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江映雪(出书版)+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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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江映雪(出书版)+番外-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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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寒江再也不能忍耐,急急地解开裤子,抬起丁壮的腿,对准那隐密处试着插进去,却并不大顺利,丁壮那地方比凤栖园里的两个小倌还要紧窒得多,根本就是未经开发过的,上一次苏寒江神智不清硬是插进去,当时没感觉到,事后那话儿也疼过一阵。现下有了凤栖园里两个小倌的经验,也知道要让自己舒坦,便要让那地方先松展开来,可手边没有润滑的东西,只能不大情愿的伸手在丁壮身上施些挑逗的手法。

  但觉得触手之处的皮肤虽然粗糙,却极有弹性,男性的骨架摸来不同女人的柔软,反而别有一番感觉,并不像想像中那样糟糕;这蠢人身上也无小倌刻意染上的熏香,本身的男性体味里带着淡淡的鱼味,非但不是那么难闻,反而还有种叫人食欲大开的感觉。苏寒江的手不由顺着丁壮的胸口,在乳头处流连了一阵,缓缓划过小腹,直到了下身那紧要处,试着拨弄几下,才发现一丝反应也无。

  他便道:「你且放松些,才能少吃点苦头。」

  丁壮整个人都被压在了院墙上,便连反抗也不能了,他心中屈辱已极,只痴痴地望着不远处地上那袋酸梅,想着媳妇儿的笑脸,想着媳妇儿的肚子,想着跟媳妇儿在一起时的欢喜,想着媳妇儿发嗔要吃酸梅时的表情,对苏寒江的话便似没听到一般。

  苏寒江忍不得了,又道:「你不听话,便是多吃些痛楚也是自找来的。」说着,便挺身硬是插了进去,抽动起来颇是不顺,待见了血,才顺利了些,于是律动起来,那快感如潮一波一波袭来,竟是难以言喻的销魂。

  苏寒江渐渐又有些失控了,在这具跟自己差不多的身体上挞伐许久,待兴奋到极致,终忍不住低吼一声,将欲望倾泄在丁壮的体内,才放开手中的身子。他也没多看一眼,就地打坐,运功一周天,发现体内的乱情诀竟有所减少,赶紧运功将剩余的重又压回丹田内,起得身来才发现自己先前放开的身子还在地上躺着,身下一片狼藉,眼睛瞪得大大的,望着不远处的一个小袋。隐约记得那小袋似乎是被他扔出去的,不由走过去捡起打开一看,只是袋酸梅,随手又扔掉,走回来踢踢那蠢人,没反应,仔细一看竟是瞪着眼睛昏死过去的,也不知究竟是什么时候昏过去的。

  苏寒江整好衣服,又从丁壮手上解下腰带系好,此时,那张普通的脸,在月光下竟显出几分苍白柔弱,让他犹豫些许,终于抓起丁壮飞身远去。

  第四章

  先不说苏寒江怕丁壮醒来又反抗得麻烦,便点了丁壮的睡穴将他带回了凤栖园;便说那李二姑,丁壮自上县里为她买酸梅那日便再没回来,当天就又慌又怕地找了王三虎,哭得淅沥哗啦,直后悔不该闹脾气要吃酸梅。

  王三虎心里也七上八下,却还要好言安慰李二姑:「弟妹先别急,也许兄弟他有事耽搁了,一时回不来。咱等一个晚上,要是明天兄弟还不回来,我就上县里找他去,放心罢,一定没事的。」

  那王三虎的媳妇也想宽宽李二姑的心,便接着道:「二姑妹子,你还真不用急,上回你家男人也一声不吭失踪了个把月,结果却赚足了娶媳妇的银子回来,指不定这回你家男人又揣块金子回来了,你就在家里等着过好日子罢。」

  「你少胡说,我兄弟明儿个铁定回来。」王三虎脸一沉,叱了自己的媳妇一句。丁壮上回是揣了块金子回来不错,可人也哑巴了,又瘦弱成那样,定是没遇着好事。

  李二姑哭哭啼啼,心中全无主意,只是道:「王家大哥,明儿个你可一定要帮我把阿壮找回来。」

  王三虎连连应着,又道:「可别再哭了,小心伤了身子,我让你嫂子今儿晚上陪你。」

  于是,王三虎的媳妇陪着李二姑回家,当晚就住下了。第二天一大早,王三虎来了,一看丁壮还是没回来,二话不说就去了县上,找到林记果铺一问,果铺的伙计对丁壮身上的鱼味印象极深,王三虎一下就问到了,得知丁壮前一天确是来过,买了袋酸梅就走了。王三虎又在县上打听,有人说是见过这么一个人出了县门,便再没其他消息了。王三虎琢磨着按理儿丁壮应该回家去,难道真是出事了?想想还不死心,在丁壮回家的那条路上来来回回找了三、四遍,啥也没发现。

  王三虎回到家里,见李二姑又坐在自家里抹着眼泪等消息,他在门外转了两圈,才打起精神装出一副高兴的样子,道:「弟妹,好事啊!」

  「啥好事?」李二姑叫王三虎的样子唬住了。

  「我兄弟他呀,晓得我会去县上寻他,便托人留了话,说是突然遇着一桩挣钱的好差事,他来不及回家跟弟妹你说一声就去了,家里还有些余钱够用一阵,要弟妹在家安心等他些日子。嘿嘿,等他回来,弟妹和肚子里的孩子就有好日子过了。」

  「真的?」李二姑半信半疑。

  王三虎赶紧给自己媳妇使个眼色,他媳妇会意,也道:「昨儿不是说了吗,这事也不是头一回了,你家男人可真是个有本事的人,妹子你就放一百个心罢,最多也就个把月,你家男人就挣了大钱回家来了。」

  「这死哑巴,谁要他挣大钱了,平平安安就好。」李二姑信了,也不抹眼泪了,回家安心等着男人回来。

  她前脚走,王三虎后脚就垮下了脸对自己媳妇嘱咐道:「这些日子你且多陪着弟妹些,她肚子里有娃儿,可千万不能出事,我兄弟他……他若真回不来,那可就剩这条根了。」

  「怎么?丁家兄弟真出事了?这、这你瞒得一时,瞒不过一世……」他媳妇觉得不大妥当。

  「还不知道兄弟是不是真出事了,先瞒着,也许过些时候兄弟就回来了……」王三虎这话自己也说得底气不足,却一时也没有其他主意,只能先这么着了。

  再说丁壮,他昏睡了四、五日,也不知道自己被苏寒江带到了凤栖园,这天终于醒来,睁眼第一件事就是往怀里摸那酸梅袋子,却摸了个空,当时整个人都呆傻了,像是失了神魂一般坐在床上一动不动。

  这时挂在门上的竹帘一掀,进来一个极俊俏的青年,手里托着食盘,食盘里盛着一碗粥,他见到丁壮坐在床上,便似松了一口气般,道:「可算是醒了,省得还要我喂你,这粥你自己喝了罢。」

  这个俊俏青年叫玉竹,原本也是伺候在苏寒江身边的人,他比玉松长了三岁,却是从八岁起就跟在苏寒江身边,玉松是五年前才进到园子里来的。这玉竹欺生,当时私下里找了玉松不少麻烦,后来被苏寒江发现,就把玉竹从身边调开,换了玉松伺候。苏寒江把丁壮带回凤栖园里来,又怕见着闹心,便将丁壮扔到园里最偏的院子来,这院子刚巧是玉竹负责,于是苏寒江便要他照应着,玉竹心里百般不愿,也不懂爷这回怎地带了个这般粗俗的人回来,但他也不敢抗命,勉勉强强照应了一日,心里不知把丁壮骂了多少回。这时见丁壮醒了,心里一松,把粥往丁壮面前一扔,转身便走了。

  丁壮神魂不守,压根就不晓得有人进来又出去,在床上也不知呆坐了多久,才渐渐返过神来,发现自己竟在一间陌生的屋子里,身下的床铺软得舒坦,满屋子里还有股说不出来好闻的香气。他不晓得这是哪里,也不晓得自己怎会在这里,正茫然间,猛地想起自己这些日子没有回家,媳妇儿定是要急坏了,她肚子里有娃儿,不能急,立马跳下床来,连鞋也顾不得穿上,赤着脚就跑了出去。

  出了院子,竟是一条花径,绕着一处大大的假山不知延伸到哪里去,丁壮三步并作两步地跑,很快就绕过了假山,又跑了一阵,竟又出现一座假山,跟先前的一模一样,丁壮急着出去,也没注意,只觉得这地方奇怪的大石头还真不少。就这么跑了一个多时辰,假山看到十几座,人却还没跑出花径去。丁壮气喘吁吁,终是跑不动了,停了下来,看看天都快黑了,坐在地上歇了一阵,心中还是发急,就又跑了起来。

  「你在干什么?」

  一个声音随着迅速逼近的人影出现了。

  丁壮吓了一跳,等人走近了,才看清是个极俊俏的青年。这青年正是玉竹,他到院子里去收拾碗筷,顺带送上晚饭,哪晓得一进门,便看到粥碗一点未动,那呆呆傻傻的人竟不见了,赶忙出来找,就看到那人在花径里瞎跑。那花径本就是一处迷踪阵,不懂走法的人根本就走不出去。

  丁壮见有人来了,虽不认得,却也比手划脚,表示他要出去。

  玉竹不耐烦地推推丁壮,道:「你比手划脚什么,快回去,别害我被爷责罚。」

  丁壮被他推得走了两步,又回转身来,甩开玉竹就往前跑,王竹恼了,一把抓住他骂道:「你这粗人,听不懂人话是不是!叫你回去就回去,再乱跑打断你的腿。」

  丁壮觉得这人好生奇怪,怎就是不让他走,用力要掰开这俊俏青年的手,却不晓得玉竹的样子看着文秀,却实是练过武的,丁壮力气再大,被玉竹扣住腕关,十分力也使不出一、二分来。掰了几下实在掰不开,丁壮心中急了,张嘴对着玉竹的手背便咬,玉竹不防,竟被丁壮结结实实地咬了一口,手背上破了皮,还沾了些口水,看着实在恶心,顿时怒从中来,反手一掌打在了丁壮的胸口,把个这么壮的汉子硬生生打出十余步外,摔在地上便吐出一口血来。

  玉竹本还不解气,但见丁壮吐血,便心慌了,嘴上结巴道:「这不、不干我的事,是你自、自找的,你可不能和爷说去……」话没说完便想到一个哑巴能说什么,赶紧扶起人来送回屋里,把犹在挣扎的丁壮按在椅子上往嘴里硬塞了几颗药丸,又道:「你最好还是安分些,这园子里的路你不知道,便是跑断了腿,也走不出去。」说完,就走了。

  丁壮哪里肯信他的话,待玉竹一走,他又跳了起来,在外面走了整整一夜,等到太阳出来,却见自己还在花径里,终是信了,顿时一屁股坐在地上,不知怎办才好。

  玉竹送早餐来,见那蠢汉坐在花径里,便知是怎么回事,也懒得再费口舌,把丁壮从花径里带出来,早餐往桌上一放,话也不说就要走,却被丁壮抓住了衣角。丁壮比划着求他告诉他出去的路,玉竹不知是没看懂还是不肯说,甩开丁壮的手就走了。

  如此几天,丁壮终是绝望,知道自己是出不去了,死了心便开始不吃不喝,打算着变了鬼也要回去看一眼媳妇儿。却不料这一天,玉竹走来,对他道:「爷要见你,快些起来,若爷点了头,你便可以出去了。」

  这一句话便叫丁壮又打起了精神来。

  丁壮又洗了澡,拿布抹身子的时候他就在心里琢磨,是不是那些个当爷的都有这习惯,见人前都要人又是洗澡又是换衣。玉竹在外面催了他几遍,要他记得一定要洗干净了,一丝味儿都不能留下。待洗好了,拿起衣服一看,竟是件长褂子,还是新的,摸在手上又滑又软,是极好的料子,丁壮这辈子哪穿过这样好的衣服,平常都是一身的粗布衣,短打扮,穿衣的时候就寻思着这园子里的爷还真是好心,给他这个粗人准备了这么好的衣服。

  一切准备停当,玉竹便领着丁壮走出了院子,跟着玉竹走出花径的时候,丁壮也留了个心眼,专看着玉竹是怎样走的,可惜还没看出个门道来,便已出了花径,又经过一片绿葱葱的林子,在一条长廊里七转八转,转得他头都晕了,只记得一路上遇着好几个人,或在扫地,或拎着木桶,或匆匆而过,都是年轻男女,极好看的样貌。他们看到丁壮的时候,眼光都是惊讶的,也有人放下手中的活计跑过来问玉竹,玉竹便说他也不晓得,只知道是爷要见的人。

  丁壮还不曾同时见过这么多极好看的人,虽说在他心里头谁也没他媳妇儿好看,但被这么多人拿惊讶的眼光打量,他也不自在起来,低下了头再不敢东瞅西看,只盯着玉竹的脚后跟走。

  又走了好一阵,终于进了一个宽宽的院落,院子里了开了好多花,满是香气,玉竹停下了脚,在门外道:「爷,小的把人带来了。」

  那门上的竹帘一掀,却是玉松走了出来,也拿好奇的眼光打量丁壮,嘴里道:「那人,爷让你进去。」

  丁壮在竹帘边探头探脑,有些怯步,他也不知这屋里的爷是谁,只当是救了自己的人,虽然不让他出这园子有些奇怪,但想着多半也是好人,终是大着胆子挪了进去,便见着这屋里头比自己先前住的屋子还要大了许多,屋里的摆设物品也多,里屋前有道大大的屏风挡着,瞧不见里面,外屋的东边有张桌子,桌后边坐了个人,正看着自己。

  丁壮有些慌,赶忙鞠躬行礼,才微微抬起头来,偷眼看去,见那位爷一身白白的衣服,模样竟不是一般般的好看,比起那位好看得没天理的冯爷还要好看些,世上怎会有这般好看的人?丁壮原本只想偷看一眼,哪晓得这一看便移不开眼了。

  苏寒江先被看得有些着恼,这园子里还无人敢这般盯着他看,又一想跟这蠢人计较什么,他留下这人不过是为了排解乱情诀而已,待乱情诀解尽便将这蠢人送回去,从此再无瓜葛。其实这决定苏寒江也是昨日才做出,要跟这蠢人发生关系实非他情愿,但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到目前也只有这蠢人能完全挑起他的情欲,让他失控。想起上回在暗巷中的事,便觉得有些欲动,那时他神智清醒,当时如潮般的快感令他几日来念念不忘,今日更是不能忍耐。

  「你过来些。」如飞雪般飘忽冰冷的声音里压抑着难忍的情欲。

  若是服侍他多年的玉松或玉竹在场,听得这声音怕是会以为天要下红雨了,可听到这声音的偏是丁壮,便是死了他也不会忘记这恶魔的声音,虽然一时间他没有想出恶魔怎的变了一副模样,可就算变得再好看,恶魔也还是恶魔。当时面上的血色就褪了个干干净净,怎也想不到自己竟在魔窟里,退了两步,猛地转身就往外跑。

  苏寒江一阵错愕,他戴着面具时丁壮见了他就像见了鬼还有些道理,可如今他摘了面具,单是凭这副容貌,这天下就绝没人会见了他还跑的,丁壮的反应可又一次惹恼这个向来冷情冷性的人,他不禁怒喝道:「把他抓回来。」

  那玉松和玉竹都在门外守着,见丁壮从里面冲出来,都不晓得是怎么回事,正想着是不是要抓住他,便听得爷的声音从屋里传出来,听着像是极为气恼的样子,当下连忙飞身过去,一左一右的挟住丁壮,把他硬拽回了屋里。

  不要,不要,打死也不要回去!丁壮拼了命的挣扎,玉松和玉竹想不到他竟挣扎得这般厉害,不小心脱了手,让他又跑出屋去,正赶忙再追过去抓住,便见眼前白影一闪,竟是苏寒江亲自出了手,将丁壮往墙上一甩,随即冲玉松玉竹道:「你们出去,在院外守着。」

  玉松玉竹见他似是怒极的样子,不敢多嘴,赶紧出去了。

  丁壮撞在墙上,当时就有些眼花,冒了几颗金星后,见那恶魔又向他走来,这回却连退也没得退了,惧得全身开始发抖,见身边几案上有个花瓶,赶紧拿起来对着恶魔扔过去,乘着恶魔闪避花瓶的空档,他拔腿就冲过去,却手臂一紧,被那恶魔拽着胳膊按到了墙上。暗巷那夜的恐怖记忆涌上了心头,身体抖得更厉害了,他只记得痛,痛得死去活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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