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李确定的点头,「我问过补习班的柜台小姐,他叫梁家东。」
舒桁的拳头抡得死紧,「你确定她每天都去上课?」
「少爷有规定,所以送无忧小姐到补习班後,我都在门外等她下课。」
「她没有和那个男的一起跷课出去?」
「无忧小姐为什么要跷课和他出去?」少根筋,反应都谁都迟钝的老李听得一头雾水。
「你最好不要失职。」他的问题反倒问出了舒桁的心虚,话锋转为犀利。
「是!」
「这件事不要让第三个人知道。」他有些多此一举的警告,觉得不必要后。又多此一举的解释,「我最痛民别人的欺扁,尤其是女人。」后,又多此一举的解释,「我最痛恨别人的欺骗,尤其是女人。」
「我知道……」老李在瞬间毛骨悚然,後侮衣服穿得太少,忘了每次见过少爷,他总会冷得浑身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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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麻烦你跑这一趟。」无忧帮忙将没有用过的花苗、树栽搬至货车上,一脸歉意。
「没关系,反正我放假闲在家里闷得发慌,开车上来阳明山做事,顺便兜兜风也不赖。」即使心里高兴得不得了,梁家东还是不好表现出来。
那天看到书上写了,年纪轻的女孩子喜欢沉著稳重的男人;而上了年纪的女人,则偏爱活力有朝气的男孩子。所以在她面前,他得尽可能展现成熟男人的谦谦气度。
「对不起,实在是买了太多的种苗,园子里种不下那么多,才想退回去,并不是你家的东西不好,你千万不要误会喔。」无忧俏皮的打趣道。
其实她的心里真的很过意不去,当初打算重新整理庭院,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家里经营园艺买卖设计的梁家东。
因为朋友的关系,他很阿莎力的以批发价卖给她,而且还附赠了一些小工具,现在却因为舒桁的制止,必须将剩余的种苗退回去,她愈想愈愧疚。
「我知道,我回去会和我爸说的,那么多种苗花卉都没用上,应该可以退回不少的钱才是。」
「啊?」无忧吃了一惊,「不用了,是我们自己放弃的,你们没有必要还钱给我……」
「那怎么可以?」梁家东当然不同意她的说法,「东西完好如初,没有使用过的痕迹,在一定的期间内退货还钱很合理。」
好不容易有一个正大光明的理由找她出来吃饭,他当然得好好把握。
虽然说家里的园艺店没有这条消费保证,但想尽办法也要说服父亲大人答应,就算是仅有的一次例外也好。
「可是……」
「不要紧啦,反正我们又没有损失。」怕她反悔,他急著转移话题,「你家好大哦。」
上次那些种苗是店里的员工送来的,这次若不是他抢著来,说不定又错过了登门这访的机会。
「呃……」无忧很为难,她不想说谎,可是又不知怎么告诉他,自己在这栋别墅里的暧昧身分。
梁家东本想假装口渴,藉此进入别墅喝水,却羞於启口,只好连忙更改决定,「明天晚上你有事吗?」
「嗯……是没什么事。」
「那一起去看电影吧!我听说最近有一部片子满好看的。」
「恐怕不行,我不能出去。」无忧没忘记舒桁的规定,除了上课和补习,剩余的时间她都得待在别墅里。
「为什么,只是看电影而已,曾伯伯管你很严吗?」
「嗯……」无忧最终还是说谎了,怎么能告诉他,现在限制她自由的人是这栋别墅的工人,她的亲人不住这里,这里也不是她的家。
「无忧,你有哥哥吗?」梁家东唐突的问,突然畏缩的颤了一下。
「没有啊,为什么这么问?」他的神情骤变,无忧发现了。
「那位先生好像在瞪我们,他是你家的客人吗?」对啊,他记得李助教说过曾家没有儿子,只有三千金。
霍地,无忧也觉得背部燃起了炙热的灼烫,转头一看,舒桁不知何时站在门口,目光如炬的望著他们。
「无忧,他好象很生气。」梁家东说了一句废话,任谁都能从那张酷冷的表情分辨出这个讯息。
「梁家东,你先回去,其他的事我们明天再谈。」
「看电影的事……」梁家东的邀请尚未说完,舒桁失去耐心的怒喝猛地轰来,吓得他的魂魄差点跳离身体。
「贯伯,送客!」
「梁家东,你快回去,他生气了!」无忧催促著直推他,他再多待一秒钟,只会让事情一发不可收拾。
「他不是你家的客人吗?你为什么要这么怕他?」被半推著走,他搞不清楚的问。
「我明天再跟你解释,我拜托你快回去……」看著车子开走,无忧的心是放了一半下来,可是另一半仍悬在半空,紧紧的绷著。
她没有勇气再回头,也没有力气抬脚走过去,只能杵在原地,一个动作也没有。
「不要像个铜像立在那里,我在房间等你,立刻过来!」如火的怒气,却以这般冰冷的声音表达,也只有他做得到。
无忧仰起头,深吸口气,终究还是旋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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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不要得寸进尺!贯伯、老李在舒家那么久了,从不敢让外人进来别墅,而你居然以身试法,不经过我的同意就带个野男人回来!」
「他叫梁家东,不是野男人,我和他也不是那种关系,他只是我们班的男同学。」无忧以轻声细语的语调回应他的怒气,目光一瞬也不瞬的看著他,意图自他的眸中寻找属於情感的蛛丝马迹。
她决定赌这一次,也是最後一次。
「他没有进来,只是在门口而已……」
「你还维护他!」
「我不是维护他,我只是不要你误会。」
「我只相信自己的眼睛,它们看到的就是事实,刚才它们很凑巧的看到你怕我会伤了你的男朋友,所以心急的要他回去,我有说错吗?」他嗤笑了声,「原来我已经恐怖到像只疯狗会随便乱咬人了。」
她迫不及待催那个男孩走的慌乱神情,甚至还亲昵的推碰了他的身体,那一个场景令他很不是滋味。原来这阵子她就是为了这事在忙碌,才会在他面前彻底销声匿迹,不再有事没事就跑来烦他。
没见到她的心里应该要平静的,可是他却怎么也坐不住,常常心不在焉的看著窗外发呆。最後,他闷得发愁,看每样东西都不顺眼,立刻要贯伯找人来换窗帘,顺便也将别墅重新粉刷一次……
原先他不知道自己做这些动作有何目的,难道真的只是一时的心血来潮,这个理由恐怕连自己也说服不了。一天两天之後,还是不见她出现在房门外,听不到她的声音,他渐渐怀疑她是不是每天来匆匆去也匆匆,所以无暇注意到别墅的改变?
而且贯伯和她的感情不是很好吗?贯伯又是个大嘴巴,那么她不是早该听说他房间的大转变了,为什么迟迟不过来?
她不是很希望他过著正常人的生活吗?现在一切尽如她意,她怎么没有兴奋的出现?
直至刚才知晓了内幕,他才突然觉得自己这几天的行径像个小丑,只为取悦她而活。
他什么时候成为她的傀儡,被她操控了情绪起伏?
「我不是那个意思……」无忧不知道自己方才的举动会伤害到他,她只是不要任何的争吵被挑起。
「他来做什么?」
「将那些没用完的种苗载回去,那是向他家的园艺点买的。」
「哦,肥水不流外人田嘛,说,你和他偷偷来往多久了?」他忘了无论再怎么防堵,也不可能跑到校园里去观察,说不定他们的感情就是在校内一天天滋长培养,他还是不相信她。
「我对他如果有感觉,用不著拖到现在才开始交往,我们认识一年了。」
「也许你们这阵子才发现对彼此的心意。」
「你真的希望我和他交往吗?」无忧晶亮的眸光攫住他,「如果这不是你心底真正的声音,为什么你要一直将我们凑在一起?我们真的在一起你才会比较高兴吗?」
舒桁别开脸,她坦诚的眸光慑住了他的心神,「你们高兴怎样,不关我的事。」
「当然和你有关系。」无忧鼓起勇气,不畏他嘲弄的眼神,也不怕他讥笑的言辞,将他的头扳正,「我都爱上你了,怎可能再和他交往?怎会不关你的事?是你让我没有办法再爱别人的。」
「我没叫你爱我。」舒桁故意将双眼闭上,心里知道这一看,所有的所有都会不一样的。
「但我和你不同,我要你爱我,巴不得你将自己的心意告诉我。」这一辈子,就今天最大胆,她豁出去了,幸福决定在这一刻。
她要的幸福,决定自己争取。有了这些日子的相处点滴,身边所有人的鼓励,她愿意相信自己对他而言真的不一样。
「不可能!」
「我会让它变成可能。」
「我说不可能就是不可能!」舒桁再次狠心的推开她的温柔,仓促的走至离她最远的床旁,呼吸声浓重。
像他这样的跛子还能拥有什么?可悲的发现只能藉著控制她的作息,来证明自己还能拥有东西,而她是他的……
「是因为你不爱我,所以不可能,还是你对自己感到自卑?」
舒桁震颤的看着她走近,几日不见,她为什么变的这么多?任他怎么厉言驱赶都赶不走。
「是後者吧?」
「不是!」
「你一点也不爱我?我不信。如果什么感情也没有,为什么要因为我的几句话而大幅变更房间的样子?就算生气还是顺著我的喜好去做?连别墅的墙壁也做了改变了。」
「我只是厌倦了黑暗、厌倦了那些花色,你不用太惊讶。」
「那你什么时候才要厌倦那个寂寞的灵魂?我一直在等你。」无忧充满感情的双眼闪著期待。
「够了!」她耐心的诱引、执著的探问,逼疯了舒桁,「你到底想把我逼至怎样的田地才甘心,看一个男人狼狈的样子很有趣吗?」
他发狂的耙著头发,用力的拉扯,疲惫的以肘抵在大腿上。
无忧急著上前拉下他的双手,不让他伤及自己,「不,不好玩的,看你狼狈的样子只会让我更心疼……可是我必须要这么做,否则永远也不能知道你的心意。发现你是真的在吃醋,我好高兴,你愈在意我和梁家东来往,表示你愈在乎我……」
「在乎又怎么样?我们在一起就像美女与野兽。」舒桁沉痛的说,看著她将脸枕在他的手心厮磨,露出幸福的微笑,他几乎要落泪。
被诅咒的灵魂,何德何能拥有一个天使的作陪,残缺的他怎配得上纯美的她?
「你哪儿像野兽了?野兽不会有那么好的心肠,野兽很自私,他不会为了怕耽误我的幸福,而将我让给其他的男人。就算你是野兽又怎样?我就是爱你,你就是你,管你还有哪些头衔、哪些身分!」
无忧双手整个环抱住他的胸膛,更放肆的贴在那上头汲取温暖。
「你是因为太寂寞了,寂寞时候想的人,都不是真的。因为久没见到你的亲人,所以将感情全部移至我身上,才会变成这样。」不要自己的心就此沦陷,他要她先放弃这段感情。
他承受不起任何的变数,不要以後发现他的天使不爱自己,不想面对天使也会背叛的事实。
他想保留她最完美的形象,在他心中。
「我不懂,你说得好复杂,喜欢就是喜欢,为什么要有那么多的因为?」
「你不需要懂。」
无忧懵懂的脸霎时飘上了一抹理解,「你担心我像那些女人一样抛弃你吗?你的过去,我拜托贯伯告诉我了。」
「你们……」
「你觉得我也和那些女人一样?也许就像贯伯所说的,你只是缺乏安全感……」
舒桁哑口无言,她竟已那么了解他了,什么时候开始的?或是他一直不肯承认、不愿正视她的感情?
「教你自卑的地方我都知道了,还有什么会吓跑我?」
「我是个跛子,是个残废,你还是离我远远的比较好,和我在一起,你只会被亲戚朋友取笑。我是个不健全的男人,配不上你……」深埋在心底深处的自卑情绪,不是三百两语就能抹煞。
「你不是跛子,你不是……你是我的撒旦,最温柔、最脆弱的撒旦……我不走,说什么也不会走……」无忧更牢更紧的企图以双臂困死他,呼吸著他的气息。
「只要你肯保护我,没有人敢笑我……舒桁,如果你爱我,就不要赶我走……」
「你这是何苦?」伸出了手,舒桁感动的回搂著她,架筑多年的心墙终於崩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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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和你永远在一起。」脸颊与他新生的青髭摩擦著,无忧深情地起誓。
「说永远太牵强,这两个字太虚幻了。」舒桁的嗓音淡如轻风,虽不著痕迹却能轻易伫足人心。
「只要你的心不废,我的心就永远不变。」
「这个世界上除了你和我本身,还有太多的变数。」已经忘了乐观为何物的他,止不住的忧心。
「说到底你就是对我们的爱没有信心,我们的爱若是坚定,什么困难也能克服。」无忧愿意原谅他,他的爱太脆弱,难免小心翼翼、缺乏信心。「如果我们身心结合,会不会让你的不安感稍微冲淡一些?」
「你想……」舒桁咬舌,看著一双纤指开始解开他的衬衫钮扣。「你……要做什么?」
发现自己像被点了穴,除了嘴巴,哪儿也不能动。
「我和你一样惶恐,我要和你再靠近一点,我想成为你名副其实的女人。」将衬衫下摆自腰际完全拉出,她将衣襟推离了他的胸前,唇办贴上,沿著蜿蜒而下、盘踞其上的红蛇,不舍的落下细吻。
舒桁惊悸的颤抖,「不要这样,不要吻那些肮脏的地方……」
「它们不肮脏,而是你回忆的一部分,不管快乐或悲伤,都已经和你融为一体了。舒桁,你的父母忘了给你的亲情,舒爷爷无时无刻都在付出,而那些女人吝於给你的爱,由我来给。人生并不悲惨,你的身边还有好多人,不要再把自己锁起来了,好不好?」
他是她所见过最坚强,同时也是最脆弱的男人。
「你怎会这么美好……」他问著她,也问著自己,她真的一点也不嫌弃他丑陋的缺陷吗?
「你若想回报我,就将自己完完整整的交出来。」深呼吸一记,无忧抽掉他的皮带,手才搁在他的裤腰上,他的大掌立刻覆上来,表情有丝惶乱。
「这样就够了。」
「你不想要我吗?」无忧的脸上飞上几朵赧红,「做那件亲密的事可以不脱裤子吗?」
「我的下半身和上半身一样丑。」他不要亵渎了他的天使,他最无私的天使。
「丑不丑我说了算,我没批评过你胸膛上的红海,又怎会嫌恶腿上的烫伤痕迹?」执意脱掉他的长裤,当一片片接连拼凑而起的红潮寸寸显露出来,她的心阵阵的揪紧。
「好过分……」抑不住心底翻腾的情绪,她逸出了呜咽。「她怎么可以那么狠心?」
脱下衬衫,他将手臂的红痕也露出来,「全身幸免的地方除了我这张脸,还有那个命根子,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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