以换个办法,比如……比如偷袭敌人隐藏的密林。” 
  司空大胜道:“那绝对不行。一来那树林太大,咱们根本不知道它们的藏身之处,二来林中若有埋伏,咱们去了等于自投罗网。” 
  我立时没词了。 
  廖夷一言不发,显然支持司空大胜的计划。 
  司空大胜长身而起,道:“事情便这么定了,咱们分头行动。” 
  廖夷和我扮装巡夜卫士,走出营帐,经过一番仔细而慎重地“嗅察”,终于确定火药深埋地底十五丈之深,足有两千丈方圆。 
  可以想象,敌人为此花费了诸多心血,地底无疑还有一条秘道。 
  同一时间,司空大胜仰首望天,认定周围并无灵鹰之类的鸟类在窥视,率领使团成员秘密而迅速躲入正北方向极远之处的长草、大沟之中。 
  由于营帐四周的树木未被砍伐,我们又借助小山的遮掩,向敌人的相反方向藏匿,所以一切行动皆神不知鬼不觉。 
  丑时初分,只听得营帐之处惊天动地般的爆炸声接连不绝,夹杂着撕心裂肺的马嘶。 
  那座小山,霎时化为平地。 
  我们望着惊人的爆炸场面,人人都有死里逃生、恍若隔世的感觉。 
  司空大胜、廖夷更是暗暗感激“岳公子”,若非我,使团中的所有人此刻已化作了冤鬼。 
  西方尘土飞扬,七八百匹战马疾驰过来,乘客如狼似虎,手舞兵器,口中发出欢呼呐喊。 
  就在他们冲入废墟、搜查还有没有活口之际,司空大胜一声令下,使团绝大多数成员分作数路,利刃般切入敌阵。 
  司空大胜身先士卒,一手一只重达百余斤的铁锥,飞击之处,血肉横飞,锐不可挡。 
  其他成员亲眼目睹敌人的歹毒凶狠,个个眼睛血红,以一当十,杀气腾腾,若下山猛虎、出海蛟龙。 
  敌人人数虽众,但万没料到对方非但一个没死,反中了埋伏,措手不及,人仰马翻,惨呼连连。 
  廖夷在我和二十名卫士的保护下,远远观看。 
  方今之世,帝国国力最强盛,百姓所受的教育程度也远胜于其他国民。 
  然而论起寻常百姓的体质,帝国之人最弱。 
  体魄最雄壮的莫过于机器人,因为他们的血肉之躯与机器零件天衣无缝地结合起来,坚硬而又灵活。 
  其次则为尸人。 
  尸人被戳了十几枪,砍了数十刀,大多浑若无事,同样不会流血。 
  兽人则较次之,因为多数人身上的鳞甲已经褪化,几与帝国人无异。 
  吐焰人生活在酷热地带,耐力之强,堪称世界之最,然经济远远落后于其它国家,很多方面都受到了制约。 
  现下我终于见识了机器人的厉害,面对敌人攻过来的刀枪剑矛,除了攻击目标是要害部位,他们尽皆不闪避不拆解,以身体坦然受之,发出金属交鸣之声,而机器人的兵刃便在这个时候命中对方要害。 
  我看着眼前这远胜屠宰场数百倍的惨烈情景,只觉得心惊肉跳,常常把目光避转过去。 
  廖夷淡然一笑,道:“岳公子是否觉得我们的手段太过残忍?” 
  我默然不语。 
  在我的内心深处,深切盼望副使大人能够喝令机器战士停止杀戮。 
  廖夷以马鞭斜指战场,道:“机器战士固然残忍,可敌人适才意欲把我们一齐炸死,岂非同样残忍?我们这样做,只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 
  我心中暗叹,知道廖夷断然不会阻止这场杀戮,因为敌人埋设火药在先,我也不好意思为敌人求情。 
  这场杀戮来得突然,结束得也突然,七八百名敌人损折大半,余者突围而逃。 
  司空大胜深知穷寇莫追的道理,勒兵不追,喝下把敌方未及逃脱的伤者带上来。 
  二十几个俘虏昂然不屈,破口大骂,坚不吐露来自何方、受何人指使。 
  司空大胜暗赞对方军纪严明,训人有方,暗使了个眼色,机器战士刀枪齐落,众俘虏立即身首异处。 
  这一仗使团仅死了七人、伤了四人,可谓以少胜多、大获全胜,还得了敌人四百多匹战马。 
  众战士均不知是我事先发觉险情,均对司空大胜敬若神明,佩服得五体投地。 
  检视敌人的尸体,他们的身上皆无机器零件,无疑不是机器人。 
  他们是来自帝国,还是尸国? 
  如果是后者,情况更加不妙,那将说明尸国已与帝国结盟,不许机器使团进入阴都。 
  天光大亮,众人已吃饱了饭,整装出发。 
  由于刚刚打了个胜仗,人人斗志昂扬,信心百倍,不少人纵声高歌。 
  司空大胜、廖夷却眉头深皱,忧心忡忡,敌人虽然惨败,但绝不会就此甘休,下一次的袭击想必更周密、更毒辣。 
  我纵马疾行,脑海中犹回忆敌我双方恶战的情景,心想:“什么样的人才能止息干戈?人类何时才能过上真正和平的生活?” 
  蓦然,我恍若芒刺在背,急转回头,身后是机器战士,并无异状。 
  我暗暗纳罕,继续前行。 
  那种不安的感觉愈趋强烈,好像有一双充满了怨毒的眼睛在盯着我。 
  上次在无敌城中,我和夜月同行逛街,发现被人跟踪时的感觉一模一样。 
  已经化作隐形人的夜月见了我的奇怪模样,俯到我的耳边,低声问我怎么了? 
  我把心中的感受说了。 
  夜月道:“公子宽心,有我暗中护着,没有人能暗算得了你。” 
  便在夜月和我亲密话语之时,我感觉偷窥之人眼里几欲冒出火来,恨不得一口把我吞了。 
  他为什么见不得夜月与我亲密? 
  莫非对方是解大柱的魂灵,他虽然死了,仍然“痴爱”夜月,容不得夜月再爱上别人? 
  我心里打了个寒颤,只得硬着头皮随使团进发。 
  到了晚上,被人偷窥之感消失了。 
  这“幽魂”有时几天消失无踪,有时十几个时辰紧盯我不放,诡秘之极。 
  好在平安无事。 
  三十几天后,使团抵达“山水关”。 
  此乃尸国重要关隘之一,背倚雄奇险峻的摩云山,前临浩荡奔流的浊水,故称山水关。 
  山水关城楼高百丈,分上中下三层,各门均筑城楼,与附近城堡、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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