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皇叔水云逸,感觉相差怎么那么大,皇叔老是摆张冷脸还拿她挡刀,而白景怡却温柔如水还如此关心帮助她。
如果两个人的性情能换一换,那该多好。
她决定以后都不要理皇叔了,他要权势,要天下,就让他要吧。他想对付谁就对付谁,她只要守住她的后宫,她的白景怡就好。
经过一条湖,便到了白景怡所在的宫殿。‘秋水宫’三个大字竖在大门上。房外乍暖还寒,房内却温暖如春。刚踏入秋水宫,白景怡便让欲正礼的伺人去请太医。伺人没见过水滟师,自然不知道她是女皇,但一看她的服饰及年纪,便已猜到,匆匆去了。
房内摆设雅致,无一丝错乱,就如同他的人一般,温文但不淡漠。墙上挂着几幅字画,书桌上还有一幅好似还未完成的画作,一株傲然盛开的梅花跃然在纸上,栩栩如生。
这里没有金碧辉煌的雕砌,没有奢华的摆设,却典雅的怡人、古朴的舒适。清幽的香味由殿房一角的香鼎中熏燃而出,静静的在空气中缭绕。
置于这其中,一切都仿佛变得宁静而悠远,让水滟师全身神经都不由得松弛了下来,由心底升出惬意感。
“皇上,你怎么伤成这样?”白景怡轻柔问道。
被他一问,水滟师的眼泪就忍不住了,哗哗往下淌,只觉得自己委曲很伤心。
他跪在她面前,伏在她膝盖上,定定地望着她,“皇上,到底是谁伤了你?”
她缓缓摇摇头,“没有,是我自己不小心……”
他眼中划过一丝痛楚,“景怡就这么不得皇上的心吗?为什么要对我隐瞒呢?究竟怎样,皇上才会喜欢我,才会将我真的当成你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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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话 温柔的治伤
她怔怔地望着他,任眼泪模糊视线,对着他的清澈眼眸有些心慌意乱。她颤抖着唇,心中颇不是滋味:“我……我……”
白景怡淡淡微笑,好像初春的那一缕阳光,和煦而温暖。他温柔地抚摸上她微微颤抖的脸颊,温柔的声音能捏出水来:“算了,既然皇上不想说……臣侍绝不勉强……”
“景怡……”她眼中闪烁着挣扎之色,话到嘴边却想起皇叔那冷洌如冰的目光,在她脑中滑过,却足以让她胆颤心惊。她只想看到他快快乐乐的笑容,不想看到他因痛恨而悲伤的表情。
如果她告诉了他实情,不但他将活在恐惧和怨恨之中,还会将皇叔置于危险之地。她要保护他,保护他纯洁不染的笑容。
因为,温柔优雅的景怡,是在她幼小的心灵里,唯一的阳光。
她覆盖上他的手,勾起温柔的动人笑靥,柔声道:“景怡不用但心,你只要跟我在一起,开开心心的就好了。”
“皇上……”他眼中波光闪烁,温柔地注视着她,有一抹感动:“臣侍……臣侍最喜欢皇上了……”
霎那间,仿佛百花齐放,日月星辰成了背景,水滟师的心魂都飞了起来,好似飘在云端,轻飘飘的。她忍住鼻中的酸意,眯眼微笑,笑出了眼泪,“我也最喜欢景怡了……”
“皇上……”他瞳孔一瞠,似乎傻了。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接近,将两人暖昧的气氛打破,两人对视一眼,皆红透了脸颊,成了一对西红柿。而后,各自转过脸去,目光躲闪着。
“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免礼平身!”水滟师轻咳一声,半遮着发红的脸颊。
太医跟在宫侍身后谢恩起身,提着药箱低着头不敢抬头。低声说道:“劳烦皇上趴在软榻上,褪去上衣……”
白景怡屏退下人,亲自打下手,将她扶着趴在软榻上,颤抖着手褪下她的上衣,微粗的喘息扑在她的后颈上,酥酥麻麻的。“嘶~”她倒抽口凉气,衣服粘在伤口上,有拉有些疼。
看着小女皇上衣半退,露出后肩上狰狞的伤口,太医和白景怡不约而同惊讶地轻叫一声,却又不方便询问,只好闷闷地准备工具。白景怡眼含水花站在身后,屏着呼吸,依着太医的吩咐拿纱巾和药酒。
太医是个中年女子,沉稳和蔼,看了看伤口,倒抽了口冷气,“皇上,会有些痛,且忍且,臣得罪了……”
水滟师咬住牙,应道;“没事,太医只管动手。”
“臣需要先清洗伤口,咬住这个吧!”说完,太医递给她一个木塞。
“啊……”药酒反复冲刷着伤口,还有一个东西不停地擦拭着她的伤口,让她痛喊出声,木塞也掉到了地上。
“皇上,忍着。”太医加快手中的动作,急得满头大汗。
白景怡身子一僵,按住水滟师乱动的身体,将手腕伸到了她嘴里,真挚地看着她:“皇上,痛的话就咬着臣侍的手吧!”
水滟师满脸冷汗,哆嗦地摇了摇头:“不用……没事……太医请继续……”
在下一个剧疼来袭时,一个手腕就塞进她嘴里,她控制不住地咬了上去。这么痛,为什么她还不晕过去,只听到一声闷哼,她睁开眼睛,看到白景怡满脸隐忍的表情。
她忙松开口,心疼地说:“景怡哥哥,你没事吧?太医,你先给他包扎一下……”
“皇上,臣侍没事。”白景怡苍白着脸,勾起纯美一笑。
太医很快就为她上好了药,缠起了纱布。水滟师爬起身,忍着胳膊的痛意为白景怡上药,看着那修长如兰花般的手上被咬出一圈带血的牙印,她的脸微微发热,心跳也慢慢加快,为他缠上一圈又一圈纱巾,最终缠成了个粽子。
太医识相地叩拜之后离去了,房内只留下他们两人。
“好丑!”白景怡红润的小嘴轻咬着,秀气的眉头皱起。
“对不起,朕不会包……”
“没关系,臣侍很高兴!”他美丽的眼中闪烁着对她的热爱,波光流转,尽是溺人的温柔,“只要能帮到皇上,候伺已经很开心了,这一点点伤算什么,比起皇上的伤,根本算不了什么……”
“谢谢你!”
“谢什么,这是臣侍应该做的……”说着说着,他的眼神黯淡下来,竟然有些挫败不甘之色,忧郁道:“都是臣侍没用,无法帮到皇上……要是臣侍有能力的话,就不会让皇上受到任何委曲,更不会让任何人能机会将皇上伤得这么重……”
“这根本不关你的事!你不必自责!”看到他这个模样,她很心疼。
“如果……如果……”他欲言又止,抬头瞟了她一眼,继续说道:“如果……臣侍有自己的势力,能帮到皇上的话……皇上就不必看人脸色了……”
水滟师心神一颤,只听他继续说,“皇上应该培植自己的势力,不能老是受制于摄政王……”
她缓缓抬起头,面无表情地盯着他的脸,一瞬不瞬。
他眼里闪烁着盈盈流光,雾气笼罩,弯唇一笑:“臣侍的娘亲一心忠于水国忠于皇上……如果皇上想……”
“够了!”她面色陡然变冷,打断他。
“皇上,难道您想一辈子做个傀儡吗?”
“闭嘴!”
“只要皇上想,娘亲她一定会帮您的……”
“不要再说了……”
“摄政王他……”
“我让你闭嘴!”她愤然冲他吼道,因太用力,挣到伤口,火辣辣的疼。
白景怡怔住了,不可置信地望着她,眼里有一丝失望,他无奈地垂下头,敢大气都不敢出。
她大口地喘着气,气息不继地说:“这种大逆不道的话……以后……不要再说了……”
“是,臣侍遵命!”他以为他已接近了她的心,却想不到她如此不争气,敢想都不敢想。水云逸的手段果然高,让小皇帝反抗之心都不敢生起。
他眼中划过一抹不甘,咬了咬牙,很快又恢复温柔的样子,冲她微笑,“皇上不要动怒,是臣侍的错,尽惹皇上生气……”
“今天……谢谢你……但有些话有些事你不知道,不要受别人挑唆,也不要被别人利用了……”白景怡的进宫果然是有目的吗?不知道他是有意还是无心的,但他来挑拨自己是很明显的,果然,皇宫就是个肮脏的地方,最可怜的是她,老是被别人当成垫脚石。
他水眸睁大,惊恐地点点头,似得很悔恨不已,“臣侍知道了,不会再听那些贱奴胡说八道了……”
她眼中闪过一丝冷意,他果然不是单纯的人,他不再是她心中纯净无邪的白景怡了。
“夜深了,朕该回去了。”她心中冷冷一笑,气压很低,气氛很冷,她已没有必要待下去了。
“这么晚皇上不要走了,如果不嫌弃,就在这里与景怡挤一挤吧!”
“不必了!”他还要接近自己,继续挑拨自己吗?想必他也不是真心留她,如果她不是女皇,而是以前的普通皇女,他连看都不会看自己一眼吧。
“皇上……”他拉住她的衣袖,大眼睛里满是乞求之色。看到他这张纯美如玉的脸,她竟然有些不舍,心中挣扎很久,这是她以前渴望的温暖……
他说的挤一挤根本挤不着,床很大,容纳两个人中间还有很大的空,水滟师想想他早晚是自己的侍君,便同意了,被他服侍着宽衣上了床,因有伤,就侧卧着,正对上白景怡那恬静的睡容。
贵族家的女儿在未及第之前都有一二个通房小侍,会暖床会叠被,在十四岁及第时,就找个有声望有地位好人家的儿子当一侍,提前洞房,体会闺房之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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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话 为君画梅花
能这样静静地看着他的睡颜,何尝不是一种幸福。不知道皇叔怎么样了,他的伤要不要紧?水滟师在床上睁大眼睛,明明应该很困了,却睡不着。
这夜,格外寂静,也同样令人伤感。
第二天早上,水滟师睡到自然醒,今天没人叫她上早朝,更没有人来打扰她。她不禁有些奄奄的,因侧着身子,半边身子已经麻了。
她又闭上眼睛,幽幽地长出一口气,再睁开眼时,便见到白景怡坐在镜前,正径自发着呆。长长的睫毛一瞬不瞬地侧对着她,满头的青丝比丝绸还要滑顺,铺满他的身体到地面,此刻的他早已没有如冷月般遥不可及,平添了几分忧郁凄美。
看到她醒来,他缓缓回头,冲她露出一抹清纯至极的笑容。“皇上,早!”
她微微动了动身子,他就匆忙起身,放下手中的东西,将她扶起身,为她穿好外衣:“晨曦雾重,皇上还是注意些……”
她动了动麻掉的胳膊,晃了晃还不甚清醒的脑袋,淡淡地说:“早!”
“胳膊麻了吗?是臣侍疏忽了,臣侍该死!”他轻柔地为她揉捏着,脸上带着深深的自丽,好像还有一丝丝心疼。
“没事。”
“好了!”他动作轻柔地扶起她,双手光滑细嫩,还很巧。
“谢谢!”她脸红地凝视着他,觉得能当这个女皇还是有好处的,起码,他表面会对自己很温柔很温柔,不是吗?
想要得人心,就要以心换心,她只要微微用点心,就不怕白景怡不对她付出真心。
“皇上……”突然,白景怡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她的神色有些错愕,看着他双眼噙满泪,幽幽道:“你有什么为难的事?是不是不想进宫?”
他泫然欲泣的摇摇头,“不是的,皇上。臣侍只是为昨夜的鲁莽而懊恼……不该说一些大逆不道的话来惹皇上不快……”
水滟师的表情有些动容,缓缓道:“其实你说的话也不无道理……只是……”
他跪着上前,拉住她的衣摆,双眼噙满泪,哀声道,“臣侍自知死罪难逃,皇上将臣侍就地正法吧,只当臣侍从没出现过。能伴皇上一夜,臣侍已死而无憾了……”
“起来吧!昨夜的事朕已经忘了。”她眸光一闪,温柔扶起他。
“皇上……”他继续凝望着她,犹豫地说:“如果有一天,您发现臣侍骗了您……你会杀了臣侍吗?”
她伸出手为他拭去腮边滚落的泪,感性地一塌糊涂,“如果你骗了我能够快乐地活下去,那你就骗吧!”
他眼里盛满震惊,“皇上……您的意思是?”
“你所做的也不过是为了你们白家,为人子者,为父母分忧何罪之有?”她若有所思轻叹道,“可是你一介男子在这后宫之中……不要掺和政事……即使朕能包容你,但是……”
“皇上……”
“不要令朕为难好吗?你和皇叔都是对朕很重要的人……”她稚嫩的脸上有一抹凝重,却颇具威严之色。
“臣侍明白了,谢皇上。”他略微颔首,眉宇间若有似无的游移着令人看不懂的神色。
“这样,就可以了。”她轻叹一声,看着窗外的景色,陷入沉思之中。
白景怡眉宇间浮现出一抹温柔,擦干脸上的泪痕,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往镜子看去,悲愤欲死。他的形象全完了,赶紧补救。
他拿着眉笔和水粉,蹙着眉头却不知如何下手。
当水滟师回过神来时,发现白景怡又坐回梳妆台前,与那些胭脂水粉作挣扎,想到他如此在意自己的容颜,应该是为了取悦她,心情就格外美丽。便趣味地打量着他,“景怡哥哥是在上妆吗?”
他似乎有些紧张,捏着画笔的手微微颤抖,“是啊,可是我上不太好……”
水滟师有些奇怪他竟然不会上妆,贵族的儿子从小都要学会穿衣打扮,上妆修眉,以前的他也妆容精致,难道都是下人给妆扮的,那为何此次进宫没有将那下人一起带进宫来呢。
看着他不施脂粉的脸颊,水滟师竟然有些手痒,从床榻上起身后,就直直地走向他,“景怡哥哥,可愿让朕为你上妆?”
白景怡看着这个小小的女孩,她的眼里有些不同于年龄的成熟稳重,他眼中滑过的不是怀疑,而是惊喜。她给他太多的惊喜,而且她的一切表现都太完美,让他生起无限崇拜。
“真的可以吗?”
她唇角勾起一丝坏笑,打趣道:“如果上的不好,你也不准怪我哦!”
他忙答道:“不怪不怪,反正除了皇上也不会有人看到……”而后期待地望着她,眼里闪烁着动人的清辉。
被他如此纯洁无辜地眼神盯着,令她情不自禁两颊通红,“景怡哥哥闭上眼睛,不许偷看,等会画好了,你再看好不好?”
“恩!”他柔顺的闭上眼睛。
水滟师拿过眉笔,淡扫了他如远山的秀眉,又拿起炭笔画上眼线,在他的两颊点上胭脂,他的唇红润诱人,不点而朱,又用画笔沾着胭脂,在他额头画了一朵五瓣梅花。从在他脸上轻轻落下第一笔时,她就感觉到他瞬间的瑟缩,却依然紧紧闭着双眼,只有上下抖动的长长睫毛显示着他内心的紧张。
她欣赏着自己的杰作,此刻的白景怡更加明艳动人,因额头的梅花更是清纯中夹杂着说不尽的娇媚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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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话 冰块小野兽
没有水滟师的出声,白景怡依然紧闭着眼睛,大气都不敢出。只有唇角扬着优美的弧度,对她的期待,及心中的欢喜。
看他如此可爱,水滟师也不管那些了,就在他的上扬的唇角上落下一个蜻蜓点水的吻,酥麻一触,随即分开,然后拿过桌上的镜子,邀功道:“景怡哥哥快看看,看朕画的好不好?”
睫毛的几次颤动,如水剪瞳般的眼睛缓缓的睁开,一面铜镜就这么在自己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