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驴子是我在小平家花了高价买下来的;也不是钱多了没处花;而是小平的妈妈病重;家里贫寒;请不起大夫;明着帮吧!小平的爸爸自尊心极强;不愿受人恩惠; 只好借口要买毛驴;留下足够看病的钱;并软磨硬磨的浪费掉无数的口水,康华才勉强答应让我试试骑驴的滋味。
我手舞足蹈;忘了手里拿着棍子“不要,我骑着它舒。。。。。哎。。。。哎。。”服字还没有说出来;萝卜一下子向水沟旁转去;那只没眼睛的家伙;立马掉转方向跌进了水沟里,害得我也要接受臭水沟的洗礼,最可恨的是,那头驴竟然在沟里还顾着那个萝卜,第一时间就吃了起来。
“哈哈哈。。。。。。”这下侍卫们全然不顾我的身份,全部狂笑了起来。康华出来时,笑得太厉害,下马车时差点跌倒。
“还笑,还笑。”我一身狼狈从水沟里爬了起来,闻了闻身上的味道“好臭哦”眼珠一转,想嫁祸与康华,还没有挨近他呢,就让他轻巧的避开,差点重新跌入沟中,好在他眼快扶住了我,这才打消报复他的念头。
沟不深,那蠢驴吃完萝卜后,爬了上来,还在一旁嘶嘶的叫嫌我放的萝卜不够大,气死我了,一把扭住它的驴耳朵教训了它一顿,外加十五大板,可是可是驴皮太厚了,我手打的生疼生疼的,用了若干个白眼放驴归山。
山里的泉水清的很,找个地方弄干净了,清清爽爽爬上了马车窝到他怀里寻求安慰,可恶的是他一直止不住笑,笑声传出马车外,那帮侍卫也跟着笑。
我跌进沟里崴了脚,上上下下都让康华背着走,暗爽到内伤。
行程原只安排离京城较近的市县,驿站里的急信打消了康华回宫的念头,转道取向罗渊所处的湖州。
兰韵娃娃 2007…02…16 17:13
舍得
过了两天到了目的地,康华和罗渊在一家客栈会首,两父子更是一番长谈,我身子不爽,自行在隔壁房间歇下,一觉中间屡次被他们的怒骂声吵醒后又睡下。
晚饭时份,康华把我喊了起来用餐。
在包厢里“皇姑,父皇不是还带了一只病猫过来嘛,怎么不见了。”罗渊打趣道。
“笑晕你算了。”我捂着还在隐隐作疼的肚子。
“父皇,以后要看紧点皇姑,不要让她吃那么多不该吃的东西。”
“有什么办法,痛的时候她自然会记得,等好了后,一样当作是耳边风,管也管不住。”
嘿嘿我干笑两声,“你们父子今天干吗,都把苗头对准我,上午时候你们吵得厉害,这会子怎么那么好了。”
“哼!还不是给那帮蛀虫害的,三里的长筑全是粉饰太平,手指头按紧点都会陷下去,拔下去的银两。。。”罗渊说到这里,拿着茶杯的手突然握紧,茶水溢出来烫了手也不觉“平时吹嘘那么厉害,全是粉渣。”
“朝里的大臣还上奏说他们有功,全是一窝的。”
康华的眼神顿时利了起来,“渊儿啊!这班欺上瞒下的人正好让你练练。”
“还是先吃饭吧!”
“对。。,父皇还是盯紧点皇姑吧,省得她趁你不注意时,什么都吃下去。”罗渊兀地转了另一幅脸孔说话。
我帮他们各盛了一碗饭,放在他们面前道:“眼下雨水盛期差不多到了,还笑我,赶紧想想办法吧!”
“养了那么多人是吃干饭的吗?姐姐就不用担心了,眼下还不能将他们连根拔起,警示倒是少不了。”
“父皇,他们像是知道我出来了。”
“自己想办法查出来。”康华应了他一句,就开始用饭。
“莫非是内鬼,父皇;孩儿会尽心去查。”
“好了,还说那么多干吗,多吃点。”我挟了菜给罗渊,他边吃边想,我挟了什么他也不在意,我眼一动,悄悄的拿起旁边菜盘作装饰用的指天辣椒替他加料。
“咳。。。”罗渊中招了,我在旁笑了起来“不专心吃饭的下场如何。”
内侍在一旁掩住嘴拿起茶杯给他漱口。
罗渊像个烧熟的螃蟹“皇姑,咳。。。父皇。。”眼泪都呛的流下来了。
我乐呵呵的拿起碗吃饭,“罗渊。。。咳。。。你怎么。。。”好辣哦;呛死我了。
“哈哈。。。。”罗渊乐不可支指着我狂笑。“着道了吧!”
康华拿了茶让我漱口,顺便看我和罗渊大眼瞪小眼的吃完这顿晚饭。
晚上入睡不久,迷迷糊糊之间看见苏贤对我说“该起床了猪,我买了肠粉给你哦。” 好香,好熟悉的味道。可是我不想醒。
“起床了,妈妈带了汤给你喝。快醒醒。”
“妈妈”我无意识就想睁开眼睛,突然心里打了个颤,康华呢?“啊!。。。”我坐了起来,环顾四周,还是在客栈里,吐出了一口气,他安安稳稳的睡在我的身边。
搂过他的手臂;温暖如昔;顿时松了口气。
我虔诚的跪在菩萨面前“菩萨,百行以孝为先,信女秦梅不孝未能侍奉于母亲膝下,跟随夫君康华在此安身立命,心头挂念母亲。。”一想起妈妈,眼睛发酸,还有慈祥的外婆,顿不住泪如断线的珍珠流下。
站了起来,抹干眼泪,敬献香油钱。
摸了摸手上的镯子,望着外面的天色发暗。
“夫人,老爷说他等会就到,叫夫人等等他。”
“好”我在斋堂坐下,早有小沙弥端来茶水。
“有劳小师傅了”
“施主不必客气,在这里安坐即可。”
“谢谢小师傅”说完闭起了双目养神。
一个惊雷在头上响起,吓醒了;“哐啷”手镯碰撞到桌子上;闪出了几条裂纹,尖锐的痛楚突袭心脏,究竟在这空间里还能留多久?
满目都是昏暗的物景,重重的雨丝似乎隔阻了我与外面的世界,我踉跄的站了起来,心扯痛着呼喊,手紧紧的揪紧了胸口的衣襟。
“夫人,怎么了。”
意示到失态,忙松开了手,整了一下衣服道:“没事,只是担心下这么大的雨,老爷能不能赶过来。”
侍卫恭立在一旁道:“夫人放心。。。。”
我打断了他的话道:“你们怎么还站着,都坐下吧!老爷一定会来的。”
“这。。。。”
“这有什么,都在外头了,还穷讲究什么。”
“是”他们坐下了,可能真是累了,坐下时,都不约而同松了一口气的表情。
“施主有礼”一位穿着僧衣的僧人步行了过来。
看见他慈眉善目,望之可敬,有些熟悉,忙回道:“大师有礼。”
“贫僧与施主也算是有缘。”
脑海里翻来覆去,灵光一闪,原来是康华大婚,我那时外出时遇见的方丈(详见第五章陪伴)。
“方丈怎么出京了。”
“佛缘来,便有应道。”
“我久思家母,不知。。。。。。。”
“世事有舍便有得。”
“我放心不下家母。”
他双手舍十道:“便是前缘,忧心无用,念想心动。”说完便大声念着佛号向佛堂走去。
“姐姐”康华收起了伞,向着我走来“是不是等急了,有点事耽搁了。”
“那堤还能挡一阵吧!”
“河水还未涨,若涨了起来,早塌了。”他边说边扶着我上马车“你的脸色不太好看,是不是着凉了。”拢紧了我的衣服。
“没事,小眯了一会,还没回过神来。”我倒头看着他“倒是你脸凉了。” 拿出手绢帮他擦去雨水。
透过水气氤氲;浴室里变得朦朦胧胧;他拥着我一同在浴池里“出了京城惯不惯?”
我倚在他的胸前“我还嫌日子短呢?”
他搂紧我“我看这些日子姐姐累的很,老想着睡觉,这里的事也差不多了,明天就回宫。”
“好啊!”说完这句话,人又坠入无意识的梦乡中。
醒来的时候,穿戴整齐的躺在床上,有一位中医躬身搭线诊脉。好半晌,恭手回道:“不是喜脉,也不是太累,也不是阴虚。。。。。恕老夫无能,诊不出来。”旁边的医童拿起药箱,那中医匆匆背起,没有收诊金就走了。
“姐姐有没有事?”
“皇姑觉得怎么样了?”
看着他们焦虑的脸,细声开口道:“没事”然后坐了起来“都怪你父皇,平时把我养在深宫里,走了几天的路就累着了。”
“渊儿你留在这里,朕和你皇姑先回去,朕会留人手帮你。”
“是父皇”
康华抱起我,坐上马车连夜赶回京城去,途中日渐嗜睡起来,宫门打开的那一刹那,心头浮过念头,真若不行,不如把这躯体留在这里陪伴康华到老,我们的相遇注定是个悲剧,念头一动,黑幕席天卷来,转眼沉眠了下去。
…
五年后,安和三十一年,冬。
夜色在白雪的映照下奇异的出现白光,宫灯照着两面宫墙在风中摇摆。
已经成婚的罗渊牵着一位三岁的皇子,看着前面灯火通明的宫阁,拍了拍衣裳,舒展眉头,装出笑容。
“皇上在这些日子过得可好。”
身后尾随掌灯的宫人连忙答道“回大皇子,最近下雪了,皇上总是喜欢在园子里呆着说是要看冰什么时候能结厚点,看起来心情还是不错的。”
闻言,罗渊只是叹了口气,低下头后对他的儿子道:“呆会记得要和皇爷爷说什么。”
“知道”皇长孙奶声奶气的回答。“下雪了,叫皇爷爷陪我玩儿,不要老闷在宫里。”
大殿内宫灯高高挂起不依的飞舞,御案燃烧着的红烛滴滴滑落催人掠梦,只空有烛泪残留,太监站在御案一边,不敢作声,灯火通明中,康华正低头沉思。
“父皇。”
“渊儿,你来了,坐吧。”
“是,谢父皇。”
罗渊坐下怔怔的望着康华。
感觉到他的视线线,康华抬起了头,看着他,勾起了唇角,笑道:“东平又怀了二胎,不多看看娇妻跑到这里来干吗?”
“东平早睡下了,只是瑞儿(皇长孙的名字),吵着要来看你。”
罗渊苦笑的回答着,父皇的眼睛已不再明亮,神情已不再有飞扬,鬓角都已经爬上了几缕白发,穿在身上的龙袍显得空荡荡。
“渊儿要看紧点东平,不然她老过来吵你皇姑。”
温柔的细语,罗渊听着泪水已经在眼睛打转,为了掩饰,他低下头对瑞儿说:“你吵着要来看皇爷爷,还不快说。”到了音尾处,声音已经哽咽起来。
稚儿不知他的心意,看着父亲流泪,只知帮他父亲拭泪,安慰他别哭。
一会领略到父亲的意思,还没有结结巴巴开口,康华却拉着他的父亲罗渊来到殿外,痴痴的看着满天的雪,面上带着温柔微笑。
“你看,雪下的好大,等再厚些,你皇姑定会醒来吵着我要去滑冰船。”
“父皇,放了皇姑,让她去吧!” 罗渊再也忍不住,哭了起来,父皇用魂珠帮皇姑续着一个躯体,不愿放手。
听了他的话,康华的眼神一下空洞起来,四周静悄悄,没过多久,眼里重新又缠起了依恋。
“说的什么话”然后,康华轻轻用消瘦的手指指着后面;声音短促而幽然。“姐姐睡的很熟,你先回去吧,如果你吵醒她,我又会不得安生了,等雪下得再厚些,她再醒来也不迟。”
灯火阑珊中,罗渊看着康华缓步向后面走去,手里握紧了稚儿的手,迈着沉重的脚步向自己的宫所。
往事如风,待人追忆;那沉睡了五年的皇姑;父皇的心也跟着沉睡。
兰韵娃娃 2007…02…16 17:13
末雪
好熟悉的景象;车水马龙;高楼大厦;回来了吗?怎么觉得那么陌生,我在这片土地上生长了二十多年,可是心底有一个小小声音提醒我,在另外一个空间,我生活的时间更久。
“我家就我有一个独生儿子,你说我能搬出去吗?
是弟弟的声音,他和朋友一起走着。什么只有他一个独生儿子,我这个长女被他摆哪儿去了;敢情皮在痒。
我走到他的后面,开始了热身活动后;就手拧他的耳朵。。。怎么回事,我的手怎么穿了过去。
拿着菜篮的妈妈走过来了“小伟,回家帮妈妈煲饭。”
“妈不要了啦!我有朋友。”
“哟这位是你朋友吧!来家里坐坐”妈妈笑咪咪对着弟弟的朋友说,脸一转又恶狠狠的对着弟弟骂道:“有朋友来了就不用吃饭,啊!”随即用祖传的龙爪手一个向前紧紧的拧住弟弟的耳朵。
老妈干得好,我帮你拿菜篮,我急忙从后面向前,准备谄媚的扮演一个好女儿的角色。
手刚伸过去,又穿了过来,呆呆站立中,妈妈的河东狮吼又发功了“就你一个儿子怎么了,想打你;随时就揍;老妈我五十正当壮年,再生一个都可以。”手里还拧着弟弟的耳朵。
“妈,我记得前几天你说你五十四岁生日敲了我的一部手机,怎么。。。。哎哟”公布了妈妈年龄真相的弟弟惨叫了起来“给点面子,给点面子有朋友在呢。我记错了好不好。”
弟弟的朋友偷笑的脸部都抽筋了“阿姨,我妈也叫我回去煮饭了,小伟先走一步了。”刚走没多运,狂笑的声音就毫不留情的传了过来。
“看什么看,还不帮我拿着。”老妈把菜篮丢给弟弟,在我身边穿过。
难道,我已经不存在这世上了。
对了还有外婆,我快步走向外婆家。
“奶奶出来吃饭了。”是表妹妙蓉清脆的声音。
“吾也迟鞋无唐好”外婆的意思是我的牙齿还没有装好,她的牙齿早就掉光了,吃饭的时候要装上假牙。糟了,外婆的年纪大了。若我真不存在这世上,如果她能看见我,那就会吓到她。
我偷偷躲在阳台外面,看见外婆慢吞吞的装好假牙。
舅舅上完中午班,一进家门大声叫“我回来了!”看见桌上的好菜,左右四顾没有看见舅母和姥姥出来,立马使出螳螂拳,顿时手里拿着青菜条,嘴里叼着肉片;这个舅舅从小就过样(听姥姥说的);有一次惹舅母生气快要追杀到时;立马把臭袜子伸到舅母鼻子底下叫她闻闻臭不臭;舅母哭笑不得;姥姥代劳叫了一个竹笋焖肉。
外婆刚好走出来看见舅舅的小偷行为,一个箭步向前完全没有老年人的拖泥带水,干净利落的扭住舅舅的耳朵“跟你说过多少次了,要先洗手。”
听着舅舅的求饶声,我叹了一口气,家人都安好,只是我这个模样何去何从。
突然感到嗓子里有异物,忙走了出来,找到一个无人的地方,拼命的咳,咳到眼前发黑倒了下去。晃神之间连忙坐了起来,好冷哦,打了个冷颤,咦,这不是在龙床上,谁那么缺德把一颗珠子放在我的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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