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我是羽清的哥哥,我叫林羽明!”
“羽清的哥哥我也应该叫哥的!”徐晓晓立刻展开笑颜,热情地向羽明伸出手去,羽明只好接过去轻轻握了握。
“我是羽清的同班同学,我叫徐晓晓。”握完了手徐晓晓接着说道,“本来我是不应该不打招呼就冒昧地上门打扰的,可是专业考试的成绩出来以后羽清的压力一直很大,我很想帮帮她。我真的希望能跟她一起考上音乐学院,还能象现在这样做同学。”徐晓晓说道这里停顿了一下,看了一眼羽明接着说道,“你可能还不知道,我和羽清的家庭很相似,我一直想跟她成为很好的朋友。”
“谢谢你这么关心羽清,真的,你都让我这个做哥哥的无地自容了。”羽明一边说一边又仔细打量了一下一直站在客厅门口的徐晓晓,人长得还算漂亮,眉清目秀的,只不过她的眼神里有一种她们这种年龄的女孩儿很少会有的练达和精明,这样的眼神让羽明觉得她很老练很成熟,一点儿都不像和妹妹一个年龄段的女孩子。而羽明不得不承认他对这样的眼神无法产生一丝好感,尽管她那些话说得似乎很贴心。“进来坐一会儿吧?”羽明犹豫着说道。
“不了,还是改天吧!反正今天我认了门儿了,以后少不了会来打搅的。今天羽清心情不好,我就先不坐了。羽明哥,你好好劝劝羽清吧,她可能是受了什么委屈才会这样的。我先回去了!”徐晓晓说完转身要走。
“我送送你吧!”羽明连忙说道。
“不用客气,我也不是外人,和羽清一样,你也把我当妹妹看就行了。以后我会常来的。真的不用送了,羽明哥,我走了!”徐晓晓离开以前还没忘了回头留给羽明一个她徐晓晓最经典的笑容,那是她的金字招牌——随时随地昭示着她对人的亲切和友善。
徐晓晓走了以后,羽明惦记着羽清,赶紧去了妹妹的房间。可是羽清却从里面把房门反锁了,凭羽明怎么叫她都不开门。羽明没有办法,只好暂时回到自己的房间。
羽明回到自己的房间以后,越想越不对,怎么徐晓晓会提到闽乔了呢,难道妹妹真的是从梁教授家回来?他想在那个院子里不会有人欺负羽清的,何况羽清也不是等着受欺负的人,从小到大她何曾受过半点委屈?可是羽清怎么会哭得那么厉害呢?羽明决定往梁教授家里打个电话,想问问闽乔看看她是不是知道什么。可是羽明接连打了好几个电话梁家都没有人接,于是也只好做罢了。
大雅之堂(78)
徐晓晓走了以后,羽明惦记着羽清,赶紧去了妹妹的房间。可是羽清却从里面把房门反锁了,凭羽明怎么叫她都不开门。羽明没有办法,只好暂时回到自己的房间。
羽明回到自己的房间以后,越想越不对,怎么徐晓晓会提到闽乔了呢,难道妹妹真的是从梁教授家回来?他想在那个院子里不会有人欺负羽清的,何况羽清也不是等着受欺负的人,从小到大她何曾受过半点委屈?可是羽清怎么会哭得那么厉害呢?羽明决定往梁教授家里打个电话,想问问闽乔看看她是不是知道什么。可是羽明接连打了好几个电话梁家都没有人接,于是也只好做罢了。
到了晚上,保姆做好了晚饭,难得李静和林恒在晚饭前都回来了。林恒原指望全家人可以坐在一起好好吃顿晚饭了,想着要在饭桌上和孩子们好好聊聊呢。不想羽清却仍然躲在房间里不出来。哥哥去叫不管用,妈妈去叫也不管用,最后林恒只好亲自出马了,可是羽清偏偏不买帐,隔着门说自己不舒服,已经睡了。
见女儿如此使性子,动不动就这样,而且有愈演愈烈之势,林恒终于忍无可忍站在门外发了火。他大声命令羽清马上出来吃饭,说如果她再不出来,自己就要拿把斧子来把这扇门给劈了,如果这个门的作用就是把女儿和自己隔开的,那么看来以后都没有必要要这个门了。又说如果在五分钟之内,羽清还没出现在饭厅,自己就不再认她这个女儿了。林恒发了一通脾气也不再罗嗦其它,而是径自回饭厅吃饭去了。没想到这个办法居然很奏效,过了一会儿羽清终于出现在饭厅里,可是她的样子却把爸爸妈妈和哥哥都吓了一跳,三个人同时盯着羽清发愣。就见她披散着头发,脸色苍白,眼睛又红又肿,整张脸好像都变型了一样。
“羽清,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怎么弄成了这个样子。”羽清的爸爸简直被女儿吓住了,从小到大羽清常耍小性儿是不假,可是不管怎么使性子,羽清每次出现在父亲的面前的时候那都是从头到脚整整齐齐,漂漂亮亮。羽清长到这么大,她的爸爸还是第一次见识了女儿如此蓬头垢面的样子,忍不住心疼起来。
李静也终于缓了过来,赶紧起身到女儿身边,一边给女儿往脑后笼着头发一边柔声问道,“羽清,你这到底是为什么呀?你不用怕,尽管说,就算是发生了天大的事,也有爸爸妈妈给你撑着。”
羽清一听妈妈这话,突然扑进李静的怀里哇哇大哭起来,一边哭一边抽抽噎噎地说,“闵乔,闵乔的手被我掩到了,我没看见她,以为琴房里没人,就把门关上了,没想到掩住了她的手,我,我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的!”
“什么?你说什么?”羽明腾地一下从椅子上串了起来,“什么时候的事?”
“就是今天下午!”
“那闵乔呢,她怎么样了,她的手要不要紧?”
“我不知道,她们去医院了!我不舒服,就回家了。”
“她们去医院了,你先回家了?!”羽明再也压抑不住心中的怒火,对妹妹怒吼道,“你怎么可以这样,你让我说你什么好?”
“我又不是故意的,谁让她自己不小心非要把手放在那儿的?当时我也不舒服,我为什么不能回家?你为什么总是帮她说话,你到底是谁的哥哥?”羽清呜呜地哭着说道。
“以后你也不用再说我不是你哥哥的话,我没有你这么没心没肺的妹妹!”听了妹妹的话羽明更是气上加气了。
羽清听了哭得越发厉害了。
“羽明,你说的是什么话?她不是你妹妹谁是你妹妹?不就是掩了手吗?死不了人的!你那么紧张干什么?”
“妈,您怎么能这么说呢?要是受伤的人是羽清的话,您也这么说吗?闵乔学的是钢琴,钢琴就是她的希望她的梦想她的未来她的一切,您不是也听过她弹琴的吗,她是在用她的生命在弹琴!手对她来说就是她的命!您是真的不知道还是为了袒护羽清故意这么说?羽清也是学钢琴的,难道她不知道吗?她不懂吗?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闵乔是因为她才受伤的,她怎么可以不闻不问一个人跑回家来。如果今天伤了的是妹妹,闵乔是绝对不会丢下她不管的。羽清,你知道吗?这就是闵乔和你的差别!如果你不从心里改变自己,你的钢琴就算再练一百年也还是不及她!”
羽清听了这些话哭得几乎要背过气去了,身体在李静的怀里抽搐起来。
“羽明,你给我住口,爸爸妈妈都在这里。就算是羽清哪里做得不对不好,也轮不到你来教训她!”
“妈,羽清已经太任性了,可是您……”
“我怎么了,我?你连妈妈都要教训吗?她梁闽乔本来不过就是一个乞丐罢了,梁教授好心收养她,那已经是她天大的福分了。还奢望什么?别说现在还不知道到底伤没伤到,就算真的伤到了,有什么后果,那也是天意!是她的命,要怪只能怪她福薄。你至于这么夹枪带棒地说你妹妹?该紧张的人你不紧张,不该在乎的人你瞎在乎什么?不关心自己的妹妹,反倒向着外人说话,还指望人家领你的情不成!”
“妈,正是因为我关心羽清,我才会这么说。我真不懂,您也是受过教育的人,您怎么可以这样看问题?。”
“这么看问题怎么了,这么看问题没有什么不对!”
“都别吵了!”一直在旁边听得一头雾水的羽明的爸爸终于忍无可忍说话了,“你们有谁能告诉我,闵乔是谁?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让我妈慢慢跟您说吧,我得马上出去,我必须去梁教授家看看。”羽明说完头也不回地离开了饭厅,回房间拿了件衣服便急匆匆地出门了。
大雅之堂(79)
章老汉遛弯儿回来,发现孙女儿不在家,梁渠和李云霜也都没回来。等了一会儿都不见人影儿,就去对面钱玲儿家看看闵乔在没在那里,这才听玲玲妈说闵乔受伤去了医院,章老汉顿时急得眼冒金星。忙问是去了哪家医院。玲玲妈说是玲玲爸开车送去的,好像是积水潭医院,去了有一阵子了。玲玲妈让章老伯别急,说马上呼玲玲的爸爸,问问情况到底怎么样了。
章老伯连声说谢谢。玲玲爸爸很快回了电话,说梁渠和李云霜早都到了医院了,还是让章老伯耐心等等,估计他们说话也就回去了,又告诉玲玲妈自己今天要多拉两趟活要晚些回家,然后就把电话挂了。
玲玲妈放下电话后把玲玲爸的话原原本本对章老汉说了一遍,章老汉一听梁渠和李云霜都赶去了医院,这才稍稍放了心,说自己还是回去等着的好。
从玲玲家出来,章老伯就在自家的门口站着等,大约过了一刻钟的时间,正在望眼欲穿的章老伯总算看见梁渠李云霜带着孙女和玲玲从一辆出租车上下来了。章老伯赶紧踉跄着迎了过去,一眼看见孙女的左手上缠着绷带,章老伯的腿都软了。他看了看梁渠,又看了看李云霜,颤抖着声音问:“娃的手要紧不要紧啊?”
“老伯,咱们回家说!”梁渠没有正面回答章老汉的问题,这让老爷子禁不住越发心慌起来。看了看闵乔说道,“珍珠,还疼不疼啊!”
“爷爷,一点儿都不疼了!我没事儿,过几天就好了,您别担心!”闽乔冲着爷爷微微笑了笑。看见孙女的笑容,老汉的心里感到略微踏实了些。
“玲玲,你先陪着闵乔回她的房间好吗?我和你伯母还有爷爷说几句话,一会儿就来。”大家进了院子以后梁渠对玲玲说道。
“嗯!好!闵乔,咱们走吧!”玲玲看了梁渠一眼,知道他们要说什么,于是拉住闵乔的胳膊往闵乔的房间去了。
李云霜进了房间才一坐下就哭了,她憋了一路了,在医院的时候她和闵乔一直在问医生闵乔的手要不要紧,什么时候能再开始弹钢琴。医生都没有直接回答,只是冲着李云霜摇着头说自己已经把病情跟孩子的爸爸交待过了,孩子的爸爸都清楚。医生始终没有说出一个康复的日期,李云霜的心里就明白了。眼泪一直在眼圈儿里打转,却不敢哭出来,怕被闵乔看见。这会到了家,身边只剩下了丈夫和章老伯,李云霜便再也忍不住了。
“云霜,医生都告诉你了?闽乔也知道了?”梁渠见李云霜哭得伤心,心想她大概是知道了。
“医生什么都没说,我猜到的。孩子真可怜,一直在问医生什么时候可以开始弹钢琴,可是医生就是不回答,我就猜到了。”李云霜说道这里已经泣不成声了。
章老伯一见这情形,刚刚因为孙女的笑稍稍放平了的心突然又悬到了嗓子眼儿,慌忙问道,“怎么,珍珠是不是……。”
“老伯,您听了千万别着急,珍珠的手会好的,别的都没有影响。只是……”梁渠怕老爷子上火,连忙安慰道。
“只是什么?”章老伯颤声问道。
“以后她再也不能弹钢琴了。永远都不能了。”梁渠缓缓地在椅子上坐下用沉痛的口气接着说道,“我问过玲玲了,问她闽乔到底怎么受伤的。玲玲说,玲玲说……”
“玲玲怎么说的?你快说呀!”没等章老伯说话李云霜便急急地哭着催问道。
“她说,是被羽清用琴房的门给掩住了。羽清自己说不是故意的,可是玲玲听见闽乔的叫声跑到琴房的时候羽清仍然在倚着门。”说到这里,梁渠忍不住弯下腰,把双肘撑在膝盖上,痛苦地用两只手抱住头。
“老梁,你说什么?你是说羽清她,她……。”李云霜突然停止了哭泣,抬起头用惊恐的将信将疑的眼神望住丈夫,“她是……。,羽清她是故意的?”李云霜终于轻轻的缓缓地吐出了她是故意的这几个字后呆呆地愣了半晌,然后突然提高了声调哭着说道,“我早该想到的,就不该让闽乔和她一起。我们闽乔哪里是她的对手,她总是那么咄咄逼人的,我还总是劝闽乔多忍让,我糊涂啊,怎么能让孩子那么无辜的忍下去,我真是……”说到这里李云霜腾地一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不行,我这就去她家里去找她,小小的年纪,心肠就这么歹毒。她的父母不管教,我就要替他们管教。我倒是要好好问问她,咱们闽乔到底有什么地方对不住她,她可以下这样的狠手。”李云霜说着转身要往门外走。
“云霜,你冷静点!”梁渠抬起头来制止道,“事情已经这样了,你去找她也于事无补。何况你就这样闯到她家去,羽清也不会承认的,她一口咬定她不是故意的,我们还能把她怎么样?我们又没有证据证明她就是故意的,这样倒显得我们不讲道理了。”
“可是就这么算了,我不甘心!老天到底长没长眼睛啊,为什么要让闽乔受这么多的苦。她到底得罪谁了?”
章老汉一直愣愣地听着梁渠和李云霜说话,听到这会儿才呆呆地在身后的一张椅子上坐下,自言自语地说道,“这人老啦,就糊涂啦,就不中用了。我出去遛哪门子的弯儿呢,怎么就不能在家好好陪着孩子。都怪我,都怪我,让孩子受这个罪……”章老汉说着说着忍不住落下泪来。
“老伯,这不能怨您。要说有责任那也是我的责任,羽清的心思我也不是一点没有察觉,可是我却忽略了,就以为小孩子总会长大的,等长大些视野就会开阔了,心胸也会开阔起来的。而且我也有顾虑,如果闽乔不是我的女儿,我或者早就找羽谈了。可是羽清一直都是那么敏感,我总怕谈不好会引起误解,让她觉得我偏袒自己的女儿有意为难她。结果……嗨,现在说什么都晚了,事情已然都这样了。我认真想过了,现在最紧迫的不是找谁算帐,讨个公道讨个说法什么的,就是算了帐讨了说法又能怎么样呢。咱们还是要尽快把事情告诉闽乔,早晚她都是要知道的,越早知道就会越早面对现实,我担心拖得久了副作用会更大。不能弹琴了日子也还要继续下去,咱们应该想想怎么才能让闽乔接受这一切,我不想看到孩子从此一蹶不振,她才只有18岁,人生的路还那么长。”梁渠说着说着眼睛又湿了。
章老汉听了梁渠这话抹了抹眼泪说:“你们要是觉得为难要不我去跟娃说?”
“老伯,还是我去谈吧,我现在就去!”梁渠说着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老梁!”见丈夫朝着门口走去李云霜唤了一声,她想拦住丈夫,让他先瞒着闽乔,可是想想还是不妥,于是接着说道,“你,你慢点儿,好好跟孩子说。闽乔……”李云霜哽咽着说不下去了,梁渠则径自出门去闽乔的房间了。
大雅之堂(80)
在书库的小里间,闽乔和玲玲正面对面地歪在床上说话。
“闽乔,你知道羽清是故意的,你知道的,是不是?”玲玲问。
“玲玲,你是怎么知道的?!”闽乔吃惊地问道。
“你别管我是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