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踏进他的地盘,袁嘉乐马上感受到四面八方投射过来的注视,看得她很不好意思,想要放掉罗凡刚的手已经太慢了,因为男人直接把她拉进老板专用的大办公室里,还头也不回地交代那位阿桑级的“美女”:“萝丝,接下来的时间我不接任何电话,也不准谁进来打扰。”[熱X書%吧*獨<家Y制@作]初次到他公司,连相互介绍也省略了,袁嘉乐觉得这样似乎不太礼貌,不禁回眸对那位萝丝阿嬷歉然地笑了笑。
萝丝朝她俏皮地眨眨眼,嗓门挺响亮地回答:“没问题!老板尽管去谈恋爱,谁敢进去,我拿扫把赶人!”
袁嘉乐脸蛋羞红了,人便被拉进办公室里。
罗凡刚继续领着她走进一道侧门,门内是一间装潢得挺舒适的小套房,他让她坐在床上,跟着从浴室里取来拧干的毛巾,小心翼翼擦拭她的脸。
“我……我的脸弄得很脏吗?”袁嘉乐轻声问,因他的碰触,心脏又不受控制地狂跳起来。
“没关系,已经擦干净了。”罗凡刚眼神深沉,近距离好仔细地看着她,低问:“有没有哪里受伤?手臂会痛吗?我看看——”刚才那年轻女孩发疯地往她身上乱掐,她抬手抵挡,说不定手臂都被掐得瘀青了。
袁嘉乐任由他撩高她的衣袖,发现粉嫩的藕臂果然有几处瘀伤。
他蹙起眉峰,太阳穴明显跳动,脸色变得很难看。
“是……有一点点痛。”她咬咬唇,小声说着,脸蛋好热好热,知道自己是在对他撒娇。
不由自主的,她就是想对他撒娇。
“你待在这里,我去问萝丝,看看有没有什么药膏可以帮你推揉。”他正要起身,却被她拉住了。
她美丽的眸子直直望着他,罗凡刚左胸一动,一时间弄不懂她的意思。
她的眸光神秘又温柔得快要溢出水似的,让他呼吸变得越来越急促。
“乐乐……”想要她的欲望再次兴起。
他觉得自己八成病得不轻,只要她在他触手可及的范围,他脑子就会自动当机,只想着要把她扑倒在大床上、侵犯她、对她为所欲为。
老天……他从来不知自己的性欲会这么强!
袁嘉乐抬起小手抚着他的俊颊,怜惜地说:“你的脸被抓伤了。”应该也是在混乱间。被那年轻女孩抓伤的,留下一道细细红红的伤痕。
“是吗?”他倒没什么感觉。
“嗯……”她点点头,突然主动靠近,用舌尖舔着他颊上的抓痕。
地震了,罗凡刚感觉震央就在自己的心脏,震得他再也把持不住,瞬间变成饥饿的野兽,把可口美味的小女人直接扑倒。
推倒她,他的吻如狂风骤雨,狠狠席卷她,发烫的双掌用力抚摸她曼妙的身躯,点燃漫天的欲火。
袁嘉乐不再矜持了,他的热情正是她想要的。
抛开一切顾忌,她热烈地响应,忙碌的小手努力剥去他的衣裤,让两人能更加紧密地相贴……
“我的宝贝……”他低笑,舔着她汗湿的小脸,在她耳边说着:“我喜欢你的主动和狂野,乐乐……我好喜欢……”那证明她的生理与心理已完全接纳他,要哄她当他老婆,应该会变得更容易一些。
这么甜美的小女人,他如何能放手?
室内的温度调得刚刚好,很舒服。
床上的男女仍亲密相拥着,两人小睡一下又醒了,但谁也不想动,微甜的氛围包围着他们。
片刻过去,细小的声音忽然从男人胸前传出——“谢谢你……”
罗凡刚佣懒的神态一整,浓眉挑了挑,把缩在他怀里的小女人放平,胸膛欺上她的。
“什么意思?”他俯视的眼睛微眯。
袁嘉乐白里透红的脸蛋看得出腼腆,眸光有些游移,最后仍回到他脸上。
“没什么呀……只是觉得你那时说得很对。”
“我说了什么?”他眉挑得更高。
“你说,那男人不适合我。”
罗凡刚怔了怔,脑中蓦地一闪,随即明白她所说的“那男人”,指的就是前男友程志航。
薄唇不禁扬出一抹好看的弧度,他弯起指节轻刮她的脸。
“是的,那家伙完全不适合你,我才是最佳人选。”
她双颊浮起两团晕红,不承认也不否认,就只是用那对美丽的眼睛睐着他。
罗凡刚不想再逼她承诺什么,怕把她逼得太急,会适得其反。
反正她已经是他的人,两人的相处渐入佳境,她总有一天会把他放在心上,用同等的爱回报他。
爱抚她柔软的红唇,他目光闪了闪,声音跟着沙哑了,“你想谢我,光会道谢是不够的。”
“啊?”袁嘉乐呼吸开始不稳了,因男人的胸膛有意无意地挤压着她,大手放肆地抚摸她窈窕的曲线,试图引爆第二埸激战。
“你……你、你还要……”
“你不是想向我道谢吗?我个人比较喜欢这种道谢的方式。”他轻咬她的耳。
“啊——”她讶然低呼,底下仍湿润一片的……
宁静没多久的套房里再次掀起狂风巨涛,令人脸红的呻吟和吼叫荡漾,彷佛怎么爱也爱不够、爱不完……生活中多出罗凡刚,袁嘉乐似乎越来越习惯了。
她每天仍用心经营着烘焙坊,和顾客们说说笑笑,和店里的员工也说说笑笑,运用自己的好手艺作出每道糕点。
一切看似没什么变化,但她心境早有改变,会动不动就想起他,想他中午是不是忙得忘记吃饭,又或者只是随便吃吃,想他下班后会不会过来找她,会不会打个电话给她,她甚至把小公寓的备用钥匙给了他,就在他把自己住所的钥匙给了她之后。
总而言之,所有爱情该发生的事,她和他似乎正在体会中。
唉,他们算是男女朋友了吧?
她其实该和他好好谈谈,把两人的关系弄清楚。
想想,他追求她的方式真的好诡异,先把她拐上床,把不该做的事情全做尽了,两人现在才慢慢在谈感情,越想越觉得好笑啊。
晚上将近十二点,烘焙坊早已打佯,袁嘉乐回到公寓里。
洗完澡,擦完身体乳,作好脸部保养,她捧着脸,对着镜子里的自己眨眨眼,俏皮地扮了个鬼脸。
“嘉乐,你这边有没有大毛巾啊?”男人敲敲她的门,不等她应声已经直接推开。[熱X書%吧*獨<家Y制@作]“哇啊啊——讨厌,你怎么可以这样?没礼貌!人家要是正在换衣服怎么办?不就被你看光光了!”袁嘉乐鼓起脸颊,跑过来把帅帅的男人推出房门,边嚷着:“这是女孩子的闺房,男士请止步。”
男人跟罗凡刚差不多高,年纪稍微大了几岁,好脾气地由着袁嘉乐把他推到客厅,笑道:“拜托,我早看过你光溜溜的样子,我那边还有照片,紧张什么啊?”
“你你你……你说照片已经弄丢了!”
“本来是弄丢了,后来莫名其妙又找到啦。”
“你骗人!”她脸蛋酡红。
“亲爱的嘉乐,我这么爱你、喜欢你。怎么可能欺骗你呢?”
“哼!”
好脾气的男人宠爱地揉揉她的头。“亲爱的,你赏我一条大毛巾,我下次一定记得把照片还给你。”他没告诉她,那张裸照早被他扫描到计算机里存盘了。
袁嘉乐可爱地皱皱巧鼻,忍下住又哼了声。“最好是这样啦。”
接着,她拉他进房间,从五斗柜里翻出一条大毛巾,塞进他怀里。“拿去吧。”
男人笑嘻嘻,也不怕她赶人,直接坐在她的床上,开始擦拭一头湿发。
“嘉乐,我是第一个进你小香闺的男人吧?”
“本姑娘拒绝回答这个问题,我——”袁嘉乐的话说到一半,眼睛突然睁得大大的,因为卧房门边竟然出现另一名男子。
“凡刚!”她唤着,语调有着自己也没察觉的欣喜。“你什么时候进来的?我没听到开门声啊。”
罗凡刚脸色不太对劲,定定看着大大方方坐在床上的男人,后者一副刚洗完澡的模样,全身上下只套着一条四角裤。这男人出现在袁嘉乐的小公寓里,举止从容,没有半点局促,感觉和这儿的女主人相当熟悉,熟悉到可以大刺刺占有她的床、使用她的大毛巾。
“凡刚……你怎么了?”袁嘉乐被他严肃的表情吓到,不禁走向他。
袁嘉乐的肩膀突然被揽住,那男人起身站在她身边,嘴角虽然笑笑的,但注视罗凡刚的目光却带着几分探究。
“嘉乐亲爱的,他是谁?我没见过他。还有,他竟然有你这儿的钥匙,嗯……这样不太好喔。”
“他、他就是一个朋友啊。钥匙是我给的,有什么好稀奇?”袁嘉乐红着小脸解释。
罗凡刚胸口闷得难受,快要不能呼吸。
一个朋友……对她而言,他也只不过是一个朋友而已。
确实不稀奇啊。
低头,他苦笑了下,知道自己此时的表情很难看,他双拳紧握,转身往大门方向走去。
他必须找一个绝对安静的地方,好好整理思绪,他怕继续待在这里,一时冲动会伤害到她。
“凡刚?等等……你怎么一下了就要走?我介绍一个人给你认识啊。”推开身旁男人揽着她肩膀的手臂,袁嘉乐追出卧房,来到客厅,实时拉住罗凡刚一只臂膀。
他定在原地两、三几秒,呼吸浓重,胸口的痛冲击着他每一处的神经。
“这个还你。”他侧过脸,把一样东西丢在沙发上。
袁嘉乐定眼一看,竟然是她公寓的钥匙。
“啊?”为什么?他到底怎么了?为何突然会变得阴阳怪气?
罗凡刚抽回被她挽住的手臂,动作有些粗鲁。
袁嘉乐简直一头雾水,半点也没办法反应,只能怔怔望着他的背影消失在玄关,然后听见红铜门和外面的铁门接连关起的声响。
“不追出去解释吗?”男人直接把大毛巾罩在湿发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擦拭着,似乎早就看出瑞倪。
“啊?我我……”袁嘉乐傻呼呼地转过身,咬咬唇,眼眶竟然也红了,略哽咽地问:“要我……解释什、什么啊?”
男人摇摇头,叹气。“亲爱的,你都把钥匙给他了,看来他在你心中应该挺重要才是。所以请容许我大胆推测,你和他的关系其实很不单纯,就是爱来爱去的那一种。那男人一进来就看见我出现在你房里,我又长得这么潇洒英俊,只穿著一条四角内裤,你说,他会怎么想?”
闻言,袁嘉乐眼眸瞠得圆滚滚,终于有所醒悟。
男人双手一摊,接著往下说:“说不定我们之前大声嚷嚷、谈你那张光溜溜照片的时候,他已经自己开门进来了,只是一直站在玄关的地方,我们自然没注意到,他理所当然会误解啦。更何况你还宣称他仅仅是一个朋友而已……呵呵呵,这下好了,你伤到他的心啰。”
袁嘉乐越听,小脸越苍白。
“可恶!你怎么不早说嘛,气死人了!
老天……怎么会有这么乌笼的误解啊?
不!对她而言,他绝对不仅仅是个朋友而已。
全都是因为她脸皮薄,不好意思大方承认,都是她的错。
凡刚——她心里呐喊著那个让她欢喜也忧愁的名字,弯身抓起刚才被抛弃在沙发上的钥匙,十万火急地往外冲出去了。
街灯昏黄,把她的影子拉得细细的。
袁嘉乐东张西望,内心祈求著能及时追上罗凡刚,不愿意他带著对她的误解离开。
“笨蛋!笨蛋!大笨蛋!哪有人这样的,不问个明白掉头就走,这算什么啊?”嘴里虽骂著,但一想到罗凡刚适才的表情,她的心脏像挨了一拳,好痛啊,为他感到疼痛。
下意识按了按闷痛的胸口,她跑出住宅区的小巷,脚步蓦地一顿,看见心心念念的人就倚在他自己的车旁。
他指尖夹著一根烟,静静抽著,幽暗的光线让她看不太清楚他此时的神情,只觉得整幅画面透出浓浓的忧郁和落寞,惹得她眼眶发热了。
深吸了口气,她咬咬唇,笔直朝他走去。
罗凡刚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心情沉到谷底,只是机械式地抽著烟,藉著尼古丁麻痹一切感觉。
突然,他手中的烟被一把夺走。
“我不喜欢烟味。若你真是喜欢我,请为我戒烟,谢谢你。”袁嘉乐口气有些凶,昂首站在他面前,逼视著他。
罗凡刚像一座雕像般定住不动,看著眼前的小女人把他的烟丢在地上,还用力踩熄。
“这个拿回去。”她“恰北北”她把公寓钥匙重新塞进他手里,见他没打算握住,她贝齿一咬,硬是把钥匙挤进他外套口袋里。
罗凡刚渐渐意识过来,原来这女人不是自己的想像,她确实在眼前。
“你在这里干什么?”他嗓音好沙哑,眼底冰冷,内心正疯狂地诅咒自己。 对她,他就是没办法做到绝对的无动于衷,此时此刻,他受伤的心仍因她的出现而激烈跳动。
“来找一个大笨蛋啊!”袁嘉乐继续瞪人,漂亮的眼睛闪烁火花,带著狂野。
罗凡刚薄唇动了动,似乎想反驳什么,但终究没有出声。
他沉著俊脸,作势要打开驾驶座的车门,下一秒,那道车门竟然被袁嘉乐用身体压住。
“没把话说清楚前,不准你走。你……你这个大笨蛋!”她胸脯高低起伏著,热热的湿润感在眼眶里打转,又气他又心疼他,都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对!随便你怎么骂,我就是个笨蛋。我这个笨蛋走了,你会比较快乐,不是吗?”泥人也有三分土性,罗凡刚脾气也被惹爆了,声音冷淡得让人打颤。
“你、你你……不要走啦!呜呜……”她突然哭出来,实在想不出办法了,干脆整个人扑上去,紧紧抱住他的颈项。
紧贴著男人冰凉的脸颊,她心里的话太多,杂乱无章全冲出口,“对不起嘛,是我不对,我跟你道歉……我们不是朋友,不只是朋友,我们……我们是很亲密的人,你,你和我……我们正在交往的,不是吗?刚才在公寓里,我不好意思对小舅提我们的关系,所以……所以只说是朋友而已,你不要生气,好不好?”吸吸鼻子,感觉他身躯震了霞,似乎想推开她,她心里一惊,只好更用力搂住他。
“你今天没有打电话给我,也没到烘焙坊那里,我想了你一整天,想打电话给你的,可是又……又不知道该在电话里说什么,刚才看到你,我好开心的,你却冷著脸转头就走,还把钥匙丢在沙发上,我很难过啊……”
她哭得惨兮兮,把他的脸颊和肩膀都给弄湿了。
罗凡刚震惊不已地瞪眼,把像无尾熊攀著他的小女人推开一点点距离,一手抚著她因哭泣而不断颤动的背,低声问:“那个男人是你……小舅?”
袁嘉乐点点头又瘪瘪嘴,几分钟前装出的凶模样全数破功,根本是只纸老虎而已。
“小舅上台北参加一个座谈会,妈妈请他顺道过来看看我。妈妈是小舅的大姊,中间还隔著六个兄弟姊妹,他们年纪相差好几岁,所以小舅看起来还很年轻……你、你以为我带别的男人回家,是不是?”她委屈地问,红红的鼻头和眼睛看起来无辜又楚楚可怜。
罗凡刚被问得哑口无言,但沉重的心开始往上飘动了,流失的生气又在体内丰盈起来。
“乐乐……”他感到狂喜,也感到歉然,凑唇吮著她的泪。
“你走啊!你不是要走?那就走。”她说著赌气的话,心里却清楚得很,他如果真的走掉,她绝对会化作哭倒长城的孟姜女。
“乐乐,对不起,都是我不好。”这下子,换他赶紧抱住她。
误会化解后,他满腔的热情随即汹涌起来,吻遢她的小脸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