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战支撑一会,也如我一般躺着。
半个时辰后,继续赶路。
徒劳,徒劳,一切都是徒劳的。
屈指算来,我和父亲已被困在金字塔内至少五天了,仍找不着出路。
我们虽无须吃饭喝水,但精神上的巨大打击,已使我们快要崩溃了。
“呜呜呜……”
我想起自己的下半生便要困死此处,忍不住抱头痛哭。
岳战显然也绝望了,所以一点安慰我的意思都没有,只是呆呆地坐着,呆呆地望着,眼睛逐渐地湿润。
泪水,终于一滴滴地滴落。
便在此时,一个清朗平和的声音道:“哭又有什么用呢?眼泪解决不了任何问题。”这声音突如其来,以我和父亲的功力,事先竟没有一点警觉。
我抬头举目,瞧见那人的形貌,禁不住元神震颤,失声惊呼。
岳战一看之下,惊出了一身冷汗。
岳家父子遍行全球,可谓阅人多矣,但从未见过一个男子能像眼前之人如此相貌俊雅,风度绝佳,他的眉目口鼻,他的微笑神态,已经是上帝最得意的杰作。
美人一笑,倾国倾城,可这男子只要随意地笑一笑,不但倾倒天下所有女子,连男子亦会其魅力所征服。
这样的美男子,本不该在人间出现的或许,金字塔内内非尘世。
更怪异的是这美男头上光环闪烁,时现时灭,时强时弱,时大时小,而色彩之多,远远超越人类所知。
美男瞧了瞧岳战,目中神光灿然,仿佛已洞悉了他心底所有秘密,讶异地道:“你不该……”
岳战一揖及地,道:“在下实有迫不得已的苦衷,还望仙师见谅。”
美男未置可否。
岳战又道:“在下父子误闯金字塔,心乱如麻,一时走不出去,恳请仙师指引迷津。”我忍不住接着道:“我们还有两个走散了的同伴,不知仙师能否帮助寻到?”美男对我微笑道:“我与你既有一段前世今生修来的天缘,你的要求,我焉敢不从?”岳战心中惊疑不定:“这话是什么意思?这陌生男子从何而来,他与钝儿有何天缘?莫名其妙!”
只见那美男手指一指,道:“他们不在前方吗?”
我举目望去,果见司空大胜、童真精疲力竭、气息奄奄地倒在七八丈之外,数昼夜不曾进食饮水,二人仍未曾死亡,实赖平日修功之深了。我不及细究二人如何突然出现,急奔过去。
这数天来,司空大胜、童真虽千呼百唤,可也不敢胡乱走动,早已饥疲得说不出话来,陡见救星降临,心头激动,脸上露出了笑容。
那美男忽地屈指一弹,他的指尖奇迹般出现一粒露珠,随着弹指,不偏不倚射入司空大胜和童真嘴里。
司空大胜、童真顿觉精力顿复,翻身而起,对着那美男纳头便拜。
美男说道:“我们能在此相逢,亦算有缘,你二人得此露珠,强身健体自不必说,寿命亦可达一千五百年。”
司空大胜、童真身躯大震,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真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但又不由得不信。
美男转过身来,和善地对我道:“你还有什么未遂之愿,只要你说出来,我便可助你实现。”
此言一出,除我之外,余者尽皆动容。
至此,他们已相信眼前这美男绝非地球人类,功力之深、法力之高,相比独尊大帝、圣女犹有过之而无不及。
作为人类,都有数不清的共同愿望:长生不老、花不尽的金钱、美女……现下,对我而言,已不再是梦想,只要我开口,便有人帮我实现。
岳战心中更是狂澜骤起:“万一钝儿……那可如何是好?那可如何是好?但愿不会!老天不佑!”
他机智绝伦,向来可以应付所有场面,但面对这美男之时,竟令他百筹莫展,束手无策。
他比任何人都清楚,稍有异动,便会带来难以预测、灾难地后果!
连岳战亦觉得更为荒谬的是自己居然暗祷“老天保佑”!而我,却没有他人想象中那么震荡、激动,忖道:“我有什么愿望?当然希望早日和圣姐姐、灵儿团聚,还有人类永远没有战争,只有友爱和平。可这些连当年的耶酥都没有实现,这位大哥……即使他能够,如果非他愿意,我又怎能相求呢?不过眼下倒有一事求他帮忙。”
我道:“我等此行,实来寻找阴谐国的艳后、运日国的第五乘驾诸人,不知他们可在这金字塔内?如果不在,我便不敢烦求你寻找了。”
美男目中闪过赞赏、愉悦之色,道:“你说的艳后可是姿容艳丽的女人?第五乘驾可是一个双目细长、高颈鸟喙的老者?”
我喜道:“正是!不知他们……”
美男道:“他们中间,有的人早已死了。不过,人既生下来,便注定要死亡,迟死早死其实也无多大分别当然,有些人例外,他们虽生临人世,却永远不会死亡。”我正琢磨他话中奥义,美男轻喝一声:“去吧!”
我身不移足不动,骤觉眼前一花,但见旁边横七竖八地躺着数百人,正是失踪已久的艳后诸人。
我因修炼圣经之故,虽感己身未动,但直觉告诉我,在那美男的某种法力之下,我在这无法计算的短暂时光内,身子已被送出了数万里乃至数百万里之遥。
父亲的功力虽和我不相上下,但因为无情先生所授,且时日不多,能否有此移转的感觉,却非我所知。
至于司空大胜、童真,我可以保证,他们绝对以为艳后等人原本便近在咫尺,只是自己没看到而已。
美男道:“我已辟了一条出路,你们救了人后,便可安然离开了。”
果不其然,灰蒙的空间多了一条黄光形成的道路,也不知有多长。
便在此刻,只听得童真惊喜地叫道:“天后!我们终于找到祢了!天后!”我心神微分,但见童真已发疯般奔近艳后,而那美男却已隐然无踪。
说来也怪,已不知到了何处的美男似乎遥知我心意,长笑道:“你无须为离别而忧伤,微妙的感觉告诉我,你我仍有相见之日。”
“日”字一了,音讯皆无。
哭声、惊叫声四起。
原来阴谐、运日、尸国虽有四百多人,此刻却仅有艳后、僵直二人活着。第五乘驾、羽太子、徐永贵等人,早已气绝身亡,奇怪的是面貌肌肤仍如生人。艳后神情委顿,但经我检视,周身并无创伤,调养数天,便可复元。
僵直精神看来虽好,内伤却极严重,我自不便明言,他已活不了多少天了。我目睹第五乘驾的尸体,想起母亲玉润妍,不禁百感交集,泪如雨下。
岳战虽强抑悲痛,也唏嘘不已。
乱了好一会,岳战提议,生者立即救出,死者仍葬此处,说不定尸身可永远不朽。我抱了艳后,司空大胜抱了僵直,岳战引路,忐忑不安地跨上了那黄色光道。甫入其中,我便觉生气勃然,微风扑面而来,远处水声淙淙……
其他人想必身同感受,惊喜得叫了起来。
迤逦而行,约莫行了十余里,光路已尽。
再一看,光路消失。
人已在沼泽外。
金字塔依然。
一切如梦。
众人正想间,那房屋大小的金字塔发出一声轻响,火花四起,烈焰腾腾。我叫声未毕,火焰消失,金字塔已不见,第五乘驾诸人的尸骨荡然无存。一切更如梦般渺不可寻。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回了帐篷,经我输入功力,艳后、僵直已可说话,但他们均对自己失踪一事说不出所以然来,失踪时,恍如做梦,梦醒时,已到了那灰蒙世界。
第五乘驾诸人如何死的,他们亦不知情。
岳战道:“此地不宜久留,赶紧送天后、僵直国王回国!”
好运来时,挡都挡不住。
艳后回了凤凰城,将养五日,身体已经复原,功力亦丝毫不减。
我与她的欢洽,自不必多言。
同时,我和伊涩儿的交合,更抵达从所未有的高峰。
说来任何人也不敢相信,当我和伊涩儿做爱时,连元神都兴奋、刺激得呻吟不已。事后我曾问元神:“你这是怎么了?我和伊涩儿做爱,你欢叫什么?”
元神如醉如痴地道:“我也是情不自禁啊!”
元神因何如此,至今仍是个谜。
我虽从伊涩儿身上得到了前所未有的快乐,她却时常愁眉不展,心事重重。我问她,她泫然不语。
我问元神,元神嗤笑道:“她是你的老婆,连你都不知道,何况我哉?”我只道伊涩儿向来如此,所以这件事并未在我心上投下阴影。
果如虎婆婆所料,艳后近来屡遭迭变,人生观、爱情观、价值观、世界观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对军国大事更无兴趣,终宣布嫁我为妻,废除天后一职,荐我做阴谐国王。消息传出,文官武将、亿万军民虽感震惊、伤感,但亦衷心拥护她的所有决定。我百辞不得,勉强依从。
而僵直返回阴都,立即受到尸人夹道欢迎。
尸人本就是被迫拥立羽太子的。
羽太子猝死,更是他们心中所求。
我等虽想方设法挽救僵直之命,可惜天不假年,一个月后,他含笑而逝。僵直留下遗诏,恳请我代理尸国总理之职,使尸人过上富裕安康的日子。对于挚友的遗愿,我自不便违却。
与此同时,运日官员顺从民意,跋山涉水来请我做运日国王,我不允应,他们长跪不起,有人竟因此而死。
我想:“一个国王也是做,两个国王也是做,三四个国王也一样做!罢了,罢我,我这只鸭子既被赶上架,索性不下来了。”
一念及此,我便应允了运日军民的请求。
至此,我已身兼机器、运日、阴谐、尸国四国之王,地球百分之九十九点九的土地,尽归我所辖。
吐焰国王闻知,亲来叩拜,愿永作臣子。
于是,我一统全球,建京都仁爱城于独尊城原址,号称“和平之王”。
我上台伊始,便招贤纳士,集思广益,人才之盛,为古今所绝无仅有。
其后,废掉所有不合情理的法律,免除百姓的苛捐杂税,使之真正过上幸福生活。任何人都相信,有了我这个和平之王,日子会一天比一天好。
这曾经是个梦想,但现在实现了!
数万年前,独尊大帝以一个外星人的绝世武功征服了地球人类,创造了史无前例的日不落帝国。
因独尊大帝的残暴,终导致国灭身亡。
而我则以仁爱赢得全球百姓的拥戴,登上了“和平之王”的辉煌宝座。
无可否认,我这个地球上拥有最大权力的国王并不喜欢权力,也缺乏治理国家的能力,便命父亲岳战、岳父乐王共同辅佐。
我虽尽力做到视父亲、岳父如一人,但因人类的劣根性,及长期形成的习惯,对父亲几乎言听计从,如果父亲和乐王提出了不同的意见,往往采纳父亲之言。
做一国之君已经够得了,现今成了主宰地球的国王,虽说朝中有那么多的俊臣能士,但很多事都经我亲自批阅方可施行,我又不愿委政与人,免得弄臣乘机揽权滋事,所以事无巨细,亲力而为,所以只不过短短数月,便腰酸背痛,叫苦不迭,偏又不能向人诉说。
我真希望有朝一日辞去国王,让父亲来做,那我便无担一身轻,逍遥自在了。当然,也有快乐的事儿。
比如,我已拥有艳后、乐飞飞、伊涩儿三个绝色爱妃,身子虽然疲乏,但一经她们侍候,很快身心奇爽,尤其是与伊涩儿欢好时,只觉得做神仙也没有这么快活。我暗自盘算着,待寻着了香格里拉、夜月,再与圣女、古精灵会合,那我便拥有七美,嘿嘿,那种幸福欢愉的生活,当真无法用语言形容。
~第六十回重逢~
柔和的灯光下,那副情景当真无比香艳:宽大的床上,三具雪白如玉、各有仙姿美态的胴体,另有一具青年男子的健硕身体。那青年男子非是别人,正是我岳钝。
另外三人,不消说,乃我的爱妃。
艳后年纪虽比我还大,但最具风情,最懂得讨我欢心。
伊涩儿犹如一朵含苞待放的玫瑰,绝大多数处于静止状态,等我去采撷。最妙的是我愈深入,愈被其迷醉,乃至欲罢不能。
乐飞飞虽为我征服,对我情深不移,但因见不得我对其他女人亦如此迷恋,是以野马之性时不时地显现出来,我这个“地球之王”虽风光无限,但在乐飞飞之前,却多为被动,只有当我俩攀登至激情巅峰,那时不论我要求什么,她都会乖乖地去做。
三人之中,我对艳后又敬又爱,她见多识广,阅人无数,乃我的贤内助。我最怜惜伊涩儿。
对乐飞飞,我虽爱煞,有时又有点害怕,不知她会以什么方法捉弄我。
所幸艳后是乐飞飞的克星,无论言辞、武功、心机、手段,乐飞飞均不是对手。感激艳后,她帮我挽回了许多闺房中的男子汉尊严。
此刻,我们的激情已经平息,我的脑袋枕在伊涩儿丰耸如峰、弹力极佳的双乳上,承受着她的柔情密意,接受着她的无私奉献。
我的嘴唇,犹和艳后湿润的芳唇宛转相接,这个尤物,欢合的技巧真是无与伦比,以致我在事后也忍不住拥住她亲吻。至于乐飞飞,正仰面朝天、两腿奇张地躺着,让我的手指不停地在她秘穴处爱抚。
按她的话说,事后若得不到长久地爱抚,她会睡不着觉。忽然,我长长叹了口气。伊涩儿长长的睫毛眨动着,关切地道:“钝郎,何事令你不开心了?”
艳后悠闲地笑道:“不知我的和平之王遇着了什么难题,不妨说出来,或许妾身可以分忧解劳。”
乐飞飞则猛以双腿一夹,差点把我的手夹扁,疼得我几要抽回。
乐飞飞冷笑道:“岳钝,难道我这个幽美诱人的爱穴让你抚摸,你犹不满足?”艳后荡笑道:“飞飞,祢下身爱穴美则美矣,却不能以幽美来形容。”
乐飞飞不服气地道:“为什么?”
艳后毫不客气地分开乐飞飞双腿,在那穴处“啪啪”轻拍两下,道:“这儿连一根草木都没有,怎称得上幽美?”
乐飞飞气得脸都黄了,偏又不敢发作。
伊涩儿闻听此言,扑嗤一笑。
乐飞飞终于找着了出气筒,对伊涩儿怒瞪美目,喝道:“祢再笑,我把祢下边的毛都拔光了!”
伊涩儿低声道:“对不起,飞姐。”
其实伊涩儿比乐飞飞还大了两个月,但因后者的霸道,不得不称她为“飞姐”。艳后道:“且听听我们的和平之王有什么烦恼?”
我又叹了口气,道:“做和平之王真苦!”
乐飞飞道:“那你便辞去王位,让我爹当好了。”
艳后的妙目在我脸上转了两转,道:“可我爱郎的叹息之中,似含甜蜜之意,断不是因做和平之王而发。”
我轻轻吻了一下她的香唇,道:“艳艳果然猜着了我的心思!适才,我在想,倘非我做这劳什子国王,早带着祢们去南极了。”
伊涩儿满脸向往之色,轻轻地道:“南极,圣姐姐、灵儿,不知我何日方能一睹她们芳容?”
乐飞飞抓住我的手掌从她两腿间甩了出去,怒声道:“你这人当真无耻、不知好歹之极,你一边摸着我,一边兀自想着其他女人!姓岳的,昨天昼日还叮咛你勿要忘了寻找夜月,可你心中竟丝毫没有夜月!若叫昼日、夜月知悉,不知会如何伤心?”我慌忙道:“我没说不去找夜月啊!”
乐飞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