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来了,那么就从这些山贼嘴里挖出自己想要的身份信息。
但是他这样问我是谁,听在二狗和白脸等人的耳朵里,却感觉那么的怪异了。
你问这样傻的问题,你爸爸妈妈知道吗?
他们认为不是俊秀才傻了,就是在逗着他们玩的。
二狗破口骂道:“嫩是逗俺们玩啊,嫩会连自己啥名字都不知道?……啊……”
他的大腿上已经多了一个血口,书生的刀不客气地给他刺了一下。书生冷冷地说道:“回答错误。”
嘶~在旁边看的白脸倒吸一口气,就因为回答错了就吃一刀,这也太狠了!
这还是他们了解到的那个懦弱的秀才吗?这根本就是一个杀人魔头好不好!
简直是扎人不眨眼。虽然白脸自己也是一个yīn毒的人,也杀过人,但是却没办法做到像秀才这样镇定!
书生眼睛望向白脸,那不怀好意的目光,就是在告诉白脸,你不回答,下一个扎的就是你!
为了少去皮肉之苦,白脸心里想被逗着玩就被逗着玩吧。
“嫩叫敖武,字右斌。”白脸连忙说道。
敖武……书生在心里默念了一遍,以后这就是自己的名字了。字右斌,斌的右边就是武。
中华传统文化中,名和字是分开的,古人认为直呼一个人的名,是羞辱行为。取字的目的是为了让人尊重他,供他人称呼。一般人做为同辈和属下只许称尊长的字,不能真呼其名。
“男子二十冠而字”,“女子十五笄而字”,男女到了成年后,都会取字。取字的方式,是由名引申出来的,比如诸葛亮字孔明(亮与孔明同义),朱熹字元晦(熹“火亮”与元晦反义),岳飞字鹏举(飞与鹏举连义推想)。
右斌这个字就是武,算是连义推想。但是感觉这个名好像有些儿不对劲。但哪里不对劲,却想不出来。
敖武对他们继续问道:“现在是哪一年,哪一位皇帝在位?”
问一个傻问题,是逗别人,问两个傻问题,就是逗比了。
二狗骂道:“嫩把俺们当白痴……啊!!”
他话还没说完,就惨叫了起来。
敖武把刀从他的手臂肌肉群里抽了出来,刀体上一滴血都不沾,这是因为刀的金属很特殊,不会吸附任何液体,血也不会沾上。而因为刀太短,他那又长又白的手指上却染满了鲜血。这副样子让人看到了,不由感到寒冷!
倒霉的二狗在乱开口之下,又被扎了一刀了,旁边的白脸看得脸皮一跳,连忙做答:
“大业六年,在位的皇帝是杨广!”他说到杨广时,目光中闪过一丝恨意。
杨广,那就是隋炀帝。没想到穿越到了隋末来了。
这里离二十一世纪,相差了一千三百多年。在二十一世纪被万恶的米国炸掉的那棵灵树,在这个时候,应该还是一棵小树吧!哈,只要找到那棵灵树,自己就可以修炼了!
敖武突然惊喜了起来。
而且穿越到古代有灵树,而且古代的空气完全没有污染,灵气比二十一世纪要浓郁了上万倍,完全可以让敖武缓慢的修炼!
一想到这里,敖武仿佛看到了修炼重回巅峰,回到仙界找师姐的情景!
平复了一下心情,敖武对白脸接着问道:“这里是什么地方?”
白脸眼睛里闪过一丝恍然大悟,他发现了端倪,这个俊秀才是记不得事了,这才问起他们来。
原来是记不得事了,才会心xìng大变,难怪以前软弱的秀才,突然这么杀伐果决,变成扎人不眨眼的魔头了。
敖武手一动,又一刀扎进了二狗的手臂里,引起二狗啊的惨叫声,随即引来了他的反抗:“俺这回又没说话,扎俺做什么?”
白脸看到他又动刀子,知道这是自己没有及时回答的jǐng告,心里一跳,连忙说道:“这里是鲁郡,山下就是梁父县。”
他怕这个答案还不够详细,连忙指着这山,说道:“这山叫泰山,刚才的山叫梁父山。”
原来刚才的山是梁父山。
敖武当然注意到白脸眼中闪过的那一丝恍然大悟的光芒,这时候他开门见山的说道:“嫩是聪明人,知道什么就说什么。俺是什么人,家在哪里,家里有什么人,还有钟家的情况,都说出来。”
他的手轻轻地抚摸过飞刀的刃,jǐng告之意溢于言表。
和聪明人说话就是方便,白脸一五一十地把敖武想要知道的东西都说了出来。这也是敖武不对白脸扎刀子,而是对二狗扎刀子的原因。要是和二狗说话,那一定得累死!
敖武是梁父县里出了名的读书人,自小聪慧,有过目不忘,倒背如流之才,受到梁父县里的儒学大师张枏欣赏,收为学生。明年朝廷就要举办科考,所有人都相信他会考中,从此光宗耀祖,前途无量,所以大家都叫他做秀才,有嘉奖尊重的意思。
家在梁山县外的三里屯,有一对老父母,大家叫他们老葁头,老葁婆。敖武是钟家的入赘女婿。
古代入赘并不是一件光彩的事情。女人嫁给男人,夫妻的从属关系上,就是女人从属于丈夫,而入赘则是男人从属于妻子,还要改宗换姓,不能认祖宗,还要冠上妻姓。
古代入赘的事情有,但是都是嫡子以外的儿子才会入赘,像敖武这样独生子入赘,就有些儿不正常了。
敖武以为是白脸骗他,不客气地扎了他一刀后,他说出了一个理由,让敖武信服了。
和后世官场一样,隋朝当官也需要背景,关系。老葁头一家只是普通农民,儿子再聪明也没有任何背景能量让他去当官,虽然拜了儒学大师为师,但老师也只是老师,自家没能量,还是爬不上去。
古代的知识文化是受到社会上流家族垄断的,有身份的人才有机会读书,而当官则是由这些读书人来当,父当完,子接上来,世世代代都是当官的。于是这样的家族,就叫士族。山东士族萧家出了萧皇后,也就是现在的杨广的皇后,另外杨广器重小舅子萧瑀,任命为内史侍郎,中书省长官中书监、中书令之副职,同中书门下平章事,为宰相之职衔。萧家可谓显赫一时。
钟家世代为医,娶了萧家女儿做了萧家女婿。萧家女儿早己过世,只生下一个女儿钟晴。钟大夫不愿意自家家业随女儿嫁人后成了别家的家业,于是就想要招赘婿,而敖武看中了钟家的关系,参加了钟家的招婿。
钟晴是这里的第一美人,而敖武也长着一张异常俊美的脸颊,远近的人都称他为俊秀才。这钟晴要选个夫君当然要选一个对得起自己的,于是就把敖武给招进去做赘婿了。
也就是说,俊秀才是靠着一张脸蛋吃软饭的!
连软饭都吃了,还跑到山上来上吊。不得不对他竖个中指,表示深深的鄙视,太丢男人的脸了!
把自己的身份弄清楚后,敖武问起了这一次绑架的事情:“刚才嫩们也把绑架的原因暴露得差不多了,现在把事情完整地说出来。”
白脸目光闪烁了一下,咬牙对敖武说道:“秀才答应不杀俺,俺才能告诉嫩!”
二狗似乎跟着白脸久了,很有默契地点头。
敖武嘴角向上一扬,露出一个冷然的笑意,刀突然在二狗的脖子动脉上一抹,一道鲜血喷泉立马shè向了白脸的脸,二狗想要伸手捂住脖子,但是他的手已经被敖武给废了,根本举不起来,只能任由血继续喷shè,身体抽搐,脸sè迅速变白,变透明,后来血越喷越少,他也慢慢失去了生机!
白脸被喷了一头一脸的血,脸sè本来就白,此时被吓得更白,二狗的血慢慢地从他脸上恐怖地滴落下来。
“嫩,嫩杀了二狗……”白脸恐惧地看着敖武,“他大哥疯狗是出了名的恶人,嫩……”
“嫩现在没有跟俺讲条件的资格,嫩不说,只有这个下场。什么疯狗不疯狗,敢找上俺,俺见一个杀一个!”敖武的声音落到了白脸的耳里,如同地狱传来的魔鬼声音一般。
“俺把很多抢来的钱都藏到了山上一个地方,只有俺知道,俺把钱给嫩,嫩不要杀俺!”白脸提出用宝藏来换自己的命!
如果不给白脸一丝生的希望,他只怕不会说。所以敖武眼睛闪过一道“贪婪”的目光,点头应道:“好。”
白脸一听,松了一口气,才说了起来:“是梁父县的盐商富家公子富二代,许了二狗三贯钱,说秀才进了山,让俺们杀了嫩。”
隋朝时,盐是稀缺的生活用品,盐商必是有财有势的。难怪这个盐商的儿子会取了“富二代”的名字。这样身份的人想要害自己,这可是一个巨大的威胁。
“他为什么要杀俺?”敖武冷冷地问道。
白脸猜测道:“以前就听闻,钟家娘子聪慧贤淑,美貌无双,是远近有名的第一美娘子,富家曾经向钟家提过亲,但是钟家要招赘婿,富二代不愿意,现在秀才与钟娘子结成了连理,富二代怀恨在心,又贪恋钟娘子的美sè,所以想要杀了秀才,方便自己靠近钟娘子,占有钟娘子!”
原来是发~chūn的青年引来的凶杀案!
问完了白脸,对于白脸这种人,当然是不能留着。
敖武的刀也在他的脖子上一抹,因为角度好,他脖子喷出的血全都shè在自己的胸口上。
白脸怎么也没想到,自己都说了有宝藏,不杀自己就能得到宝藏,秀才竟然还是杀了自己。他瞪大了眼睛,汹涌的血泉喷了一会儿后停了下来,生命也随之消失了。
敖武转过头去,老汪竟然不见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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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回:【又起风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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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汪这个人jīng竟然逃跑了,敖武现在也没体力去追他,走到小四和小五身边,一人一刀,把他们的生命给结束。
随即走进山洞里,把自己的登山包给拿了出来。
老是被他们叫俊秀才,自己还不知道这个身体长的什么样呢。
敖武把包底的三把柳叶刀给拿出来,藏在身上,又拿出了一个不锈钢盘子,雪亮的盘底映出了一张脸。
这是一张略带苍白的极度英俊的脸。世界上怎么会有这样美的男子,清朗的五官组合起来的都不叫脸了,而是叫艺术品。
长得这么帅,难怪刚才二狗会看上。这样说起来,二狗竟然是一个“搞”艺术的,靠!
以后自己就顶着这么艺术品的脸,是不是太招摇了?
敖武忍不住烦恼了起来。
不过随即一想,帅有士陪,有车坐,有马骑,有炮打,有相暗恋,帅有什么不好?
想通了之后,敖武也就不郁闷了,提起登山包就要往外面走。
但刚提起来,愣了一下。
刚才白脸就对这个登山包非常好奇,试了好几次都没有打开,是因为他不懂得打开。要是带着这登山包回去,不是要被钟家的人问起吗?到时候没法解释了。
他咬了一下牙,提着登山包走到了山崖边,把包扔了下去。
虽然登山包里的东西是好,但是解释不了就不能带在身边,要是带来麻烦就坏了。
弄好这些后,敖武把四个山贼的尸体给拉到干草堆上,一把火给烧了。
他刚才杀人时,虽然有游龙身法,很少让血溅到他身上。但还是有少量的血弄到衣服上。他把衣服弄过来反穿,倒是看不出来。接着去水坑里洗掉了手上的血,他就往梁父山走去。
走到梁父山的山腰上,就听到了山顶传来了一个汉子的山东腔叫喊声:“山大王,赎金拿来了,快放了俺家姑爷!”
听到这话,敖武心里对于这个钟家的印象好上了五分。
钟家的人不错啊,之前那个驴脸管家,就提出要交换自己当人质。现在又送来了赎金,虽然不知道十贯相当于多少人民币,但是相信也不小。钟家这么快拿出来,还是把自己当自己人的。
敖武回应道:“俺在这里,俺回来了!”
山上的人听到了敖武的声音,都向山腰望来,见到是姑爷回来了,都高兴地挥手呼喊。
其中一个人还拿着一条黑sè的布带向敖武招手……等等,那好像是刚才的上吊布带,哦买葛,滚粗!
驴脸管家对挥着上吊布带的大虎踹了一脚,在他的屁股上留下了一只四十二码的脚印,骂道:“还不快去迎姑爷,看后面有没有山贼跟来!”
憨厚的大虎,圆脸上满是灿烂,皮粗肉厚的他,头顶陷陷闪出“伤害免疫”的字样,他高兴地应了一声诶,带着五六个壮汉往山腰跑来。
他们以百米十三秒的速度,向山下跨栏跑下来,会师成功,大虎几个人一下子把姑爷给包围保护了起来,一个个金刚怒目,手持锄头,jǐng惕的目光扫过四周的一草一木,一沙一石。虽是农夫家仆,却细腻得草木皆兵,虽拿的是锄头,却有万夫不挡之勇,果然是山东好汉!
“走!”大虎发现没有山贼,手一挥,果断说道。
他们虽然奇怪怎么没有山贼跟来,但是现在护得姑爷周全才是。他们保护着敖武往山上走去,和驴脸管家会合。
见到管家,敖武知道少说多听,不然会暴露自己,于是他脸上只傻笑,以表达自己死里逃生的喜悦,就是嘴巴叫了人之后就不说话了。
管家握着敖武的手,激动得两眼泪汪汪,眼睛像老鼠找米粒一样细细打量了敖武的全身,看他有没有在山贼那里缺胳膊少腿了,最后确定只是衣服赃了点,其他零件都在,才放下心来,喜悦问道:“哎呀,姑爷嫩回来了就好,俺可担心死了。对了姑爷,山贼怎么放嫩回来了?”
他抬着头,向敖武投去好奇的目光。敖武低着头,可以看到驴脸管家的头发保养得不错,乌黑乌黑的。
其他汉子也都抬起头,向敖武投来好奇的目光,在管家后面的两个用扁担抬着一个黑sè木箱子的人,也都把木箱子放在地上,同样眼睛向上的看着他。那个木箱子只怕是十贯赎金。
敖武站在他们中间,一时间有种万众瞩目的感觉。
这种特殊的感觉,让他这时候才发现,驴脸管家和大虎这些人都比他矮了半个头,目测他们全都是在一米六的身高,而自己的身高和穿越前差不多,一米八左右,他们要看着自己就得抬起头来。刚才在山贼中也发现他们的身高要矮了自己一个头。考据古代人普遍矮小,看来是真的。
哈哈哈,这种鹤立鸡群的感觉,还特么的爽!
敖武以后就要永远地享受这种被人仰望的崇拜、羡慕的目光了!
心里特么的美,对于驴脸管家的提问,敖武心里早就有了准备,他脸上露出庆幸的笑意,说道:“山贼抓俺回去后,煮饭时火烧了干草堆,把自己的山洞给烧了,俺就趁乱跑了出来了,现在不知道山贼追来了没有,俺只管往这里跑了!”
驴脸管家一听,眯起老花眼往泰山上望去,果然看到了远远的有一片浓烟升起,管家不知道那是烧尸体的火,于是信了敖武的话。
“刀剐的山贼,烧了好!”他咬牙切齿地骂道。
敖武点头赞同他的话。
大虎持着锄头一唬,请求道:“管家,现在姑爷不在山贼手上,俺们上去抄了山贼的老窝,把他们押去见官!”
“姑爷已经平安出来了,现在去是能报仇,但要是有个意外,姑爷又出事了,嫩可负责得起?”管家伸出四十二码的大脚丫,又在大虎的屁股上留下了一个印,责怪他冲动,大虎额头上又飘起“伤害免疫”的字样。
“回去后再报官来抓他们!”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敖武竖个拇指。
管家又转头望向敖武,关心地说道:“姑爷回来了就好,俺刚才回家后,跟娘子(大小姐)说了,娘子马上让俺带着十贯钱来赎姑爷,本来俺想要报官,但娘子说姑爷安全要紧,贼人要钱就给钱,人周全回来就好,莫要招了官差惹怒了贼人,伤害了姑爷,故而才没有报官。现在姑爷果然平安无事,钱也不用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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