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生三世桃花依旧.全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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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生三世桃花依旧.全本- 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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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就是林汐筠吗?”訾汐压低了声音问。
  而凤訾宸却没有回头,只是僵硬的点点头。
  原来,她就是林汐筠。
  或许传言的过于夸张,她虽然美,却美的不真实。那如水的眸子里毫无生气,像是一个绝望心死的人儿,没有灵动之气,仿佛那只是一尊雕像。
  没有思想,只有苍白。
  “真是叔侄情深,即使你不让我爱你,也不可以将我推给皇上。”她的眼神直勾勾地盯着陵王,像是要看到他的内心最深处。
  “皇上对你是真心的,你该好好珍惜。”
  “从头到尾你都为了皇上,可他又是如何对你的,为了阻止我们,他执意逼你娶凤訾宸……”
  “不要再说了,在朝廷他是君,我是臣。在外,他是侄,我是叔。”陵王冷声打断,“一向与世无争、毫无心机的你,从何时起竟开始心存怨恨了?”
  “独孤羿,为何我就不能心存怨恨?凭什么我这一生要被你们男人支配着,难道我连爱一个人的权利都没有吗?”林汐筠听到这话,突然间笑了,“我不像你那么懦弱,为了你的权利与地位不敢争取,只会将我一次次的推让。伤了我,却还不允许我怨恨?”
  陵王看着她许久,“不是不敢争取,而是没有什么值得我去争取。”他顿了顿,嘴角勾起一抹清然而冰冷的笑,“最初为报答的不过是你的救命之恩,你却错将那当作是爱情,一次次的纠缠,着实让本王不胜厌烦。”
  林汐筠的脸色一僵,突然间脸上的悲伤与愤怒都不见了,取而代之的不过是呆呆地凝望。

  第五十九章:前尘旧事(2)

  许久之后,她问,“你爱她?”
  陵王不说话。
  林汐筠又问,“你是因为独孤珏才娶她的,你根本不爱她。”
  “我爱她。”陵王的一语那样清淡,却令人不可置信。
  “你说你爱她?那我又算什么?”
  “只是恩人罢了。”
  林汐筠突然笑了,笑的讽刺,笑得自嘲。再不说话,黯然转身,那飘然如仙的身影隐入门扉之内,再无声息。
  而凤訾宸则是怔怔地站在原地,望着陵王那决然的身影,望着紧闭着的门扉许久许久……
  原来,陵王娶她并非出自真心,而是皇上的逼迫。
  原来,她才是林汐筠与陵王之间的第三者。
  原来,如此。
  訾汐望着姐姐那泪水如断了线的珍珠般滚落,她的心也不由痛了起来,立刻勾住她的胳膊轻声道,“姐姐……不要哭。”
  凤訾宸转眸,看着訾汐那担忧的脸,淡淡地笑了笑,抬袖抹去脸上的泪珠,离去。
  再次回到宴会之上,满堂热闹之气氛让人丝毫没有觉察到偷偷离开后又黯然归来的几人。当陵王归来的时候,凤訾宸仍旧坐在原位,面无表情的饮下几杯酒,未有任何的言语。而陵王也丝毫没有注意到凤訾宸的异样,亦然为自己斟酒,饮下几口后便黯然一笑。
  当堂内许多人都喝的微醉时,訾汐不知何时竟穿得一身丫鬟服,为他们的桌案上收下那早已空空如也的酒壶,随后再为他们换上那一壶壶盛满酒的酒壶,当走到禹王身边时,她很平静的将酒壶轻轻摆放于桌案之上,再恭敬地退居另一桌。
  摆酒之时,她的目光却是看着那神色微微迷茫的禹王,由壶中倒下一杯酒,一饮而尽。
  唇边悄然勾起那淡淡地笑意,含着笑意将酒全部摆完后便匆匆退出厅堂,在外等了片刻,果然见浑身酒气的禹王出了厅堂,直奔林汐筠的住处。
  訾汐立刻尾随其后,在亲眼看见禹王很轻易的进了林汐筠的屋子后才放心的离去。真是天助她,林汐筠为了见陵王,一早便将所有的奴才屏去。
  林汐筠,今夜之后你再也没有机会同姐姐争姐夫了,你将是个不洁的女人。
  禹王,你爱林汐筠爱的隐忍,正好便借这个机会让你一亲芳泽,该感谢我的。
  禹王微醉的闯进了林汐筠的屋子,那一阵风过,熄灭了屋内的烛火,她还没有反应过来之时,一个强健的身躯将她狠狠压在床上,像是着了魔般亲吻她。
  她在挣扎的时刻,看清了来人的脸,立刻呼喊着,“独孤荀,放开我!”
  “汐儿,我要你。”他不管不顾,撕破了她的衣衫,厚实的手掌抚摸着她嫩白的肌肤。
  痛苦的容颜,泪水涟涟的双眸,凌乱不堪的衣着。
  轻纱帷帐,春色迷乱。
  她哭喊着求他放开她,但是他却已没了理智,只知道他要她。
  除去身上的衣袍,下身狠狠进入了她,一抹撕碎的痛楚传遍全身,她一声呼痛后,却突然平静了下来,不再挣扎,不再哭喊,只是如木偶般躺在床上,任身上的男人对她索取。
  绝望苍白的容颜,惨淡无光的唇色,令人心痛。
  凤訾汐,那个在禹王酒内下了催情散的女孩,将所有的悲剧推向更远更深的地步。
  没有任何人知道这中间的插曲,唯独凤訾宸。

  第六十章:元凶是自己

  訾汐那隐藏在袖中的双手突然间像是麻木了,毫无知觉,唯独能感觉到手中那隐隐的冷汗渗出。随着陵王妃所讲述的一切,脑海中清晰的浮现出那一年的一幕幕,空白一片的脑海像是突然无法运转了,只知道一句话:原来她一直苦心要找的元凶,竟然就是她自己!
  不敢相信,更不能相信,这一切都是她自己的所作所为。
  那她失忆之前该是多么狠毒的一个女人,为了姐姐的幸福,不惜亲手将林汐筠的幸福扼杀,甚至亲手主导禹王奸污了林汐筠。
  终于能明白,为何端木矍会为何会如此讨厌她,甚至在与她有婚约的情况下,亲手将她送进宫中为皇上侍寝。原来,她之前竟是如此的狠毒,如此的不择手段。
  “当你开心的跑到我身边,兴奋地说,姐姐我为你泄心头之恨了,今后你与姐夫可以白头偕老到一生了。我不解的问你到底怎么回事,你很如实的告知于我,那一刻我像是突然不认识我的妹妹了,才十二岁竟然可以做出如此狠毒的事情来。”陵王妃看着她那呆呆地面容,不由一阵轻叹,“虽然你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的幸福,可是你不能害了林汐筠的终身呀……但我不能将这件事揭发出去,毕竟你是我的亲妹妹,你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我只能帮你隐瞒,不过幸好这件事经过那夜便没有再起波澜。”
  訾汐猛然摇头,“不可能,我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
  陵王妃神色极为惋惜,“妹妹,你说,若是陵王知道这件事的始末,会如何呢?”
  “你说谎,你说谎!”她突然一阵激动,猛然掀翻了身前的桌案,那杯与壶顷刻间碎了一地,发出剧烈的声响。
  “你的心可以告诉你,我到底有没有说谎。”陵王妃仍旧端正的坐着,冷眼凝视着激动的她。
  訾汐捂着疼痛的头,一些断断续续的记忆涌入脑海内,她跟踪,她下药,她送酒……
  不是她,不是她做的!
  可为何那一幕幕的片段却如此清晰呢?
  不,这不是她的记忆。
  “有点记忆了吧?这样一段刻骨铭心的往事,妹妹想必也是日日承受着身心的煎熬罢,所以即使摔坏了脑子还能有那丝丝记忆涌入。”
  訾汐的小腹突然一阵疼痛,动了胎气,她立刻捂着下腹蹲了下身。手指紧紧地凝着身上的衣衫,承受着那身与心的折磨。
  陵王妃看着她那痛苦的模样,继续道,“还有,你这个孩子到底是谁的,自己都不清楚吧。”
  “即使是本王的孩子,我也不会让他存活在这世上。”一个像是地狱里传出的声音,冰冷而无情,像是在那一瞬间便能将人置于死地。

    第六十一章:逼她喝下堕胎药
    訾汐像是突然间忘记了身上的疼痛,仰头凝视着那一身青缎锦衣的陵王由内堂的锦缎后走出,那阴狠无比的瞳子直射与她,看来所有的话他是全部听见了。

    她顿时明白了陵王妃今夜的处心积虑。
    原来,陵王妃突然对她说了这么多话,更将七年前那段丑事揭露出来,为的就是这样一刻。
    “没有,我没有做过……”她挣扎着起身,一步步走向陵王,想要探手去抓他的胳膊,想解释些什么。可手才伸过去,便被他猛然拍开,那力道之大将她的手背打的鲜红一片,仿佛快要渗出血来。
    “没有?好,那本王就听你解释……”陵王狠狠瞪着眼前那个依旧在装无辜的女人,他就是曾经被这张无辜的脸欺骗了。
    訾汐知道此刻不能再沉默下去,她必须同陵王讲清楚,可是她却不知道如何解释。因为心底有一个声音告诉她,陵王妃所说的一切,都是真的。
    她,无话可说。
    陵王原本就阴冷的眼神随着她的沉默变得更冷更阴沉,那双眼晴再也不是清淡的漠视,而是愤怒的嗜血之色。再也抑制不住的愤怒,猛然掐上她那纤白的颈项,“本王给了你解释的机会,你却解释不了?”他手上的气力一分一分地加大,用力之狠丝毫没有留情。
    在外守候的真希突闻里边的惊变,猛然冲进了内堂跪在陵王身边,“王爷,这其中,其中定然有误会… … 请王爷念在夫人有孕在身,手下留情啊!”
    “有孕?这样一个狠毒的贱人,不配有本王的孩子。”他用力一提,将訾汐整个人提起,然后甩了出去。
    真希不顾一切的合身扑了过去,惊险地接下那重重摔来的身子,望着夫人那喘不过气来的面容不由地流出了泪水,“王爷,即使夫人做的再错,孩子也没有错… … ”
    “她肚子里的还不知是谁的野种,竟敢自称是本王的孩子,真是天大的笑话! ”陵王那决绝的话语,以及侮辱的言辞使得因喘不过气来而轻咳的訾汐突然笑了起来,那泪水伴随着笑意悄然而落。
    是谁曾说,孩子,是我们的… …
    而今,这样一句话便却全然否认了吗… …
    是他们之间的感情太脆弱,还是林汐筠在他心中的位置依旧排在最前列… …

    “王爷,我只想问您一句,王府这段日子,您对我的感情可是真?”她顿了顿,“还是如陵王妃所言,从头到尾你都只将我当做棋子,欲反将皇上一军?”
    陵王刻意忽略她那悲哀无助的眼神,他曾经就是几度陷入了她那假装纯真无邪的眼眸之中,几度险些相信了她!
    “一个贱婢,真以为皇上赐名怀汐夫人,你便是夫人了?”他残忍地笑着,冰冷无情的双眸闪烁着凛冽的潮讽,“本就不干净的身子进入陵王府,还妄想假装干净着身子做夫人,本王会陪你玩下去,不过是因为本王看的出来皇上确实在乎你。”
    “你以为本王不知你的刻意接近?你心里打的什么主意,本王心知肚明,这么美丽的一张脸,里面却藏着如此狠毒的心,本王会爱你这样一个贱婢?”他冷笑着上前,蹲下身子捏着她的下颌,打量着她那泪眼朦胧楚楚可怜的模样,“不要再用你那廉价的眼泪来博取本王的同情,在本王眼中,你连林汐筠一根头发都比不上,还妄想代替她?”
    原来,到此时此刻,她才能听见他的真心话。
    从头到尾,都是在利用她,欺骗她罢了。
    其实她早就猜到了不是吗?这条路是她心甘情愿所选,所以不会怨任何人。

    可为何,那幸福却这样短暂,在她还没有来得及享受便悄然溜走。
    “你的沉默是在默认?”陵王冷声问,却得不到她任何的回应,捏着下颌的手不禁又加重几分,“说话!”
    訾汐承受着他的怒火,以及快要被他捏碎的下颌之痛,没有呼喊一声,只是平静地说了一句,“我想要的不过是那一点点幸福罢了,可为何你给了它,却要扼杀它呢。”
    他一愣,很快便又恢复了冰冷,猛然甩开她的下颌,起身,“本王可以原谅你身体的背叛,可以原谅你的假意接近,更能原谅你出卖安王,但唯一不能原谅的就是你曾对林汐筠所做过的一切!她是多么善良的一个女子,从来没有害人之心,而你却对她做出了那样狠毒的事… … ”
    訾汐没有再继续听下去,只是明白了,原来他自始至终都未曾相信过她。
    身体背叛。
    假意接近。
    陷害安王。
    这些他从来都没有真正相信过她,之所以能包容,也不过是因为他看出了皇上对她的在乎,所以要留在身边作为一枚棋子来将皇上的军。
    “王爷,夫人不会绝对不会做这样的事,这一切定定然是王妃陷害… … 夫人她前世的记忆皆已丧失,自然由王妃她随便说。”真希冰冷的目光直射一直袖手旁观的凤訾宸。
    “有什么样的主子,便有什么样的奴婢,都是贱婢!”陵王妃阴冷地看着眼前的两人,“张管家,将真希这恃宠而骄的贱婢拖出去掌嘴。”
    张管家偷瞧了眼陵王,见他没有任何反应,便大着胆子将真希拖了下去。
    訾汐挣扎着想要从地上爬起来,可浑身的骨头却像是散了架般,不得动弹。躺在冰凉的地面上,听着堂外那一声声清脆的掌嘴声,心中早就凄哀一片。
    真希,你这又是何苦?
    在那静谧的内堂中再没有人说一句话,都是静静地伫立在原地,都不知心中在盘算着些什么,而堂外早早便围了许多瞧热闹的奴婢。
    “王爷,您要如何处置夫人?”打破沉寂的是张管家,沉吟片刻后才说,“陷害安王,谋害汐筠郡主,腹中之子… … ”
    “来人,赐堕胎药。”陵王一声怒喝,惊了所有失神的人,冷声抽气连连,不敢相信王爷竟然如此决绝的认定了那腹中之子不是他的吗?有几名在兰蔺居伺候的奴才不由颤抖地开口求情道,“王爷,夫人腹中的孩子若是您的… … ”
    “哪来的狗奴才,也想像真希那丫头那般被掌嘴?”陵王妃的厉喝使得那奴才立刻噤声不敢再言。
    “本王说了,一个贱婢没有资格怀上本王的孩子。”他恶狠狠地说罢,几个壮丁便上前将躺在地上的訾汐拽起钳制住,张管家端着堕胎药逼近她的唇边。可她却死死咬着牙,抿着唇不肯将那药喝下。
    她的脑海中只有一个信念,要保护孩子,一定要保护好孩子。
    张管家见她不肯松口,便回首瞧着面色阴沉无比的陵王,“王爷,夫人她不肯喝。”
    “那便由本王亲自来。”陵王大步上前,由张管家手中夺下那碗堕胎药,满满的药汁因他的气力之大而洒出许多,湿了他的衣袖。
    感受到药汁那冰凉的温度,他的手怔了一下,静静地凝视了那碗中之药许久,脑海中浮出这数月来他们之间曾发生过的种种竟是那样清晰。
    可仅仅是那短暂的犹豫,随后便狠下心肠,迈步上前狠狠捏着她的下颌欲让她张嘴,逼她喝下此药。
    可她仍旧死死咬着牙,不肯松一分,那恳求地目光望着陵王,只求他能饶过孩子一命,可是他手的力道却只增不减。眼底的有着不容质疑的坚定。
    真的,要做的如此决绝吗?
    林汐筠在你心中竟重要到如此地步了,连亲生骨肉都能狠心杀害?
    心,像是被一把尖锐的利钝戳了一个残破不堪的洞,令她那样疼,那样伤。

    那用尽全身力气紧闭着的唇齿像是在瞬间找不到支撑的意志,气力一点一点的消逝,唇齿一分一分的张开。
    那黑色的药汁因她突然张开的嘴而轻易地涌入口中,滑入喉间,最后直击下腹。有些由嘴角边划落,滴在她那白净的衣裙之上,像是被人玷污的黑泥,那样醒目。
    一碗堕胎药被灌的一干二净,陵王的手一松,那碗顷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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