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尹、亓二位不约而同暗吐出一口长气:莫姑奶奶,真是不好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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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疑,两位小朋友是很高兴的,有传说中的豪门宴会,吃在次要,开开眼界也好啊。但是驾驶座上的那位负责接送的原先生的脸色,无疑在说明人家大爷的心情不爽。
“诺梵,你没事吧?”柏樱还是问了。昨天晚上坐他的车回公寓时,人家已经是如此模样了,她不认为自己有资格过问别人的心情,致使两人一直到下车也没说一句话。可现在车上有两位同行者,她不能当他的脸色不存在,两位小朋友误会事小,影响随后的食欲事大。
原诺梵豹眼在紧锁的浓眉下黯郁难解,听见她的出声问询,转头看她一眼,摇头:“我很好。”
很好才怪。经由他的一眼,柏樱才注意到,他的眼皮下方有浓厚的黑影。“很累吗?要不要换我开车?别忘了,我也是国际驾照。”
忘了,他怎么可能忘?他是她驾驶的启蒙老师呢。“还好,不是太累。”工作对他早已不是负担,但昨夜的无眠,却是不争的事实。
“原先生,听莫姐说,你是哈佛大学的高材生?”可可甜甜笑问,险险就要把两眼种上红色桃心。
“嗯。”原诺梵似有若无的点头。
“哇,哈佛耶,多么遥远不可企及的梦。”可可捧着脸颊,“原先生,你好厉害喔。”
原诺梵未置一辞。比起小女生的崇拜,他更想知道柏樱是怎么向她的同事介绍他的。
“原先生正在驾车,不要打扰啦。”大卫看出些门道,扯扯同事的衣角。
“讨厌大卫,原先生……”
柏樱淡哂:“可可,你不是对你身上这条裙子不满意吗?前面有家店,要不要进去看一下?”
“可以吗?原先生,可以吗?”
原诺梵扫了一眼仪表台上的手机,“时间还够。”
“莫姐,你要不要买?”
“那里边是你们小女孩的天下,不适合我。”
可可似乎很高兴,毕竟,这是她唯一的优势。“那我去喽,原先生,您不进来看看吗?”
原诺梵摆摆手。
大卫有些为同事的不解风情而感到丢脸,一边开门下车一边把她拉出车来:“快点,迟到了可是很失礼的。”
“着什么急嘛?原先生都没说什么啦……”
“可可,你有一小时的时间慢慢选。”柏樱摇下车窗,对准备报怨长篇的小朋友说。“正好锻炼一下你的口语。”
可可小朋友当即偃了火气,跑进服装店。大卫对柏樱一个苦笑,跟了过去。
“你要不要换套衣服?我知道附近有一家店还不错。”片刻前还沉默是金的原诺梵忽然说。
“这套衣服会很失礼吗?”柏樱看了看自己身上那件黑色无袖过膝小礼服。
当然不会。天知道这件衣服有多适合她,没有半点赘饰的简洁式样,沿着她姣好纤细的骨架量体裁衣,低领的设计勾出她秀美的锁骨与修长的玉颈,纯粹的黑色更是把肌肤反衬得晶莹剔透,而延展在一双细跟银灰皮鞋内的两截玉样美好的小腿……
他猝然转开目光,“的确不需要换了,很好。”
柏樱看表,“时间还很充裕,你可以车上闭上眼睛养养神,我到附近看看。”
“樱……”他拉住她,“就坐在这里,陪我一会好不好?”
她尽量不着痕迹地抽出手,点头:“如果不打扰的话。”
手心再次空了。原诺梵握掌成拳,却明白自己什么也握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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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第四章]
“樱,你说过,我们还是朋友。为什么到了美国,不和我联络?”
在准备返美的前一日,他曾驱车前往她家附近,想着要见她一面,却目睹了她和斯南枫的互动,以及她那一抹为其绽开的笑靥。当下,他掉转了车头直奔机场,买了最快飞往美国的机票……因为他不知道,如果他仍还在那个有她的城市逗留,接下来的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情?因为他嫉妒,疯狂的嫉妒!
可是,她已经不爱他了,为什么连朋友的机会都吝于赐予?
“都说过了,我没有你的电话号码。”
“我的电话一直没变过。”他说。
她一怔,良久未语,尔后说:“我早已经忘了。”
他闭眼,靠向车座后背。唯有这样,才能将眼底的挫伤遮掩住呗。
“诺梵,让它过去吧。”她突然说。
什么?他黑眸猝开,“什么过去?”
“我和你的过去。我恨也恨过了,怨也怨过了,所以,你已经不用觉得得对不起我。它已经成了你我生命中的过去式,没必要拿你未来的幸福作陪祭。”
“你怎么会认为我不幸福?你又怎么会以为我还放不下那段过去?”他疾问。
她笑,“不是最好。我只是看你从看见我开始便不快乐,多想了一些。”
是,我不快乐,不幸福,失去你,还有什么快乐幸福可言?为什么你以说放下就放下?为什么这七年里只有我一个人相思成剪锥心刺骨?
心里有一只恶魔叫嚣着,他几乎要按奈不住它的膨胀扩大。
她向街上看过去。
他却看着她,黑眸炽热如火。
她开始不认为和他单独呆在一个空间里是件妥当的事了,“我突然想看看可可的衣服买到什么程度,你看起来仍然很累,休息一下,我不吵你了。”
手才碰上把手,突然一个天翻地转,她已陷在男人的怀里。
“诺梵,你——”
后面的话,淹没在一个饥渴炙热的唇里。
*
“啪!”
几乎是所有遭男人非礼后的女人会出现的动作,柏樱推不开男人压在身上的箝制,只得以一只唯一自由的手打醒男人濒临灭顶的理智。
“樱,我……”原诺梵放开她,脸上虽有三分愧意更多的却是未餍足的不甘。
“诺梵,你疯了!”她整理着被他掀乱的裙摆,眼睛警告着他的蠢蠢欲动。
“我不会为我刚才所做的道歉。”他漂亮的豹眼里欲望仍在燃烧,“我只是想拥抱自己心爱的女人有什么不对?”
“这里没有你心爱的女人,原诺梵,我要不要告诉你,自七年前你为别的女人戴上戒指那刻起你便失去了这个资格!”
“你比谁都清楚那场婚姻的起因,而且,我已经把那个关系结束了!”他大喊。
她当然已经知道了。汉斯与原门都是何等显赫的家族,两家的动静均是各大媒体的关注所在,恁大的消息,自她踏上美国国土读到第一份报纸始,便不是秘密。但是,与她何干?
“那是你的问题,原诺梵,我不想恨你。从现在开始,如果你不能保证对我绝对的尊重,我想那个生日PARTY我没必要去了,毕竟我与尹剑的关系仅止于他是你的朋友。”
“你早就知道我离了婚,你还是……”不要我?为什么?“是因为斯南枫吗?你爱上他了?”
“那是我的问题。”
“不是,是我们三个人的问题!樱,如果说在中国时我还不能确定,但现在我要告诉你,我要你,我要追回你!”
“你……你想让我们连朋友也做不成?”
“朋友?我才不要和自己最爱的女人做什么见鬼的朋友,我在看见朋友时不会想要拥抱,想要亲吻,想要……我要你!”
“原诺梵!”她怒了。有多久,她不曾如此生过一个人的气?“我不要你!就算没有斯南枫,我也不会再要你!这是我在答应柯毅求婚时便已经确定了的,我不要你了!”
“不是,不会的,樱,你——”他伸出手。
“原诺梵,我不是跟你说笑话,如果你敢再碰我一根手指头,我不介意跳下车回去。或者你很希望我撇下一份未竞的工作,再一回逃回我的国家?”
“樱……”他的手颓然放下。她不是在威胁,而是在告知一项事实。“对不起,我失态了,我保证,从现在开始,不会做违背你意愿的任何事。”
于是,在两位小朋友兴冲冲满载而归时,车内,是一片安静详和的气氛。一人假寐,一人翻看随车杂志,似乎,过去的一个小时,他们就这样相安无事地度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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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好痛,好好痛。
奇怪,原本没这么痛的,可是为什么一想到马上要见傲樱,就这么痛了?乖哦,不痛了,不痛了,一会儿让傲樱的小嘴呼呼,马上就不痛了,嘻……
斯南枫两手在方向盘上打着拍子,显然惬意十足。
虽然夜色已深,但在曼哈顿繁华的私人住宅区,,一位坐着敞蓬跑车里,穿着阿曼尼衬衫的男子,在路灯的全力照拂下,顶着满脸的青紫纵横,笑得乐不可支,委实诡异就是了。
“樱去哪里了呢?这么晚了,几个人都不在,会不会找错地方?”他自言自语,自得其乐。虽然司徒珏那小子的资料向来没出有半点失误,可要是错了这一点,他绝对会剥了那小子的皮用来铺比佛利山庄那栋住宅的客厅。
“樱,回来,樱,快些回来啦……”他的嗓子绝对有够烂,致使几只流浪的小猫不忍卒闻,纷纷绕道而行。“樱,我的樱……咦?”
一辆黑色劳斯莱斯在他的注目行缓缓由远至近,最后在他所在对面的公寓门前驻下。车门打开,下来的那个纤细娉婷的女人,不是他的樱还能有谁?哇,今天的樱好美……那个混蛋是谁?!
“原先生,今天的宴会好棒哦,谢谢原先生。”迫不及待的嫩亮女声自车后门传出,随即青春无敌的可可跳到原诺梵身前,崇拜万分地仰视着这位俊美多金的白马王子。
“喜欢就好。”原诺梵淡然道,目注正以小披肩拢住肩头的柏樱,“饿不饿?你今晚好像没吃什么东西?”
柏樱摇头,“还可以,你回去开车小……”
“不请我到楼上坐坐吗?”
可可大喜过望,拍手叫好:“好啊,原先生,我昨天才买的咖啡豆,喝一杯咖啡再走,我煮咖啡的手艺很赞哦。”
柏樱扫一眼这个俨然春心荡漾的小妮子,一时间倒想不起拒原诺梵上楼的理由了,眼看人家小朋友头前带路,即将成行,她好像只有跟上去的份了。
“樱!”一声呼唤,柏樱乍愣,随之,来人以惯有的出场方式将她抱了个满怀,“想不想我?很想我吧?想死我了吧?别生气,我不是故意来得晚了,都怪你,赌气走了也不留个地址,害得我被司徒珏那个不良损友给讹诈,还有……”
“斯南枫。”
“我找到你的家里,你妈妈以为我是大色狼,说什么也不告诉你在哪里,你说说看,我哪里像色狼了,有这么英俊善良的色狼吗?”
“斯南枫。”
“而且,莫莫问莫莫提很不够意思……”
“斯南枫!”
“喔。”松开她,退后一步。
“你怎么会……”抬眸,微吸一口气,“你的脸怎么了?”一张颠倒众生的脸上,青紫伤瘀清晰可辨,嘴角的裂痕历历入目。他做了什么?
“嘿嘿……”他笑,扯痛了脸上的伤,却依然笑的得意,“被人揍的。”
被人揍很爽吗?
“不过,”他眨眨眼,献宝似地,“我也揍他了,他的伤不会比我轻哦。”
“所以,你是打架了?”
“当然,谁让那个混蛋欠扁,是他找上门来的,我不过是顺应天意而已。”
“然后你也顺应天意变成这副尊容?”
“樱……”他纯情地绞着手指,“你不会因为人家毁容了就嫌弃人家了吧?”
“卟——”有旁观者忍俊不禁。可可小姐经过努力,识出这位“毁容”先生是那位大户斯先生,平时看上去一副酷哥形状,怎么会这么好玩?
斯南枫漫不经心瞄她一眼,却与另一双黑眸在空中遭遇。登时,在场的每个人都感受了两个男人间的火花四溅,当然,不可能是惺惺相惜、相见恨晚的火花。
“樱,我在这里等了四小时零三十八钟,又饿又痛,煮面给我吃。”他的目光仍与对方瞬也不瞬地对峙,手却拉住柏樱径自向公寓大门迈过去。
未待柏樱作出反应,原诺梵上前一步,握住柏樱另一只皓腕,“她已经很累了,让她好好休息。”
“放开她。”斯南枫眸厉如刀。
原诺梵则眼射冷焰,“樱不是你的保姆。”
“关你什么事?放开!”
“该放开的是你!”
Stop!柏樱忽然觉得这剧情烂熟到极点,就像一出无人捧场的滑稽戏!“你们都放开我。”
“不放。”斯南枫反而加重了指下的力道。
“樱。”原诺梵亦无法放手。
“我再说一次,放开!”她素颜凝冰,“放开。”
大卫、可可欣赏着这一出足以媲美八点档言情剧最经典镜头的二男相争记,眼睫忘了眨动,嘴巴忘了拢上:太酷了!
“放开,我最后说一次,否则后果自负。”柏樱淡然道。
“不放!”两个男人异口同声。随即——
“噢!”
“啊!”
两声音色不同的闷哼,出于应激性反应,四只手各抚向受到细巧脚跟重创的胫骨。脱得自由的莫柏樱甩甩两只又酸又痛的手腕,“可可,开门!”
“哦。”好精彩耶,莫姐好酷,也好狠耶,怎么舍得向两位大帅哥下这么重的……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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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樱!”一大早,欢蹦乱跳迎上来的,正是那个满脸横错胶布的斯南枫。
这个人,总是这样,带着无从抗拒的俊憨表情,猝不及防的撞进她心底最柔软处。
“樱,吃早饭了吗?一起去吃好不好?”
她已经吃过了。但迎着那一双蓝眸里期盼的眼神,竟不忍心拂了他的意。“大卫,今天不能带你们去中国城了,你们沿着昨晚确定的路线,慢慢看吧。”
大卫应了一声,把很想站在一旁看戏的可可硬扯着离了开去。
“樱~~”外人走远,他把头扎在她颈发里,蹭磨着,“脸好疼哦。”
“没吃早饭?”
“嗯。”
“上楼我煎个蛋给你。”
“耶!樱万岁。”牵着她的手,“刷卡,刷卡,开门,开门。”
“你知道你现在象什么?”
“像樱最英俊无敌的王子?”
“像林旺。”
林旺哦,切,林旺……算啦,就当他是世界上最英俊的林旺好了。反下,他也只是樱的林旺,谁要敢动他的樱一下下,他可以马上化成一只食人的猛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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煎了个蛋和培根,热了一杯牛奶,喂饱了斯先生,然后取出医药箱,清理他脸上交错的创口。
“你打架很笨吗?被人扁成这样?”
“柯毅那家伙比我还惨耶。”
“柯毅?”沾着药水的棉棒一顿,“你是和他打架?”
“不是他还有谁?不自量力的小子。”
“为什么?”别告诉她是因为她。
“还不是那天我到街心公园找你,被他给看见。结果那小子时不时过来和我吵一架。临上飞机前,彻底动了手,就成了这副模样。”
“活该。”手下故意一重。
“咝~~疼,樱。”
“忍着。”
“樱。”
“嗯。”
“樱。”
“嗯?”
“我想你。”
“嗯。”
“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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