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弦歌南望(女强男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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弦歌南望(女强男强)- 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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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弦歌一怔,温暖地微笑道:“笨蛋,早就忘掉了。”
    凌悠扬也笑了,“其实被打一顿也好,这样我心里也会舒服一点儿。虽然当初是冷立打你的,可毕竟也在我的管辖之内,呵呵,我和你也算是不打不相识。”
    “你上次不是说是‘一见钟情’吗?”弦歌调笑,看他还有说话的力气,上的应该不重才对。
    “而且,你上次在极东国皇宫里也被杖责过一次,这样算起来,我还欠你一次,等出去以后是不是应该再被你打一次?”
    “不算吧?上回那次是杖责,我说的是鞭打的次数。”凌悠扬回忆道,“上一回我更可怜,一个人躺在牢里,发烧了也没人管,今天至少还有你陪着。”
    弦歌叹道:“我比较希望走过去陪你,可惜过不去。”
    凌悠扬笑笑,伸手去拿伤药,吃力地坐起来,再涂得到的位置上都涂上药膏。
    “弦歌,说实话,你没有把杨啸教好,不是说做帝王的能力,而是心态。就拿凌楠和他相比较,皇位对凌楠来说是一种享受,对杨啸来说却是一种责任。凌楠会过得很享受,杨啸却会过的很压抑。”
    弦歌默认,“我疏忽了,等我发现的时候,这孩子已经这样了。”她目光无奈,“不过,也不是每个人都可以像你和凌楠那样,过的那样肆意张狂。啸儿会有今日的习性,责任都在我身上,对我来说,生活就是这样的。”弦歌突然笑道,“悠扬,说不定我会喜欢你也有这个原因。碰到一个和自己完全相反的人,恩,至少在某些地方完全相反。”
    凌悠扬嗤笑道:“找什么借口,你明明是爱上我的绝代风华,爱上我的脸,爱上我的身体,嗯,顺便还带着敬仰我、羡慕我、崇拜我的心态,不是吗?”
    弦歌怔了怔,伸手摸摸自己的脸,“悠扬,你说这些话如同信手拈来,你的脸皮究竟是什么做的?”
    “要不你来摸摸?”凌悠扬坏笑,“不过,可惜,符弦歌从小过惯乖孩子的生活,不会撬锁,走不过来。算了,算了,我行行好,还是我过去吧。”他撑起无力的身躯,沿着墙壁一路走来,身体刚挪到牢门,铁栏上已经隐约可见暗红血渍。凌悠扬脸色越发苍白,刚才的调笑神色全部消失,额头上渗出汗珠,手指不停地颤抖,铁丝怎么也插不进锁眼。
    弦歌看得心急如焚,正要出口让他不要再动,躺着休息就好。凌悠扬身体一软,滑到了地上,不停地喘气,苦涩一笑,“对不起,好像走不过去。”他埋下头,蜷缩的身子微微颤抖,拼命想要抑制,可身子还是不住地发颤。
    弦歌心痛如刀割,想说些什么分分他的心,可又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悠扬……”
    “什么事?”凌悠扬倏然抬头,疼痛的神情一下子消失不见,他充满兴味地笑笑。“刚才骗你玩的。”
    弦歌倏然瞪大眼睛,狠狠地道:“你。。。。。。你。。。。。。”
    凌悠扬的嘴角翘得老高老高,“不装不知道,原来你这么担心我?”
    “担心个屁!”
    凌悠扬玩味地笑了笑,“太无聊了嘛,所以就当玩个游戏。”
    “你的游戏更无聊!”
    凌悠扬跌跌撞撞地站起来,额头上冷汗不断。“也不全是装的,疼当然很疼;只不过疼得没有那么厉害。”他仔细把铁丝插进去,三两下躭打开锁,然后又慢悠悠地打开弦歌的牢门。一开门,他就直接扑到弦歌身上,嘴巴笑得弯弯的,“唔,还是抱着舒服。”
    胸前的伤口触目惊心,弦歌先用茶水请理一遍,然后轻柔地把葯膏涂在他伤口上,均勾地抹开。凌悠扬舒服的闭上眼睛,嘴巴还是不老实,“上回你受伤的时候,是我亲自服侍你的。风水轮流转,总算轮到我享福了。”
    弦歌道:“这我记得很清楚,上一次你假借疗伤之名,实则占尽便宜,还好意思说服侍?”
    凌悠扬抬眸对她笑笑,“如果你也想占我便宜的话,我不会拒绝的。”说着, 他手臂摊开,一副任你蹂躏任你糟蹋的摸样“来吧,不过我现在是伤患,千万记得温柔一点!”
    弦歌恨得牙痒痒的,怎么会有这么欠扁的人?
    “我懒得占你便宜。”
    凌悠扬惊讶地瞅着她,“不会吧?弦歌。你对我的身体已经没有兴趣了?”
    弦歌忍耐地闭眼,“我耍把药膏抹开,而且顺带按摩,这样药膏的效果会好一点儿。”
    “这样啊,技术不错嘛。”凌悠扬的脑袋搁在她膝盖上,不规矩地动来动去,“这样好了,等我伤好了以后,即使你不给我抹药了;也要天天铪我按摩。”
    弦歌按住他的脑袋,不让他乱动。“是,是,是,大爷。”
    凌悠扬眉梢一挑,“来,大爷唱个曲。”
    弦歌手下一用力,引得凌悠扬一阵号叫,“唱曲我不会,我只会按摩,要来不来随你便。”
    “善变的女人。”凌悠扬挑衅地看着她,“明明是你无论如何都想给我涂药; 我这才忍痛跑过来,怎么马上就变了口气?”
    要在这男人嘴上讨得便宜,实在是个太过艰巨的任务。弦歌重重地叹气。
    “我怕你无聊才勉强提起兴致陪你聊聊的,别人跟我说话我还不理呢。”凌悠扬斜她一眼,“你这人太不知道好歹了。”
    她弯下腰,黑发垂落在他身上,“悠扬,累吗?”
    “还好”凌悠扬的声音软绵绵的,“弦歌,我们离开这里吧。”
    “什么?”弦歌道,“你有办法出去?”
    凌悠扬笑了笑说,“我的意思是说,我们商开雀南国以后,你不用回极东国了。我也不回去了,凌楠想要皇位的话就给他吧,反正我做皇帝也做腻了。我这人不是做皇帝的料,比起执掌江山,我更喜欢看美人,更喜欢看你的一颦一笑。所以;我们离开吧。”
    弦歌闭上眼,亲吻他的手指,他手指上还缠绕着她的发丝,滑滑的,凉凉的,“好,一首为定。”
    “不过,即使要离开。也得先从这里出去吧?”弦歌又想到这个问题。
    “嗯,我有安排,只是时间还没到,等时间到了,就可以顺利逃出出去。”凌悠扬泄露道,“今天这顿打算是便宜杨啸那小子了,再过个几天,哪里还轮得到他在我面前耍威风?”
    弦歌放下心,脑子一转,“你早就有办法出去,为什么现在才说?”
    “。。。。。。想看你为我着急的模样。”
    如此用心,不可谓不险恶。
    弦歌笑得很危险,“那怎么不继续看下去?”
    凌悠扬执起她的柔荑,眼波传情,“同样的,我不忍心看你继续着急的模样。”
    弦歌正想暗地使劲的手就这样收回来,盯住他,忍不住笑出来。
    就这样养了几天伤,凌悠扬的身体逐渐恢复。狱卒毎天送来的膳食也不错, 一点儿也不像犯人该吃的东西。以凌悠扬刁钻挑剔的口味竟也能达到满意。
    日子过得很平静,两人都以为杨啸暂时把他们放在脑后了。只等着再过几天,时机一到就可以离开地牢。可惜,天不遂人愿,一天下午,杨啸再次来到地牢,脸色严肃,但目光深处有一丝喜悦,“太傅,朕亲自迎接你出牢。”
    弦歌心思千转百折,狐疑道:〃放我出去。?〃
    “朕之前就说过,把太傅关进来本就不是朕的意愿。”杨啸面带微笑,“朕一直在找个好的时机放太傅出去。”
    弦歌也不跟他废活,直接道:“那悠扬呢?”
    杨啸笑意不减,“他自然是要继续关着了。”
    “那么,我不出去。”弦歌道,“等皇上!那一天打算把悠扬放走了,再把微臣放出去吧。”她对杨啸微微一笑,“在牢里住得也挺舒坦的,皇上不必介怀。”
    “太傳,如果你继续留在牢里,那你们一辈子都不可能出去。时间过得越久,朕就越没有放你们出去的欲望。”杨啸不紧不慢地解释,“可是,如果你现在出去,你就有机会有办法把玄昭帝弄出去,不是吗?”
    多好的口才!多棒的说服力!弦歌真想为她这位弟子喝彩,如果不是悠扬已经有办法,她说不准真会照杨啸那样做。
    “皇上,您的意思微臣大致可以猜出来。一旦等微臣随你出去,你绝对不会再放微臣进地牢来探视悠扬,对不对?”
    “呵呵,即使联不准许,太傅应该也会想其他的办法。”杨啸看着弦歌一成不变的神色,知道她还是没有跟他出去的意思,只能动之以情,“太傅,联为了找个理由带你出去,为了不让其他人说闲话,这其中的艰辛你知道码?”
    “这可是个大'笑话了。”凌悠扬终于忍不住开口,“杨啸,我敢保证,你根本没把我的事情传出去,甚至没有人知道你把我和弦歌关起来。艰辛?我看你是忙着找借口;解释为什么弦歌失踪才对!”
    杨啸脸上发紫,谎言被识破的尴尬只在脸上停留片刻,马上又是一副不动如山的神情,“太傅;符家也有人来了。你真的不出去?”
    这么—说,弦歌终于想起,从她被关进来开始,她还没和任何人联系过。   
    “符家有谁到京都来找我了?”
    “符雪迟。”杨啸微笑,“不是他找你,是朕召他进京的。”
    弦歌一怔,看看凌悠扬又看看杨啸,问道:“不知皇上召雪迟进京有什么事?”
    “也没什么。”杨啸诱惑道,“等太傅随朕出狱,朕马上告诉你。”
    弦歌道:“在这里不能说吗?”
    杨啸眼角的余光鳖了凌悠扬一跟,狡黠—笑,“这件事朕不单你说,还要跟符雪迟说,还要跟其他很多人说……所以,只要太傅随朕出去,一切就真相大白了。”
    弦歌微笑道:“如果我还是不出去呢?”
    “那朕就立刻杀了凌悠扬。”杨啸淡淡道,“只要能够很好地善后,只要能不被人知道,
    其实杀他也不是什么大事,太傅,你说呢?当然。还有其他很多方法,把太傅打晕也能带出去,只不过朕不想用这么粗魯的方法对待太傅。”
    “看来,皇上今天是非把微臣带出去不可了?”弦歌站起身,站定在牢门前几不可见一地叹息一声,“那么,请皇上把牢门打开。”
    杨啸喜不自禁,“来人,把牢门打开。”
    锁打开后,弦歌并未跨出去,“皇上,微臣今天同你出去,还请您答应微臣一个要求。”“说来听听。”
    “出去以后,当微臣想来探望悠扬的时候,随时筹可进来。”弦歌讨价还价。“只是这样小小的一个要求。”
    “不行。”杨啸拒绝。“这不是小小的要求,如果朕同意了你,凭太傅的能耐,凌悠扬肯定会被你救出去。”
    弦歌看着他,低声叹息:“当我大权在握的时候,雀南国有哪个地方是我不能去的?斗转星移,时至今日,我竟连一个地牢都来不了 。”
    “太傅不用如此攻心。”杨啸也不和她兜圈子,“这样吧,如果太傅真想来探望凌悠扬,可以喝朕打声招呼,朕陪太傅一起来。”
    精明的小鬼!凌悠扬嘴角一勾,这样才好玩,凌楠,你后半辈子都要和这精明小鬼斗来斗去,呵呵,为父就不找你算账了,有这种人精嘛你玩足够你麻烦了。
    弦歌叹息,“……也好。”
    杨啸这几日一直在等符雪迟的到来,从他把弦歌和凌悠扬关进牢里, 他就琢磨着究竟该怎么解决这件事,终于,他想到了符雪迟。
    御书房内,当杨啸带弦歌进去的时候,里面已经有人?。除了符雪迟外, 还有白潜和其他几位官员也在场。符雪迟一身风尘,看上去是才刚刚赶到京都的样子。
    “众位卿家都已经在了。”杨啸心惰愉悦地往里走,“今天朕特地把符将军请来,主要是想跟诸位宣布一件事情。”
    几位官员都恭顺地低下头,看到弦歌进来的时候还是有几分诧异的。弦歌没了踪影好些日子,大部分人都不好开口,当然也有官员去问过皇上,但都被皇上挡了回去。
     “朕要指婚符弦歌和符雪迟。”
    声调平静的一句话,却让在场的人震惊不已。符雪迟脸上还流着汗,一路马途奔波,他甚至没有休息一下洗个澡,衣冠都没好好整理就匆忙进宫。好不容易等到皇上来了,听到的居然是这件事情!
    符雪迟的第一反应就是去看弦歌的态度,却见弦歌也是一脸震惊,完全不敢相信。符雪迟叹息一声,道:“皇上,这件事情太突然了。”
    杨啸信任地看着他,目光在书房内巡回一圈,道:“这件事,朕不是找你们商量,而是圣旨,不容反驳。婚礼的准备联已经吩咐人在办了,再过三天就举行。”
    “皇上,”弦歌牢牢盯着他看,“为什么?”
    “太傅为了雀南国辛若这么久,朕不忍心者你一直孤身一人,太傅也是时候享享清福了。符将军与太傅青梅竹马,很多人都看好你们,朕的指婚也不会辱没了你们。”杨啸的笑容平静而客气,“朕在太傅身边这么久也看得出来,太傅应该喜欢符将军的吧?”
    “只是朋友的喜欢。”弦歌婉拒。
    “呵呵,喜欢就好,即使只是朋友,亲人的喜欢,在婚后也是可以培养感情的。更何况任何一对夫妻走到最后也只是亲情而已,太傅和符将军这么般配,必成一段佳话。”
    杨啸的声音很柔和,语气却是异常坚定,“ 而且,太傳单身拿么久没有找人,符将军也一直洁身自好,你们心底也是在等待彼此的,不是吗?”
    “符家最出色的两个人成婚,对雀南国来说,也算得上是一件大喜事。”白潜附和地笑道,“皇上英明。”
    杨啸微笑道:“白大人也这么认为实在太好了。” 
    弦歌狠狠地瞪了白潜一眼。
    “不过,这么重大的事情却举行得这么匆忙,这样不太好吧?”白潜话锋一转,笑道,“摄政王也好,符将军也好,都是大人物。这么短的时间准备不了什么,不如延期两个月,让微臣来主办,保证让皇上满意。”
    等到白潜的这句话,弦歌眼睛一亮。“不,朕等不了那么久。”杨啸果断拒绝,“夜长梦多,这样的好事应该及时进行,朕总有些不祥的预感。。。。。。而且,早点儿办好婚礼,太傅也能早日上朝。”此话一出,顿时看到众位官员吃惊的表情,杨啸笑着解释,“太傅乃治国良才,虽然朕已经亲政,可有太傅这样的人才在身边辅佐也是好的,对国家大有帮助,众卿家以为呢?”
    弦歌缓缓抬眸,意味深长地望向杨啸,“皇上,微臣继续留在朝廷也许会给你麻烦。”
    半是威胁半是陈述的—句话,杨啸听来也不发火,淡笑道:“  此话怎讲?”
    雀南国的朝廷被微臣把持这么多年,如今皇上亲政,朝中官员好不容易熟悉这种改变,皇上若是再次让微臣出现在官场上,唯恐会影响皇上的威信。” 杨啸毫不让歩,“太傅不信任朕的能力吗?”
    弦歌低垂目光,好一会儿,她扬眸轻笑,“一切都由皇上说了算,傲臣无话可说;不过,婚事另当别论,皇上,您在指婚之前,是不是忘了询问微臣的意见?”
    这句话带着淡淡的火药味,白潜他们已经心生回避之意,可皇上不让他们吿退他们也只能硬看头皮待下去。白潜还好些,装模作样已成习惯,勉强还能保持微笑。其他几位官员早把脑袋垂得老低老低,不发一言。
    “朕辨才已经说过,这是圣旨,而不是找你们商量。太傅莫非没有到?” 
    杨啸目光如炬,声音铿锵有力,“太傅只管做好准备嫁人;其他的,就不必你操心了。”
    弦歌沉默,神情收敛得看不出一丝痕迹,“皇上自己都还没有立后,居然先来担心微臣的终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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