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1.12限a.心疼姊姊 司承傲,石嘉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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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1.12限a.心疼姊姊 司承傲,石嘉郁-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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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瑞搔搔脑袋耸耸肩,司承傲要是不想说,杀了他也逼不出半个屁来,所以转个话题,他又问了。

  「你真的打算就这样不回家了?」

  司承傲瞟他一眼,然后继续吃完三明治,又喝了一大口饮料后,这才往后靠着椅背阖上眼。

  「他们知道了吗?」他不答反问。

  「谁?你爸妈吗?」杨瑞有点莫名其妙。「知道什么?你还没休学?还是你在干这一行?拜托!这样没头没尾的,麻烦你问清楚一点好不好?」

  「我老爸老妈,他们知道我在做这一行了吗?」

  「知道了、知道了,好象是……唔……」杨瑞蹙眉想了想。「好象是崔西说溜嘴让她妈妈知道了,她妈妈再告诉……告诉……啊!对了,告诉阿星他妈妈,阿星他妈妈告诉他爸爸,他爸爸再告诉英海他爸爸,然后英海他爸爸上回到英国去洽商的时候就告诉你爸爸。」

  「真复杂……」司承傲喃喃道。「然后呢?」

  「什么然后?」杨瑞愣愣地问。

  司承傲睁开眼,不耐烦地瞪了他一下。「我老爸他们是什么反应?」

  「啊!这个……」杨瑞抓抓头发。「我听我爸说,好象你爸差点气疯了,然后就大吼着说你永远都别想回司家了。」

  「太好了!」司承傲满意地笑了。「终于成功了!」

  杨瑞忍不住翻了个大白眼。「喂、喂!你不会是要告诉我,你干这行就是为了要逼你老爸说出这句话吧?这样我就不懂了,既然如此,你干嘛还要念大学?依你的个性,你根本不想去念大学的嘛!」

  司承傲半转过上身靠在墙上,一手搭在椅背上看着杨瑞。

  「谁教我老爸老是骂我是混不到大学文凭的废物,那我就混给他看看罗!但是呢!嗯哼,我也不想回司家。」

  杨瑞无奈地摇摇头,随即又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啊了一声。

  「对了,你老姊有打电话给我喔!」

  「哦?她想干什么?」司承傲兴趣缺缺地问。

  「她问我说你是不是真的在干这一行,我就说是啊!她就叫我转告你一句话。」

  「什么话?」

  「你这个自私自利、奸诈龌龊的混帐王八蛋,去死吧你!」杨瑞一字不改的复述给他听,而且还捏假音装女声制造特殊效果。

  司承傲又笑了。「她太夸奖我了。」

  杨瑞不由得又翻眼、又摇头、又叹气。「我真搞不懂,人家是抢女人、抢家产、抢公司、抢权抢势什么都抢,你们司家这一对宝贝姊弟却是抢着把这一切丢给对方,谁也不愿意接下司家的事业,两个人都想撇得远远的。我听你老姊的口气啊!她很有可能也会学你一样找机会落跑喔!」

  「跟我无关。」司承傲淡淡地道。

  「是、是,跟你无关、跟你无关。」杨瑞又摇头。「不过,我想请问你一下,你为什么不肯接手司家的事业?怕撑不起来吗?」

  「没兴趣。」

  杨瑞大叹一声。「就知道会是这个答案,真是的,从小到大你都是这样,不在乎任何人,对任何东西都不感兴趣,不管发生什么事,你都是不痛不痒的,每天都是这样冷冷淡淡、懒懒散散的过日子,难道你不会觉得生活没有目标,甚至连一点乐趣都没有会很痛苦吗?」

  司承傲突然露出一脸诡异的神情,他缓缓的半阖下眼睑。

  「有,有一个人。」

  「呃?一个人?什么一个人?」

  「有一个人,一个我很在乎的人,」司承傲慢吞吞地说:「一个我很感兴趣的人,一个不管发生任何事我都会很关心的人,一个能让我心动、让我开心的人。我甚至在想,也许她会是这辈子唯一能让我在意的人了!」

  杨瑞似乎越听就听不太懂司承傲说的是哪一国话,等司承傲一说完,他立刻疑惑地吊着眼往天花板上看,努力思索着他刚刚听到的内容含义到底是什么。好半天后,有限的理解力终于发挥功效时,他的疑惑才逐渐转为不可思议。

  「老天!这个世界上居然还存在有能让他在意的人?而且还在意到这种程度?」他无法置信地自言自语喃喃道:「不但能让他在乎、感兴趣又关心,而且还能让他既心动又开心的人?哇嚷!是怪物吗?还是侏罗纪产品?」

  司承傲双眼一瞪,正想开口冷嘲回去,那些千金小姐们终于等得不耐烦了,一个个都悄悄地摸过来探听风向如何。

  「杨瑞,司吃饱了吗?」

  「司的心情如何?」

  「不是说司要唱歌吗?」

  「叫司陪我们聊天啦!」

  见她们七嘴八舌的活像母鸡呱呱叫,于是,杨瑞决定先处理娘子军的问题,再来深入探讨怪物到底存在与否的重大课题。

  「好吧!那么,司,既然是我们付钱请你来的,那就麻烦你为小姐们唱首情歌吧!」

  「情歌?可以,一首十万!」

  「哇靠!你吃人啊?」

  「要不要随便你。」

  「……一万!」

  「八万。」

  「三万!」

  「七万。」

  「四万!」

  「六万。」

  「五万!」

  「六万,不要拉倒。」他仍是一副「要不要随你」的口吻。

  「……好吧!成交。」

  「嘿嘿嘿!杨瑞,你等着破产吧你!」

  ×××

  对于上课这种事,司承傲还是提不起什么兴致来,但至少他对「石嘉郁的希望」这件事很在意,所以,从下学期开始,他还是遵守诺言乖乖的去上了每一堂课。

  这种情况看在石嘉郁眼里,不由得乐在心底,伟大的教师热诚更是热融融的燃烧起来了。

  谁说大学生不需要辅导?她不是把一个「误入歧途」的「迷途羔羊」导入正道了吗?

  因此,为了鼓励司承傲继续下去,所以她承诺道:「如果你期中考能顺利过关,我再请你去看场电影。」

  哦!老天,又看电影!

  司承傲苦笑在心里,但表面上完全看不出来。「没问题,可是,可以让我决定哪一天吗?」

  「可以啊!」

  即使有一年半的时间他都是混过来的,但只要他肯多花点心,还是可以把功课应付过去的。于是,在期中考所有科目的成绩都公布之后,石嘉郁很满意地决定要履行承诺了。

  然后,在他要求的日子里,当他开车去接石嘉郁出门看电影时,在车上,石嘉郁不经意地问了。

  「为什么要指定今天呢?是不是今天有什么特别吗?」

  司承傲眼角瞄了她一下。「今天是我的生日。」

  「咦?」原本望着车窗外的石嘉郁刷地一下立刻把脸转了过来,「今天是你的生日?」她惊讶地问。

  「是啊!」司承傲边忙着在路边寻找停车位,边漫不经心地回道。「我今天刚好满二十岁。」

  「耶?你今天长尾巴?」石嘉郁更吃惊了。「你怎么不早说咧?这样我怎么来得及准备礼物?」

  「不用了,你请我看电影就够了。」

  「那怎么行!看电影是早就约定好的,跟这个无关啊!而且是长尾巴耶!这可是不得了的日子……,至少也要吃顿饭,买个小小的生日蛋糕来点一下蜡烛也好嘛!至于生日礼物嘛……嗯……唔……」石嘉郁拚命转动脑筋,可是,好象越想动就越动不了。「哎呀!干脆你直接告诉我你想要什么,这样最快了啦!」

  司承傲又瞄她一眼,这一眼可就有点诡异了。「真的不用了,我又不是小孩子,要什么生日礼物,太幼稚了!」

  「哪里幼稚啊?到现在我都还会送我妈生日礼物,我妈都很高兴喔!」石嘉郁义正辞严的抗议。「这是代表人家重视你的心情,你应该要好好的接受才对呀!」

  「是这样吗?」司承傲的口气不太肯定,眼神却越来越诡异了。

  「当然!」石嘉郁重重地点了一下脑袋。「来,告诉我吧!只要在我的能力范围内,什么都可以!」

  司承傲的嘴角若有似无地微微翘了起来。「真的什么都可以吗?」

  「没错!」石嘉郁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

  司承傲转动方向盘慢慢驶进立体停车场内,虽然离闹区有一段距离,但也只有这儿有停车位了。很快的,他们在三楼找到停车位停妥,松开安全带,下车前,司承傲转过身来,一手扶在椅背上,一手搭在方向盘上。他的神情看似很正经,眼睛却在笑。

  「这样好不好,以后出了校门之后,你让我叫你的名字,就当是送我的生日礼物,如何?」

  「嗳?」石嘉郁愣住了,怎么会要求这种「东西」?「怎么可以这样,我是你的老师,哪有人直呼老师名字的?你……难道你……」

  「不是、不是,我绝对不是小看老师,」司承傲立刻把表情弄得更严肃了。「不怕老师笑,其实,这有关我的自尊心……」

  「耶?」石嘉郁更不解了。「我的名字跟你的自尊心会有什么关系?」

  「这个嘛……」司承傲显得很不好意思地把头转开,嘴角却又偷偷的勾起来了。「老实说,上回和老师去看电影,每次我叫老师的时候,人家都会用一种很奇怪的眼神看我,好象我是白痴似的,看得我好尴尬。」

  他很夸张的叹了一口气。「想想,不多不少,我也是个大男人吧?老师又大不了我几岁,甚至在人家眼里,说不定我们只是像同年纪的朋友,我那样叫,任谁看都很幼稚,感觉实在有够丢脸的!」

  「原来如此。」石嘉郁恍然。曾听说男人某些奇奇怪怪的自尊心特别丰富,原来是真的啊!「那……好吧!如果说你真的觉得人家是这么看你,而且也让你这么尴尬的话,叫我的名字也无妨啦!不过别忘了,我还是你的老师喔!」

  反正这也不是什么很严重的事,外国人连爸爸妈妈、爷爷奶奶都可以直接叫名字了,学生叫老师的名字又有什么大不了的呢?再说,她也不是拘泥于小节的人,只要司承傲能够乖乖听她的话用功完成大学学业,她也没必要死守着「老师」这个名词吧?又不会送贞节牌坊。

  一听见她应允了,司承傲马上转回头来,脸上早就挂上一副欢喜的笑容了。「当然、当然,老师天天都在讲台上讲课,我怎么可能会忘得掉呢?」说到这里,他笑得更深了,还掺杂了点暧昧的味道。「那么……嘉郁,我们下车吧!」

  司承傲叫得很轻,可是没来由的,石嘉郁竟突然脸红了,但只有一下下而已便恢复原状了。

  笨蛋!这有什么好脸红的,又不是头一次听见人家叫她的名字。

  说是这么说啦!可是,从他们下车到看电影、逛街、吃饭,每一次司承傲叫她的名字的时候,她还是会不由自主地脸红,甚至当司承傲把她护在臂弯里通过拥挤的人群时,她不但会脸红,连心跳也开始加速了。

  这……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怎么了,嘉郁,你的脸好红喔!是不是太挤了?」司承傲俯下嘴在她耳边关心地问。

  这下子更糟糕了!当他柔软的双唇贴在她耳边,用教人背脊发麻的声音把温暖的气息轻轻吹进她耳朵里时,竟然让她几乎不能呼吸了!

  还问她怎么了?她比他更想知道呢!

  当然,她知道脸红心跳、不能呼吸是怎么一回事,毕竟这已经不是头一次经验了,但问题不在这里,问题是……

  他是她的学生啊!

  而且,他们相处好几个月了,她一直都没有什么异样!为什么现在才突然冒出来这种令人心慌的反应?就因为他叫了她的名字吗?

  这没道理喻!

  可悲的是,在他的怀里,在他惑人气息的包围之下,她越是想理解,就越无法理解,越是叫自己镇定一点,就越镇定不下来!她的呼吸呈现不稳定状态,她的脑袋里逐渐变成一片空白,她的心跳又快又重得让自己吃惊。

  之后,当他们终于脱离人群时,她便迫不及待地推开他,希望离他远点能让自己避免那种病态的反应。

  「刚刚……刚刚真的好挤,我们找个地方坐下来好吗?」真惨!连说话时她都不敢看他了。

  司承傲似乎觉得有点奇怪,但也没说什么。但附近能坐的店都坐满了,他只好牵着她的手带她到稍微远点的麦当劳去,先替她找好位置坐下,他才去排队买饮料。

  等她恢复正常的呼吸心跳后,她才开始注意四周,然后,远远的,她看见了他,发现他在人群里竟然是那么醒目,好多女孩子,从国中生到成年女人都有,都悄悄地拿眼偷瞄他,小小声的赞叹着,但他却毫无所觉,依旧一副冷冷淡淡、无聊得要死的模样,只有在回头朝她看过来时,他才会对她微微一笑。

  就在那一笑之间,她终于明白了!

  从他们第三次见面开始,她就一直拿他当学生看,不论他的年龄、不管他的性别,他只是个学生而已。但就在他唤她名字的那一刹那,她终于意识到,他不只是她的学生,更是个男人,而且还是个很有魅力的男人!

  所以,她脸红了;所以,她心跳了:所以,她被他轻轻吹一口气就差点不能呼吸了。

  当然,并不是所有的男人都会让她有这种反应,她又不是花痴!只有司承傲是特别的,对所有女孩子来讲,他都是特别的。

  回想起第一次见面时,当时如果不是她心情欠佳,而且他也不是以男公关的身分出现在她面前的话,像他那种风度翩翩却又带点邪气,成熟稳重兼又慵懒迷人的男人,她一定会被他吸引的!

  明知道那种男人是危险的,明知道那种男人是不能接近,她却无法控制心的流失,这大概是女人的通病吧?

  即使后来他摇身一变成为一个年轻的大学生,不可否认的,他那种可恨复可爱的调调儿,也是属于她欣赏的类型。但是,道德意识压制住她的本能,不允许她去喜爱比她小的男生,更不允许她去欣赏自己的学生!

  因此,她刻意让自己忽略他除了是她学生之外的一切,专注于她身为讲师的职责。直到他轻唤一声她的名字,简简单单的两个字从他低沉温柔的口中吐出来时,彷佛带有魔力般地唤醒了她被压抑的心,心告诉她,那是她欣赏的男人,她早就被他吸引了!

  所以她情难自禁了!

  唉~~这真是太糟糕了不是吗?不管她有多欣赏他,他始终是她的学生,又比她小好几岁,这道鸿沟可不是那么容易就跨得过去的!何况,这只是她单方面的心动,对方只不过当她是一般的讲师般看待,不是吗?

  「嗨!你的柠檬茶。」

  司承傲把盘子放在桌上,坐下后,再把柠檬茶放到石嘉郁面前,双眼始终盯在石嘉郁的脸上,似乎想在那上面搜寻到什么。

  「你在想什么?表情那么奇怪。」

  石嘉郁忙挤出笑容,「没什么。」随即低头喝柠檬茶以遮掩心虚的神情。

  老天!这种事打死也不能让他知道,被他笑死没关系,怕的是,他一向喜欢戏弄她,如果让他知道她为他心动的话,搞不好他会利用这种情况改变戏弄她的方式,说不定还会弄得人尽皆知也未可知,这可不是开玩笑的!

  司承傲那双深沉的视线仍然凝注在石嘉郁的脸上,心中不断猜测着她到底在想些什么,为什么脸色又红又青又发白?他喝了口咖啡,把盘子里的薯条住她那边推过去一些。

  「你不是很喜欢吃麦当劳的薯条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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