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她努力的想驻进他的心房,然后她的努力为自己争取到他的信任,他们快乐的在一起了。她一直以为这种日子会持续到永远,怎知今天他却告诉自己,一切结束了……
从一开始没有他的爱,她就已经爱上他了,她爱了这么久、那么深,怎能忍受他的若即若离?
「你美好的像个天使,怎么可能做错事?若是非要说个理由,也许你不该爱上一个撒旦般的男人,该让这只瘸了腿的野兽永远关在自己的城堡里。」硬的不行,他试着诋毁自己来逼迫她离开。
「你真的那么在乎旁人的侧目吗?既然如此,我们去找个偏僻的地方重新开始。那个地方没有人关心你就是双城集团的总裁,没有人见过你,这样我们可以不为谁而活,纯粹过着自己想要的生活……」
突然好渴望他的体温,无忧坐在他的身旁,贪恋他的温暖,他的温度给了她短暂的安抚,告诉她他不是自己口中说的那么冷漠……
「舒桁,你的城堡里能不能再多住一个人?爸爸还有两位姐姐可以陪,可是你只有我……舒爷爷人在加拿大调养身体,不能回来……」
她的话触动了舒桁,让他差点心软,「不要再说这些,我叫你走!」他推开她,站了起来。
这个时候,她绝对不能待在他身边。
「你已经不在乎我的心情感受了吗?是你说过童话故事里,野兽最后是臣服在美女的石榴裙下,他不会伤害温柔多情的美女。如果我说这样的你,让我无所适从,让我生不如死,你还会这样吗?」
她的表情太决绝,舒桁打了个寒颤,却仍冷着声音说:「那句话你就忘了吧!我只是在说谎,男人为了得到女人的身体,撒几个小谎不算什么。」
「你没必要说谎来得到我的身体,我是自愿献身给你。」
「对男人而言,太容易得到的东西就没有价值了,我们喜欢制造刺激,享受那种极致的快感。」
「你不是那种人……」
「你还不够了解我。」
「不,你爱我的,因为听说我喜欢皮肤黝黑的男人,所以那阵子你天天以赏花为由,到庭院去晒太阳,对不对?」
舒桁愣了一下,「谁告诉你的?」他以为除了自己,没有人会知道的秘密,为什么她会晓得?
「我想了好久,终于记起那句话是和学校助教还有梁家东一起时,助教为了帮我打发他的缠功说过的。我问过老李了,他说那天你要他载你到我们学校去,我们谈话的时候,你就坐在马路旁边的车子里。」
「就算那是事实,又怎样?」
「你明明是因为我的喜好而努力迎合,为什么还要说谎、说你不爱我?」
「我只是决定要改头换面,追求新的人生,当然也得有新的感情生活才行,那天听说你们女孩子喜欢阳光型的男人,所以我才想赶快晒黑,这样比较好泡妞。」
「骗人,骗人,如果真是这样,那天为什么要问我,你像不像吸血鬼?」就是这句话才让她回想起这许多。
她本想偷偷藏在心底,当作他爱自己的甜蜜证据,以后年老了,她要告诉儿孙们,他们的爸爸、爷爷是这么的爱他们的妈妈、奶奶呵,可是现在她是不是不能向他们炫耀了?
因为他否定了爱她的誓言……
「你听到了?」
「我听到了。」
「今非昔比,只能说我对你的感觉不再。」舒桁狠下心肠如斯说。「我只能和一个一样不完整的女人一起,两人找寻一份相属。」
「为什么你的想法还是这么消极,我可以当你的脚、做你的心,我只要和你绑在一起……为什么你不想用你的爱把我拴起来?这样我就哪儿也去不得,你就不用害怕我会离开你了。」
爱一个人怎会这么委屈?不是委屈自己爱得没尊严,只是希望他能相信自己。为了爱他,只要能和他在一起,怎样她都无所谓。
「希望我的人生态度积极些吗?」她的眼泪将他的心都熨疼了,舒桁清楚,只要再多一点的伤害,都可能让她崩溃,为了逼迫专情的她离开,他不得不这么做。
「只要开朗无私的你一走,我就不会那么自卑,我会活得很有自信,而不是躲在你温暖的照拂下。」
无忧无法置信的窒了呼吸,「你一直这么想?」
他可以凶她,骂她也没关系——如果他的心情不好,可是他不能这么污蔑她,因为……好伤人,她从没有耽误他的意思。
「我不能不这么想。」舒桁再跨开几步,想将她的难过置之不理,可是她却追了上来。
「不要赶我走,求你……不要对我这么冷淡……」她死命揪着他的衣袖,「对了,我有事要问你,我要问你……我要问你什么……为什么我想不起来要问你什么?」
无忧气极败坏的抓着自己的头发,却丝毫没有疼痛的感觉。
拚命想争取多一秒的时间留在他身边,她想和他说话,却挤不出一句话,哪怕只是普通的日常琐事,可是她的脑袋太空,心太慌。
她的哭声执意钻入舒桁的心头,刺得他心疼不已,就要将她搂入怀里好好安慰。「什么都别说了,你快走,现在就走,饭也别吃了,东西我再请老李送过去!」
「不要,不要这样——」无忧拚命哭喊。
他将她推出门外,任凭她怎么敲门,就是不开门。
敌暗我明,他绝不能让她涉险。
第十章
无忧回到以前的那个家了,但她无法控制自己不想他,无法说服自己去面对,他不爱她的事实。没有舒桁的存在,不该因他而生忧愁,可是她却依然愁眉不展。
「无忧,你为什么没告诉我,双城的总裁长得那么帅?」
「对啊,而且还那么年轻。」
「我从来不知道一个行动不方便的男人可以有那样的魅力!」
曾淳淳和曾歆歆,几日来两个人一搭一唱的,默契十足。或赞叹舒桁的帅气,或数落妹妹的知而不告,压根没发觉无忧的不对劲。
「你到舒家去住了两个多月,有没有发生什么事?」曾淳淳好奇的凑近她。
歆歆点头,一起加入好奇的行列,「没错,舒桁那个人好不好相处啊?」
「我本来还以为他在记者会上说的女朋友是你,没想到你居然回来了!」原先还想沾点光的,哪知妹妹一点也不争气。
「无忧,你看过舒桁的女朋友吗?长得怎样?」
「一定不怎么样嘛,否则怎会被甩?」
几天前几家报纸先后登了这则新闻,听说是发言人夏威无意间说漏了嘴,抖出了这个大八卦。
背脊像被什么尖锐的东西刺了一下,无忧痛入了心,眼眶开始翻滚着热浪。她们的话似在她未愈合的伤口上撒盐,痛得教她失去所有的知觉。
姐姐们不知道,她们讨论的那位「弃妇」,其实正是和她们有着血浓于水的亲妹妹。
「干嘛啊?一声不吭的,问你什么都不说!」曾淳淳见她嘴皮没掀过一次,沉默的坐在一旁,不悦的啐了声。
「难怪人家要赶你回来,闷葫芦一个!」曾歆歆觉得自己和无忧真是话不投机半句多。
「歆歆,别理她,和她说话根本是浪费口水!」曾淳淳受不了沉闷的气氛。
「你们俩够了没有!」曾诏起见小女儿不说话的样子,好不担心。
「爸……」记忆中,父亲不曾以这么重的口气和她们说话,两姐妹有些吓着了。
「若不是无忧,我们曾家还能过得这么平静快乐吗?」舒桁说得没错,他是自私,而他的大女儿和二女儿亦是。这个家若没有无忧的懂事,早就毁了。
再望一眼,心疼依旧,宝贝女儿怎会这么哀伤、憔悴?她才几岁啊!
从舒家回来后,她总是静静的坐在一旁,人家说什么,她净是听,从不发表任何意见,他总觉得她的人是回来了,可是心却不在身上。
他知道,女儿的转变全是因为他的没用。
曾诏起的一句话,堵得两位大小姐脾气的女儿不服气的面面相觑,却又说不出反驳的话。
「无忧,告诉爸爸,是不是……双城的总裁欺负你了?」他仍有些无法置信,前公司的老板竟如此年轻。「你尽管说,如果真是这样,爸爸想尽办法也要替你出一口气,就算要我去坐牢也不打紧……」
无忧摇着头,愈摇愈急,右手捣住自己的嘴鼻,不希望难过的情绪因为过度宣泄而被察觉,她不要爸爸为自己挂心。
只要知道她还有人要、有人疼,就够了。舒桁不要她没关系,他不爱她也无妨,她不在意,真的……
但眼泪怎会愈流愈急,怎会愈来愈喘不过气……
没听见无忧的啜泣声,也没看见她耸动的双肩,曾歆歆和曾淳淳继续着刚才的话题。
「歆歆,你猜是谁敢和双城集团杠上,他们财力惊人,不是吗?」曾淳淳指着报纸的头条,纳闷的皱眉。
「当然了,若不是有钱有势,老爸没必要那么怕他。」曾歆歆瞄了父亲一眼,心里觉得他很窝囊。
「既然如此,那些歹徒的行为不是飞蛾扑火吗?」
「就有人不要命,居然将脑筋动到舒桁身上,我看他们在找到机会伤他之前,就会被堵得没有后路……」曾歆歆的话还绕在口中,眼眶尚悬着泪的无忧突地抬头,转身握住她的手臂,神色仓皇。
「歆歆,你……说什么?」
「曾无忧,你快放开我啦,很痛耶……」她拚命想拉开无忧的手,可是她的手像黏在自己的手臂上,怎么也挥不开。
「歆歆,你刚才说什么,舒桁怎么了?」激动和惶乱,错杂在无忧的心头,满脑子盘旋着有人想杀害舒桁这几个字,将她的心紧紧的缠附着。
「怎么了?他能怎么了,有人想要他的命,就是这样!」
「有人想杀他……为什么?」她无意识的喃语,自问自答,心慌的起身团团乱转。
曾诏起惊恐她的神态,起身亦步亦趋地跟着,目光埋怨责怪的瞪视着肇端的女儿。
曾歆歆颤了一下,不高兴父亲偏袒无忧的样子,故意大声嚷道:「不就树大招风,有钱人只有这个理由被盯上。」抚着自己泛红的手臂,愤怒的给她几个白眼。
「报纸给我!」抢过了报纸,无忧快步的回到房间。
几分钟后,她急急忙忙的冲出家门,客厅的三人因她怪异的举动愕然僵化。
几天来,这是她反应最大的一次,为了一个对他们曾家搞威胁、强逼就范的男人。
无忧才踏出家门一分钟,双城集团总裁办公室的电话就响起了。
「舒先生,曾小姐刚才出门了,样子看来很慌张。」
「跟上去保护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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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桁刚踏出公司大楼,一声呼唤教他停下了脚步。
「无忧,你怎么来了?」询问的目光射向她身后柱子旁的男人,只见男人无辜的摊手,似乎对她的行动很难掌控。
「舒桁,快走!」无忧奔向前,抓着他的手臂就要跑,却被一名身强体壮的男人挡了下来。
「无忧,怎么了?你的脸色好苍白……」舒桁担心的问,伸手欲抚触她的脸颊,转瞬间,看到那只横挡在两人之间的长臂,为了大局着想,他被迫抽回手,硬生生的压下忧心。
「舒桁,你快走,有人想杀你。」此话一出,那只长臂的主人,身子几不可察地僵了一下。
「这件事和你没有关系了吧?我们已经分手了。」舒桁转头对身后的其他几位保镖使了个眼色。
「我……可是……」无忧抬眼望了望他,再看到后头几个男人的表情,突然觉得自己好难堪,她就像个死命倒贴男人的女人……
鼻头好酸,她想哭……
怎么办,她就是那么爱他,教她不爱,好难……
「感情嘛,大家好众好散,我还有事要办,不能和你多叙旧,请见谅。」
「不要——」奋力挤开粗犷男人的阻挡,无忧努力的钻至他面前,「舒桁,你不理我没关系,不爱我也无所谓,就算感情不能重头我也不会勉强你,可是你既然知道有人想对你不利,为什么你不待在家里,哪儿也不去?」
她仰着头噙着泪望进他眼底,不明白那双仍然深情的眸子,为什么不再爱自己了。
「谢谢你的关心,但你没注意到我身旁这几位,受过严格训练挑选出来的专业保镖吗?有了他们的保护,我想歹徒应该动不了我才对。」
舒桁身边那位身形粗壮的男人,因为这句话而表情微变,右手悄悄的探向腰侧,刹那间,他的掌间握了一个东西,不动声响的往前推进,只见那短柄多了一截亮晃晃的刀片出来!
没人发现他的动作,但他嘴角勾起的阴笑教无忧瞥见,她立时起了警戒,目光下意识的往下一望,看见那只逐渐扬起的短刀时,她的心跳停了。
「不要——」
反射性的动作,她用力推开视线仍停留在自己身上的舒桁,不知打哪儿来的勇气,她往他的方向护卫,那刀子就这么划上她凑近的脸部。
「啊……」现场一片混乱,疼痛和惊慌的尖叫声此起彼落。
「保护舒总裁!」
「不,保护我的女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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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天,你为什么这么傻?」
救护车上,舒桁抱着脸颊不停沁出血滴的无忧,心疼的直吻着她的额头,无视那个正在准备器具,打算先帮她止血消毒的护士小姐。
「那句话是真的吗?我还是你的女朋友?」无视颊上传来的灼热痛楚,无忧只关心自己被划伤的那一刻,自他口中吼出的那句话。
「当然是真的,认识你至今,我只有一个女朋友,就是曾无忧。」
如果还有什么不确定,也在此时烟消云散了,他没想过这辈子会有哪个女人肯在紧急时刻,为了救他而不惜牺牲性命。当这样的一个女人出现了,他折服她的勇气,也庆幸她平安无事。
「但是我们分手了……」一串晶莹的泪珠滑下无忧的颊畔,她哀戚的说。
舒桁低下头舔走了她的眼泪,「没有分手,为了保护你的安危,我不得不想办法将你暂时赶离身边,制造假象给那些歹徒相信我们已经分手了,这样他们才不会找你的麻烦……我懂你的,一旦知道我有危险,你不会愿意自己一个人去躲起来避难。」
她绝对会和他一起面对,可是他承担不起那样的风险。
「你已经给了我太多太多了,我不要你再因为我而受伤。」
无忧感动得要哭不哭、想笑也笑不出来,「你说的那些重话,只是为了赶走我,没有其他意义?」
「你觉得还会有其他意义吗?我爱你,希望你也能永远爱我。」舒桁赤裸裸的表白,「为什么你一点都不懂我的苦心?我要夏经理对外放出风声,表示我已和女朋友分手的事,就是希望歹徒转移注意力。」
「我不知道……看到报纸上的新闻,我整个人都慌了,只想要赶快找到你……」
「我布这个局好久了,方才那个保镖其实是一间公司的小开,家里开的公司被双城并购后,没有一技之长的他去当了货车司机,成天搬运货物,所以体格很魁梧。
他们的复仇计画就是先让他接近我,好找机会窃取公司的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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