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恋惜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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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恋惜惜-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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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开口,鼻酸得让她就要掉泪,她能说什么?又还有什么好说的?

  强忍着泪,双唇颤抖着,她硬是站起身来,「老爷,对不起……我……我累了,我回房去了……」

  王惜珍不等常乐回话,避开站在她身前的常怀理,连看都不看他一眼就要朝后头走。

  「惜惜……」常怀理心疼万分,终是忍不住用手臂环住了她的纤腰,欲留下她的脚步。

  他的手一触及她,王惜珍全身一僵,狂烧的怒气倏地在她心中引爆,咬着牙恨恨地说:「放、开!把你的手拿开!」

  「惜惜,你别这样……」常怀理不肯,硬是将王惜珍搂住。

  王惜珍胸口起伏不定,努力地深呼吸想忍住让她恶心的感觉。

  她只要想到现在环抱住她的手以及宽厚的胸膛,在不久前才拥抱过另一个女人,她就反胃得想吐,「我再说一次,把你的那双脏手拿开……」

  常乐听得下去,宋元春可不,她才舍不得眼睁睁地看着儿子被人糟蹋,「王惜珍,你别拿乔,怎么?还非得求着你是不是?不过就是个侍寝丫头,这事轮得到你不乐意、发脾气?你还没资格,我告诉你……」

  这会儿,她当作没看到丈夫的脸色,打算把对王惜珍的不满全发泄出来。

  「你给我闭嘴!」因为宋元春说得太过苛薄,常乐第一次粗声斥喝与他结缡二十几年的妻子。

  就算王惜珍出身不让她合意,可人家到底也是个好人家的女儿,是清清白白的姑娘家,是自个家的儿子硬将人家留在身边的。要不是她的刻意刁难,王惜珍也不会没名分地委委屈屈跟着常怀理。

  耳中听着宋元春让人难堪的话,王惜珍委屈得直掉泪,而抱住她的常怀理又硬是不肯放开她,她是又气又怨又伤心,再也受不了地对着常怀理大声哭吼,「你放开我!我叫你放开你听不懂吗?放手、放手、放手……」

  对常怀理来说,比起她毫无反应、不哭不闹的冷漠,现在她的哭喊及怒吼才总算是正常了点。

  于是他更是紧紧搂住挣扎不休的王惜珍,柔声轻哄、好声赔罪,「惜惜,原谅我,我真的不知道我进错了房间,我一直以为我抱的人是你,惜惜,对不起,原谅我……」

  这边闹得正火,那边任莹莹让由茜给扶了出来。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拉扯不休的常怀理及王惜珍身上,没有人留心到任莹莹出了房。

  直到她哭着喊了声:「惜珍姊……」大家才霍然发现她的存在。

  她哑着的嗓子及红肿的双眼,加上泪痕未干的可怜模样,让大家想起以整件事来看,真正受到伤害的人似乎该是任莹莹才对。

  她这哀哀切切的一喊,就连王惜珍都止住了跟常怀理的拉扯,抬起脸来愣愣地看着向他们走来的任莹莹。

  不胜娇弱地跛着脚,任莹莹让由茜搀扶着移步走向前,只将眼光放在王惜珍身上,「惜珍姊,你别生气,别怪常哥哥,他……他喝醉了……所以……所以我不会要常哥哥负责的,就当作没发生任何事,我今天就回柳城……」

  任莹莹眼中闪烁着泪光,断断续续地说出委屈自己的话,想要让王惜珍原谅常怀理。

  看着被毁了清白的任莹莹讲出了这番话,王惜珍听了,连再多说一个字的立场都没有。

  整件事中最最无辜、最是该恨该怨的人竟连半句怨言都没有,那她还有什么好说的?

  王惜珍摇了摇头,伸手抹去脸上的泪水,「这是你要负责解决的事,我……」她深吸了口气,才能将接下来的话顺利说出来,「我真的很累了,让我回房去,算我求你……」

  这时,在一旁的常乐不得不开口了,「怀理,让惜珍好好休息吧!她的身子受不住的。」瞧她苍白得像似随时都会昏倒的样子,他担心地劝着儿子。

  见儿子没有动作也没有回话,常乐当作他是同意了,于是转头对香梅、福嬷嬷及已经赶来的陈师傅说道:「伺候惜珍回房,陈师傅,要请你多照料着。」

  「是!」香梅从角落拿着外套走上前来,将衣服为王惜珍披上,与福嬷嬷一同从常怀理缓缓松开的手臂中将王惜珍扶过来,小心翼翼地扶着她回房。

  常怀理看着不曾抬眼看他一眼的王惜珍背影,「惜惜……」

  向里走的王惜珍听到了他的低唤,却连停顿回头都没有,任由泪水再度滑下眼眶,无声地哭泣着跟着香梅及福嬷嬷继续走。

  等陈师傅也跟着进去后,常乐才开口,「由茜,扶莹莹坐下!」

  然后转头对常怀理及站在门边不敢再吭声的宋元春说道:「你们也过来坐下。」

  等所有人都落座后,常乐看着儿子问道:「你自己说,这是怎么回事?」

  心力交瘁的常怀理用手抹了抹脸,「我不知道,我根本不知道我是怎么进错房的,我是一早听到尖叫声才醒的……醒过来后我才发现在我身旁的不是惜惜,是……是……」

  「常福,昨天一直是你跟在主子身边伺候的,你是怎么办事的?」常乐唤着常福。

  「小的原本要将主子送回房,但是由茜提醒我,说是珍小姐在房里睡下了,我一个大男人不好进房去,所以她说她会唤香梅一道把主子扶回房去,小的这才离开的。」常福一五一十地将事情的经过叙述一遍。

  听到常福说的话,由茜心头一惊,紧张得手心都湿了,心里忙想着该如何应付,这时,厅里所有人的目光都转到她身上了。

  由茜结结巴巴地将脑海中闪过的理由讲出来,「是……由茜是说要唤香梅姐出来,但是……但是……」

  「由茜,把话说清楚!」赶在常乐开口之前,任莹莹斥了由茜一声,同时使了个眼色警告她小心应对。

  「是……我正要唤香梅姐的时候,常……常少爷要我别喊,也不要我扶他回房,说要在厅里待一会儿,他自己会回房去……所以……所以……」

  由茜看了常怀理一眼,又心虚地连忙转开眼,硬逼出眼泪对着任莹莹说:「都是由茜的错,是由茜不好,如果我坚持不听常少爷的话……那我家小姐也不会……呜呜……」

  说到后来,由茜用手捂着脸放声大哭了起来,任莹莹也跟着掉泪,一时之间场面又混乱了起来。

  宋元春见任莹莹哭得可怜,得到了常乐的默许,她起身转而坐到任莹莹身边,将她搂过来安抚着,「不哭了,不哭了,你放心,伯父伯母会替你做主,给你个交代的,不哭了喔!」

  听了由茜的说法,常怀理想破了头,却也回想不起他到底是不是如此交代,也真不清楚自己怎么进了任莹莹的房间,他的脑袋中完全一片空白,连一丝一毫的印象都没有。

  「事已至此……怀理,你自己说,你要怎么办?」以此推论,应该是常怀理醉糊涂了,忘了已将房间让给了任莹莹,所以才会走错房。

  其实问清楚事发的细节也于事无补,就算今天出错的是任莹莹的婢女,坏了人家闺女的名节,负责是理所当然、无法推诿的,所以常乐也只能要常怀理自己做出决定。

  常怀理在众人的等待中,思考良久后,清楚地下了决定。「我会娶莹莹。」他抬起头直视着哭倒在宋元春怀中的任莹莹。

  接着又加了附注,「同时娶惜惜,她们不分大小。」


  于是,常家火速地上柳城任家去提亲了。

  很快地,在月余后的吉日,常怀理从柳城将坐着大红花轿的任莹莹给迎回了常府,在亲朋好友的祝贺下,常怀理同时与王惜珍及任莹莹拜了天地,正式成了夫妻。

  「珍小……不,该改口称呼珍奶奶了!」

  香梅及喜娘将王惜珍从大厅扶回了喜房,正准备过门槛时,香梅提醒王惜珍小心时,差点儿弄错了称呼。

  「珍奶奶,你小心脚下……」香梅替王惜珍撩起绣着云纹及凤凰图样的大红色裙摆,好让她跨过门槛。

  进了房,坐上了新床,王惜珍小手一掀,就将头上覆着的珍珠流苏及盖头给扯了下来。

  香梅刚将喜绳放下,回过头就被王惜珍的动作给弄得惊呼不已,「珍……哎呀!你怎么自己掀了红巾呢?那是要等新郎倌来……」

  王惜珍却朝站在一旁的喜娘及嬷嬷说道:「你们都下去吧!不需要你们伺候了。」

  喜娘及嬷嬷们不敢依言退下,为难地看了看香梅,「这……」

  主子的个性香梅清楚得很,既然她说了那就得照做,于是她拿出了几封打赏红包,一一递给喜娘们,「少奶奶说了,你们就照着做,来,这是少奶奶赏的,今天麻烦各位了。」

  香梅依常怀理的交代替王惜珍做人,喜娘及嬷嬷们见有赏,个个开心地连忙道谢,「谢谢少奶奶,谢谢少奶奶,祝……」

  听她们还要说些有的没的,香梅怕王惜珍没心情听,赶忙推着她们,「好了,好了,都出去吧!少奶奶累了,让她歇会儿。」

  等其余人等都出了房后,香梅才折回来,「其他的礼数省了不要紧,可盖头非得新郎倌才能掀,我看还是把盖头盖上吧!」

  「他还愁没红巾可掀吗?要掀红巾叫他去掀对房的。」香梅不说还好,她一说,王惜珍干脆手一挥,就将盖头及珍珠随手往地上一甩,一点儿都不将珍贵值钱的珍珠看在眼里。

  她不在乎,可香梅看了心疼,连忙蹲下身去将东西捡起来,好好地放到小几上,「这可是少爷给你挑的,连对房都没有,你就这么不领情?」

  从事发那天起,王惜珍就没拿正眼看过常怀理。不论他是赔好话还是哄着她,她全部听不进耳、放不入心,更是拒绝他的接近,也不许他进房睡。

  这让一直都陪在王惜珍身边的香梅心里老想不通——都同意与任莹莹一块嫁给少爷了,为什么还闹脾气呢?

  看着香梅不解的神情,王惜珍淡淡地说了句,「香梅,我答应嫁是不是错了?」

  想起她曾经信誓旦旦地警告过常怀理绝不会准他另娶的,现在言犹在耳,她却在今天与任莹莹一起嫁给了他……她的嘴角扬起冷笑,她今天真是自己打了自己一巴掌……

  「珍小……珍奶奶,你才刚刚拜完堂,怎么还说这种话?」都正式嫁进常家,是常家的媳妇了,现在说嫁错了不也来不及了?

  听香梅叫她叫得极不顺口,王惜珍从床沿站起身,把精巧的红色绣花鞋脱掉。「帮我把衣服换下来,还有,以后还是叫我珍小姐吧!叫奶奶我听不惯。」

  「这可不成,盖头自己掀了,现在连喜服都要换下来?这可是不讨吉利的呀!」香梅上前拦住王惜珍正解开衣襟绊扣的手。

  「我现在还图什么吉利?对我来说,没有什么值得我在乎的了……」王惜珍推开香梅的手,使性子用力扯着绊扣。

  「珍小姐,你别犯倔,万一少爷进来看了会不高兴的……」毕竟是喜事,别把好好的事硬是给弄拧了,香梅替王惜珍操心。

  「我管他高兴不高兴?他最好这辈子都不高兴!齐人之福是这么好享的吗?」王惜珍听了香梅的劝,更是呕得难受。

  正当这边扣上、那边解开时,她们耳边忽然传来常怀理的声音,「你们主仆俩在做什么?」

  常怀理最终还是违背了爹娘的交代,先进了王惜珍的房来。

  任家的财势不比常家差,人家同意让唯一的千金在同一日与别的女人一起嫁给他,这已经是非常难得了。

  在他敬了酒,拒绝了亲朋闹洞房后,常乐私下叮嘱了他,要他看在任家的宽容及大量上,今天无论如何都得先与任莹莹洞房。

  可他放不下王惜珍,虽然预期了她不会有好脸色给他看,但他还是宁愿冷落任莹莹,打算先陪王惜珍。

  他毕竟是个男人,长久以来接受的教育都是以男人为尊为主,任莹莹是他犯下的无心之过,虽然心里觉得对不起王惜珍,但那也不是他存心故意,加上王惜珍既然嫁给了她,那么他就认为她已经认命了。

  从古至今,三妻四妾是男人的权利,不是吗?

  王惜珍听到常怀理的声音,推开了香梅,身子一转就背着常怀理继续解开衣扣,连搭理都不想。「香梅,请你家少爷出去,他夫人在对面房,叫他别再走错房间了。」

  「珍小……」香梅想拉回主子,却被常怀理阻止。

  于是她担心地看了看王惜珍的背影,就转身退出房去,回到隔壁自己住的小房间了。








第八章




  「惜惜,盖头怎么不等我来掀?」

  常怀理摒退了香梅后,走上前贴着王惜珍的后背用手臂环住她,将脸俯下凑到她耳边轻声问。

  「把你的手从我身上拿开!」王惜珍用冷言冷语回报他的温情。

  「惜惜,你还要跟我呕气呕多久?虽然我娶了莹莹,但我真正放在心里的人只有你,我爱的也只有你而已,我不会上她那儿去,也不会再碰她了……」为了心底真正爱着的女人,他情愿亏待另一个无辜的女人。

  对她的耐心本来就比较多,常怀理这两个月来虽在她这里受了许多挫折,却不见他失了耐性。

  「可我并不是在跟你呕气,既然你娶了莹莹,现在我心里对你只有埋怨,只有难过伤心还有气愤而已……所以,把你抱过别人的手拿开。」

  他说一句,她回一句,将每个字都再丢回去,身子也不安分地挣动,想要从他胸前离开。  

  对她的欲望本来就深浓,从事发后他不曾碰过她,现在她在身前扭动,可以说是即刻就点燃了他的欲火。「惜惜,难不成你打算跟我闹一辈子?你就一点都不想我?」

  他说话的同时,双唇轻轻摩挲着她雪嫩的耳垂,环住她腰的其中一只手下移到她柔软的小腹上,用掌心平贴着她的小腹然后微微使力将她向后按压,让她的翘臀紧紧抵在他硬挺勃发的男根上。

  要是从前的她,也许早就瘫软在他的身前,享受他的爱抚及热情;但她现在做不到,也许只要他有另一个女人的一天,她就永远无法做到。

  「我不想你,我也不要你,我现在看到你就……就想吐,你放开我!」王惜珍忍不住低吼,开始用力挣扎了起来。

  她无情的话以及毫不顺从的挣动,除了让他欲火高涨之外,也让他终于动了怒。

  他抓住她挣扎的身子用力一转,让她与他面对面,「我是在神智不清的状态下碰了莹莹,那并不是我存心故意的!跟你赔好道歉,是因为我宠你爱你,并不是因为我真的对不起你……」

  他真的倦了,哪个男人受得了女人一天到晚使性子、发脾气?

  说到底,那天为什么会跟任莹莹睡在一起,他是真的莫名其妙,要说错,真正的错也只能说他不该为了做生意喝得烂醉如泥。

  这么些日子以来,能说的好话他没少说,能多由着她就由着她,她也该体谅体谅他吧?

  「你也闹了这么久了,你够了没?这到底有什么大不了的?」

  本来还在推拒的王借珍,一脸震惊地听着常怀理说出这番话,「你说什么?」

  她推着他胸膛的双手紧握成拳,冷笑着道:「怎么,到了这会儿,错的倒是我了?闹?你以为我喜欢过这种日子吗?」

  见她似乎平静了点儿,常怀理将她拉近,低下头想亲吻她,「既然不喜欢,那你就早点变回以前的惜惜,别再折磨自己,也别再折磨我了。」

  她偏开了头避开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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