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在抓到人的过程中不免地吃了些小豆腐。
“做什么呢你?你怎么不怕抓错人啊?”刘怜儿踩了酒娘一下,生气道。
“我才不会抓错人,我能认出怜儿。”酒娘举手作发誓状。
刘怜儿不信,此时却不好细问,他瞪了酒娘一下,才又开始游戏。
四个大人一个小孩玩了几个回合,最后累出一身汗才结束游戏。回去换身衣服再出来,就已经到晚饭时间了。
晚上睡觉前,刘怜儿和酒娘说着白天发生的事,“我今儿个还认识了一个新朋友呢!”
“是谁啊?”酒娘让刘怜儿枕着她的手臂,半眯着眼睛问了句。
“雅人说他叫‘赵康康’,我觉得他不像个普通人,一开始以为他很难相处,后来却发现他人很好。”刘怜儿望着床帐子上的流苏轻声说道。
“赵康康?唉?是安康公主啊!”酒娘一惊,差点把刘怜儿甩出去,她想不到魏雅人会介绍安康公主给刘怜儿认识。
“安康公主?”刘怜儿也惊坐了起来,他以为那男孩家里非富即贵,却没想到他家竟然是在皇宫里。“不知道我有没有冒犯到他,我跟他相处的时候一点也没有把他当做什么贵人来对待。”刘怜儿担忧地说道。
“没事的,安康公主个性和赵宣很像,他不会计较你的态度。既然他把你当做朋友对待,那么他就不会怪罪你。而且,以后即使见到他也无需改变态度,因为那样才更容易引起人家的反感。”酒娘冷静之后就让刘怜儿重新躺好,盖上被子,然后说着自己的看法。“况且,以后你和他碰到的机会不会有很多,所以你就不要担心了。”
“哦。”刘怜儿为新生的友情感到有点遗憾,因为他们大概没有继续加深友谊的机会了,毕竟赵康康不是每天都能够出宫的,每个月能出宫一次的他已经算是备受恩宠的人了。
“你还没说你今儿个是怎么认出我来的呢?你怎么不怕抓错了人?”刘怜儿想起玩游戏时候的情景,不满地说道。
“我绝对不会抓错人的。”酒娘说得很肯定,“因为怜儿身上的味道很特别,一闻就能辨别出谁是怜儿了。”刘怜儿身上的味道酒娘记得很清楚,他身上涂的是她做的香料,幽香但是不熏人,再加上刘怜儿本人给她的感觉一直都在,所以酒娘觉得她不会认错人。
“味道?难道你是狗吗?”刘怜儿不信,他闻闻自己的身上,只有一股沐浴后的香气。
“你说谁是狗啊?”酒娘不满地趴在刘怜儿身上。
“就说你啊!哪有靠问道识别人的?”刘怜儿咬定说道。
“好吧!既然你说我是狗狗,那么我来了哦!”酒娘说完就扑上去,东嗅嗅,西闻闻的,还在刘怜儿身上乱舔乱咬的,把他弄得尖叫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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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娘这次在安陵呆了两个多月,过了冬至才起身回刘家庄。过了冬至离过年就没多少时日了,酒娘和刘怜儿从安陵街市上购置了一些年货,跟赵宣她们一家告了别,然后就带着元德容回了刘家庄。
在元升喜的强烈要求下,酒娘还是带上了元德容,按元升喜的想法,她想让元德容过去帮酒娘的忙,即使是让她做些粗活也是好的,省得在安陵闲着。或者酒娘可以让元德容帮她管理田间土地,让她学着做酒娘家的管家。在回去的路上,元德容帮着赶马车,原本酒娘想和她替换着来的,可是元德容的脾气和她娘一样固执,劝说不了之下,结果回去的路上就都是元德容在赶车。
在路上耽搁了几日,回到刘家庄的时候离王金成亲的日子已经没几天了。回到刘家庄,元德容在老宅住下,因为她不愿意跟酒娘她们住在新宅子,毕竟那里是酒娘她们妻夫生活的地方,她住在那边只会打扰到酒娘。见元德容主意已定,酒娘就把老宅的钥匙给了元德容,让她住在老宅的房子,住在酒娘原本住的那间房子里。
把东西收拾好之后,酒娘便和刘怜儿去了刘家,跟刘怜儿的父母报告她们回来的消息。
“哎呀,你们可回来了,我昨儿个还念叨着你们什么时候回来呢,过了腊八我就一天天数你们到的时间,好在你们没到十五才回到家。”刘家郎君把酒娘和刘怜儿领屋里坐,说着闲话,“你们娘去王金家帮忙了,等会儿就该回来了。”
“王金她的亲事办齐备了吗?”酒娘问道,“爹,您坐着说。”
“哎,好。”刘家郎君和刘怜儿坐了一条板凳,“王金她现在就只差新郎君进门了。你娘今儿个去帮忙是要安排宾客的事情,王金她娘和她爹爹不都是外乡搬过来的吗?因为不知道王金家还有没有亲戚了,所以你娘就想安排一些小年轻去确认一下。”
“这样啊?”酒娘点头表示知道。
“怜儿,安陵那边怎么样?看你都长肉了,日子肯定过得滋润。”刘家郎君捏捏刘怜儿的脸蛋确认道。
“爹,松手啊!”刘怜儿苦着脸让爹爹放手。
“安陵那边很好玩,爹什么时候也和我们一起去?”酒娘笑着给刘怜儿解围,她的话成功让刘家郎君放过了刘怜儿,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我这辈子都还出过临阳城,去安陵倒是想去,可是家里老少都要我来喂,我可走不开。”刘家郎君摇头道。
“都去不就好了?”酒娘问道。
“哪儿能都去?我走了家里的猪和鸡谁来喂?”刘家郎君还是摇头。
见刘家郎君态度挺坚决,酒娘就岔开话题道:“爹,这是给您带回来的点心,这里还有给娘和刘真的东西。”酒娘把拿来的盒子放到桌子上打开,给刘家郎君拿带来的东西。
“爹爹,刘真的院试考得如何?”刘怜儿在刘家郎君看礼物的时候问道,他和酒娘去安陵的时候刘真还没回家,在安陵期间又没通过信,所以一直不知道刘真考试的情况。
“刘真啊,她的院试考上了,如今就等着看明年的秋闱了。乡试过了,她就能成为最年轻的举人娘子;没过的话,我就该给她操劳娶亲的事了。”虽然刘家郎君话说的很不客气,不过神情中还是有一种为人父的骄傲与得意。
“那刘真如今倒是秀才娘子了,而且她年纪还小,即使明年没考中,她以后的机会还多的是。”酒娘说道,刘真今年才十二岁,之前考过了县试,再考院试只是想试试水深水浅,结果却没想到她真的过了院试,成了即将入仕的秀才娘子。
“是这道理。”刘家郎君点点头。
“那今儿个刘真去哪儿了?怎么没见到她?”刘怜儿又问。
“去城里的学校了,要年二十五才能回来。”刘家郎君说道,刘真考上秀才之后还要到临阳城里的府学学习、考试,以获得乡试的资格。
几个人聊了一会儿,晚上刘安回来了,酒娘和刘怜儿留在刘家吃饭,说她们在安陵的见闻,以及刘家庄发生过的大大小小的事情。酒娘也跟刘安她们提了元德容的事情,让她们心里有个准备,对此,刘安和刘家郎君只说随酒娘安排,她们表示不过问。
晚饭后,酒娘和刘怜儿回了家里,把屋里的东西整理整理才休息。给王金的贺礼,酒娘单独放到了一边。第二天,酒娘还和刘怜儿过去看了看王金亲事的准备情况。不过,酒娘没有过问,毕竟王金和她并不是真正的亲传师徒关系,而且即使酒娘想帮忙,她也帮不上什么忙,她成亲的时候亲事都是在刘正和一些老人的指导下完成的。
作者有话要说:再次感谢:
任寒玉扔了一个火箭炮 投掷时间:2012…10…01
任寒玉扔了一个手榴弹 投掷时间:2012…10…02
新婚贺礼的双更在后天,明天争取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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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刘真的年龄之前设定比刘怜儿小五岁,所以她如今最多十二岁,考上秀才的年龄有点夸张,不过你们就当她是天才好了!剧透:刘真是肯定会做官的,不过这对酒娘她们的平凡生活影响不大。
下章出现新人物。
第四十四章 酒娘怜儿吃喜宴
腊月十七;王金成亲的这天,酒娘和刘怜儿早晨在家吃了饭就一起去王金家看热闹。因为新郎君的娘家离刘家庄比较远;花轿到的时候都过申时了。
新郎君到了之后,刘怜儿跟着刘家郎君去了新郎君所在的屋里,陪着新郎君说话;而酒娘则帮着王金招呼客人。王金家的亲戚来的很少;只有七八个人;有些是王金娘生前的表亲或好友,而王金爹爹家的亲戚只来了两个;是王金她爹爹的姐姐和姐夫。王金家来的亲戚坐到一处说话;而村子里的人则因为相熟,就随便坐桌。
“怜儿,想吃糖吗?我这里有。”酒娘抓了一把糖果;走到刘怜儿身旁问。这时,已经要开始准备拜堂了。
“不吃,都快吃饭了,现在吃糖,你等会儿还能吃得下去饭吗?”刘怜儿摇头,新人拜了堂酒娘她们就可以吃喜酒了。
见状,酒娘把糖收了起来,放到袖子里。
“噼里啪啦”一阵爆竹声响过之后,唢呐班子吹起了喜乐。在锣鼓声和叫好声中,喜公领着几个人带着新郎君出来。点上香和红烛,王金和她的夫郎在司仪的喊话声中完成了拜堂仪式,之后新郎君又被带到新房去了。
在酒娘看来,王金的成亲仪式朴素而不张扬,布置得比她成亲的时候简单,王金家房梁上的红绸子只有一丈长,不过据说这些在平凡人家却已经算是奢侈的了。
吃喜酒坐席位的时候,酒娘和刘怜儿跟刘安和刘家郎君坐在一起,八仙桌其他的座位坐的是刘正的夫郎和他家小女儿,女儿的夫郎,以及她们的孩子。酒娘她们坐的这一桌都是熟人,所以吃饭的时候毫不拘束,话题也聊得开。
“妹夫,你家的馓子今年还剩多少?我家的都快给小孩吃光了。”刘正家的夫郎问刘家郎君道,刘正的夫郎娘家姓李,小名儿叫什么酒娘就不知道了。
“我之前不是炸了二十多斤的面吗?炸出来的馓子不少,我前几天还给了怜儿她们几斤。她们今年出去了,根本就没想到要炸馓子。不过因为家里人少,刘真今年很少在家,所以馓子还剩很多,够吃到年后的。”馓子在临阳城这一带是丰年必有的食物,祭祖或者过年送礼的时候馓子的用处很大。
听刘家郎君提到他,刘怜儿抬头笑笑。。即使他和酒娘不出去,他也不会炸馓子,一方面是因为过去刘家郎君顶多让他帮着端水烧火,他没有学会怎么做馓子,另一方面却是因为炸馓子需要很多人,往往一家炸馓子的时候会请很多人帮忙,他和酒娘觉得请人挺费事儿的。
“舅舅,我想吃鸡腿,你给我拿嘛!”刘林,刘正的孙女,三岁,还没有桌子高,她扯着刘怜儿的袖子让他给她夹菜。
“别烦你舅舅吃饭。”刘林的爹爹把刘林抱到自己腿上,“我来给你夹菜。”
“不要,就要舅舅夹,不要爹爹的。”刘林不依,她挥开爹爹夹了一块鸡肉的筷子,嘟嘴道。
“你这孩子欠揍是不是?”刘林的爹爹脾气算不上好,才几句话工夫就被刘林缠得头疼,他挥手在刘林屁股上拍了两下,把刘林打得哇哇直哭,不过刘林的哭却是只出声没有眼泪,干打雷不下雨。
“啊,姐夫,不要打林儿嘛,我来给她夹菜就是了。”刘怜儿忙劝说道,然后夹了块肉比较多的鸡肉到刘林面前的小碗里,“好了,舅舅给你夹好了,快吃饭吧,别惹你爹爹生气。”
刘林这天停歇了哭声,乖乖吃菜。
“磨人精!”刘正夫郎隔着女儿伸手捣了刘林的小脸一下说道。
刘林偏头躲不过被捣了个正着。
“小孩子都这样,刘真小时候比林儿还磨人!”刘家郎君说起自己的育儿经,也不禁摇头。
“可不是,富丫头小时候也磨人。”刘正夫郎指着身旁的女儿道,刘富憨笑了下,不接话,好在刘林现在还不懂事,所以不知道爷爷在说娘亲的糗事,不然刘富在女儿面前一定会觉得不好意思,母纲不振。
“怜儿这成亲也有大半年了吧,什么时候会有消息?”说着,刘正夫郎还往桌子下刘怜儿肚子的方向看。
刘怜儿领会了姨夫的意思,他害羞地低头没答话。其实,他还没有心理准备,没想过孩子的事情,所以姨夫的话倒是给他提了醒。
酒娘顺着刘正夫郎的目光看,也领会了他的意思。不过,酒娘其实也拿不准刘怜儿能不能怀孕,成亲前的那一年她按照药方吃了一年的药,成亲之后就没再继续吃,因为她去沈医娘那里确诊过,说她的身体已经完全正常了,所以之后就没继续吃药。
“这可是说不准的事儿,什么时候有消息还是要看缘分。”酒娘代刘怜儿回答道,“而且怜儿年纪还小,我不急孩子的事。”
“嗯,也是这道理。”刘正夫郎笑笑,不再提这话题,转而说起来别的。
喜宴吃完天都黑了,宾客们各回各家,酒娘和刘怜儿和刘安她们走了一段路,然后分开。
“怜儿,你今儿个见到那新郎君了吗?”酒娘在洗脚的时候问刘怜儿道,作为女人她不方便进喜房所以就没机会见到王金的夫郎。
“见到了,看他样子觉得挺温顺的,一直坐在床上没说话。”正在铺床的刘怜儿回头道。
“哦。”酒娘点点头,拿起抹布擦脚,然后趿拉着鞋倒水。
临睡前,酒娘摸着刘怜儿脖子上挂的链子,说道:“怜儿把这取下来吧,你不嫌睡觉硌得慌吗?”刘怜儿脖子上挂的是一个金链子,上面串着酒娘在安陵特殊定制的心形的戒指,刘怜儿嫌那戴在手上干活碍事,于是就用链子穿起来戴在脖子上当项链,酒娘的也没戴,她嫌戒指碍事,所以就收起来了,而刘怜儿因为顾念着是酒娘定制的,所以就没舍得放起来放着,而是一直戴在身上。
“习惯了就好。”刘怜儿摇头道。
“可是我不习惯,昨晚它硌得我挺疼的,你看我这儿,都有印子了。”酒娘指着自己胸前□的皮肤说道,那里有一块块青紫的印痕,有些是刘怜儿不小心挠的,只有一小块发红的是那戒指硌的。
“才这么一点儿大嘛!”说是这么说,不过刘怜儿还是把链子取下来了,放在枕头底下。
“小九,我们什么时候会有孩子?”刘怜儿想起白天的事情了。
“你问我我怎么知道?”酒娘说道,“这事不急,我们才成亲不到一年,我还想和你多过过两个人的日子呢!”
“嘿!手拿开。”刘怜儿挪开酒娘放在他腰上的手,他那里很敏感,酒娘的手放到那里,他就觉得全身酥软、发麻。
“况且,孩子这事还真得看缘分,说不定哪天她就不经意间藏在你这里了呢!”酒娘摸摸刘怜儿的小腹,说着和白天相似的话。她对孩子没什么抗拒心理,有就养,没有她就和刘怜儿继续过二人生活。
“哦。”刘怜儿心里一松,赞同了酒娘的话。
因为累了一整天,两人没再说话,酒娘也没拉着刘怜儿这样那样,就只是纯粹睡觉般搂着刘怜儿,不一会儿两人就进入了梦乡。
过年前,酒娘不打算酿酒了,就给王金放了假,让她在家陪陪爹爹,陪陪新婚夫郎。王金的夫郎酒娘在村子里碰见过一次,看起来长得很结实,皮肤有点黑,样貌普通,一看就是能做活的人。
王金的夫郎娘家姓杜,家就在临阳河上,家里以打渔为生,他的名字很有渔家特色,小名就叫鱼儿。这些比较**的信息都是刘怜儿告诉酒娘的,酒娘听了后只是记住王金夫郎的名字,没管其他的,毕竟和杜鱼儿不是关系多亲厚的人。
这天,酒娘去了老宅,和元德容商议明年的作