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可不认为你的礼物有能耐让我改变心意。」
「不试试看,您怎么知道呢?」杜法升狗急跳墙地对他挑衅。若能激起这个强势男人一丝好奇心,他等于有了挽回劣势的余地。
罗威远转身,闲闲地双手抱胸。「杜法升,你又在玩什么把戏了?我猜你的礼物是女人吧?我要什么女人没有,还需要你替我找吗?」
「她是处女……」杜法升呐呐地说,心惊于他一猜就中。
「呵呵……我没空也没心情去调教处女。更何况我还怀疑你,到底是用什么不正当的方法让她答应当我的礼物?」
「总裁,她绝对是自愿的!因为那笔贷款,她也拿走了其中三分之一。」杜法升扯下漫天大谎。
「我没兴趣碰一个女小偷。」 罗威远决定,跟杜法升谈话完全是在浪费他的时间,他脚跟一旋大踏步离开了。
杜法升绝望地拉扯头发,不敢相信罗威远竟然这么难搞定!
但是他已经穷途末路了,现在就只能无所不用其极地、硬将礼物送给罗威远,再看看他会做何反应。
不是他夸口,能拒绝这份礼物的男人,不是死了就是还没出生。
第二章
两位外型亮眼的东方女子,在酒店餐厅靠窗的位子对坐,吸引不少纽约客欣赏的眼光。
只要她们往旁望向窗外,就能看见夜晚的海上渔火点点,有名的自由女神像在夜空中依然闪亮著。
「哇!我吃得好饱喔!」程琇琳夸张地对坐在对面的童梦羽说。
「是啊!我们的飞机餐跟这些法国菜比起来,真有如天壤之别。」童梦羽也笑著回答。
「别提飞机餐了!我吃得都快腻死了!还好法升体贴我,替我安排这一餐拯救了我的味觉。」程琇琳藉机拐弯赞美自己的男友。
「琳琳,记得替我向杜先生道谢。」
「梦羽,你觉不觉得我很幸福?」程琇琳的眼神就像渴望别人肯定的小孩。
「嗯。」童梦羽温柔微笑。
「你说的对,我一直渴望有人来爱我。法升真的实现了我这个愿望,现在的我已经不能没有他了!」
童梦羽的右手越过餐桌,按住了程琇琳的手背。「别说了!我都知道。你要好好掌握自己的幸福喔!」
「梦羽,你真是我最好的朋友。」程琇琳激动得双眼泛红,才知道原来自己这么在乎她对杜法升的看法。
两个好朋友相视微笑,从眼神传达了只有她们彼此能懂的讯息,一切尽在不言中。
此时有位侍者手持一瓶只剩一半的红酒,走到她们的桌子旁开始解说:「两位美丽的小姐,这瓶7O年份的酒是杜法升先生先前寄放在本餐厅的,今晚特地拿出来招待你们,请容我替两位斟酒。」
在她们点头示意后,艳红的液体就分别倒入了两人的酒杯,约三分满。
一等侍者离去,程琇琳又眉飞色舞起来。「梦羽,法升真的对我好好!我觉得好浪漫哦!」
「对啊!他的排场真让我大开眼界,而且这瓶红酒一定很珍贵,否则又何必寄放在餐厅里呢?」童梦羽不禁感叹。
「有钱人都是这个调调啊!我猜法升一定是想给我们惊喜。」
「我们干杯吧!」
「对!干杯!」
餐后小酌别有一番风味,童梦羽和程琇琳边聊边喝,不知不觉中已享用了不少红酒。
「梦羽,你觉不觉得餐厅里的空调好像变弱了?我怎么觉得身体有点热热的?」程琇琳举起手作势扇风。
「我也觉得头有点晕晕的耶!我们大概喝太多酒了。」
「我想也是……啊!已经十点多了!我得回房去等法升。」
她们互道晚安后就各自回房。
准备打开自己的房门锁时,童梦羽端详手上房间钥匙装饰的银雕狮像,惊奇于它的雕工栩栩如生,随后一阵头晕目眩席卷了她,她赶紧打开门走了进去。
这……她该不会是走错房间了吧?这间房明明是总统套房啊!她在电影上看过的……
然而因全身发热而不舒服的她,早就没有心力再去思考什么,她扑进雕金大床上又蓬松又暖和的纯白色被窝里!迷迷糊糊进入梦乡。
好热!她真的觉得好热!好热!
童梦羽剥下了空姐制服丢在地上,仅著白色蕾丝内衣裤又翻个身准备入睡,可她还是觉得体内好像有一条线绷得紧紧,弄得她根本睡不安稳。
「嗯嗯……」她呻吟出声。
怎么办?她生病了吗?她觉得全身上下好像快要着火了!好想把内衣裤都脱掉……
或许她该起来冲个澡,再决定要不要去看医生。
童梦羽从被窝里坐了起来,伸个懒腰、揉揉眼睛,当她放下手,才发现坐在床沿的男人。
不会吧?他什么时候进来的,她怎么都不知道?这一定是一场梦!
罗威远很专注地在看她。
不知道自己已经被人下了春药的童梦羽傻傻地回望他。他的眼神狂野、散发毫不掩饰的侵略性,她突然觉得浑身的灼热被冲淡了不少。
童梦羽笑了!笑得很纯、很美、也很媚。
这个男人正好是她喜欢的类型。
热潮突然从她的下腹冒了上来,童梦羽小嘴微张地喘息,困惑地抚摸自己的身体想消去热气,嫩白的手指滑过同样嫩白的胸部和腹部。
「不用表演了!我愿意要你。」罗威远沙哑地承诺即将给她的欢爱。
她美得像梦,诱人得像被逐出伊甸园的夏娃……该死的杜法升竟然送来这么棒的礼物!该死的她竟然能挑起他最原始的欲望!
药性发作的童梦羽根本分不清现实和梦幻,她想伸手碰触他性感的唇,而她也真的碰了!
轻轻描画著他的唇,她不禁勾起微笑,因为罗威远伸出了舌头,缓缓舔著她玉葱般的指腹,滑腻搔痒的感受从手指一瞬间传遍她的柔躯。
「喔」她轻呼,抽回手指含在红唇间。
罗威远的眼瞳深暗起来。他慢慢解下领带、脱去西装外套和衬衫,露出了铜墙铁壁般刚硬的体魄。
不知为什么,童梦羽觉得自己好想贴近他,尝一尝他皮肤的味道。他的男性体味迷乱了她的思考、却又舒缓了体内陌生的热度。
她学著他解衣的动作,抬手解开了前扣式胸罩,白皙似雪的乳房弹出,随著呼吸微微起伏,粉红蓓蕾因激情的感受而凸翘。
「你这个饥渴的淫荡处女。」罗威远不疾不徐吐出这句话。复杂难解的眼神里,表层是淡淡的轻蔑、里层却翻腾如火山深处的熔岩。
童梦羽舔了舔干燥的唇,不懂这男人为何要骂她,她只是觉得很热呀!难道她不能脱下内衣吗?
罗威远张臂将她拥入怀中,嘴唇重重压在她菱角儿般的小嘴,舌头窜入她的蜜口缠绕著丁香舌,并顺势将她压倒在床上。
原本就已经唇干舌燥的她,专心地啜饮他的唇舌带来的甘泉。罗威远发出一声模糊的低咒,更加狂野地吻住她,粗厚的手掌握住了她的凝乳,还摊开手心游戏似地在她肿胀的乳头上滑动。
童梦羽的纤臂主动地环住他的颈子。她真的觉得好舒服!刚才的灼热都被他此时的举动医好了!她梦中的男人……
罗威远绵密的吻往下移,狠狠地吸吮她香滑的脖子,种下了紫红的封印。
「噢!」她不适地娇呼,扭动秾纤合度的身子。
他满意地看著他烙在她身上的点点红印。童梦羽眼中噙著泪,娇弱地抚摸痛楚的地方。
「疼吗?你放心,我马上让你爽得忘了疼痛。」罗威远轻笑著,柔柔咬住她的蓓蕾,舌尖开始旋绕。当他宠爱完她的胸部,童梦羽早就瘫软在床上动弹不得。
俐落除下她的蕾丝小裤后,她已然一丝不挂,罗威远亢奋地跪坐起来,将她修长的双腿分开,摆在他的大腿两侧。
躺卧在床上的童梦羽握紧小拳头,害羞地想合拢腿却不能,只能任由他仔细端详自己的女性禁地。
「你『这儿』超漂亮的。」罗威远伸出一根指头压弄她的花核,另一只手却在下方揉弄她的穴口。「我喜欢我的女人湿湿地等待我进去。」
强烈的锐利快感惹出了童梦羽的娇声低吟,她的花穴不由自主一开一合地收缩,蜜汁溢出来滴湿了罗威远的手指。
「啧啧……谁想得到我会碰上你这么热情的处女?」罗威远加重了双手的力道和侵略范围。
童梦羽低鸣著、轻叫著,都没办法让他停止动作,欢快的电流已彻底麻痹了她……
罗威远突然将两指猛然插人她的花径抽送,另一手用力揉搓她的核蒂,存心要令她发狂。
抓住床单的她,双腿抽紧勾住他的大腿,小脸和全身的皮肤上布满红晕和汗水,腰臀颤抖个不停,好像濒临崩溃的边缘。
「很舒服对不对?」强忍贯进她穴内的冲动,罗威远刻意放轻动作,不让她得到高潮。
童梦羽的泪一滴滴滚落,不知所以然地扭动小臀哀求著:「我要……我要……」其实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向他要什么,只觉得空虚难耐地快死掉了!
床上娇美的人儿说的第一句话竟然是「我要!」还有什么比这更能满足罗威远男性的虚荣心呢?
他准备好自己,就将男性的硕大欲望,强而有力地推入她处女的紧穴。
好痛!童梦羽脑中的层层迷雾被驱散了些,她泪眼汪汪地把手按在腿间,想抹去这莫名其妙的痛苦。
然而她的手却被罗威远抓起来,按在她的头顶上,他单单一只铁腕就可以像手铐般锁住她的双手。
他的臀一进一退地用力,硕长毫不留情撑开她的内壁、撞击她的深处。
童梦羽的感官再度被唤起,慢慢踏向了即将坠落的悬崖边。她哭喊、尖叫、推打著罗威远的胸膛,肉穴越发紧缩、湿热。
「你这该死的处女!」他低低诅咒著,加快挺进的速度,不敢相信自己竟然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要失控发射……
童梦羽摇散了秀发、泪湿了双颊,一阵烟火爆炸似的绚烂忽然充满她全身,她不禁缩进罗威远怀里哭泣,然后小腹一暖,某道陌生的热流已占据了她的体内深处。
男性的大掌温柔拂拭她汗湿的额,擦去她满脸的泪水,却强行捏住她的下巴,逼她直视他满足肉欲后依然冷硬的视线。「告诉我你的名字。」
「我叫童梦羽。」疲累的她顺从地说,佣懒地依偎在他胸前。她不懂,梦中的男子为何执意要知道她是谁?这不重要啊!
「刚刚爽不爽?」他啮咬著她小巧的耳垂。
「感觉好不可思议……好舒服喔……」童梦羽的声音越来越小,这次终于进入了真正的睡眠。
罗威远低头亲吻了她,决定明天再好好「料理」她,今晚,就让他拥抱著她入睡吧!
隔天清晨醒来的童梦羽,发现自己身畔睡了个男人,几乎吓坏了!不!这绝对不是真的!这绝对是骗人的!
那么昨晚的一切,并非是她在做梦啰?
当她微颤的手缓缓掀开被子往下一望,她的心马上沉到谷底。事实摆在眼前,在她的大腿内侧的确有著处女丧失的血迹。
眼泪潸然滑落,她下意识瞥了身旁熟睡的陌生男人一眼后,很快跳下床,用最快的速度换上空姐制服后就冲出房门外。
昨晚的她究竟是怎么回事?她不懂!她不懂啊!总是谨言慎行、洁身自爱的她,怎么会毫无防备地献上贞操给陌生男人?而且她还记得,昨晚的她根本没有一丝拒绝他的意思,这一切都大不对劲了!
那瓶红酒!
童梦羽通体冰凉地想了起来,她和琳琳喝了酒之后就感觉全身发热,她还以为是酒的后劲发作,没想到里面可能被人下过药……
下药的人会是谁已不言而喻,搞不好昨晚跟她共枕的男人,也是杜法升偷偷放他进来的。或者他给她的,根本是那男人的房间钥匙?
她突然觉得好想吐!她没猜错,杜法升真是个卑鄙下流的小人!他利用了琳琳、也利用了她!
哦!天啊!为什么要让她遇到这种事?
童梦羽神情恍惚地回到市郊的空姐公寓后,就将自己锁在房间里,连去纽约市区玩的心情都没了。
黄昏时分,程琇琳也回到了公寓,她兴高采烈敲著童梦羽的房门。「梦羽、梦羽……你怎么没跟我说一声就走了?」
「唉呀!你抓我做什么啊?!」程琇琳被童梦羽很快地带入房里。
「琳琳,你知道杜法升做了什么好事吗?」童梦羽悲愤地质问。
「怎么了?昨晚不是好好的吗?」
「他在酒里下了春药,还让陌生男人和我共处一室!」
「不会吧?」程琇琳惊呼后,脸上表情转为恐慌。「昨晚你到底出了什么事?别告诉我你已经跟那男人……」
童梦羽哀莫大于心死地点头。
程琇琳的脸色转为惨白。「怎么会这样?梦羽,我不相信法升真的那么邪恶,会不会是那陌生男人偷偷闯进你的房间……」
「昨晚你也喝了酒对不对?告诉我你回房后的感觉。」
程琇琳的脑海马上浮现昨晚的自己,她的确像个浪女似的缠著杜法升一次又一次地满足她。
「他对我们两个下药!」她惊喊出推论的结果。
「琳琳,过去的事我不怪你,我也不追究,可是我希望你马上离开杜法升。」童梦羽坚决地说。
程琇琳忍不住嘤嘤哭泣。「梦羽,对不起!对不起!」将好友害得这么惨,她怎能不自责呢?发现郎心如狼,她怎能不心如刀割呢?
「别道歉了!我们就将这一切当成一场梦吧!」
程琇琳闻言哭得更惨。「梦羽,我要告诉你一件事,你不能骂我喔。」
「怎么了?」
「我……我……我把『慈爱孤儿院』的地契也借给杜法升了!」
「什么?你说的是真的吗?」童梦羽简直不敢相信。「你怎么会这么糊涂!」一向好脾气的她也忍不住责骂程琇琳。
「他说他有急用,等他撑过了危机,他就会还我的。」
「你怎能随便拿走孤儿院的地契?院长不是将它锁在保险柜里吗?」童梦羽急急地问。
「是法升说,我偷偷拿出来,以后再偷偷放回去,就没有人会知道这件事。」程琇琳嗫嗫嚅嚅。
童梦羽无力地支额,心知肚明琳琳早已被邪恶的杜法升玩弄于股掌之间。她心碎地说:「琳琳,若是杜法升卖掉了孤儿院的土地,你叫院童们要住哪里?而我们两人,连可以回家的地方都没了!」
「慈爱孤儿院」虽然不是华屋美厦,却是个充满温馨、充满欢笑的地方。
庭院的大树、小小的图书室、院童们齐聚用餐的饭厅,无一不充满她们俩成长的回忆。慈祥的院长和修女们,为了照顾被人遗弃的孤儿们,更是已经在那儿生根了。
难道要叫大家都离开熟悉的环境作鸟兽散吗?而且若是院童们被送去的地方没有这里好,那他们不就太可怜了?
想到这一切,童梦羽就有无比的心痛。
「怎么办?如果杜法升要对我们孤儿院不利,我就是罪魁祸首了!」程琇琳被恐慌的感觉压得喘不过气。
童梦羽咬牙说:「琳琳,我跟你去找杜法升,问清楚他到底有何居心,我们再商量对策。」
「好!我也想知道,他是真的爱我、还是只是在欺骗我的感情。」程琇琳终于决定面对现实。
然而杜法升早就在饭店房间里等她们来找他了,三人桌前对坐,整个气氛尴尬而凝滞,连一向活泼的程琇琳都一语不发。
「我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