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路西的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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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路西的传奇- 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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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齐又谦虚了几句,费路西切入正题问道:「货物现在到哪里了?」
  多齐回答说:「据昨天的消息,货物已经到了长溪港南面二百多里处的地方,预计两天後到达长溪。」高沙帝国境内的河流不如神英帝国的多,离西部和南部边境最近的大河港就是长溪港,一般从西部和南部入境打算去都城扶远的都是先到长溪港然後走水路去扶远。
  费路西考虑了一下说:「假如进了扶远,买卖就难做了。在长溪把货物买到最好。」
  多齐算了算说:「快马兼程,途中换马五次,十一二个小时就能到达长溪。」
  费路西苦笑著说:「在贵境内,马不好换啊,遑论五次换马,而且恐怕引起别的买家的注意。」
  多齐说:「法鲁老板不用太著急,从这往西去,西云关附近的风塔镇有在下的好友,法鲁老板可在那里换一次马,然後再往西去一百里处的西伦城有在下的一位合伙人,再走一百五十里处亦有朋友,换不了五次马换三次亦可在两日内到达长溪。」
  费路西又说:「在下初入贵境,道路不熟,飞奔之中,难免出错。」
  多齐说:「法鲁老板一切尽可放心,在下差一位伙计跟随,路上一切琐事皆可替阁下处理。」
  「时间即金钱,在下想尽快赶过去做了这笔买卖。」费路西说。
  「好,法鲁老板跟在下来。」
  多齐叫过来一个青年人为费路西带路,又换了匹马,费路西与那青年人一同绝尘而去。包括中间睡的一觉,历时一天一夜,费路西赶到了长溪。这是一座重要的城市,地处西,南两路至怀远的要冲,在高沙帝国中也是前几位的大城。
  领路的青年带著费路西来到一家客店,原来这个客店的老板就是当地地下组织的头目,他自称名叫高其。费路西就在他的客店里倒头大睡,在约昆国王子来前争取尽可能的休息。等到他一觉醒来,已经快到半夜了。
  「法鲁老板醒了吗?」门外有人轻声问道。
  费路西过去开门,却是高其。高其对费路西说:「在下是送饭来了。」
  费路西把高其请进屋,高其手中拎著一个饭盒,食物的香味勾起了费路西的食欲,他接过饭盒一边狼吞虎咽,一边听著高其的情况汇报。
  「货物明天上午进城,本城的商家将会亲自去迎接,中午在承运楼设宴招待,晚上货物装船出发前去扶远。」
  「时间看起来很急迫。」费路西说:「要想在长溪做成买卖只有一个白天的时间。」
  「货物现在驻扎在南边的几十里的地方。」高其说。
  费路西看了高其一眼,说:「你的意思是要我现在去谈生意?」
  「如何做好生意,是由你全权决定的,在下的责任只是尽可能的提供情报和辅助配合,而不是干扰你的决策。」高其不含感情的说。
  高其又递给费路西一个小本子说:「这是关於运货队伍进境後的一举一动以及货主的性情喜好等情报合集,请老板看看。」
  费路西一边拿过来一边陷入了沉思,陛下是要我来破坏两国联姻,当然刺杀王子是最直接的手段,可是这点对方肯定也想到了,防备绝对森严,恐怕得手不容易,不知道能否用其他的手段。费路西又想起陛下的一句话:「决不可让人认为是神英帝国做的这件事。」这样就算顺利的不留证据杀了约昆,恐怕也会被猜测成是神英帝国做的,毕竟只有神英帝国有这个动机去做。
  还真是难办啊,费路西头疼的翻看著小本子。小本子的记载真可谓是详尽,记叙著队伍的一举一动,甚至在某酒楼喝了多少酒都有记载。看了一遍,费路西对约昆国这个王子也有了大概的印象:姓名约昆·索尔,从小接受正统教育,相貌中上,道德上堪称是国人的典范,重视个人名誉,对荣誉极度渴望,剑技不错,但难以评估级别,还是个古代骑士精神的倡导者。
  荣誉,名誉,骑士这几个字眼逐渐晃过,费路西眼前一亮,可以利用他的这种心理。只要想办法破坏了他的尊严,使得他感到无脸再去求婚就行了。费路西又转念一想,索尔王子此行的目的是一场国家之间的政治婚姻,他会为了尊严不保而放弃国家赋予他的任务吗?这种办法可能行不通。
  费路西瞻前想後,仍没拿定主意。「我现在去观察一下吧。」他决定道,去看看实际情况怎么样。
  费路西换了件衣服,从城头爬下去,往南飞奔而去。若有人此刻站在城头,就会看见远远的一道银光划过黑夜的大地,那正是用上了真力奔驰的费路西。幸好是半夜三更,偶尔有几个看见的也是认为自己眼花而已,否则恐怕费路西到不了王子的营地就已经引起轰动了。
  费路西悄悄的接近了王子的营地,收敛起自己的真气,否则银光闪闪的那就不是潜行了。他趴在营地外的草丛里,藉著营地的火光观察著对方。中间那个大帐就是王子的宝帐吧,费路西猜测著,大帐周围有数十士兵和侍卫巡逻,费路西心里计算了一下距离,凭他的能力,暴起发难的情况下,是很有可能冲进大帐,但多长时间能杀掉王子就是不可预料的事情了。一旦被这群侍卫舍生忘死的围击,杀掉王子的可能性就更小。
  假如一个专业的杀手,这时候应该有办法,但费路西并不是专职的杀手,虽然它的武技超强。如果此时非要依仗能力冒险冲出去的话,费路西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赌徒了。
  费路西坚忍的趴了几个小时,没找到什么机会,也没有想到什么办法。他抬眼看看天空,已经有些蒙蒙亮了,费路西心里长叹一声,无奈的回城。
  走到城门时,天已经破晓了。费路西看见城门外站著一个年轻人,但不像是守门的士兵。他面朝南方,像一塑雕像一样站著一动不动。费路西好奇的看了他几眼,经过城门时,却听见士兵议论这个人。
  「看他的打扮,这是个京城里来的人呢。」一个士兵说。
  「他住在我家旁边的旅店,听那老板说他是来向约昆国的大王子挑战的。」
  「为什么?他们以前有仇吗?」
  「笨蛋,那外国王子是来向我国的长公主求婚取得两国联姻的,这个年轻人肯定也是公主殿下的仰慕者,你还不明白?」
  「我还是不懂嗳。」比较蠢的士兵说:「就算他打败了外国王子,皇帝陛下就会把公主嫁给他吗?」
  费路西却明白了。好冲动的年轻人,费路西又扫了他一眼。
  费路西打消了离去的想法,他慢慢的在附近找了一家早餐摊子坐下,仔细的吃著早点,静静的等候著一场好戏的上演。
  又等了几个小时,他看到了王子的队伍朝著城门走过来了。费路西猛地起身,跟在打算挑战的年轻人後面迎上去。
  「前面挡路的是何人?速速闪开!」一个骑马打头的侍卫呵斥那年轻人。
  年轻人并没有退缩,他运起真力高声对後面同样骑著马的王子说:「在下是高沙帝国芬达尔家族的里茨,听说大王子殿下欲向我国的公主殿下求婚,在下特为此前来挑战。」
  「荒谬!」王子身边的一位老者怒斥道:「此等大事岂能这般儿戏?你就是芬达尔家的那个老三吧,给我回去,不要在这里惹是生非!」这个老头是高沙帝国的外务副大臣,奉皇命到边界迎接约昆国的大王子,他认得芬达尔家族的人。
  芬达尔·里茨并不搭理老者,只是冷冷的盯著约昆国的大王子。费路西站在一边观察著约昆国的索尔王子,王子并不特别的英俊,但五宫端正,很有些威严的味道。这个索尔是个高手,费路西迅速的判断著,看来这个里茨不是他的对手。
  索尔也在观察著里茨,他也认为里茨不是自己的对手,所以索尔哈哈的一笑,说道:「久闻高沙境内少年英杰辈出,我此次前来就有与高沙同龄人切磋武技的打算,既然阁下愿意,在下恭敬不如从命。」
  索尔旁边的另一位官员急著对索尔说:「殿下有重任在身,不必如此轻率,还望殿下三思!」
  索尔心里想道:这怎能叫轻率?这是个大好的扬名机会,再去见高沙皇帝就跟更好说话。他一摆手,说:「你不必担心,我自有信心。」说罢跳下马走到里茨的面前。
  费路西脑子飞速转动著,索尔既然是来求婚,那就以公主的名义给他羞辱,这样他总不好意思再去了吧。如何冒充公主的名义呢?既要冒充公主的名义又要不能被识破,至少不能被当场识破,还要能给索尔最大的打击,那就只有冒充情人了,这种隐私的事别人应该很少知道,因此也很难揭穿真假。
  里茨握紧了自己的剑,和索尔对视著。
  千钧一发之时,费路西大喝一声:「慢著!」然後在众人的注视下慢慢走到里茨身边,说:「阁下要讲个先来後到吧,在下己经苦候了一夜了,难道阁下要抢先吗?」
  里茨疑惑的看著这个不速之客:「你是……」
  费路西没有答话,又转向索尔说:「在下从公主那听说殿下是约昆的第一青年高手,心里不服,特来讨教一番,望殿下不要逃避啊。」他故意搬出公主的名头来挤兑索尔王子,又说:「刚才殿下说愿与我国的同龄人切磋武技,在下深以为然也。」
  索尔王子看著费路西,他著实看不出费路西的程度。这人就像一潭死水,看不出水下的深浅,索尔心里想著,这样的人不是极强就是极弱,他是哪一种呢?「高沙公主的魅力真不小。」索尔心里对自己说:「这么多人为她不惜开罪皇帝向我挑战。」
  与里茨打稳赢不输,索尔当然十分乐意接受挑战,但面对不可预知的对手,他并不想冒险。费路西看出了索尔的犹豫,又说道:「阁下既然不敢,那就请回约昆去吧,在下绝不阻拦。」
  费路西的话激发了素尔的傲气,索尔王子毕竟是纵横南方少有败绩的青年高手,高手都是有强烈的自尊的。何况当著两国这么多人的面,索尔王子的荣誉感决不允许自己就此退缩。「年轻人中,我还没遇到过比我更强的呢。」索尔鼓励著自己:「相信这个人也不例外。」
  素尔刷的拔出腰刀,沉气稳声的问道:「阁下准备好了吗?」
  费路西吸了口气,手握长剑斜指索尔说:「得罪了。」然後迅速的一剑刺向对方。
  索尔师从於南方著名的用刀高手「流风刀」弗拉维,与约昆王室关系密切的弗拉维把自己的流风刀法倾囊相授。此种刀法讲究的是行云流水般的节奏和身法的配合。有人说,流风刀更像是剑招,但是比剑招更有力。
  费路西不敢过於招摇而留下什么证据,没用上光甲,也未使出多大真力。
  索尔的武技果然修炼的够强,费路西的攻击均被稳稳的挡下,发出的寒气也完全渗不进去。索尔守了几个回合,忽然抓住一个空档一变,如同蛟龙出海般的一刀接一刀向费路西攻去,费路西手忙脚乱的接下几刀,暗暗心惊,看来不得不用更强的真力了。
  索尔一刀又一刀的攻击,就当他认为自己胜局已定时,费路西身体暴出了更加耀眼的银色的光芒。索尔心中一惊,他还有余力?索尔不敢大意,急速运气,也发出了耀眼的白光。外人一眨眼间,银光与白光高速的冲撞到了一起,在场的人除了少数的几个高手,谁也感觉不到战局如何。等双方分开,只见费路西微笑的把长剑插入剑鞘,反观索尔,他一动不动的看著自己只剩半截的断刀。目光呆滞,似乎不太相信这个现实。
  费路西语气讽刺的说:「不知道殿下是否还要与在下争夺公主?」
  索尔惨笑一声说:「在下岂是反覆的小人,不知道阁下大名,在下日後再来讨教。」
  费路西斟酌著,含含糊糊的说;「日後殿下来我国,问陛下就可。」
  索尔王子打起精神说:「後会有期!」然後就跳上马,头也不回的向南方奔去,索尔的随从们纷纷追赶上去,急的高沙国外务副大臣在後面大喊:「殿下!殿下留步!」可是年老体衰的他是无法追上索尔了。
  费路西眼送著索尔王子的队伍往南走去才放心下来,转身就要走人。忽然半天没动静的里茨站到费路西的面前说:「阁下高强,我现在自愧不如,但日後定在京城向阁下挑战,请阁下留名!」
  费路西无奈的说:「在下只是来帮你赶走约昆的王子而已,并没有与你争宠之心。」
  里茨迷惑不语,费路西哈哈一笑,就大步走去。
  高沙帝国皇宫的神安殿中,高沙现任的皇帝斯特正和宰相范理、财税大臣阿尔佐商讨帝国财政的事情。
  斯特皇帝留著两撇漂亮的八字胡,他的肤色较深,这是他当年的流亡岁月留下的痕迹。高沙帝国的老皇帝有四个儿子,斯特排行老大。老皇帝死後,斯特的一个弟弟发动政变夺得帝位,斯特被迫逃亡民间,在民间颠沛流离十三年,後来在一些失意贵族的支援下,重新夺回帝位。
  斯特皇帝看著财务报告,对面前的两个人说:「帝国财政很吃紧啊,你们有何办法?」
  阿尔佐躬身说:「陛下仁心宽厚,常因尺寸之功动辄封爵赐土,使得帝国目前有爵位的贵族太多,这些贵族不但俸禄优厚,在税务方面又有不少特权,於国无利可言。更有不少刁民想办法把自己的产业放到这些贵族的名义下,利用特权逃税。当务之急,有请陛下削爵收权,才能从根本上改变财政吃紧的状况。」
  斯特皇帝摇摇头说:「这些人有的是昔日朕流亡时的忠义之士,有的有拥立除逆之大功,有的是世胄高门,亦有不少战功赫赫的大将。朕不能忘恩负义亏待他们。」
  立在一旁的宰相范理暗暗的叹了口气,上前就要竭力劝谏。门外匆匆走进来一个侍从官,他走到皇帝面前,急声说:「陛下,普特大人有急报。约昆国的王子殿下在长溪遇到两个人的无礼挑战,被打败後一怒回国了。」
  斯特皇帝出奇的愤怒,啪的猛一拍桌子,大声质问道:「岂有此理!哪两个人干的?」
  「普特大人说,其中一个人是侯爵家的里茨,另一个人很陌生,好像凭空冒出的一样,据他自己的言语,似乎与公主殿下关系密切。这个人武技高强,就是他羞辱并逼走了约昆的王子。」
  斯特皇帝高声说:「把碧心叫过来!」自有一个太监应声而去。
  碧心就是高沙唯一的公主的名字。斯特皇帝这样的生气,是有其原因的。
  约昆虽然比高沙小得多,但是很富有,他想借著联姻向约昆国借国债缓解一下高沙目前的财政压力,还有更深的一层意思就是藉此机会与约昆结盟,凭著有利的战略形势夹击神英帝国,掠夺其财富弥补国库的亏空,现在一切都化为泡影,怎能不让斯特皇帝急怒攻心?
  斯特皇帝越想越气,抓起桌子上的杯子狠狠的往地上砸去。一屋子的人噤若寒蝉,谁也不想在这火头上招惹皇帝陛下。
  碧心公主悄悄的走进来,她是斯特皇帝唯一的子女,有很高的几率成为皇位的继承人。斯特皇帝流亡时,一直没有娶妻,直到重登皇位,他这么多年来只生了这么一个女儿,私下里常为没有儿子遗憾。
  斯特皇帝眼光瞄见公主,单刀直入的就问道:「你知道是谁干的吗?他自称是你的情人。」
  公主面无表情地摇摇头,冷冷的说:「我从来就不认识这么一个人。」
  公主的内心深处,应该对费路西有些感激吧,毕竟费路西使得她暂时不必成为政治婚姻的牺牲品,至少目前她还是自由的,可以後呢?生在皇家,能自由选择婚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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