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利叶脚下的立足点也顿时陷了下去,龙阳则在米凯尔身后凝聚了巨大的金色火焰。
“想用这样的手法来限制我的行动,然后一炮干掉我?”沙利叶不是傻子,看到龙阳那威力无比的灵气凝聚,就明白,已自己是难以正面抵挡的,想到这,不顾一切的纵身跳起,超越了正常人类能力的他,这一跳就有几十米之高,不过在哪都是一样,龙阳的右脚狠狠踩进了屋顶的凹陷处,作为后座力的支撑点,“金色龙炎炮!”一声响彻天空的巨响,金色的龙头带着熊熊的火焰,直冲云霄!
“封!”沙利叶挥出了铁爪,上面不仅覆盖了腐蚀火焰,还带着他最强的封性质火焰,顿时,金色的火焰像是被一个巨大的容器所罩住一般,凝聚在了沙利叶的手上,“果然会如此。”古诺斯也跳到了沙利叶同样的高度,一颗燃烧着火焰的血球从他手上发射出去,“早就料到你们打算在空中解决我了。”沙利叶的左手也伸了出去,用封性质的火焰以同样的手法把血球也困了起来,“忘了告诉你们,我的封性质火焰不仅能吞掉你们的攻击,还能够还给你们……”一抹奸诈的笑,泛滥在了沙利叶的脸上,不过他的笑容没有持续太久,因为米凯尔已经到了他的眼前……
这是何等的绝望,就仿佛是溺水的人,终于游到了水面之上,才发现,又有更大的浪头卷来,深深的绝望……
“不可能……我明明是计算到了你不可能跳到那么高的距离的……”沙利叶狰狞的咆哮起来,不甘心的味道任谁都能听出,“正因为你认为我无法跳到如此的告度,所以才成为了你的最大败笔。”米凯尔此刻的铠甲变的更加的轻盈,左右更像是有了翅膀一样,使她迎空飞了起来,后者望着她那薄如蝉翼的铠甲,仿佛明白了什么,“你银辉的能力是……变化型铠甲吗……”听到沙利叶的话,米凯尔粲然一笑,“应该是吧,多谢你告诉了我,它的能力。”巨大的灵气涌至了银辉剑身上,圣洁的白光流泻而出,遍布了漆黑的天空,沙利叶的狰狞也在那瞬间被净化掉,“妈的,今天真实倒霉的一天……”说着,认命的闭起了眼,“狂神曲——飞舞楼兰曲!”扭曲的灵气携带着无比锋利的银辉,冲破了沙利叶的身躯,“砰”鲜血四射开来,从沙利叶各个关节还有血管,左右的火焰顿时消失不见,金色龙炎炮与血焰秋自然也没有留情的直接轰了上去……
黑色的夜空里,最美丽的光球,如同巨大的烟花,慢慢盛开,垂落,如同暗夜里的花朵,短暂的开放,然后凋零……
“那群家伙,干的不错呢。”林锋背着手,站在附近的屋顶,而他的脚下,是画师已经冷去的身躯,胸口上正插着一把长刀,正是林锋的爱刀——虚空……
PS:关于银针与风胤的关系发展其实很单纯,风胤既然已经放下了对柳茹云的爱,为什么不能找别人呢?至于对柳茹云的感情,自然是深埋在内心,如我所坚信的,爱一个人,未必要与那人在一起,那人幸福就行,不过或许每位读者的观念不同,呵呵。
魅影之卷 第二百四十五夜?两强对决
画师的指尖射出的火焰,四散在黑暗之中,而他的目标林锋却在快速的躲闪着,从最初的压制战,到现在的势均力敌,画师不由感叹起林锋的成长速度,而现在,如果自己的灵气之火没有办法击中他,那么就只有失败一条路。
“怎么了,你除了会使用灵气之火,就没有其他手段了吗?”林锋挑起虚空,冲着画师挑衅起来,他不敢大意,既然对方是可以成为战斗部队的人,那么不可能只有那么一点手段而已,“再拖下去,会对我非常的不利,而且阿撒兹勒大人那边的情况也不明,看来要速站速决才行。”想到这,画师把双手的火焰朝着自己的头部灌输进去,只看见他眼里的杀意正在逐渐的旺盛起来。
“对自己进行催眠吗?”林锋大致也猜到了对方会用什么样的办法,而接下来,画师的速度更是与之前判若两人般,夹杂强大破坏力的拳迎着林锋的下颚打来,后者沉稳的用虚空接下,只听见类似金属碰撞发出的声响,虚空被生硬的弹了回来,握刀的手也一阵发麻,“那家伙把自己的手催眠成类似金属的物质了吗……那火焰真是可怕啊……”林锋没有多想的与画师展开了肉搏,眼前着造物主,在用着他的血肉之躯不断冲击自己的虚空,双方谁都不愿意露出破绽,死战的攻击着,双方一时僵持住。
“这么打下去,似乎分不出胜负啊。”激战中的画师骤然停下了动作,与林锋拉开了一段距离,他的身躯就算是被催眠成了金属,可这么打下去,对身体的潜伤害,还是很大的,而且,照这情况继续打下去,怕是身体也会崩溃。
“打算一口气收拾我吗?”林锋警惕的观察着画师双手的动作,如果给了对方发射火焰的机会,那么自己就会很危险,“我曾经为了实验我自己的火焰的极限,做过一个实验。”面对林锋的提问,还有那满是疑云的脸,画师只是笑了笑,没有回答,而是把话题扯到了其他方面,“如果中了我火焰的人,看到的是自己死亡的幻觉,那么结果会如何呢?”说到这,画师脸上变成了阴冷的表情,他手上的火焰正在慢慢形成一个球体,似乎随时要发射过来一般。
“那人死了吗?”林锋像是猜到了结局般,举起了虚空,他可不会给对方打中自己的机会,“没错。”画师眼里闪过一丝的遗憾,“在幻觉里看见自己死亡的人,也会真实的死亡,和你玩的尽管很开心,不过,还是要说再见了。”那悲天悯人的表情,林锋撇了撇嘴,“狂妄自大,你认为你的火焰有机会碰到我吗?”“当然,因为一开始,我就是这么打算的。”话音一落,无数的灵气之火种子在林锋身体周围盛开起来,跳跃的火焰把他他团团的围住了,所有的路线都在画师的精心计算下,变成了绝路!
“你……”林锋没有料到在刚才的交手里,画师在不停的朝地面投掷他的火焰,他一直以为那家伙是想靠力量胜过自己,“是我赢了。”画师没有犹豫的出手了,火焰卷起,把林锋缠绕在其中……
“这是刀……”林锋睁眼的瞬间,无数的利刃从左右刺来,本能的闪避着,无奈数量实在太过巨大,眼前尽是漫天的利器,包围着自己,就在他忙与抵挡那些攻击时,一把长剑直直的飞来,贯穿了心脏……
眼前的幻觉在瞬间消失崩溃,没有剑,但是身上的伤痕却都存在,林锋的手紧捂着胸口被剑刺中的位置,鲜血沿着手指的缝隙不停的往外流淌,“为什么……你……”画师正站在正前方,满眼的吃惊,无他,因为他的心脏位置也插着一把刀——虚空。
“你明明中了我的火焰,在那刀地狱的幻觉之中,你是如何知道我位置的?”画师僵硬的去摸胸口的刀,那么冰冷,那么真实,而叫他想不通的是,虚空为什么会如此准确的刺中他,“我的虚空里,还有着另一个人的灵魂,就算我中了幻觉,但你的火焰却没有办法迷惑刀里的灵魂,而且,我也料到了,对我使用火焰的时候,你本身的催眠会被解开,那时候……你就是一个活靶……”画师有点愕然,在那生死一瞬间,林锋竟然还能够把事情考虑的那么全面,虽然有搏命的成分在里面,不过更多的是普通人没办法拥有的勇气!
“真是没有想到……”画师半跪在了地上,浑身一阵无力,不过脸上还是挤出了一丝的笑容,“可是,局面还是不会改变的,莫非你以为,是你赢了?”“难道不是吗?”林锋胸口的伤正在被他用灵气进行着简单的愈合工作,“你我都是都被刺中心脏的人,但是却有着一个致命的不同……”画师也看到了他的动作,不屑的哼了起来,“你的灵气,只能愈合外在的伤口,可是心脏却没办法愈合,我不同,只要运用我的火焰,我的心脏也能够恢复正常……”说着,已经伸出了手,想利用幻觉来治疗自己被刺穿的心脏,不过很快,他的笑容就不见了,因为那把飞来的虚空之上,赫然还带着林锋黑色的灵气之火,正不断蚕食着他的身躯!
“你以为我没考虑到吗?”林锋说着,大步的走了过来,根本不像是个心脏被利器刺穿的人,“你会做的事,都在我的预料之中,还有,我再告诉你一件有趣的事。”林锋指了指自己受伤的位置,“你那幻觉没有刺中我的心脏,在那瞬间,我避开了要害。”“这怎么可能,这根本不可能……”画师有点难以置信,他能够超越幻觉的存在?
“这世界上,没有什么不可能的事。”林锋看着半跪在自己眼前的人,却突然感觉到一阵悲哀,在银阁寺,他其实感觉的到,画师的本质并不残忍,他就像朵自由的云朵,不愿意被世间的东西所拘束,可是他的命运却恰恰相反,让他成为了造物主,“看来是我输了……”画师的嘴里溢出了刺眼的鲜血,眼前的一切都开始变的模糊起来,这场战斗,使他输的心服口服,自己的确比不过林锋。
“还记的我们第一次见面时,你对我所说的吗?”林锋靠近过去,“你说我们人与人之间被所谓的国与国界限所区分,可是你又如何呢,你们造物主又何尝不是如此呢?把自己与我们分离开来,自以为高高在上。”“我当然记的……”画师被问的无言以对,“你也说的很对,造物主也好,你们除灵师也好,我们终究都是人,都是人……”望着满地的鲜血,又望了眼漆黑的夜空,这里,作为墓地的话,或许也不错,“其实……我真的很做一个普通人……”“我知道。”林锋仰起头,不知何时,开始下雨了,淅沥的下雨降临在满是鲜血的后街,难道是上天想洗净这里的罪孽吗?
可是,罪恶一旦存在,又岂是能够如此简单能够抹去的呢?
“做个普通人该多好……”画师身体一晃,倒了下去,“我还想去很多地方继续我的旅行啊……”不知怎么的,林锋眼前忽然出现了一副画面,背着画框的画师在辽阔的草原上,挥舞着他的笔,画下了这片草原,画下了蓝色的天空,画下了这个世界……
当他从眼前这副画面惊醒过来的时候,画师已经死去多时,“他用最后的力量,让我看到了他愿望的幻觉吗?”想到这,不由得一阵无奈,从尸体上缓缓抽回了虚空,此刻,没有胜利的快乐,有的,只是无尽的沉重罢了。
很快,风胤等四人也到了他的身边,“你们那边看来都解决了呢。”看着遍体鳞伤的众人,林锋能够相信那边战斗的激烈程度,当然,除了风胤是一点伤都没有,“不知道指挥楼的情形如何了?”米凯尔担忧的话语才说出口,就听见巨大的轰鸣声,指挥楼崩塌了……
阿撒兹勒走在狭隘的楼道里,里面沉闷的口气使他厌恶的屏住了呼吸,“见鬼,这个混蛋女人就在这种鬼地方住了那么久吗?”想到这,又想起了钟汶玲那个娇贵的大小姐,是如何忍受的呢?
当他走到最高层的时候,眼前是一道无比普通的门,可是门后所散发出的灵气,是只有造物主三巨头级别才可能拥有的,“看来就在这后面了呢。”慢慢的推开了门,清香迎面扑来,使他一阵心旷神怡,可是阿撒兹勒却没有丝毫的放松,透过眼前的屏风,可以看见朦胧的身影在自己的前方。
“是阿撒兹勒吗?”懒惰而性感的嗓音,仿佛可以轻易的俘虏任何男人,即使是阿撒兹勒,也不禁有点轻飘飘的感觉,但是又立刻恢复了平常心。
“丫头,认命吧,我是来杀死你的。”当话到嘴边,又充满了杀气,阿撒兹勒的灵气也开始朝着房间里的所有角落扩充,为的是防止还有其他的伏兵,“你真是疑心十足呢,这里,只有我而已。”钟汶玲像是在嘲笑般的说着,而隔着两人的屏风也最终受不住两股灵气的冲击而崩溃成了碎片,同一时刻,阿撒兹勒已经抢先挥出了他的拳,朝着钟汶玲的身下的贵妃榻打去,只听见沉闷的碎裂声,没有看见钟汶玲的身影,满天的木屑飞扬起来。
不过能够感觉到一道身影正从自己头顶越了过去,“我以为这些日子使你的身手退步了,想不到,你没有放松过自己啊。”阿撒兹勒转过身去,第一次与钟汶玲正面对视起来,那张绝美的容颜上,隐约可以看见爱芙罗黛蒂和墨尔波墨的影子,“你长大了……”阿撒兹勒本能的停下了手,或许在她身上,看到了过去太多的回忆,“这是一个来杀我的人,该说的话吗?”钟汶玲微笑着反问,“我不明白你为什么会成为堕落者?”阿撒兹勒的确不明白,受到了神王的百般疼爱的人,竟然会离开造物主一族!
“因为很恶心啊。”钟汶玲笑着说道,可是一股连阿撒兹勒都发抖的寒意却从她的双眸里没有保留的蔓延开来,“看着那个男人虚伪的面孔,我就觉得,实在是太恶心了,这样虚伪家伙统治的一族,一样让我觉得恶心。”“你是说……神王?”阿撒兹勒有点猜到答案了,“我想,你也应该察觉到了,现在我们一族所发生的一切。”钟汶玲的话使阿撒兹勒心虚的低了低头,“在别人看来,你阿撒兹勒只是个空有力量却没有脑子的人,不过我不这么认为。”钟汶玲对自己看人的眼光很有自信,也从没看错过,“你只是借着这个外表来迷惑所有人,你不希望自己被卷入到族内的阴谋里,只希望可以平安的生活下去,所以你根本不敢去寻找所谓的真相。”“真相,何为真相?”阿撒兹勒被这么一激,大笑起来,不过笑的有点虚假。
“你是叛徒,我是讨伐者,这就是真实,这就是现实,没有什么真与假之说。”阿撒兹勒再三的强调,反而使钟汶玲的笑容越发灿烂,“你又在害怕什么呢?其实,在魅影进入神王的卧室前,我和他一样,一直都认为,神王已经被阿罗达杀死了。”“你在开什么玩笑?”阿撒兹勒皱起了眉头,似乎不能接受这个结论,“阿罗达怎么可能杀的了神王,就算是身为天才的他,也不可能是神王的对手!”“那么,你不认为神王那天有点异常吗?”钟汶玲的话叫阿撒兹勒呆在了那,的确,那天他看见的神王完全失去了往日的气势,就像换了一个人似的,而在被质问的同时,阿撒兹勒忘记了,钟汶玲又是如何知道那天的一切的呢?
“睁开眼,好好看清吧,阿撒兹勒,现在的造物主,已经被阿罗达引导上了一条走向毁灭的道路。”满是诱惑的声音不断响起在耳边,阿撒兹勒忙甩起了头,“那么,你又能做什么呢?”面对他的质问,钟汶玲难得的,把笑容从脸上抹去,换上了无比冷酷的面具,“我可以,加速我们一族的灭亡!”“你果然,是必须被杀死的人!”阿撒兹勒的拳上燃烧了灵气之火,“我与你们这群懦夫不同,我在一直探询着真相,像我们这种满是罪孽的一族,早就不该存在这世界之上,消失,是最好的选择。”钟汶玲没有退让的继续说着,眼里要毁灭造物主的坚定使阿撒兹勒寒心的摇起头来,“妖言惑众!”两股灵气碰撞在一起,巨大的指挥楼也终于承受不住如此的冲击,开始倒塌下来……
潮湿的空气,使众人都呼出了白色的气体,而天空的雨,也正在逐渐的变大,指挥楼的废墟之上,阿撒兹勒与钟汶玲正对峙在那,没有人动,因为两人之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