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他跟她说早?!
这……她该不该礼貌性的回礼一下?
「怎了?还没醒吗?一脸呆样。」黎志浩显然一点都不意外她的存在,自在得宛如她原本就该躺在那里似的,还伸手捏了捏她的鼻尖。
「啊呀呀呀……」她被捏疼了,一边哀叫一边拍掉他的手。「很痛耶!」
「很好,满有精神的嘛!」隔着被子拍了下她的臀,他毫不遮掩的起身下床。
「啊呀呀呀~~」没想到他这一动作,立刻吓得她放声尖叫。
黎志浩回头睨她一眼。「干么?我又没捏你鼻子,叫魂哪?」
「你你你……你的屁股……」救郎喔!黎学长竟然光着屁屁站在她面前?!她是不是该当场晕死比较好?
「屁股?」视线落在自己的臀线上,他扬起一抹性感的浅笑。「还不赖吧?或许我可以去参加男模选秀赛。」他竟得意的沾沾自喜起来。
她快昏倒了!不敢相信学长竟是这样的反应?!
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怎能在自己眼前光着身体,却还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几乎快被吓死的夏宜婷,完全不敢细想其问可能已然发生过的煽情情节。
不会吧?不会的,学长不会对她这种肉圆妹有「性致」才对,应该……不,绝对不会!
「盥洗室我先用喔,等等就好。」他大摇大摆的晃进盥洗室,留下呆滞的夏宜婷还躺在原处,脑子紊乱得理不出任何头绪。
这里看得出来是个男人的房间,浅蓝色的墙面、干净的摆设,没有多余的小东西,显得整个房间极为精简,这该不会是黎学长的房间吧?
该死的!她实在不该碰酒的,天知道她的酒量有多差,喝没两杯就挂了,而她甚至不晓得自己的酒品如何……因为往往沾了酒的下场,就是睁开眼便看到隔天的太阳。
这下该怎么办才好?
对了!趁学长去盥洗,她赶快穿好衣服落跑,管他昨晚发生了什么狗屁倒灶的事,她一概不认!
她迅速跳下床找到自个儿的衣服,刻意忽略因被单掀开而显露出来,床罩上那抹刺眼的红,七手八脚的套好内衣裤,便见黎志浩大大方方的踏出盥洗室——「啊~~」霎时,尖叫声响彻云霄,惊得黎志浩赶忙冲上前去,一把捣住她的嘴。
「干么啊你?叫魂哪?」
要死了!虽然他家的隔音还不算太差,但以她如此高分贝的嗓音,还是极有可能让人误以为他家里发生了凶杀案,他不得不阻止她继续「唱高调」下去。
「你你你……我我我……」拉下他的手,她胀红脸且结巴得语不成句。
观世音菩萨、南无阿弥陀佛、耶稣基督还有阿拉,她真的不是故意看到学长的「溜鸟图」,千万不要让她长针眼,千万不要!
「什么你啊我的?讲清楚!」凝着她胀红的脸,活脱脱像颗成熟的苹果,他感觉牙艰发痒,真想给她咬一口。
「你、你就不能穿条裤子吗?」满脑子充塞着性感的裸男画面,尤其是某个重点部位硬是清楚的印在她的脑海里,她虚软无力的低喃。
「裤子?」狐疑的低头睐了自己一眼,他霍地笑了开来。「有什么关系,我们俩哪个地方没看过?」
轰~~—颗炸弹猛地在她脑子里炸开,炸得她头昏脑胀,呆滞的化成石像。
「你还好吧?怎么脸红成这副德行?」轻拍她的脸,他显得有些担忧。
「你是说……我们……那个了?」虽然隐隐有这预感,她仍问得极为艰辛。
「那个?!」他蹙眉,想了好一会儿才弄懂她的意思,不禁又笑了。「做爱就做爱,还这个那个?!我们当然做了啊!」成年人竟说不出那两个字,她真是单纯得可爱!
什么叫晴天霹雳?夏宜婷发誓自己此刻全然能体会这四个宇的意思。
「怎么会……」她失神的喃喃自语。
「哪不会?你抱着我又亲又咬,还不管我怎么防备都被你剥个精光,那种状态之下,你认为我还能怎么做?」黎志浩开始弄懂她吊诡的反应,一双漂亮的浓眉差点没蹙成一条直线。
天杀的!这丫头竟全忘光了?!
该死的酒精!
虽然他的行为是有点乘人之危,但他不是圣人也不是柳下惠,他只是个再正常不过的男人,会进展成那样也是理所当然,但他现在却开始后悔了……后悔自己没能更理智一点,狠心将她一个人丢下,反而意乱情迷的占了她的便宜。
她的清白毁在自己手上,虽说男欢女爱在现代轻松得宛如三餐,但再怎么说她总是吃亏的一方。
「我、我的酒品那么差喔?」她大受打击!第一次知道自己喝了酒会抱着人又亲又咬,惨的是,那显然不是个会让人感到愉快的发现。
睐了她一眼,他感到一阵无力。
「现在才讨论你的酒品已经来不及了,如果你要我负责,我会负责到底。」他浅叹一口,认了。
所幸他们并不算陌生,还算小有感情,虽然之前的情谊缘自于学长学妹的关系,但感情这种东西可以培养,或许相处久了,那种单纯的感情会变成男女之情也说不定,所以他并不急于跟她撇清关系。
况且他是个有担当的男子汉,不会做了又不承认,该他负的责,他绝对会一肩担下。
「我、我不是那个意思啦!」夏宜婷吓一大跳,心里难受极了。「我没有要你负责,也不会要你负责……」
虽说她没了那片代表纯真的薄膜,但好在她并没有传统的处女情结,相反的,她还该感谢学长愿意抱一个向来没男人缘的女人,在她看来,他还吃了大亏呢!
「干么?我条件这么差,要负责你都不让我负?」听她这么表态,他应该松了口气才对,但吊诡的是,他感觉更闷了,眉心几乎耸成一座小山。
「不是这样啦……吼!你别曲解人家的意思!」
这个人怎么这样啦?她还在消化自己跟他上了床的「噩耗」,他不但没体谅,还曲解她不让他负责的好意,真是过分过分过分!
「那你的意思是,我可以对你负责喽?」他挑眉,心情梢梢好转。
「欵……」
学长这话问得怪,好似他才是那个咬着手帕哭泣,泪汪汪的要对方负责的那个,感觉挺别扭的。
夏宜婷不由得赧红了脸。「你这个人真奇怪耶,哪有人那么想负责的啦!」
「这才是敢做敢当的表现。」他坚持这才是男子汉该有的作为。
「我没说你敢做不敢当,不过我们打个商量好不好?不让你负责可不可以?」她挣扎的咬咬唇,忍不住跟他打起商量来了,她自然知道「负责」两个字所代表的意义,那表示他愿意跟自己进一步交往,但无关乎任何感情的牵扯,纯粹为了昨晚的酒后乱性而将两人硬绑在一起,形同没有期限的刑期。
就学长所言,是她「乱」得比较厉害,主动剥光他的衣服,对他「霸王硬上弓」,这样的她根本没有任何立场要求他负责,反而是卑劣的禁锢他一生的幸福,她实在没办法命令自己要求他这么做。
「不可以!」或许是因她不断推拒,反而让黎志浩更为坚持,他想都没想就否决了。
「学长……」夏宜婷实在不知道自己该哭还是该笑?像她这种丑小鸭,能得到学长的青睐,理应半夜作梦都会笑,但她太清楚学长并不是因为喜欢她才做这决定,而是他负责任的个性使然,这实在让她无法开心起来。
「你给我说清楚,让我负责这么令你难堪吗?」这可是黎志浩长这么大,破天荒受到最大的侮辱,说什么他都要弄个明白,「不是啦,我并没有那样想……」她是怕委屈了他啊!
「没有就好了啊,还啰嗦那么多敞什么?」他压下不悦的情绪,指尖指向盥洗室,「去刷牙洗脸啦!我给你准备了新的毛巾跟牙刷。」
呐呐的低垂着头,她像只战败的母鸡缓缓走入盥洗室。
唉~~她怎么老是惹学长生气?她真不是个好学妹。
盥洗完毕走回房间,发现黎志浩已然穿上轻松的休闲装,这让他的「威胁性」减轻不少,她不由得松了口气。
「过来。」他抬高下颚命令道。
「学长,你别生气……」委屈的拉了拉他的衣角,她像个饱受凌虐的小媳妇。
凝着她的发旋,他是又好气、又好笑。「亲我一下,我就不生气。」
「嗄?!」她胀红了脸,一双眼瞠得老大。
黎志浩才不管她是不是吓傻了,浅笑的低下头吮住她的红唇;她的唇跟她的人一样,好软、好嫩,带着点如蜜糖般的甜腻滋味,教他一尝就上瘾!
对她负责不是太困难的任务,他真心这么认为。
夏宜婷紧张得忘了呼吸,—颗心脏像坏掉的数拍器般,快速的在胸腔里跃动个不停;偏偏她的知觉明显的感受到学长的舌在她嘴里不断「蠕动」,只能呆滞的任由他对自己胡作非为,直到脑袋缺氧差点晕了过去——「笨喔你!哪有人接吻会忘了呼吸的?」黎志浩很快发现她的虚软,忙不迭将她推倒在床,大掌用力拍抚她的胸口,只差没直接帮她做CPR。「我……」我没经验啊!她急喘,感动自己还能开口说话,没有因此一命呜呼。
「好点了没?」不断为她按摩,他不放心的询问。
「好多了。」她闭了闭眼,才感到舒服一点,却又发现他的手正压在自己的胸口,一瞬间心跳又狂擂起来。
「好多了怎么心跳这么快?」他可没她这么乐观,表情明显带着担忧。
「你的手……」就这样压在人家胸口耶,要人家怎能不害羞?
「手?」他茫然的看着自己的手,霍地发现自己的手正压着她的柔软双峰,不由得泛起坏坏的邪笑。「我们做都做过了,还这么害臊?」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
「我又没有印象。」人家喝醉了嘛!只知道一醒来就失身,果然喝酒会误事啊!
「没印象?」他挑起眉,男性的自尊深受打击。「相信我,我不介意为你添上新的印象!」而且绝对令她印象深刻,再也不敢或忘。
第四章
「嗄?」夏宜婷一愣,愕然发现黎志浩跨坐在自己的腰腹上,并褪去才穿上不久的休闲服。「学长?」
「以我们的关系,你不该再喊我学长。」扯开魅惑的浅笑,他俯身在她耳边轻喃。「叫我浩,你不会连我的名字都忘了吧?」
哇咧~~意思是,他想在她清醒的时候再「磨一概」?!
「现在、现在是大白天耶!」夏宜婷胀红了脸,不敢相信他这般色欲薰心。
「谁规定只有晚上才能做爱做的事?」大掌不客气的袭上她软嫩的胸,他爱极了这柔软的触感,感觉很温暖。
啊!他的手在摸哪里啊?衣服又什么时候被脱掉了?他的动作怎可能这么快?!
她呻吟着,不由自主的发出低喊,把发烫的身躯微微上拱,殊不知正巧将自己送进他口中;体内的血液乱窜,似乎还夹杂着某种她所陌生的热潮,令她酥麻、瘫软,感觉身体也变得陌生。
这真的是她的身体吗?
她从来不曾体验这种感觉,令她有点害怕却又感到期待,期待挖掘到自己所不知道的感受……
凝着她难耐的扭动,他噙在嘴角的笑意更深了。
「呃……学长……」
「还叫我学长?看来不处罚你是不行了。」他起身褪下自己的长裤,魔魅般的音律在她耳畔缭绕。
处罚?
有这么严重吗?
她羞赧且茫然的凝着他身上贲起的肌肉,如何都移不开眼。
天!她到此刻才知道自己是个色女,竟不知羞惭的盯着他的肉体看?
可是他的身体真的很漂亮,匀称的肌肉不瘦不胖,再标准不过的衣架子;她的视线不由自主的沿着他的线条逐渐下移,却顿在他的肚脐眼之后便再也不敢乱瞄,潜意识避开某个「重点部位」。
太羞人了!她不能这么不知羞的!
黎志浩再度压俯在她身上,猛地低头吻住她的唇办,在她的惊喘声中一个猛力挺身,结结实实的贯穿她,而她的低呼则被他吞入口中。
又惊又羞的瞠大双眸,她原以为会很痛,没想到并不如她预期的疼痛,反而强烈感觉体内充实的胀热感,她不安的攀住他的臂膀。
「看清楚了,是我在爱你,往后你要再敢说什么没印象的话,你就倒大楣了你!」小心眼的男人略嫌凶狠的威胁道。
「……」这时候该怎么回答?两具身体紧紧的贴合在一起,他却在这时候翻旧帐,她到底是该哭还是该笑?
见她一副呆愣的模样,他想起昨晚占有她的那瞬间,即使有酒精的麻痹,仍让她痛叫失声,他担心她还不是很习惯适应自己的入侵,遂体贴地问:「还疼吗?」
「我、我以为会痛的,可是没有。」她羞红了脸坦白回答。
「那表示我昨晚不会太粗鲁。」他喜欢这个答案,表示他现在可以放心的攻城掠地了。
「啊——」感觉他倏地退出又猛力进入,她惊喘的不知该如何是好。
这种感觉好奇怪,明明是没有感情的两个人,却做着全世界最亲密的举动……
其实她不讨厌学长的,甚至是欣赏他的,但仅止这些能维系多久?更别提她一点都不知道学长对她到底抱着什么样的想法。
虽然她对这种事不是很了解,但她曾听过男人的性和爱总能分得清楚,就因如此,她更无法揣测学长的心思,只能将之归类为对自己没有感情的那一种……
「在想什么?」他敏感的发现她有些心不在焉。
这女人真该死,在这时候竟然还能神游?!而且他很肯定她脑子里想的,绝对不是能令他高兴的事!
她不由自主的抱住他的颈项,主动在他颈间印下吻花。
她的举动不啻激发身上男人更深层的快感,他狠抽口气,霍地将她翻转半圈,由后方体位再次贯入她纤细的甬道,持续更凶猛的掠夺。
「啊呀……」与适才不甚相同的快感取代了她的惊讶,一股猛烈的收缩由下腹泛起,她不禁发出小猫般的轻叫。
在一波波激情的浪潮中,他原想逼问她刚才到底在乱想些什么?但她体内的紧缩令他不由自主的颤抖,只能加快速度更用力的占有她,一次比一次更狂猛、深入,直到他再也无法克制的释放——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天气晴朗、万里无云,但开着公司车准备前往食品公司比稿的夏宜婷,心情却有点小忧郁,跟窗外的晴空形成强烈的对比。
虽说「默认」黎志浩对自己负责,但一离开他的视线范围,她就后悔了,尤其走在街上,看到满街身材曼妙的年轻女孩,她的心情便没底线的往下荡。
负责两个字对学长来说,着实是太过严苛的惩罚!他只是很倒楣的成为她酒后乱性的牺牲者,前提还是他担心喝了酒的她独自回家遭遇危险,想送她又不知她家在何处,才会演变成那晚的情势,一发不可收拾。
他的好心应该得到正面的回报,而不是落得跟她绑在一起的下场,那对优秀的学长来说,真的成了好心没好报!
学长应该值得更优秀的女人,而不是像她这种没什么长处,要脸蛋没脸蛋、要身材没身材的小胖猪。
所以从那天起,她就刻意躲着黎志浩。每每到濒临迟到的前一秒,她才走进公司打卡,下班则超准时的第一个落跑,若遇上加班则宁可挨饿也不愿走出公司用餐,一切以不遇见他为最优先考量。
幸好「戚氏设计」的加班量也很大,她成功的躲了他一个礼拜,相信再过不久,他就会明白她的用心,不再坚持什么负责论才是。
说服自己这是对双方最好的结局,她的心情该是如释重负、轻松无比才是,可奇怪的是,她不仅没有任何轻松感,反倒觉得心头乌云密布,如何都振作不起来。
浅叹一口,眼角不意扫过摆在膝上的包包——咦?她挂在包包上的「冰圈猪」呢?怎么神奇的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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