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的展开幻想,被困的太岁听到耳内,在大骂自己弱智的同时,对公子白一众想出的办法只有两个字形容——歹毒;内心的感受也是两个字——恐惧;对公子白一众的个人印象更是两个字——恐怖! 实践证明,精神攻击比法术攻击要管用很多。当公子白他们幻想完毕回头看太岁的时候,发现那个硕大的肉团正在瑟瑟发抖,结果当然是公子白等笑得前仰后合。文老最先止住笑声,对公子白等说道:“好了!别看太岁一千多岁了,在他们的族里还是小孩子,别把他给吓着了。” 公子白重新走到土台跟前,对里面的太岁说:“太岁先生,你看我们的计划够不够完美,哪里还需要修改,欢迎提出宝贵意见。” “够了!一念之差,我认栽了。我放弃报复,放弃李芹,还有什么条件你提出来吧?”太岁知道跟公子白他们磨下去一定会吃亏,搞不好真被迫害成精神病,干脆放弃了顽抗。 太岁话一出口,公子白、啸月、商瓷、陈玄、李宠、文老就齐声欢呼、相互拥抱,太岁的话意味着他们的智慧战胜了魔物的天性。简单的庆祝仪式过后,公子白继续发话:“你发誓,用你肉身和全部生命发誓,发誓放弃对李芹的纠缠、永不进入人世、用不侵犯人界,我们可以放了你!如果你不答应,我们只好按刚才设想的办法处置你了!” “鉴于你利用誓言谋取私利的前科,你的誓言必须是本命誓言。把你的誓言变成契约交到小白手上,如果你违反誓言他随时可以取你的性命!”啸月粗中有细,为了防止开空头支票,想到了魔族的契约。 魔族的字典中并无诚信二字,他们的誓言却少有不应验的。原因就在于,魔族在发誓的时候会利用秘法将誓言形成有形的契约,并且和自身的生死苦难联系在一起,如果违背誓言,载明誓言的契约就会生效,发誓者在秘法作用下会受到约定的惩罚。太岁身属魔族,不用契约约束,违背誓言的危险性较高,所以啸月有了这个提议。 啸月的提议让太岁迟疑了一下,但想到他们方才提出的恐怖手法,太岁说服了自我。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只要能逃过这一劫,修炼有成后,不能在人界搞事,还有其他几界可以逍遥,特别是魔界还有自己身居要职的远房亲戚,投奔过去大有可为。想来想去,为了自己的大好前程,太岁答应了公子白和啸月的要求。 “我,太岁隐丘,以血肉为媒立下誓言,与公子白答成不变契约。发誓不再纠缠人界女子李芹,永不入人世,永不犯人界。若有背誓言,将失去永恒之肉体和生命!”随着太岁的誓言,从他身体上分离出拳头大的一小团肉,誓言完成后这一小团肉化成了一卷褐色的写明誓言的契约皮纸,因为文老法术禁制的关系,契约被封在土台中不能出来。而且直到太岁发誓的时候,公子白一众才知道这个太岁有一个自己的名字——隐丘,倒过来念的话就与他更相配——蚯蚓! 文老一招手,太岁隐丘的契约从土台里移出来。公子白顺手接了过去,在巴掌大的褐色皮纸上用魔族文字和汉字两种文字记载了隐丘的誓言。看过誓言无误后,公子白咬破手指,带着鲜血皮纸上按了一个手印。手印上的血迹马上被褐色的皮纸吸收,并且在皮纸上变化成一个三角形的中间密布符咒的徽章。看着徽章形成,公子白满意了,这才是真正的魔族契约,不是骗人的假货。 “好了,你这么有诚意,我也不难为你了!文老,放了他,我们也收工了!”把契约放进妖力空间,公子白决定释放俘虏。 除了商瓷需要补充点法力外,没有伤亡,太岁的事情圆满解决,这个结果大家都乐于接受。于是,文老把土台降回地下,收了禁锢的法术,太岁隐丘大概是觉得丢人,连一声再见都没说,直接从地下溜走了。 “年轻人,我一把老骨头,要管很多事,我出来庙里只有阿金、阿银照看,不赶快回去怕他们两个淘气包搞出事来。我先走了,剩下的事你们自己办,有空给我的土地庙拉点儿赞助!”文老是个尽职的土地公,帮完了忙就急着回去办公,招呼一声拄着拐借土遁远去了。 14…18第十三章 誓言 第十八节 破镜重圆;
送走了土地公,公子白先回了趟李芹家里,趁李芹还在昏迷连搬在撬,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让地板上的皮鞋重获自由。随后,他们一起动手把李芹家进行了一次彻底扫除,消灭了一切搏斗和法术的痕迹,就连撞破的窗户也由商瓷施展法力恢了复了原状。收拾完屋子,已经快半夜了,可更头痛的问题等著公子白他们。刚和自己结婚的丈夫突然失踪,就李芹来说就是天大的事情,如果不给一个合理的理由,她肯定要报警,最后一定是想不开成了精神病。 在李芹身上贴了张安神符,把她放进卧室保证睡眠后,李芹的洞房被公子白一众当成了议事大厅。除了李宠,每人嘴上都叼了根香烟,麻烦和烟雾一起盘旋在他们中间。公子白首先开腔:“现在咱们面前有一道谜和一个麻烦,大家说先听哪一个?” “麻烦谁都知道是什么,谜题就不太清楚,先说谜题吧!”商瓷代表其他表了态。 “这个谜题大家也早就知道,就是这玉坠上的同心相咒。自从李芹跟我讲了田光的事后,这个符咒的奥妙就一直没有参透。今晚我和李宠在窗外监视,有一个鬼魂从李芹身上这枚玉坠里跳了出来,这个跳出来的鬼魂居然和张志一模一样并且跟太岁隐丘打了一仗。现在有了实物样品大家研究一下。”公子白把李芹脖子上摘下了的王坠放在茶几上,把当晚见到玉坠中的鬼与太岁对峙的情形对在座的商瓷等人说了一遍。 在座的诸位里,商瓷的见识和经验最为丰富,率先把玉坠拿起来仔细观察。对了半晌,商瓷把玉坠放回茶几上,说出了他的看法。“从玉坠的质地和沁色上看,确实是一块上好的古玉。自古有玉器通灵之说,这块玉质地上乘背面又刻有符咒张志的身上也有一枚,很可能是因为符咒和古玉的共同作用,在张志死的时候,把他的魂魄转戈到李芹贴身佩带的玉坠上了。那个玉坠中跳出的鬼不是让李宠送去医疗了吗?把他找回来问一问,应该可以破解这个迷团的。” “有道理。我这就把玉坠里的鬼给找来。”李宠起身出门,不消片刻,从窗户处飞了进来,在他身后跟了一个与张志一模一样的鬼魂。 李宠把张志模样的鬼推到了身前,对四个大男人说:“各位观众,在冥界救护队的全力抢救之下,这位鬼朋友脱离了危险,有什么问题你们尽管问,不过事先声明,他无法言语!” 被李宠带回来的鬼魂,看清了所处的正是李芹的住宅和茶几上摆放的玉坠后,神情变得紧张起来,大有随时动手伤人的意思。鬼魂的动作被公子白看在眼里,公子白急忙解释说:“我们和这个小鬼是一伙的,都是来帮助你和李芹的,那个冒牌的张志已经被我们撵走了,李芹现在很安全。我们在这里只是想弄清楚事情的真相,对李芹和你都没有恶意。” 公子白友善的解说让这个鬼魂安心不少,等看清公子白就是和李宠一起破窗而入从假张志手上救出自己的人后,这个鬼魂放弃了戒备,跪在地上一个劲地给公子白磕头。“这样的大礼我可受不起,小李赶快把他拉起来!”面对还很虚弱的鬼魂,公子白不敢施法阻止他的行动,只有求助于李宠。 李宠从地上拉起这个鬼魂,对他说道:“我老大叫你来是为了弄清真相,不是来受你参拜的,你能把真相告诉他,帮助他解决麻烦他就很感激你了,用不着磕头的。” “是呀。鬼律师公子白一向只接受人民币和宝物两种形式的酬谢,对磕头他可不感兴趣。”啸月小小地搞了公子白一下。 “少扯!不留名的好事我也没少做!”公子白回了啸月一句,随即开始了对鬼魂的问话:“看你的样貌和张志一样,你真的是张志的鬼魂吗?” 这个鬼魂无法用语言回答,只是拼命地点头。 原来失踪的张志的鬼魂居然一直在李芹的身边,真是太神奇了,他的经历写出来绝对是一本畅销冥界的小说,老大你一定要问明白呀!” 李宠的话得到了啸月和商瓷的赞同,他俩一个劲地点头表示支持,陈玄更是掏出个记录本来准备作笔录。公子白被他们四个的动作给气乐了,掐灭了香烟对他们说:“你们没看到他连话都不会说,还瞎起什么哄!没等我问完他问题,他就会因为摇晃脖子得了颈椎病。有起哄的心思,你们想点办法让他开口说话好不好?” 方才研究过玉坠的商瓷经公子白一说,有了灵感,起身说道:“我用神念扫视过玉坠,在玉坠的内部似乎还存有一丝灵气。可能是为了寄体方便,玉坠上的符咒把他的一丝灵魂束缚在玉坠里面了,因此影响了他说话的能力。我有个小法术,可以试一试!” “商瓷老大,你就是伟大的救星,只要没有危险,赶快试试吧!我的外语水平是国家四级,哑语水平却为零!”公子白听商瓷一说,如获大赦,赶紧示意自认是张志的鬼魂配合商瓷的行动。 鬼魂点头同意后,商瓷把玉坠拿在手里,念动了法诀。“通灵之物必缚灵,借物传法现真形!”一道金光从商瓷眉心发出,直射在他手中的玉坠之上,受了金光照射,玉坠发出一道清辉罩住鬼魂,随即在清辉中游离出一丝白光融入鬼魂的体内。商瓷见法术有效,另一只手捏了一个不动印诀维持住了法术的稳定,对着清辉中的鬼魂说道:“不要离开清辉范围,试着开口说话!” “啊!”鬼魂听了商瓷的话下意识地张了张嘴,结果却真的从嘴里发出了声音。 “商老大万岁!商老大是一切残疾鬼的救星!”啸月和李宠开始胡乱喊着口号吹捧商瓷。 “你们两个给我闭嘴!半夜里大呼小叫的不是扰民吗?如果有人报警,警察摸上来,看见我们四个大男人半夜三更的在一个女子的家里,非把我们给抓进去不可,最重要的是,他能说话全靠我的法力支撑,我的法力被太岁吸走了不少,还没完全恢复,很快会消耗完的,不能随便浪费时间!”商瓷说的倒是实情,无论从避免麻烦,还是节省时间的角度出来,啸月和李宠的恶搞都不合时宜。于是啸月和李宠闭了嘴,转而去收拾在一旁捡笑的陈玄,倾听鬼魂讲述悲惨遭遇的任务就留给了公子白。 这个张志着实命苦。他告别新婚的妻子到南方出差,忽然兴起去一个偏僻的村寨去看一个朋友。在去村寨的途中居然迷失了路径,误打误撞跌入了太岁隐丘和田光、沙明月的修炼之地。沙明月没有说谎,千年以上太岁修炼的地点阴煞强烈,他还没有任何反应就丢掉了性命。他的魂魄还没看清周围情况,更没看到太岁和妖、鬼之时,胸前的玉坠就受到阴煞的激荡暴出一阵刺眼的白光,白光过后,他赫然发现自己身处在一个清白夹杂丝丝红色的空间内。不知过了多长时间,他终于可以得到了飞出这个空间的机会,那时他才知道自己的魂魄竟然回到了妻子身边,自己所在的空间就时妻子胸前挂的玉坠。 眼见妻子为自己的下落忧心憔悴,无奈却是阴阳相隔无以言表。想著当时“天涯情不移,永世结同心”的誓言,张志下定了不去冥界报到投胎,暗中守护妻子一辈子的决心。在妻子感到绝望,而决定宣告他死亡重新生活的时候,张志伤心得几乎魂飞魄散,既然不能实现当初的誓言,就用自己的一点儿薄力量作为补偿吧! 张志下了决心守护李芹,并且暗中祷告她可以找到比自己更爱她的人,可是作为男人在李芹去相亲的时候就是他最痛苦□时候,最次他都忍不住给那些男人安排点儿意外,以打消他们对李芹的念头。不断的尝试后,张志发现自己的能力并不强大,而且并不是可以自由出入玉坠。只有在别的人对李芹有想法,或者李芹有危险的时候,他才能从玉坠里出来。 当他为自己的处境和怪异的行为自责的时候,第一个假张志出现了,在玉坠内感到李听极度危险的张志现身出来,而且展现了从没有过的巨大力量。当第二个假张志出现的时候,张志从他的言语中得知妻子的极大危险竟然是由他自造成的,悲愤中他爆发的力量更加强大,但是终究不是太岁的对手,幸亏公子白及时出现才他解了危机。 讲完了自己的经历,张志悲痛地说:“没有尽到丈夫的责任,让妻子牵挂和绝望,带给妻子危机,我没有面目见李芹。如果可以,请你为我传话给她。让她找一个值得托付终生的人开始新的生活,张志已经彻底死了。我将继续无言地守护她,作为对亏欠她的补偿。” 如此离奇动人的经历,早让啸月和李宠停止了对陈玄的小动作,静静地倾听张志的表白。“张志,你的经历让人同情,你的行为更让人敬佩。比起那些拿誓言当放屁的家伙,你简直太高尚了!”啸月发出了由衷之言。 公子白对啸月的话心有戚戚,拍案叹道:“是呀!对自己的爱人可以奉献、牺牲,同时又自私,这正是人类传承了千百年的爱情。同心成符相思生咒,因生缘起但凭情愫,同心相思咒的注释真是简单又深奥,如果没有这对玉坠和玉坠上的符咒,你们也不会有这样的际遇,更不能把爱情的誓言诠释得如此动人!想来发明同心相思咒的法师应该为他的作品感到欣慰了!” 忙於记录的陈玄悄悄擦掉眼角的泪痕后,合上笔记本,对公子白说:“师叔,事情水落石出了,应该制造一个合理的结局来作为了结了吧?” “没错!现在我能想到一个最合理的结局就是,我们把冷藏的张志的躯体放进这个屋子,制造一个张志猝死的假象,另外用法术修改李芹记忆删除她所见到的奇异现象,这样可以掩盖一切真相,又不会给李芹的精神造成过大的打击。李芹一时的伤心是不可避免的,这是谁也无法改变的事实,只得如此了!”公子白提出了解决方案。 “为了让她从我的阴影中走出来,确实只有这一个办法!我会重新回到玉坠中,不会再阻止她找寻新的幸福,经过这些事我保证可以做到这一点。”张志对公子白提出的解决方案没有意见。 听到公子白和张志的对话把沉浸在感动之中的啸月拉回了现实,他把手一挥来了一句:“我反对!故事的开头就很悲惨了,为什么还要弄出更悲惨的结局来。张志这么爱他的妻子,应该想办法让他们在一起才对!小白怎么弄出这么残忍的方案来,我强烈反对!” “大哥,人死了就是死了,事实就是事实,即便是死者如何冤屈,也不可以胡乱更改,否则宇宙间哪有秩序可言?反对无效!”公子白驳回了啸月的反对意见。 “在冥界的生死薄上张志的阳寿还没尽,他的鬼魂还没有到冥界去报到,而且他的躯体还保持完好,咱们可以施法让他还魂嘛!这不算扰乱各界的秩序吧?”被感动的啸月说的也是振振有辞。 “老大,我也觉得啸月老大的意见可行。”李宠又一次与啸月站在同一阵线上。 陈玄见啸月和李宠都出声了也凑过来说:“师叔,秩序和法律固然重要,人情天厘更是根本,这么伟大的爱情在我们手里断送,实在有些可惜。中国人最讲情义,中国的阎王也是如此,我想就是阎王在这里也会被张志感动通融一下的。还魂虽然是个费事的法术但我还勉强可以应付,你要嫌费劲,我可以替你施法。” “胡扯!你们以为我不想张志和李芹在一起吗?以为我怕费事不愿意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