罚他的宝贝孙子跪,他就罚那个女人的儿子跪。
罗渊跪在书房里,大气都不敢出,他也心疼自己的儿子早有悔意,这下可好,老子生完气,老婆也跟着生气把二女儿和三儿子全部抱走住进了别宫。
“从明儿起,瑞儿就跟在朕的身边,反正你皇姑也喜欢他的很,刚好和荣儿一块。”
“父皇”罗渊大惊,自己出了事,母妃早缩在一边,只有皇姑也就是东平的雪姨才能救他。
说曹操曹操就到,皇姑慢里斯条的迈着脚步走了出来“别吓渊儿了,他也只是个孩子。”听听皇姑多好,为他的犯罪行为找到了理由。
“华儿,等瑞儿养好了身子就送过去再陪你几天,以后瑞儿就要陪他母妃了。”
皇姑唱着红白脸“这事都怪我,没事把东平带进宫来,让你看上了眼,孩子也生了,可是你母妃眼里还是容不下她,我问过当时在场的宫人说是你母妃看中了郑国公家的孙女,不为难你,我会让你父皇替你作主休了东平,另娶他人顺了你母妃的心意,百行为孝为先。”
她擦了擦眼角的泪“东平那边只怪她命苦啊!”
“皇姑”罗渊大惊失色,难道自己要家变了“母妃,没有说过要替儿臣纳了郑幸达(郑国公的名字)的孙女。”说完想起母妃把自己叫过去时骂了东平和瑞儿的不懂事,转弯抹角的夸起了郑幸达孙女的好处,怪不得东平一句不吭,原来是恨死自己了。
“父皇,皇姑,儿臣知错了。”罗渊差不多要哭死。
“等你知道哪里错了再跟朕说。”康华拂袖“姐姐不要再说情,朕已经忍了很久了。”
“皇爷爷。”醒过来的罗瑞踉跄的跑了出来抱住康华的脚道:“求求皇爷爷不要罚父亲,瑞儿是太娇气了,连个茶都泡不好给皇奶奶喝,皇奶奶才生气的。”
“你瞧瞧你儿子比你有出息多了。”康华不听孙子说犹好,一听更是火冒三丈“你不配有这样的好儿子。”
“父亲”罗瑞抱着父亲罗渊的头痛哭起来“是瑞儿不好,是瑞儿错了。”一句话说得罗渊无地自容。
最后在皇姑的斡旋下,总算抢回了儿子,可是老婆的气难消的很,为了全他的面子也愿意跟他回去,可是足足十天不愿意跟他说上一句话。
“东平不要生气了。”他实在受不了把东平拦在卧室,从后头抱起她“我没有生气。”东平的泪水滴在他的手背上“只是让你以后没有后顾之忧。”
她收了眼泪,冷冷的挣开他的手“父皇百年后,雪姨还可以跟着过去,我呢,到时人老珠黄,还不是留在这里给人糟贱。”
“我一定会像父皇对皇姑那样对你。”
“太晚了,皇姑百年跟父皇去时才有封号,那是父皇给她最大的保障,不会受到宫规的约束,给人找借口。我不为难你,百行以孝为先,母妃至上那是应当的,为了她,我走就是了。”
“不要,我不会让你走的。”
“我累了,让我睡吧!”东平躺上床,闭起了眼睛不理他。
过了不久,皇妃东平开始卧病床榻,罗瑞一夜之间长大了许多,亲奉汤药于床前,三个月后罗渊庶妃生了一子,良妃爱若珍宝,坚持举行盛大的满月酒,要罗渊把生子的庶妃提为侧妃,封礼当晚,正妃东平除了皇姑其它人一概不见。
“母妃不愿见你。”罗瑞日日侍奉母亲,十岁大的孩子憔悴了许多。
罗渊紧紧拉住儿子的手“告诉她不是父亲的意思,是你皇奶奶哭死觅活的要做。”
“父亲,母亲知道了,弟弟的满月宴就要开始了,快去。”
“我很快就回来。”他摸着罗瑞的头。
宴会进行到一半时,内宫传来了哭声,大皇子正妃韩书瑜病重不治离世,红白事相冲,罗渊连东平最后一面都见不得。
皇长孙世人谓之至孝,皇帝怜惜他少年丧母,特准皇姑抚养。
一个月后,良妃坐在宫堂里跪求皇帝下旨再钦选一位皇长子正妃。
“母妃,我不会娶”东平去后,罗渊整个人消沉了下来。
“难道你在怨母妃。”
“不敢。”罗渊惨笑了一下道:“只怨我自己,母妃,东平她那天病的那么厉害,我在干吗?我在陪另外一个女人花天酒地,她是活活气死的,她是活活气死的。”罗渊撕心裂肺地嚎啕泣绝“她是解脱了,可是我连儿子一面都见不着了。”
“你愿意再娶的话,儿子肯定少不了。”
“那是东平吗?如果是东平的话,我愿意再娶,母妃。。” 他拉起良妃的手:“你叫东平出来啊,从棺材里再爬出来。”
良妃不知所措看着呈半疯颠状态的儿子,可是外面的动静吸引了她。宫人们抬出五大箱子的东西。
“你们这些奴才在干什么。”
“皇奶奶。”穿着孝服的罗瑞回道:“母亲不愿意她的东西占了父亲的地方,让我在她去后全部烧掉。”
“瑞儿你回来了。”罗渊打起了精神:“吃饭了没有,饿不饿?你母亲的东西不占地方,留下来给我。”
“父亲,皇爷爷亲准了母亲遗愿,母亲人去了,父亲好好保重。”
“不孝子,自己的母亲去世了,都不会流半点泪。”
“母妃不准说瑞儿。”
“走吧!”罗瑞拱了一下手,示意抬箱子的宫人马上抬走东西“瑞儿侍奉母亲床前一百天,什么泪都流尽了,都未能留住母亲性命,父亲保重,母亲临终时托付皇奶奶把弟妹一并带走。”罗瑞跪了下去“瑞儿不孝了。”
“干干净净走掉更好,你父亲不稀罕,本宫也没有你这个不孝孙子。”
“妹妹,孝不孝是皇上的事,你既然不稀罕他,我带走他便是了。”秦梅缓缓过来说道:“东平的孩子也就是我的孙子孙女,真可怜啊!不就一个月时间,他们身上就多了许多伤痕,没娘的下场也许就是这样。”站在她背后的宫人一个手里牵着孙公主,一个人手里抱着二皇孙。
“父亲”孙公主不懂事,直接向着罗渊走去。罗渊伸出手来抱她,扒开她肩头上的衣服,现出一片乌青的伤痕“母妃是谁做?”东平去后,他把儿女托付给了自己的母亲。
“自己的女儿被人弄成这个样子,都不知道,渊儿你令皇姑太失望了。”她转过了头:“走吧,瑞儿。”
“皇姑,渊儿错了,不要把他们带走。”
“东平会怨我的。”秦梅温婉的说,看了一眼良妃,良妃低下了头不敢说话。
“皇姑”罗渊凄厉的叫了起来“瑞儿不要走。”
“喂醒醒”是东平的声音“东平不要死,东平。。。”他睁开了眼睛看见东平皱着眉头看 “自己睡那么舒服还大叫,儿子却在受苦。”他惊起了满身汗,原来是南柯一梦。
他赤着脚走了出去“瑞儿,瑞儿”罗瑞还在罚跪“起来,是父亲错了,快起来,瑞儿没事吧!”
“瑞儿错了。”罗瑞被他吓了一跳,父亲睡着时,他就没有跪过,母亲还拿了冰豆糖水慰劳他。
“瑞儿没错,我和你去看看小弟弟,听说他长牙了,不过父亲刚醒来,先泡杯茶给我喝吧!”
等罗瑞泡好茶后,罗渊马上喝了一口“嗯,瑞儿泡的茶就是好喝,是你皇奶奶挑事。”
“啊”罗瑞吓了一跳,有些心虚。
“你皇奶奶年纪大了,越活越回去像个小孩子,以后问安的时候父亲和你还有你母亲一起去,还有皇姑很喜欢瑞儿,到时她留你的话,就不用去皇奶奶那里问安了。”
“怎么转了性子。”东平狐疑的问他。
罗渊抱紧了东平“手心手背都是肉,扯到那边我都会痛。”
“爹爹。”小女儿飞快的扑了过来,把那粉嘟嘟的小人儿抱了起来,好重。
“你皇爷爷怎么不考你功课?”
“你睡糊涂了不是?雪姨哄父皇出去散心了,要不你也不会累成那样;如果皇姑在的话;瑞儿也不用跪那么久。”
“对对是我错了;不过有你在就不累。”罗渊放下女儿,改抱妻子。“喂,注意影响。” 东平大叫。
他顺手抱起了罗瑞,小女儿不甘寂寞挤坐了东平的腿上。
有爱妻,贤子,这一生何求。
兰韵娃娃 2007…02…16 17:16
番外:花脸
“娘娘近来异服,仿着宫里的姑姑到梨园戏班子上去了。”
康华躺在椅子上“继续说。”
“与唱武生的戏子走得近,那武生旁人谓俊俏之极,娘娘拿走了他化脸用的粉盒子,尚不知娘娘的心意。”
康华清了一嗓子,看了一下外面树木稀稀落落“你这个奴才犹豫了半天不敢说就为这事,是谁放了风声给你。”
身为耳目的太监跪了下去伏地,“此事蓉妃娘娘早知。”
康华吐了一口气“留不得了。”就想让此人消失,可是一想到秦梅胆小,万一不小心知道后,疑神疑鬼,神气不好还会大病一场。
“皇上。”上前来的侍卫见他手停在了那里“要不要带下去?”
“带下去。”康华沉吟了一下“放出宫去,从此不许踏进皇城,不准让人知道。”夕阳的余晖照在他的脸上,额头细细的纹舒坦开,心道假亦真时,真亦假,宫中消失个把人,别人都会当他死了。
另一耳目步了上前“大皇子如何,西北边上图家人捎了信来,他受了没有?”
另一耳目心知肚明前一刻共事的人从此消失,说是开恩了,可是下边的人会不会歪了旨意?他不敢想下去老老实实答道:“良妃娘娘极是高兴,大皇子却不愿看,这会子闹着。”
“还有呢?”康华闭上了眼睛,一时心血来潮,不让他们上折子密奏,倒是听出许多事来。
“四皇子也知晓此事,但只管糊涂装作不知。”
罗建,雪儿姐姐平日夸他单纯,直来直往,康华用手敲动了一下椅子缘上,忽觉得有些失礼,重新握成拳,其实人心成海,她能猜度几分。
殿里沉下了暗气,奏密折的人已经走了出去,他似乎睡着,宫人不敢近前,良久他睁开眼睛问道:“娘娘呢?”
一宫人跪了下去“回皇上的话,娘娘嘱了奴才说今晚去玉宫和皇子妃共膳,让皇上早安歇。”
这女人倒是自己快活,莫非自己真老了,他摸了一下脸,又不会,她前天还夸自己骑马的样子是英姿无比。
“父皇”九皇子罗荣冲了进来,后面跟着奶妈侍卫一并随从,他抱上了自己的儿子“功课可都用功了。”
他脸上沾着墨“写好了,你看。”他小脸上兴高彩烈的奉上自己的作品“母亲让我画花,她在一旁学着,给父皇看了没有。”
他站直了身子,把儿子抛了上去“你母亲是个小气鬼,自己藏起来了。”这太阳打从西边出来,那女人竟然学人画画,想当年自己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她都不愿学。
“咯咯咯。。。”罗荣抓住父皇的领子“再高些,儿臣会小心点的。”
他还是把罗荣放了下地“别摔着了,你母亲就会啰嗦个没完。”
“母亲才不会,她常说摔一跤,长一高,儿臣跌倒的时候,她都要儿臣自己爬起来,呃。。父皇,儿臣告诉你。”罗荣勾了一下小指头,示意父皇把耳朵伏在自己的嘴上。
“什么事?”他盯着罗荣神彩奕奕的小脸,那女人究竟想干吗?画了花竟不找他来献宝。耳朵自觉自发的凑了上去。
“母亲很小气,画的花都是小小的一朵,指甲点大,难看极了。”罗荣别了一下小嘴。“母亲还嘲笑儿臣不会欣赏,等父皇看了要帮儿臣出气。”说完可怜兮兮望向康华,似乎受了天大的委屈。
“好了,你母亲扔下父皇不管,今晚上你就陪父皇用点点心。”
他眼珠一转“叫上七姐姐和八哥哥。”
“什么时候和你七姐好上了。”
“不是了啦!”他拉着康华的衣摆撒娇道:“定母妃出了城上香,七姐出阁的日子近了,怕她寂寞约好了今晚和八哥哥一起找她,所以父皇允了吧!”
康华捏了一下小儿子的脸蛋,“依了你吧,鬼灵精。”旁边的太监一听到有八皇子的到来,忙着吩咐人把单上的肉食去掉。
夜晚,康华一人在龙床上。“嘘!”突然听到一把熟悉的声音,叫着伺候的宫人不要发出声音。她在搞什么古怪?康华索性闭上眼睛装睡。
那秦梅蹑手蹑脚爬了上去。“华儿,华儿。”她轻轻叫了两声,见他仍是均匀的呼吸,放了一半的心。
康华知道她打开了帐子,拔亮了宫灯,轻轻的把自己的脚抬到她的脚上,另杂着盘子的声音。
坏了,这女人竟拿了一只小画笔在自己的指甲上涂涂抹抹,“这脚指上边的毛多了点,衬着不好看,要不要拔掉?”某人苦恼着,拔了就怕痛醒他。
“你试试看,我保证不叫出声。”康华坐了起来,看见自己的大脚指甲上画了一朵花,花中有张脸,咧着牙正对着他笑,秦梅左手端着一个盘子,有些染色料在上头,右手拿着小画笔。
“那我试了。”嘴里是这样说着,但是秦梅拿着调色盘转身就跑,连鞋子都来不及穿。废话人都醒了,这美化脚指的计划算是完蛋了,再不跑的话,那小气鬼还不会在床上撕了她。
康华慢了一步,也追了上去,宫人们把门关了上,秦梅看着情势不对,急步了点“啊”一个手颤把整个调色盘的盘子全盖在了自己的脸上,黏黏滑滑的颜料糊了满脸。
“不要睁开眼睛。”康华气极败坏提醒她“快把王栋勇(值班的太医。)叫过来。”
至此秦梅弄了大花脸(古人不会欣赏,弄到现代还不是后现代艺术品一幅),闭紧眼睛,坐椅子上,大气都不敢出。
“娘娘眼睛无大碍。”王栋勇看了一下,眼睛被布遮住的秦梅,颜料是戏班上画脸谱用的油彩,清理过程也不费事。
“唔”康华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他。“娘娘身娇体贵。”
王栋勇领会了圣意加大了声音道:“娘娘的眼睛入了异物,须慢慢休养个。。。”
康华用双手按了一下额头,然后再把一只手平放。
王栋勇接道“半个月,且不得见光。”
被人扶了出来的秦梅听到后“怎么那么久,眼睛只是肿了一点,料想明天也会没事。”
王栋勇陪笑道:“虽然娘娘闭眼快,但还是入了一点在内,极怕感染,就算是沐浴也不得碰上它,别说见光了。”
“还敢说,这半个月你老老实实呆着。”康华厉声说道,并下了一道明谕,十五天内除了当班宫人,其余人等不准进入寝宫,也下了封口令,不准任何人把这事泄了出去。
与唱武生的戏子走得近,他倒要知道会有谁把这事添枝加叶。
“想与你添个喜趣,却落得这样下场。”秦梅从背后抱住他道。
康华翻了过来,吻住她的唇“怎么想到去梨园去拿那些家伙。”
“我可是求了班主许久,好不容易,那武生刚好上妆,剩余的点许,硬是拿走,还有我找了臭荣儿学画花,让那小子笑了许久,你说这厚脸皮能好做嘛!”
“梨园里头的人知不知道你是谁?”
“知道他们还会给,华儿你不知道,那些人一卸妆,难看的很,真不明白,朝里会有官员为了争戏班的人拼个你死我活。”边说边用手摸进他的肚子,摸到肚脐眼,坐了起来亲了一口。
“呵呵”秦梅低笑了起来“眼睛看不见,用手摸也行。”她继续往上摸,康华调了个头,很好,终于摸到不该摸的东西。
“讨厌本想好好体会一下华儿的五官,谁知你坏心。”
“是谁先起坏心。”
“是我又怎样”秦梅真起了坏心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