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明他会以身作则。
回寝宫后;他脸上凝重了起来;想来他也知道藩王之乱恐怕不会一帐风顺的平息;他开始做打持久战的准备;并把他的心腹一并派到前线上去;除了磨炼他们也是信任的一种表现;也好为日后提拔他们打一个基础。其间有一位别族的首领写了一封令他勃然大怒的信说是以苍生为任;不宜大动干戈;要康华与藩王们和气的平分天下;气得他当场把信撕的粉碎。
随着形势越来越严峻;各个地方的武装都疲于奔命;处处设防;处处被人挨打;他心急如焚;寝食难安;经常睡到一半突然爬起来召集群臣众议对策;天亮时才小睡一会又开始办事;除了派人加紧训练新兵;甚至不惜派人到最底层去打探消息;收罗战况和意见。
另一方面他又要造出天下太平;快要平乱叛火的假相;纵然年轻;但透支太多;一下子病倒了;一时间他所处的寝宫除川流不息的大臣又加入了太皇太后;太后和皇后还有各种等级妃子的娘子军;为了避免让人知道我的存在;我都躲在内宫里;相处的时间也慢慢的少了;他看不见我又会大发脾气;受罚的宫人还以为他让叛乱的事搞得喜怒无常。后来他恭恭敬敬请他的皇祖母和太后和皇后不到未必要时不用过来;同时明令其它妃嫔不得踏入他的寝宫。
战况越来越惨烈;他经常在半夜时份坐起来呆呆的看着我。有一天我实在忍不住了问他:“华儿你怎么了;是不是老发恶梦“不是;我老是梦见你消失了;好好的坐在我的旁边一下子平白就消失了。”
“华儿的心事太重了;别想那么多;只是别人看不见我而己;你摸摸看我是热。”
他摸了过来;我趁机倒在他的怀里;能感觉他脸上的泪水不小心滴在了我的发梢上;我假装不知道;他毕竟太年轻了;如此沉重的打击对他来说太残忍了;他还要强颜欢笑对着自己的家人;还自信十足的面对臣子们;他不能倒下去;他是表率;他是屹立不倒的。
“我是不是错了;是不是刚一开始不就该开战?”他这段时间心力交瘁;因连吃败战;有些大臣已经开始有异议。
“华儿没错;华儿是顶天立地的皇帝;是天命所归;你会赢的;只是天要磨练你;让你成长的更厉害些。”
说完;我紧紧的贴着他没有间隙;让他感到温暖和愉悦。
半个月后他经过深思熟虑;并根据各方面的查探;把分散的兵力全部集中起来;孤注一掷把大部分兵力都对准势力最大的藩王;那场战争异常残酷;两方战士几乎全部阵亡;自古以来一将功成万骨枯;只是为了满足个别人的私欲;多少人家破人亡;妻离子散;战争从来没有赢家。
他加固了皇权;建立了无上的威严;他在我面前心情慢慢的开朗了许多;为了奖励我这四年来的不离不弃;他放宽了我的自由;我偶尔出了一下宫;也不会有事;相反我把民间带进来的玩意;他有时候会和我一起把玩。不过他不让我走开太远;为了避免宫里人多嘴杂;他建了一座皇家别院长春园;有一半时间把我带去那里居住。
只是他心中有一大遗憾;在叛乱逐际平息之际;他的皇后难产连带小孩一起毙命;如果不是我误入时空;在他小时候出现和他一起成长(他长大的时候;我的样子也跟着长大);他(她)们将是一对美满的政治婚姻;他很内疚;他抱着我嚎啕大哭言道:“是我负了她;是我负了她。”
我摸着他的头叹了一口气说:“不是你;是我;如果我当机立断走远一点;就算这样而离去;你和她也可以慢慢培养感情;如果我当初不要出现;她该有多幸福;或许她能活得更久。”
他本来是抱着我的;一听到我说这话;猛然抬起头;抓住我的双手说:“不可以;是朕负了她;不是你;待我百年归去后;我右边位置躺的一定是你;我们要躺在同一个棺材里;听着;是朕负了她不是你。”他刻意对我说出他至高无上的称呼;表示生为皇家人;身不由己。
我听了心里酸苦的要命;几乎要一起拥着他嚎啕大哭;又怕他再多生疑心;终究把泪水吞回了肚子里。
皇后下葬的一个月里;他很少言语。吃喝极为马虎;连碰也不碰我一下。一个月后更厉害;不是办公到半夜;他和衣睡一觉或是到其它妃嫔里留宿;寝宫里的空气开始窒息起来。
虽然暂时六宫无首;皇太后怜惜他少年丧妻;不敢叫他再另立一位为后;请他批了旨着令另一位贵妃统领后宫;管理后宫事务。
两个月后;他看起来烦躁不安;跟皇太后请安后直接到了长春园里也没有带上我;一下子我好像没有了主心骨一样;成了宫中怨妇。
晚上躺在床上;正在做着梦;突然间惊醒;一看见有个男人穿着短装打扮;头上的头发都剃去
,留下最中央的一撮,梳成高高的发髻。额头勒一条布巾站在床边盯着我;吓了我一大跳;刚想大叫后来又想起;别人不知道我的存在;喊了也是白搭;况且晚上能进深宫大院又能看见我的人必不是普通人;正在惶恐不安的时候;他轻声开口道:“姑娘别怕;是皇上要我带你走。”说完亮出康华随身带的玉佩;我认得这个信物;本身也有一个戴在贴身衣物里头。
宫里的侍卫一见到他都称他为大师也不好奇他为什么进出内宫;坐在马车上我迫不及待的开口言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是教皇上在你身上下蛊的人。”
“为什么?”
“那是命中注定的事;姑娘本不是这个朝代的人但又是他命中注定的人;你的姻缘断桥后本不该续;只要一续你就会来到他的身边。”
“有什么办法可以解掉;现在把姻缘断掉行不行?”
“除非他忘了你;他的执念太深又是天命之人;所以你才会来到他的身边。”
“但是我那边的人说只要我不要向北就行。”
“那你就会在南边遇到转生后的他一起共续前缘;你在他今生本来只有一半情丝;在他三十二岁时就会难产离去;他感应到了;所以用了他的血起祭把你拴到他的身边;现在仪式还剩下一半;只苦了现世的他还要等上一段时间;就算你回到现世和他一起共续前缘也将不会有子嗣。那也是他的代价。”他缓缓道来;听了他的话;我好像越听越远全身变得无力头晕;恍惚间好像嗅到异香然后就不省人事。
等醒来后;看见他脸上有掩饰不了的兴奋;倏然瞥见我有些不知所措的神情;一下子把我抱了起来转圈;让我云里雾里。
他长吁了一口气道:“我终于放心了。”说完他揽过我的腰身;另一只手就探入我的衣内;不用说我也明白他接下来要干什么。我松开了他;稍稍整理了一下被他揉乱的衣衫道:“你还没告诉我;你背着我干了什么好事。”
他再用双手一揽把我再抱回他的怀里然后用手刮了一下我的鼻子道:“那几天你吃醋的样子让我好开心。”
“别说其它的事;说回正事。”我脸红了一下。
“大师已经跟你说过了。”
“等我老了;你到时才来做一个风流皇帝怎么办?”
“那你也是最漂亮的老太婆;能不要你吗;通灵镜已经让我看到你白发苍苍和我靠在一起的模样;所以说今生你是逃不掉我的手掌心;乖乖的认命吧!”
看着他嚣张的模样;哪能让他如愿;想要咯吱他的腰;他早闪了过去;但搂的还很紧。
接着他哼哼唧唧地道:“雪儿姐姐;你再闹;我就要换其它的姿式;到时你别怪我不够温柔。”
我弯起了嘴唇;假装就要顺从;趁他放松的时候;踩住他的脚;跳开他的怀抱。
他自己一个人倒在床上;也不追我;把他的双手叠在脑后。
“送你赔罪的礼物,你想了很久的;自己过来拿”他不怀好意地睨我。
“什么东西?你把东西放手上;伸过来就行了”难得这坏胚子会赔礼
“你过来看看就知道了。”他笑嘻嘻的道。
明知他有诈,却还是好奇地又走回床前。
“再近一点。”他懒懒地勾勾手指。
“够近了;快拿出来”我弯腰,小心的凑了一点过去。
“上当了吧;哈哈!”迅雷不及掩耳,他又将我拖了上床,用躯体紧紧压制住;“就是我;如果你再想出花招的话;外面养的林子也不错;到时候去那里耍。”
没人帮我撑腰只好就范;只是觉得太便宜他了;一到白天我就钻进自己的老鼠洞里;让他找不着;干着急爽的很;就有一个后遗症不好;为了怕他找到;我连饭也不敢出去吃;饿着自己了;总算他让我捶了他两下让我解恨。
接着朝廷数十万大军浩浩荡荡的开进了主要战场;图东奉着康华的旨意在征战途中能降服就收;避免生灵涂炭;收不了就就地正法。
又在别人以为军力已空的时候;突然派出另一将军方大人;抽掉守卫皇城和皇宫的一半人共计三万;开赴另一薄弱战线;打了个叛军措手不及;这样一样;让叛军们提心吊胆;唯恐还有奇兵出现;方大人自从打了个开头;一路畅通无阻;势如破竹竟比主力还要声势浩大。
思乡
图东风尘仆仆地走进了康华的寝殿;那时正值入夜时份;康华马上从床上爬了起来;鞋子还未穿好就走了出去;我刚好没入睡还在外宫里头;康华看见我就摆了摆手;叫我静坐。
图东本想跪拜;康华急急忙忙的对他说:“爱卿不必礼;只需将战况详细说来。”
图东显然是星夜兼程赶回来的;整个人显得异常憔悴;就连说话都有些吃力。“回皇上;桂王(藩王之一)的手下李明能力非同一般;他们闻知臣赶来增援;便火速派了一支先头部队;抢占了平州;意欲占了平州要塞挡住我等的增援;好在先头部队不多;不过这场战斗异常的艰难和激烈;整整打了一天一夜;打垮了全部叛军;但我军的损失也不小。”
“哦”康华哦了一声。“爱卿辛苦了;要好好抚恤阵亡将士的家属;现战局又当如何?”
图东道:“虽然损失不小;但毕竟及时抢回了主要塞道;掌握了这场战头的主动权;现在战局相当平静;李明曾数次组织军队夜袭;均被我军打退;微臣离开那里的时候;明克大人叫微臣转奏皇上:只要他和军队还有一人在;就决不会退让半步。”
康华悠了口气道:“明爱卿办事;朕自然放心;图爱卿一路鞍马劳顿;还没有喘几口气又要出征;朕心中实在不忍。”
图东马上道:“有皇上这句话;微臣万死不辞;臣马上派人到东广和西林去打探;一有消息;马上回禀。”
同年秋天战事基本上除了一些小冲突外;几乎没有战事。康华派方大人突然从最薄弱的西林的出手;此议一出;众大臣议论纷纷;终于王大人忍不住在早朝时提问“微臣无能;请皇上教诲?”
康华笑了一下道:“要彻底消灭叛军似乎应向桂王先下手;他的战斗力最强;塾不知;他是个小人以利益为先;否则当初叛乱时他不趁机北上;却守在原地观望;现战况分明;除了一些小冲突无法避免外;他几乎没其它举动;也不帮其它叛军;想来是等朕的招安;若是把他招安过来;岂不是避免了军队的损失;现在叛军全部不动;跟朝廷僵持;朕非要就要打开一个缺口来。”
王大人忙叩头道:“皇上英明;但招安这事。。。。”
康华问道:“是不是桂王怕朕秋后算帐;朕会拟一道圣旨写得明明白白;只要他主动与朝廷停止为敌;往事一概不究;有圣旨为凭;但是若他还三心两意。。。”康华把手往下一挥。“就彻底消灭他!”
王人人忙道:“皇上天纵英明;微臣惭愧。”
康华又道:“既然王爱卿已经问道;招安的事就由尔等来办;招安后桂王所留兵马的问题等战事结束后再议;不宜过急。”
王大人脸色凝重的回道:“臣遵命;明天就准备出发事宜。”
康华点了点头道:“你先退朝吧;朕在这里等你好消息。”
话刚一落;他坐回到了龙椅上;太监会意就高喊着退朝。 因我时常白天睡太多;晚上两眼发光;扰他清楚;所以他上朝的时候大部分都拉我过去;说是要还他一个好觉睡。
刚回到内宫里;刚落座;听了一早上政事;脑袋听成浆糊;突然想起巴里坤的天气预报是这样用陕甘方言播报的:“东(DON,平声)帮(BAN,平声,边)个晴,西帮个阴,中(ZHON,平声)间夹着一团黑疙瘩云(YONG,二声),哈(下)不哈雨不一定(DIN,四声),哈了以后再言传(告诉,说)一声(SHEN,四声)”。学着说了出来;到底是两个世界的人;他听的一头雾水;只有我自个在那里笑。
“听不懂是吧?”我得意洋洋;一个人自娱自乐。
“取巧;姐姐是不是?”好看的唇一撇,表示不屑;随即把我搂了过去;恶意的把我挤在他的胸膛“池里的锦鱼养得都比你肥;你一天到晚都吃吃睡睡的硬是没肉;那鱼还一天到晚的游;比你还勤快。”
“嫌我没肉;晚上你找鱼陪你去;你做它弟弟去;它颜色比我多;比我还好看的多呢!”
“还说是姐姐打趣一下就小气成那样了。”他用手指点了一下我努起的嘴。我噗哧一笑,伸手拍拍他的脸庞“找你的鱼姐姐去。”
“中午时候叫御膳房清蒸一条过来。”他正想亲昵的蹭一下我;外面老远就听到有人大呼小叫的跑了过来。
“皇帝哥哥。”原来是他的小妹妹金宁公主;因为小素来得到太后的宠爱;有些刁蛮;她的手里还牵着一位妃子的手;进来一看是定妃;相对于金宁公主的冲动;定妃看来就有些忸怩;好像有些不好意思;正努力的想挣开金宁公主的手。
“皇妹什么事?”他抓住我的手;不动声色的问;好像刚才亲昵的场景都是假相。
“听宫里的太监说;你的寝宫里藏了个女人;是真的吗;如果是的话;漂不漂亮;比不比得上定妃?”金宁公主是个急性子的人;说起来连比带划;头上的蝴蝶随着她的摆动也晃了起来;光说不行;眼睛还四处看。
“是谁在乱嚼舌根;朕叫人剪了他的舌头;抄了他的家。” 康华坐回了锦塌上悠闲的说;随手捞起一本奏折来看“战事那么忙;时间可不是拿来胡闹的。”
“皇帝哥哥。”她拉着康华的手在那里撒娇;好在我移动的快;不然就要摸到我了。“母后去问了敬事房的太监;说你自从皇后归去后;很少到皇嫂们那边去。。。”还转头问了定妃:“是不是皇嫂?”定妃在那里尴尬的不行;又不能不回答;只得轻声细语道:“回皇上;母后确实也找我们问过话。”
“皇帝哥哥你到底是不是藏了个女人在宫里头;母后都要开始查你了;要不你先告诉我;让我先过目一下在母后面前帮你说好话。”
康华无奈的扔下奏折;开口道:“朕是藏了个女人在宫里头;你帮母后找找看;你看就在你面前。”
“吓”她马上睁大了眼睛看;我确实坐在她前面;不过她看不见我;我想笑又不敢笑。
“那女人还厉害的很;夜夜不让我安睡;又磨人;又贪吃;又小气。”康华开着玩笑;半真半假的说;我瞪了他一眼;却一动都不敢动。
金宁在空气中拼命的嗅了几下;“咦有女人的香味;”她马上又跑到内室里去翻翻找找;想当然她还是两手空空的出来问:“人呢;藏那里去了?”趁她到内室里的当头;我轻轻的闻了一下自己身上都没什么味道。
“又在胡言乱语;可能是伺候朕的宫女留下的。”他看了一下定妃又能说:“定妃;把公主带回宫去;她素来与你亲近;你有空就教教她;不要让她到处胡闹。”
“是”定妃有别于其它妃嫔的珠光宝气;整个人素雅的很;看起来像不食烟火的仙子。
“小喜子”
“在”一个眉宇间透着机灵太监走了进来。
“把公主请回她的宫里去;别碍了朕的正事;定妃也陪着她去。”
“是”那太监和定妃都应了;然后那太监把那不想走的公主连哄带骗的拉走了。
康华才长吁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