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妃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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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妃诱情- 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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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色下,流霜仰望着师兄俊美的脸,他修眉微皱,那深浅的痕迹好似他起伏的心情。
  两人驻足处事一片摇曳的花丛,一大片的娇美的花在月光下绽放着,散发着馥郁的清香。
  段轻痕将流霜轻轻放下,转身向着花丛,重重地喘息着,只觉得体内的燥热越来越不能忍受。
  “师兄,你觉得怎么样?要,要不要我帮你!”
  流霜的话极低,但是却清清楚楚传到了段轻痕的耳中,他震惊地回头。
  月色下,流霜及腰的长发在风里悠悠飘荡着,黛眉若远山,清眸似秋水。
  她不倾城,不绝代,但是却令他倾心不已。
  那双如水的深眸,是那样干净,那样清澈,但又那么迷蒙飘渺。
  段轻痕重重喘息着,低头凝视着她,那眸中的深情好似网一般将流霜密密麻麻网住了。
  流霜清楚地看到了师兄眸中的欲念,这一刻,她猛然醒悟,师兄一定是误会了。
  脸在这一瞬间彻底红透了,她支支吾吾地说道:“师兄,我的意思是…是,霜儿帮你施针祛毒…”
  朦胧的月色笼罩着她,脸上那抹娇红为她增添了一种薄薄的妩媚和娇艳,这样的她实在是太诱人了。
  她比月色还要高洁,比花香还要馥郁。
  体内诡异的灼热快速地窜遍了身体,来势汹汹地淹没了段轻痕的理智。
  他或许听到了流霜后面的话,但是根本没有来得及想那是什么意思,便迅速低头,滚烫如火的唇覆上了她的唇。
  双唇一碰,他灼热的气息席卷了她的呼吸,她柔软清亮的唇瓣就好似一滴冰凉的露珠,带着沁凉和美好,让他索要不够。理智,在此刻,彻底崩溃,他猝不及防地夺去她的气息。
  他的唇,就像是一团火,汹涌炽烈地燃烧着她。
  失控,心跳失控了!
  流霜觉得自己是一块冰,就要融化在他的怀里了。
  她想要推开师兄,可是又觉得有些残忍!
  师兄为了她,才会遭受这样的痛苦,她了解师兄的为人,既然师兄不愿坏了那两个新娶的妃子的清白之身,更不会去找别的女人。她更了解媚药,若是不及时解去,人势必会因欲火焚身而亡。
  可是…可是,她又觉得若是让她来救师兄,他们之间清纯的兄妹关系便会彻底被打破,日后,他们将怎样面对彼此。
  流霜的心烦乱极了,她既心疼于师兄的痛苦,,又觉得这样做,对师兄是不公平的。
  压抑了很久的感情在这一瞬间爆发,就好似脱缰的野马一般,根本就无法停止,何况还有媚药的药力。他吻的那么动情,那么亲密,好似她是他的珍宠一般。
  馥郁若水的容颜,清澈不带一丝杂质的眼眸,这么多年,这抹纤影一直在心头萦绕,从来没有离开过。
  而今夜,他终于将她紧拥于怀中。
  他的手,情不自禁抚上流霜的脸,细细抚上那伤痕。他心疼地抚摸着那道伤痕,是他让她受苦了。
  可是,他又忽然想到了那个为她留下疤痕的男人。
  心中,好似猛然被人扎了一针,他的理智瞬间回复。眯眼瞧去,他忽然明白自己正在做什么!
  他怎能这样做?他怎能伤害他心爱的女子。
  他猛然推开流霜,冷声道:“我不需要你为我解毒,你走开。”
  月光下,流霜的唇被吻的好似夜间怒放的蔷薇,她望着师兄离去的背影,眼泪顺着脸颊哗哗流淌。
  那一夜,流霜不知道段轻痕是如何熬过去的,总之,他知道,他没有去找任何别的女人,还是把媚药解去了。或者是用药,也或许是运功逼毒,但是流霜知道,这些都会对身体有所伤害的。
  师兄宁愿伤害自己,也在尽力保护着她。流霜心头的感觉,再不能仅仅用感激两个字来形容了。
  流霜住到了段轻痕的月明宫里,他派人将红藕也接了过来。
  他不允许流霜离开月明宫一步,原因很简单,他不想让流霜去涉险。流霜只有呆在皇宫里,呆在他的身边,才是最安全的。
  清风送爽,秋意渐浓。院内的清桂在风中开放,幽香入骨,令人沉醉。
  流霜站在月明宫内,夕阳洒在苍台古石上,望着这深深的楼台殿宇,脑中有雾气开始翻腾起来,占据了所有的空隙,熟悉的感觉扑面而来。
  有一种悲痛,是那样清晰,那样熟悉地袭来,好似她曾经亲自经历过一般。
  这种感觉真是奇异,她回头问红藕道:“红藕,你觉得这月明宫熟悉吗?”
  红藕摇了摇头,道:“没有觉得,只是觉得这宫殿建的倒是典雅贵气,白玉石的墙面,多好看啊!公子真是极有品位的一个人!”
  流霜叹息着摇摇头,“这宫殿又不是他建的!”的确,虽然她承认师兄品位高雅,但这宫殿少说也有三十年的风霜了,而崚国,立国才不过十年。
  这是前朝羽国所建的宫殿。
  这些日子,在皇宫里,流霜对崚国渐渐多了一些了解。
  据说,十年前,尚是大将军的东方旭日联合天漠国的新皇暮野,一举夺了羽国的江山。从此后,江山易主。
  但是,东方旭日并没有称帝,为了感谢天漠国的相助,而是自称国主,臣服于北方的天漠国。每年向天漠国进贡许多丝罗绸缎,珍奇珠宝,粮米用具。
  而东方旭日夺了大权后,却忽然大病了一场,身子大不如从前,当时才十三岁的东方流光也忽然失踪不见。人们都以为那是东方旭日的报应,自己的儿子在叛乱中死去。
  是以崚国大权便旁落到王后的手上。而这个王后,既没有治国之才,也没有用人之能,更没有容人之量,崚国的国势在日渐衰落。直到五年前,东方流光死而复生,回国继了太子之位,崚国国势才日渐恢复。
  从这段历史中,流霜捕捉到一个信息,那就是师兄之所以说自己是孤儿,可能是因为不满于父母的所作所为,所以才会离家出走,到了玥国,拜了爹爹为师。
  五年前,师兄忽然经常外出行医,原来根本是骗她的,他是回国治理朝政,根本不是云游天下。
  师兄这些年过的这般苦闷,流霜心内不禁凄然。
  希望崚国能在师兄的治理下愈发强盛,师兄是有这个才能的,流霜知道。
 

第八十章 无色
    月色如洗,烛火在夜风中摇曳,烛花在璀璨地燃烧。
    百里寒坐在听风苑的窗前,自从流霜离去后,他便时常来此小坐,在安静和悲痛中回忆着他的一颦一笑。
    他的视线凝注在窗前那架五弦琴上,琴面上,沾染了斑斑血迹,那是流霜的血,他走上前去,将琴抱在怀里,轻轻触摸着上面的每一根琴弦,琴弦发出低低的嗡响,好似呜咽。
    他抱起琴来,缓缓走到院子里。将琴放在桂花树下,静静地弹奏着。
    初开的桂花芳香馥郁,听到了琴音,好似有了灵性一般,一朵朵淡黄色的小花从枝头飘了下来,在空中漫天飞舞着。
    月光流泻,琴音凄凄,花香脉脉,白衣翩翩,此情此景,好似梦幻一般。
    百里寒微微闭上双眸,眼前似乎浮现出流霜笑靥如花的馥郁,捧杯时的决绝,毒发时的苦痛,喉咙中忽然一甜,他不可抑制的喷出一口鲜血。
    他抚着胸口,任凭浓浓的相似涌上他的心间。
    相思如烈火,将他整个胸臆都燃烧了起来。有那么一刹那,他甚至忘记了呼吸。
    静夜里,他如一尊沉默的石雕,任清风吹拂着她的衣衫。
    “王爷,属下有要事禀报!”李佑壮着胆子说道。
    王爷曾吩咐他在听风苑时,不允许打扰,但是,今夜事态,实在极是严重。
    百里寒冷冷扫了他一眼,道:“讲!”
    “禀王爷,有人到冷苑劫持代妃!看守的侍卫皆中了奇毒,昏迷不醒,属下已经派人前去追赶。”李佑沉声禀报道。
    百里寒双眸一眯,唇边勾起一抹冷笑,等了这么久,故意将冷苑的设防布置的很松懈,故意做出对代眉妩余情未了的样子,终于等到了这一天。
    看来,那个女人身边还真是有高人啊,真敢闯自己的王府。他不去会一会,岂不是遗憾。站起身来,袖子轻拂,将满身的桂花拂落,冷声吩咐道:“跟上去!”
    夜色如墨,一轮残月在云中时隐时现。
    一抹黑影负着代眉妩跃出了王府,在小巷里穿梭。几抹暗影从黑暗中钻了出来,保护着此人从屋宇上穿梭飞跃,向着钰城郊外而去。
    钰城的万家灯火密密麻麻,好似群星跌落凡尘。月牙弯弯,满天星斗闪闪烁烁,这情景是美的。
    只是他们此时可来不及欣赏,站在一座山丘上,查看是否有王府的侍卫追了上来。
    静夜里,一股肃杀的冷意袭来,几人忽然顿住了身形,缓缓向后退了两步。
    山丘上,不知何时伫立着一抹白色的身影。
    他身姿颀长,岩若青松。他静默不语的站着,月光下的容颜清冷艳艳,眸光冷冽犹如刀锋上的光芒。一身月白色锦袍被山风吹得猎猎翻舞,恍若谪仙欲飞。
    他忽然举步,向他们走了两步。
    几个人不由自主地跟着退了两步,不知是被他身上的肃杀之意所迫,还是被他身上的霸气所逼。
    “就凭你们几个,也敢到王府劫人?”随后而来的张佑李佑带领着王府侍卫将山丘围了个水泄不通,但见对方不过这几个人,极是气恼地问道。王爷说是要逼出隐在皇后身边的那个高人,可是这里面,哪里有高人?这几个黑衣人无疑确实不弱,但和高人之称,还是差之甚远。
    那几个黑衣人也不说话,只是背着代眉妩不多后退着。代眉妩显然早就已经被迷昏了,趴在一个黑衣人背上沉睡。
    风里忽然有似有若无的香气袭来,极淡极淡,百里寒忽然修眉微凝,悄悄打了一个手势。随行的侍卫慌忙屏住呼吸,运功护体。然后假意中毒,软倒在地。
    山丘旁是一处深幽幽的林子,此时无风,林中树叶无风自落,翩然飞舞。
    一抹黑影踏着月光,疾如闪电飞跃而来,到了土丘上,身形一顿,飘然凝立。
    百里寒凝眸望去,月色下,那人穿了一件黑白相间的袍子。一半是纯白,白如春雪;一半是墨黑,黑如暗夜。黑白两色,似乎将他整个人切成了两半。
    百里寒见过黑白相间的衣服,却从未见过,黑白两色这么昭然分明地分开。一半对一半,莫非他的灵魂,也会死一半纯善,一半邪恶的?
    那人脸蒙黑布,露在面巾外的双眸,清澄纯净似碧波幽潭,但是,他一笑,那眸光中却隐有一丝邪魅之意。
    “宁王爷,真是没想到,你竟这么容易便中毒了,看来,我还真是高估你了!”他的声音朗澈中透着深深的嘲弄,慢条斯理地说道。
    百里寒长袖一拂,那些躺倒的侍卫一个个都站了起来,手执猎弓,齐刷刷指向他们。
    那人神色一惊,愣然望向百里寒。
    “难道,你的主子没有告诉你,我自己小被他劫持、下毒、暗杀了无数次,此时,早已练成了百毒不侵之体吗?”百里寒的声音里带着浓浓的嘲弄道。
    那人自是不信百里寒有百毒不侵之体,只不过是他多了一层防备罢了。他倒是真没想到百里寒会这么警戒,他的毒药可是味道极淡的,看来,还需要再行研制,将药味全部去掉才行。
    “阁下也算是一名高人,何以自甘委身在宫里和本王作对呢?”百里寒问道。
    那人朗声一笑,那双狭长邪魅的双眸紧紧凝视着百里寒的凤眸,道:“原因很简单,因为我太闲太无聊了,所以呢,就想找些事情做。而你呢,又太强了,我多想和你斗上一斗,那必定是极好玩的,不是吗?所以呢,我就只有投到你的敌人手下了!”那人云淡风轻地说道。
    “好玩?”百里寒诧异地望着那人的眼,眸中流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这世上,还有这样的人吗?
    “你若真是想要和我斗上一斗,我们便光明正大来比武,你躲在别人身后,这样暗箭伤人,不觉得羞耻吗?”百里寒冷冷睥睨着他道。
    那人摇摇头,道:“我的武艺自是比不上你的,和你光明正大的斗,早就死在你的剑下了。而且,那样斗,太没趣味了。你看,我们现在这样不是很好吗?我们不是已经斗了两场吗?难道你都忘了吗?第一回合,我用乌头根和参酒混成毒药,令静王中毒,陷害你下毒,却不想被你的王妃识破,解了毒。此回合算你胜出。第二回合嘛,我配制出服下可令人脉搏呈假孕之状的药,又告诉了你的侧妃桂枝子和乌川混合既为毒药的良策。这一回合,算是我胜出了吧。”
    那人掰着手指,数着他们之间的每一回合的争斗。
    “原来,是这样。”百里寒咬牙说道。因为相信代眉妩没有医术,他才认为那毒不是她下的,所以才误会了霜儿。没想到,一切,都是这个人捣的鬼。
    他心中巨恸,想到流霜所承受的苦楚,手中利剑当啷依然出鞘。清冷的月色下,一朵寒意凌人的剑花闪过,那剑带着呼呼风声,直刺向那人咽喉。
    “你不能杀我!”那人边说边急忙闪身避过,但是动作还是稍滞了一下,头上发带被剑风扫过,断成一段段,飘零在地。
    “我愿用一个秘密和你交换。”那人疾呼道。
    百里寒冷冷停下手中的攻势,冷声道:“你休想耍花招,今夜这回合,我定让你死在我的剑下。”
    “是吗?”那人扫了一眼围在土丘上的百里寒的侍卫,云淡风轻地说道:“今夜我确实很难胜出。不过,我方才说了,我愿用一个秘密交换我和代眉妩的性命。不知王爷可允许。”
    “秘密?”百里寒唇角轻勾,语音清坚决绝道:“我对你所谓的秘密不感兴趣,目前,我只要你的命。”说罢,手中剑一挥,再次向那人刺去。
    “如果是关系到你的王妃的生死呢?”那人惊呼道。
    百里寒右手一顿,宝剑在距离那人咽喉半寸处停住。沁冷的剑风割开了他的肌肤,有一丝鲜血渗出。
    百里寒的手依旧没有离开,那人便在剑尖所指下,邪笑着抹去脖颈上的鲜血,淡淡道:“你知道,你的王妃身中寒毒已经很多年了,本来,早些年,用相思泪做引子,配上特制的草药,还是可以解去的。只是,相思泪这药草极难寻,世上几乎绝迹。如今,你的王妃所中寒毒愈深,恐怕天下已经无药可解了,她注定活不过二十岁。可是,我手中却有一个法子可以令她解去寒毒。难道,这个秘密的价值还不值我们两个人的性命吗?要知道,我们两个人的命可是抵不上令王妃的一根指头呢!”
    百里寒闻言心中如雷轰动,眼前浮现出流霜被寒毒折磨时的惨状,心口处一阵抽搐。
    这么多年了,身为御医的白露和流霜自己都没有解去她身上的寒毒,莫非,她的寒毒真的无药可解了?
    想到最后一次在船上,她立在船头,那娇弱苍白的脸色,心底难受至极,看样子,段轻痕也并没有将流霜的寒毒彻底解去,只是暂时控制住了?
    “宁王爷,怎么样,换还是不换?”那人邪笑着问道。
    “我如何信你呢,谁知道你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那么多人都无药可解,你凭什么能解去?”
    “我告诉你的名号,你便会信我的。从来我要救的人,她就不会死的。我叫无色!”
    无色!
    百里寒一惊,他自然是听过无色的名头的。
    江湖传说,他是一个亦正亦邪的毒手药王的关门弟子。
    他对毒药的痴迷程度比他的师傅还要痴狂,他的医术比他的师父也要高明。
    据说,他的名字之所以叫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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