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每个官妓都能有此殊荣摆脱不堪的日子,她算是幸运的一员,因为绝艳的外貌使她避过老死在营区红帐里。
只是以一个“背叛者”而言,她还是付出了代价,爱上了炜烈这个处处留情、风流不专的“刑罚”。
不幸呀!
“玄月神教的行踪诡谲,很难查清他们的正确动向。”倏地一阵痛楚使她眼一睁。
炜烈惩罚性地捏紧她硬挺的雪乳,以齿在她柔若无骨的香肩上烙了血口子,邪魅地舌舔唇上的血腥温液。
他不接受这毫无进展的报告。
“恋心,你想回到红帐内伺候贪婪的大清兵将吗?”他不用废物,该绝情时,他绝对是残酷的狠厉。
她微微一怔,强烈的撕痛再次撞击千穿百孔的心。“属下已尽了全力追查……”
“你的敷衍太空洞,我要的是什么,你难道不知道?”他使力地箝住她的下巴,不念情地吻破她红艳双唇。
“玄月神……神教并非一般乌合之众,他们的教派严谨而有组织,外人鲜能打入核心之中。”她当真已尽了力追查。
“推托之辞。”他毫无怜惜之色地板开她大腿,用力地戳入一指。“你忘了张开大腿吧?”
意在讽刺她妓女装闺女,故作矜持坏他大事,不肯yin荡地放开千人枕、万人尝的美妙身躯。
宋怜星,不,她是艳名远播的沈恋心。“烈,我是你的女人呀!”
“凭你还不配唤我的名字。”他残忍地退出手指,让她在情欲中痛苦。
“贝……贝勒爷。”她不敢要求怜宠地泛着绯红脸色,守住她仅剩的尊严。
“杭州的地头蛇陈大富不是迷你迷得晕头转向,还有盐帮的张贵、南北船运的主事黄老爷……他们可全是你的入幕之宾,你会套不出半点有关的消息?”
炜烈不信任的语气让沈恋心手脚冰冷,他口中的人名叫她不自觉地打个哆嗦,恶心的酸臭便在胸口强噎下腹。
一口黄牙的陈大富满身腥味,在床第间需索无度,每每令她痛不欲生,一夜过后至少得休息个三、五天才能下得了床。
盐帮的张贵力大无穷,即使他有心惜花,但在情欲的勃发下常常无法控制力气,以致抓得她浑身全是青紫不一的伤痕,久久不能接客,无法打探各方讯息。
而黄老爷年事已高,办起事来力不从心,偏又好色,极尽凌辱之能事,常要她以羞耻的姿态满足他的变态心理,甚至命其贴身小厮代为苟合,然后眼眶发红地赤着身在床上观看。
她身不由己的苦他可知晓,难道她的轻贱得不到一丝好言?
“当初把你从红帐保荐入朝为探子营效力,可不是让你养尊处优地当个夫人,认清自己的身分,用上天赋予的好条件去挣个运气。”
“是的,贝勒爷。”苦在心底的沈恋心黯然一应。
“记住,把玄月神教的一切给我调查仔细,尤其是日月圣使。”他恢复轻佻地揉搓起妍美的曲线。
女人在于他是一种娱乐,而非必要。
他喜欢女人多肉的娇艳身躯,呢喃哝软地嘤酥声调,但不代表他会沉溺于女体的欢欲之中。
而他绝对是个善于摆弄女人的情欲圣手。
“爷儿的意思是指日魂、月剎?”
沈恋心愕然的牵强表情引起炜烈冷酷的一瞥。
“没把握?”
她无视胸前那道血回道:“日魂人如其名,日间夺魂不见影,而月剎……更是高深莫测,无人识其真面目。传闻中,两人都是俊美无俦的翩翩男子,日魂桀骜冷僻,孤傲如死城中的幽冥,叫人望而生畏,不敢与之为敌。
“月剎的传闻更是甚嚣尘上,有如神龙见首不见尾,为人机智、冷静,面如冠玉,美若天上谪仙,一举手一投足皆是令人心动的风釆。
“月剎擅长玩弄人心,洞悉凡夫俗子的细微举止,在谈笑间不费一兵一卒即能置人于死地。
“年岁不知,性别无解,武功路数奇特,地位仅次玄月神教教主,有可能继承下一任教主之位。”
沈恋心的解说让炜烈的眼神变得格外深沉,内心涌起一股莫名的蠢动。
“月圆之夜,我要得知月剎的落脚处。”他要亲自会会月剎这个传奇人物。
月圆?!那不是三十天不到?
“日魂呢?”
“恋心,你跟在我身边快三年,不要表现出愚呆来,聪明人休问蠢话。”
“是。”她螓首低垂,以乌发掩住眼底的受伤。
“不论是日魂、月剎还是玄月神教,只要敢与朝廷为敌的乱臣贼子,一律杀无赦。”他的职责就是让大清基业能永保万年。
“爷儿的旨令,属下当全力以赴。”她的命是为他而生的,即使再多牺牲她也甘愿。
炜烈满意地吻吻她的红唇,一个翻身覆上她。“这才是我的好女人,让我再疼你一回。”
驾驭女人的手法不外是驯服她的身心,尤其在他心情愉悦时,对待女人的温存更是绝对火热、狂野,将女人的身体逗弄到极乐之地。
欲望强烈的他不在意展现雄性威风,他弓起她的细足架在两肩上,以其雄伟挑逗她已肿大的花he,来回地在花he上摩擦,故意不进入。
这是他的另一种残忍,以人性最基本的需求来控制女人的意志。
“贝……贝勒爷,属下……求你……”她发出近乎猫般的泣音。
“求我什么?”
“要……要我。”
为了满足体内的空虚,她没了羞耻心。
“保证能在月圆前查采到玄月神教的消息?”他进了一分又退了出来,故意吊她胃口。
激情难耐的沈恋心抓住他的腰臀要求道:“是的,贝勒爷,我一定……为你办……办妥……我要……”
“你真是天生的小荡妇,都湿成这样。”他探入一指沾满黏湿的薄液涂在她唇瓣。
指一撤出,男性的坚挺随即取代其位置,填满女性的湿热处。
一进一出的撞击声和着女子喜悦的尖吟声,使警觉的炜烈几乎要错闻门外的高呼声量。
“抓刺客呀!有刺客刺杀了护军都统……”
瞬间他平息了欲望,以惊人的速度套上衣物,见一道黑影掠过紧闭的门扇,他起而追出──
★★★
“噢……嗯……我的小宝贝……你真是可人……哦……”
跨骑在妓女身上的护军都统济尔纳哈一身是汗,满脸红光地朝滑润小x冲刺,充分享受女人的阴柔。
殊不知窗外有道昂藏黑影等候着,允许他在临死前享乐一番。
一阵急喘声后是熊般的吼声,虚软的济尔纳哈趴在昏死过去的女体身上,对杀气逼进毫无所察,直到剑身由后背直没入心脏,他那圆睁的两眼惊愕地闭不了目。
那剑透过身体伤着济尔纳哈的老相好秋娘,她才在痛中惊醒,高喊着,“有刺客,快来人抓刺客呀!有刺客刺杀……”
“该死的女人,多嘴。”刺客抽出剑,复补上一剑在秋娘的心口。
他听见急匆匆的脚步声于是破窗而出,沿着步道往后门奔去。风中有股不寻常的波动,他知道有高手紧追在后,不自觉吐了几句不雅词汇。
刺客仗着对地势的熟知,七弯八拐地在人群鼎沸处穿梭,却始终摆脱不掉身后的追兵。
他后悔思虑未周地握紧手中的剑,正打算与来者一较高下,突然一只诡异的手从暗巷伸出,粗鲁地拎住他后领往后拖。
他用不着去猜想,此人定是男姊的贴身影子──阿弥。
“轻点,阿弥,你快扭断我的颈子了。”
身材魁梧的阿弥不置一语,恭敬地让身后的主子上前。
“驭弟,你又闯祸了。”
一身飘逸的秋香色长衫,文人惯使的一把水墨折扇,在黑暗中仍见其出尘的容貌,宛如天上神仙下凡尘。
“男……月剎。”宫驭惭愧地低下头。
月剎淡漠地一点,用手中折扇敲敲他的肩。“总是不听话,玩出问题了吧!”
“我……我才没有。”没对上一仗,他可不认为技不如人。
“逞强。”
她太了解他的冲动行为,打从他一出生就注定要惹麻烦。
“我是为民除害。”
“除害?!”月剎利眼一横。“这种事还轮不到你出头,小鬼。”
“什么小鬼,我都十六了。”他不服气被看校
十六岁是不算小,但对早已在江湖走动的月剎而言,仍是小鬼一个。
“既然如此,你何需跑?”
“我……我是不想滥杀无辜。”宫驭为自己找借口,其实心中有数。
他功夫不济已是教中笑谈,唯一可以一提的,是他独步武林的家族绝学──轻功,所以要在高手眼底下开溜绝不成问题。
“你杀了一名妓女。”她的意思已明指他滥杀无辜。
“我……”有愧于心的宫驭不敢反驳。“她看到我的脸。”
月剎以扇柄挑起他的下颚。“这张脸十分俊秀,还见得了人。”
“你明知道我的意思。”他赌气地躲开扇柄。
他可不想被绘成图形满街追捕。
本来他是以黑巾蒙着脸的,但他自以为两人云雨之后必定陷入沉睡之中,于是撤去黑巾。
加上败在他剑术不精,一个力道没控稳,误伤了狗官身下的花娘,所以他心一狠才下了毒手,多添了一条亡魂。
要是他有仇大哥一半的功夫就好了。
“我很愚昧,不懂你这回的多事所谓何来。”她若不好好提点他,只怕这小子年少轻狂不经事呀!
提起此事,宫驭的火气就直冒上来。“那个狗杂碎欺凌街口的豆腐娘,害得人家三口子人都快上吊了。”
“喔!是长相白白嫩嫩的晴儿……她姊姊受辱了。”月剎故意兜耍着他。
“呃!这个……她们母女三个孤苦无依……我辈中人应该挺身相助。”他说得有些心虚。
“驭弟小小年纪就有怜花之心,将来前途不可限量呀!天下的女人有福了。”她轻喟道,这小子果真不知死活。
宫驭脸色泛红,听出嘲讽之意。“她们真的很可怜嘛!”
“在清犬高压的统治下,哪个汉人有快活日子可过?”她要他清楚国亡民贱的道理。
“所以我想帮忙杀光满清鞑子……唔……”
月剎一指点向他的哑穴。
“有人来了,阿弥先带驭弟回去,我去测测对方的底。”不轻估对手才能使稳舵,是她一向的处事原则。
“是,小姐。”
“阿弥──”
“对不起,协…公子,阿弥失言了。”与外型不符的甜柔嗓音是上天对阿弥的补偿。
“别再犯了。”
身形一闪,月剎被夜色掩没。
·第二章
“哎呀!我的传家宝扇可别污了。”
月色虽昏暗,对习武者而言与白日无异,一石一木了若指掌。
炜烈正全神专注追捕诛杀护军都统的凶手,着实诧异怎么突然会撞上个书生打扮的年轻人,是他太疏忽还是凶手故意丢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人阻挡去路。
“好在,好在,先祖的庇佑。”佯装成书生的月剎吹散扇面细砂,一副宝贝地像拾回万金难易的珍藏。
儒酸。
这是炜烈脑中浮现的字句,他眉头皱如小山,望着一直挡路的身影,这人似乎不把他放在眼里,自顾自的护起一柄旧扇。
这对一向受人注目的他来说,此种漠视简直是项屈辱。
“一只破扇算什么,我府里古董多得是,个个价值都胜它千倍。”
月剎故意一脸迷惑地四处瞧瞧,不确定地指指自己的鼻头。“公子与小生交谈吗?”
“除非这里有鬼。”他脸色嫌恶地喷着气。
“不会吧!子曰不怪力乱神,生平不做亏心事,夜半不怕……鬼挡路,你没做坏事吧!”
没种,抖成那德行。炜烈不屑地拍了“他”一下。
“鬼呀!鬼……呼!兄台,是你,人吓人可会吓死人的,我上有父母,下有兄弟,若我两腿一伸找谁尽孝养家去?”月剎配合身分虚弱演出地抚抚胸口。
“胆子小就别学人家半夜游荡,小心……你是男人吗?”月娘一露脸,他顿时口干舌燥。
真见鬼了,这是什么对话?“小心和你是男人有关联吗?小生倒是不解。”
“收起你的之平者也,一副穷酸书生味,叫人看了就生气。”炜烈心底不住地赞叹着,男生女相,好俊的书生。
月光下的容颜出奇俊美,若为女子该是何等的仙姿,陌生的悸动冲击炜烈未及设防的心窝,顿时他惊心地板起凶恶神色,以鄙夷目光掩饰失控的慌乱。
可是,真是好美的书生。
此时月剎低头瞧瞧身上苏织的长衫。“会吗?我这身衣物可是花了百两银子从锦绣坊购得的。”
苏杭的织绣天下闻名,尤其是御封的锦绣坊一衣难求,多少王公大臣不惜重金抢购,宫中嫔妃、龙子龙女一律是锦绣坊的织品,而且只有受宠者才有幸多得几匹织布裁成衣。
寻常人家若无恒产在手,就是半匹锦绣坊的肚兜布也是买不起的。
“我指的是你的口气一副儒酸味,小生小生地转个不完。”他的视线很难从这张出色容貌移开。
“原来是小生多礼了,公子听得不顺耳。”浮躁的男人呵!又是被假象所惑。
还小生,真刺耳。炜烈不逊地问:“你叫什么名字?”
“小生姓岳,名破尘。”
“岳破尘?”连名字部取得如此出世,幻如谪仙。
“公子尊号?”月剎平淡的眼波藏住一抹狡光。
“不要咬文嚼字,卖弄文人涵养,我是炜烈,你唤一声烈哥好了。”语一出,他被自己的坦然震祝
炜烈?!南火炜烈?康熙的皇太子胤礽手下的四大将之一?
这……是巧合吧!
假借岳破尘名讳的月剎也陷入一阵思考中,一把折扇潇洒地经摇,似惬意地审视眼前的男子。
身高六尺有余,方耳大眼,两眼炯炯有神,鹰鼻俊挺孤傲,剑眉深浓似乌木,五官深邃苍悍,北国男儿的鸷猛气势表露无遗。
他来南方有何目的,是为肃灭反清义士而来吗?
不查个分明,令人寝食难安哪。
“烈哥深夜不归所谓何事?”她的鼻翼间传来一阵浓郁的脂粉味,想来他在妓院流连总不会是吟诗品茗吧?
啊!该死,忘了正事。炜烈懊恼地横瞪“岳破尘”。
“你可有撞见一位匆忙提剑而行的夜行人?”
“你算不算?”她眼神畏缩地凝睇他手中的三尺寒剑。
“我是指我以外的人。”接收到“他”骇怕的目光,炜烈下意识地将剑置于身后。
月剎睁大无知双瞳。“会有人半夜不睡觉,无聊地提剑夜奔吗?”
“你指我无聊?”他略微提高音量,警告“他”三思而后言。
可惜“他”硬是试上一试。
“四更山吐月,残夜水明楼。尘匣元开镜,风帘自上钩。兔应疑鹤发,蟾亦恋貂裘。斟酌姮娥寡,天寒耐九秋。”
炜烈睨问“他”,“这是杜甫的诗句,你念来何用?”这个弱书生莫名其妙,竟选在大半夜吟诗。
“烈哥好修为,知晓这首‘月’出自杜甫,小生……呃!小弟敬佩。”月剎口出赞言,看来这炜烈是有点墨水。
“你尚未回答我的问题。”他单手环胸等候一句解释。
月剎莞尔的笑意在眼中流转。“因为无聊嘛!随兴吟上一段古人文学。”
“喔!无聊……”炜烈猛然领会“他”话中的谑意。“你好大的胆子,敢嘲笑我。”
明明是怯弱文人,此刻却在谈笑间将他一军,不经细察的炜烈被一股怒火遮了眼,两目如炬地瞪向那张玉笋般美颜。
若以他平日作为,一个小小汉民的生命不足为惜,为何嗜血的长剑抹不上这家伙粉嫩的细颈。
要命,一切都乱了。
他不该是个男儿呵!
南火的定性未免……月剎眼藏笑意,口出歉言道:“烈哥莫要生气,小弟一见你倍感亲切,才敢开个小玩笑,请勿怪罪。”
“你……你别畏畏缩缩冠上别死人的礼数,我是……吓唬你而已。”他言不由衷地斜睨他。
“是是是,小弟受教了。”太有趣了,这只朱雀竟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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